绯雪退了几步,想走出那喧扰的圈子,没想到一离开辰希
身边,却立刻吸引了一大群的贵公子前来搭汕。
被一大群素不相识,又猎艳企图明显的公子哥儿们骚扰了一会儿,绯雪早受不了骚扰逃出会场之外,而晚会上终于开始了今晚的节目了。
何丽丽的父亲,也就是何氏集团的总裁,上台致词了一会儿后,主戏终于上场了。
随着第一首抒情舞曲开始缓缓施流泄在偌大华丽的舞会内,大家都屏息以待着传说中第一对开舞的金童玉女—左慕阳和何丽丽下场共舞的一幕。
一身白衣的左慕阳,意气风发地步向地心目中的女主角,脸上犹挂着一抹神秘的魅笑,迷煞现场众多的名援淑女。
当他温柔地牵起美丽女主角的织手,翩翩滑人舞池之中,众人顿时起了一陈惊呼声。
怎么左幕阳没牵起这场宴会的女主角何题丽的手,却邀请另一位佳人共舞?
在杨绯雪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便被慕阳那魅惑人心的微笑和耳边的呢喃所震摄,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只因慕阳在牵起她的手,趁着她大吃一惊的当下,在她耳畔低语:
“礼服还合穿吗?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因为除了你之外,再也没人有资格穿上这件‘天使的羽衣’了。”
绯雪整个人都楞住了,想不到送她这件礼服,令她既感动又窝心的无名氏,竟然是向来跟他八字不合的左慕阳?
倏然脑中一片空白的绯雪,整个人只能任由慕阳摆布。
面站在一旁的何丽丽,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心爱的舞伴,居然会在这最重要的一刻,与别人翩翩共舞,而忘了自己的存在。
平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何丽丽,怎受得了这种委屈,她一怒之下立刻泪流满面地愤然离场。
这时场内顿时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因为左慕阳这样公然拒绝何丽丽的行为,不但对两人传闻中的“情谊”有极大的伤害,甚至对何氏集团和左氏企业合作的关系,也种下了不利的影响。
因为何氏集团的创始人,本身就是由黑道起家,虽然成了巨富之后已经漂白,但阿家与黑道还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这么一来,左慕阳等于是替左家招来了一门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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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轰动整个商界的大事之后,何氏和左氏之间原本尚称良好的关系,宣告破裂。慕阳之父左世杰自然怒气冲冲地,将慕阳狠狠地训了一顿。
“你回来接管公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你才刚正式接触商界名流圈不久,不过你的表现向来十分杰出。为什么在丽丽的生日宴会上,你竟然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让她这么伤心、难堪?”
双手潇洒地插在裤袋中,左慕阳毫不在意地冷淡问道:“你是为了公事而生气?还是为了私事而生气?”
左世杰闻言更加暴跳如雷,“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反问我为什么生气?为了公事还是私事,这有什么分别?”
“是没什么分期,反正你从以前就一直这样,事事以工作为先,从来就不曾顾虑到自己儿子的感觉。或许我跟辰希对你来说,只是两个帮你把事业发扬光大的机器罢了。”
“你这个不肖……”
左慕阳那副毫不在乎的冷淡模样,令左世杰气得差点动手打他。但他举起的手扬起一半,随即颓然地放了下来,脸上的怒意也在一瞬间软化为悲哀的表情。
“那个平凡的女孩有什么好?她既不懂得体贴你,也不懂得讨好你,甚至在你默默地为她付出这么多之后,连一声感谢也不说地离开。为何你却偏偏爱上她?难道你不知道爱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会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吗?”
左世杰悲愤的语气中,隐约泄露了父亲关心儿子的心意,虽然他以愤怒的责骂来表现,但这正是一顿父亲爱儿子的心情啊!
