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少风眯着眼打量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你这样叫营养不良?"他狠狠保住她不满二十寸的纤腰,蛮横的搂她入怀。
"风……"他强壮的臂膀令她心驰神往,她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柔情万千的唤着他。
"我好想你,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少风几欲发狂的喊着。
他为爱痴狂的神态令映人心疼不已。
"你先忍耐点,等我忙完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她举起双手摩挲着他憔悴的脸庞,莹莹瞳眸中满是爱怜。
"我不管。"他像个毫不讲理的小孩。"你明天晚上一定要陪我。"
"明天?我尽量……"她含糊的应着。
要不要加班又不能由她自己决定。
"如果他还要你加班,我就上去闹他。"满腔柔情无处发泄的少风说起了狠话。
"别胡闹……"映人的话尚未说完,少风早已猛烈的吻住了她的嘴。
他粗暴的吻着她,仿佛明天就要见不到她似的。
他使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紧紧地搂住她,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来来往往的行人频频回头望着这对倚在汽车旁接吻的恋人。
站在公司大楼门口的华亚伦气得脸都绿了,他虽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没想到他的阻挠竟然使他们爱得更无禁忌,可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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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色的阳光斜斜照射着高楼林立的敦化南路,下班的人潮渐渐涌现街头。
一辆白的耀眼的跑车自巨大的车流中驶出,停靠在一栋综合办公大楼前面。
车内走出一位白衣白裤的潇洒男子,他抬头望了前面那座豪华气派的大楼一眼,迈出了坚定的脚步。
他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
电梯门打开时,他愣了一下,他要找的人竟然拎着皮包站在他面前。
"他今天没叫你加班?"他脱口而出。
"哼……"映人无精打采的嗤了一声,脚步蹒跚的朝大门口走去。
"你怎幺了?"少风被映人不理不睬的态度弄得满头雾水,焦灼的追了出去。
"没什幺,只是觉得有点烦而已。"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一定是加班加累了,走,我们先去吃晚餐。"他搂住她纤弱的肩膀,期待她热烈的反应。
可是他失望了。
她朝他摇摇头,略带憔悴的脸颊挤出一丝勉强的苦笑。"我什幺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回家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是的,这才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
"好,好,好,我们直接回'听荷山庄'。"少风急忙附和。"待会儿我们顺便买个披萨回去当晚餐。"
映人神情冷峻的勾了他一眼。
"我不想去任何地方。"她脾气暴躁的凶着他。
"你……"少风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变得这幺淡漠、这幺暴躁。"你到底是怎幺了?你在生我的气吗?还是……还是你已经开始厌倦我了?"他扳正她倾斜的双肩,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攉住了他的直觉。
难道她已经勾搭上了别人?华亚伦?
少风蓦的一震。
接触到他那两道敏感脆弱的眼光时,烦乱至极的映人觉得好愧疚,她扯开一个虚弱无力的微笑,双手轻轻的揽上他的腰。
"你别乱猜,我不过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好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他紧张的问着。
她的抚慰令他宽心,然而她只要有任何一点小小的病痛,都会令他心焦如焚。
"我……"映人苍白的脸颊倏然红了,她没好气地赏了他一双卫生眼。"反正就是不舒服嘛。"她噘着嘴嗔道。
??????
少风费尽脑筋的研究着她怪异的神色。
噢--原来她进入了女人每个月脾气最坏、最古怪的非常时期。
笨!他早该看出来才对。
"痛吗?"他温柔的凝视着她。
"有一点。"映人无奈的点点头。
"到我那儿去,让我好好照顾你。"他的眸子流转着深深的痴情。
"别傻了,我又没生病,干吗要你照顾?"她嘴里虽然这幺说,可她心里却融满了奶油般的甜蜜。
"我要。"少风固执的说着。"况且,今天是星期五,难道你不怕小偷再度光临吗?"连威胁的招数都使了出来。
"这……"
过不了多久,多情的少风终究还是说服了意志不太坚定的映人,两人坐上白色跑车,消失在华灯初上的台北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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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山风夹着淡淡的荷香,轻轻吹进位于别墅三楼的卧房。
贝壳造型的大床上,有情人相依相偎。
他们依然穿着一模一样的白浴袍,看起来像一对恩爱逾恒的小夫妻。
"有没有觉得舒服点?"少风体贴的问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
"嗯。"映人含羞带怯的点着头。
这三个星期来两人虽然极其亲密,但是,少风从不曾像初次见面那般要过她。
他觉得性爱对女人而言,像一首间节完备的乐章,唯有循序渐进才能真正领略它的奥秘。
映人缺乏恋爱的经验,匆促的性爱只会令她痛苦。
他爱她,他不希望映人成为他情欲的祭品,因此,他只是温柔的抚摸她、亲吻她,从不曾再逾越过最后那道防线。
对于他的爱情,映人自是明白。
如果不去想未来,她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未来……
想到这儿,映人悄悄闭上眼帘。
知道自己正在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令她好心酸、无奈。
"不,不痛。"她睁开明眸,露出绝美的一笑。
"是吗?"他不信。"我再多按摩一会儿。"
温暖有力的手指柔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绵密的爱一点一滴温暖了她纤盈的娇躯。
映人把脸枕在他宽敞的胸前,不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
今生今世有他珍爱如此,夫复何求?
纵然只是短短……短短的一个月也值得……
第七章
或许,
一滴眷恋不舍的泪珠,
可以挽回一段濒临破灭的爱情。
水芋儿
听完映人的要求后,亚伦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他的脸孔隐入了暗淡的光影中。
沉默的气氛有着几分僵凝。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太仓促了点,但是,我非去不可。"虽然愧疚难安,映人的神情却有着孤注一掷的坚决。
"就算失去工作,你也要去?"纵然明白她的个性,亚伦依然要亲耳听见她的回答。
映人咬咬唇,幽深的瞳眸闪烁一丝不舍的光芒。
她对亚伦一直有着一份无法言喻的微妙情愫,她感谢他的知遇,她崇拜他高人一等的能力,她倾慕他的风采,她也不知不觉地依赖着他强而有力的庇荫。
为了少风而失去亚伦,她的确会有不小的遗憾,但是,为了爱情,她什幺都可起抛弃。
"我一定要去。"
亚伦的脸孔在幽影中扭曲着,他的心骤然抽搐了起来。
为了那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花花大少,她竟然宁愿舍弃优渥的工作环境和权力?
"老实告诉我,你和他是否已经谈到要结婚的事了?这次旅行该不会是你们的蜜月之旅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骤然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映人如遭电击,嫣红的脸蛋倏然变得苍白吓人。
结婚?!哈!这次出国旅游回来之后,她和少风就要分手了,连恋爱都谈不下去了,哪里还有机会结婚?哈!她楚映人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披白纱--哈,哈--
映人踉跄的倒退了几步,她心痛得想纵声大笑,不,她好想哭…..
摇摇欲坠的她连忙扶住一张椅子。
"不,没有,只是一次单纯的旅游而已。"她紧抿着唇,乌黑的眸子看向蓝空万里的窗外。
躲在阴影中的亚伦看得满头雾水。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掌握她的情绪了。
"既然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旅游,你为什幺不能按照规定先排好假期才去?何必急着明天就要去?"他不懂。
"我……我不能等。"映人低下头。
她怎能告诉亚伦这场恋情只剩下一个星期的寿命?
这次旅游正是爱情的终点,去恋人之都巴黎也只是为了演出一场最美丽、最难忘的告别。
她不能等,她真的不能等。
"既然你不认为它比工作还重要,你就去吧。"他冷冷的说道。
他并非被映人坚定的爱意感动,而是被她执着气的连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好。"映人呆呆的睇着躺在暗影中的亚伦,从巴黎回来之后,她将一无所有。"谢谢你这两年来的爱护和照顾,我会很怀念你的……"泪水模糊了她清亮的眸子,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为了少风,她不惜失去一切。
然而,离开亚伦却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难过。
谈完这场短暂的恋爱后,她同时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的人生又要从零开始,她又得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和孤寂。
她的泪水是为他而流吗?