“你从来就不知道她初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当然更不明白,当初你丢下你的儿子,任虫地霸道任性地活在溯人瑕意的谄媚中,那种被孤立的痛苦。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知心的朋友、亲人,唯一一个能真正了解我心情的女孩是谁,你知道吗?唯一陪我度过生命中最痛苦阶段的人是谁,你又明白吗?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感情只是你用来拓展商业势力的工具,我希望你搞清楚这一点。”
宣泄完自己心中真正的感受,左慕阳随即夺门而出,留下后悔不已的左世杰,暗自感叹:
“我希望你和丽丽交往,为的不是何氏集团的庞大财力,而是我看得出来,丽丽这丫头是真心喜欢你啊!否则凭她一个娇贵的千金,又何必为了你一人而纡尊降贵,想尽办法地迎合讨好你呢?我反对你和绯雪来往,不是看轻她的家世,而是知道你若是爱上像她这么好胜倔强的女孩,感情终一定会走得比别人辛苦。这片父亲关爱儿子的苦心,你明白吗?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我长年旅居国外,甚少回国,但我却可以经由克莉丝和荣伯的口中,得知你从小到大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对你的开爱,从来就没有少过,甚至在你母亲过世之后,我发现自己比以前更爱你们母子,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你那双酷似母亲的美丽紫眸啊!请你原谅父亲的懦弱。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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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送我那件美丽的礼服?又为何在公开的场合邀请我跳第二支舞?他难道一点也不在乎那天是何氏千金的生日,甚至不借当场令她难堪?难不成他是想利用自己来气何丽丽,所以才……还是那只是一场故意的恶作剧哪。
那天意外得知左慕阳竟然就是那个送她天使羽衣之人,绯雪的心中便一直萦绕着这些挥之不去的疑问。
但一想起那天她竟莫名其妙地变成慕阳的舞伴,就觉得对辰希有丝歉意。
排雪原本打算回左宅找机会向辰希解释舞会那天的事,谁知刚走进花园,便见到辰希和一名长发及肩的秀丽女子走在一块儿。但在看到他们偶有争执拉扯的情况后,杨绯雪随即走往小径,不与他们正面碰头,以免尴尬。
但那名和辰希在一起的陌生女子又令绯雪感到极度的不安。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应该就此避开,还是故作自然地现身向他们打声招呼?
正当绯雪犹豫不定时,一段对话不经意地飘入她耳际—
“我知道伯母一直希望,你跟我一起回欧洲的音乐学院继续深造,并且一起朝音乐这条路发展。但你为何迟迟不肯答应跟我回欧洲呢?你是为了舞会那天,那个穿着美丽白衣的女孩才舍不得离开,对不对?”
舞会那天,那个穿着美丽白衣的女孩?那是指她吗?
绯雪无意中似乎听见那个陌生女孩提到了自己,她突然紧张得心跳加速,明知不该留在此地偷听他们的对话,但她实在忍不住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们所谈论的那个对象。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应该说我志不在此。”
看样子辰希似乎与那女子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这今绯雪感到有些紧张、有些失落。
“什么志不在此?你的意思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我吧?可是,自从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就……为了你,我不惜追随你到天涯海角。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不,我的意思只是想表明我对音乐的热爱,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强烈,其实我已经决定明年去法国学画了。因为我希望在达成母亲的希望之后,也开始为自己的理想而活。对于你的心意,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为什么?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你别否认,你喜欢的是回国那天与你共舞的女孩对不对?我有什么不好?哪里比不过
她?你竟然为了那个平凡卑微的女孩,而放弃我?”
女孩原本柔嫩的嗓音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想必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而绯雪也因此确定了自己就是令两人产生争执的对象。
“千岛小姐,请你放手!我并没有爱上任坷人,我一直只将你当成同校的好友,此外并无他意,请你别误会。”
“你骗我,你骗我!你不爱我,是因为你不肯承认你爱她对不对?”
“纱子,请你冷静点,我从来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更何况,我明年就要离开这里,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预料。我唯一能坦白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为任何人留下,或许我根本没有真正地爱过任何人也不一定。”
千岛纱子闻言露出一阵凄惨带泪的苦笑。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你既不爱我,也不爱她,甚至从来就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这一切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不!不是这样的,至少你曾经爱过我,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对不对?因为你现在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女人,所以才骗我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把你给抢走了……”
杨绯雪再也听不进纱子所说的话,因为辰希的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她确实如纱子所说,只是一厢情愿地暗恋辰希多年,如今突然自第三者的口中明白这个事实,却比自己想像中要来得残忍痛苦得多。
含泪的绯雪默默地离去,却在这样憔悴的情况下,遇上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人。她只能低着头,故作无事地静静走过。
“你哭了?”一阵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蓦然响起。
面对左慕阳突来的关心,竟令绯雪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
“是什么人让你伤心成这样?告诉我!”
“没什么。”
绯雪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她不希望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模样,更不希望让他逮到任何机会来对她落井下石。”
“别急着走!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糟,想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否则凭你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保一上街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即使他的提议还算有些良心,但听见他这么咒她,她又忍不住气得瞪了他一眼。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话中的逐客今下得够明显了,但左慕阳显然不放在心上。“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去。”
“你指的该不会是‘神殿废墟’那儿吧?”绯雪不以为然地问。
他开怀地笑了,想不到她还记得那个当年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慕阳神秘兮兮地说:“不是,我知道有个可以令人心胸变得更开阔的地方。也许你到了那里就会觉得开心。”
“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我倒想问问你,有没试过被人绑架的滋味?”
第十章
一个小时之后,左幕阳和杨绯雪站在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下,脚踩着柔细的沙粒,并肩走在美丽宁静的海滩上。
绯雪弯下腰来,掬起一把细沙,淡然问道:“这么美丽的地方,理应吸引大量的游客前来才对,为什么这里竟然这么安静,丝毫不受任何游客所叨扰?”
“因为这里是左氏所属的私有地,所以在我下令开放之前,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除了我们两人之外。”绯雪笑着暗指现在他们两人是唯一的打扰者。
她脱下鞋子,走进清凉的海水里,任由波浪轻拍她的纤细裸足,叹道:“这么美的地方,却不能与更多人分享,岂不是很可惜?”
“你希望开放这片美丽的海滩?不怕到时有更多的人制造无数的垃圾,将这里变成另一个垃圾场?”
“如果这样的话,到时我们就放个风声出去,说这里有大白鲨出没不就得了?”
“好主意!你想出这么棒的办法,来解决开放这个海滩可能引发的垃圾危机,我该怎么奖赏你呢?”
慕阳的脸上漾起一抹邪笑,让绯雪打算转身逃离险境,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慕阳突然朝她泼起一大片晶莹的水花,将她泼成一只落汤鸡。不甘被“暗算”的绯雪迅速地反击,可惜聪明绝顶的左慕阳早料到这点,已逃之夭夭。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暗箭伤人之后就一走了之,别跑!”
杨绯雪不甘心地一路追杀左慕阳,自海里的水仗打到地上的沙仗,而手长脚长的左慕阳,偏偏又是个运动健将,所以这场硬仗,绯雪丝毫占不上半点便宜。
正当两人追逐笑闹得天昏地暗之际,绯雪突然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怎么了?”慕阳一发现不对劲,立刻关心地前来采视绯雪。
“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伤了。”
“你停下来别乱动,我替你看看伤口。”
左慕阳一脸凝重地来到绯雪身边,才一弯腰就被绯雪泼了个惨不忍睹。然后她大笑着跑开,一脸得意地说道:
“向来自命绝顶聪明的左大少爷,也中了本姑娘的苦肉计了。”
“原来你告诉我被刺伤的事全是假的,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看本少爷怎么惩治你。”
慕阳不甘中计,随即拔足狂奔地追了上去,不断地溅起大片的水花反击绯雪,好胜的绯雪也回泼了慕阳一身,两人就这样笑闹着在海滩上追逐、狂奔。
最后体力不支的绯雪逃不了,被慕阳一把扣在怀中,得意地笑道:这下你终于落到本少爷的手里了吧!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左慕阳一把抱起杨绯雪,作势要将她丢进海里,吓得绯雪尖叫连连。
“不要啊!救命!你该不会想把我丢进海里喂鲨鱼吧?”
幕阳放下了绯雪,一手扣住她的纤腰慎防她逃跑,笑着回答:“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谁叫一开始提议放出鲨鱼风声的人就是你呢?就让你这条美人鱼变成我这只大白鲨的食物好了。”
他说着便作势要咬她,绯雪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不躲也不闪,笑着看他搞什么把戏。谁知他竟真的咬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吮吸。
大吃一惊的绯雪早被吓呆了,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任
由他的薄唇任意地吸吮她丰满的菱瓣。直到清醒的意识混沌,她逐渐沉沦在他温存的双唇间。
一阵咸冷的海风吹来,令浑身湿透的杨绯雪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更往他温暖的怀中靠去。他温柔地将她抱得更紧,火热的唇舌激情地与她交缠,仿佛想深人占有她的灵魂似的,不断地汲取探索着神秘的丁香蜜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