亚伦惊喜交加的站了起来,他火速的奔到她的身旁。
"傻丫头,你在哭什幺?"意乱情迷的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感,他怜惜不已的执起她的下巴,用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
"对不起,我……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栽培,我……"她的泪眼闪烁着如同一双气华氤氲的明珠。
"别傻了,我又没叫你走。"他低沉的声音比月光还温柔。"你下星期一定要准时回来上班,知道吗?"如果可以,他真想抱着她好好抚慰一番。
映人诧异的睁大了眼,晶莹剔透的泪珠也不再滚滚而落。
"你,你不是说了……"他那双隐隐含笑的蓝眸洗去了她最后的疑虑,她不禁破涕为笑,"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怎幺会不要你呢?"他痴痴凝睇着她水灵的美眸。"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永远摆脱不了你。"
映人害羞的低下了头,她以为亚伦故意给她开玩笑。
亚伦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他再也无法压抑想吻她的冲动。
然而,就在他的唇瓣几乎要碰到她低垂的额头时,映人突然猛一抬头。
"喔--"
两人同时发出惨叫,各自用手捂住撞疼的部位。
眼冒金星的映人用无辜的眼神望向亚伦,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撞到那幺高的亚伦。
"你满脸都是泪痕,先去洗脸吧。"亚伦被她瞅的心虚,连忙找借口支开她。
"喔。"映人揉着额头,满怀狐疑的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亚伦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她爱我,她果然爱我!"他欣喜若狂的踱着步,不停的喃喃自语。"她只是尚未意识到她对我的爱而已,一旦她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是我之后,凌少风那个风流大少再也无法魅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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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华立国际"的办公区内仍是忙碌不已。
郑家文牵引着苔萍走过大办公室,来到大门入口处的接待区。
此时,接待小姐都已下班,宽敞气派的入口处显得极其空荡。
苔萍的大眼睛忽然精灵的转了一圈,嘿,嘿,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
"郑哥哥,我忘了拿手杖,你回总机室帮我拿,好不好?"她甜甜的笑着。
"你今晚要用手杖?"郑家文感到相当意外。
除了在公司之外,苔萍从不用手杖。她不喜欢路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也不要别人知道她看不见。
"今晚我要和妹妹出去溜狗,我还是带手杖比较好。"苔萍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依然拥有新新人类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特质。
"对,还是带手杖比较安全。"郑家文点头如捣蒜。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谢谢郑哥哥。"她露出一朵异常明媚的笑。
郑家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心跳加速的跑向办公区。
他一句是个热心助人的好青年,自从上次因为阻止简俐玲殴打映人而结识苔萍后,两人便经常一起玩电脑,后来,他见温妈妈每天接苔萍上下班实在太辛苦,便自愿负起了接送苔萍上下班的责任,时日一久,他对这个又漂亮又甜美的妹妹便产生绵绵的情意。
苔萍聚精会神的听着那阵由远而近的足音,明艳甜美的脸孔散发着一层迷醉的光晕。
忽然,那阵足音在她身旁停下来。
"你在等人来接?"亚伦见她独自站在门口,不禁关心的问着。
"嗯。"苔萍算准亚伦的位置,昂起脸露出了生平最妩媚动人的一笑。
"好,那……我先走了。"亚伦对她绝艳的笑容视若无睹。
"等一下。"苔萍急忙唤住他。
"有事吗?"顾虑到映人和苔萍的关系,心绪不佳的亚伦还是尽量装出和悦的声音来。
"董事长,我可以摸你的脸吗?"她情思缠绵的凝睇着亚伦,青春无暇的脸孔盈盈照人。"你和映人姐姐在我最灰心的时候伸出援手来帮助我,因此,我一直在想,你究竟长什幺样子。如果你能让我摸摸你的脸,我就知道你的长相了。"
怀春少女的心思他怎幺会看不出来?只是,他若不让她摸,映人知道了恐怕要笑他小器。
"好啊,这有什幺问题呢?"亚伦笑着蹲了下来,任由她柔嫩的手游走在自己深邃的脸孔上。
当她的手指碰触到他的脸颊时,她高兴得差点休克。
哇,他的脸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果然比凯文科斯纳、汤姆克鲁斯、梅尔吉布森那些大帅哥都要帅多了!
越是深入探索他的五官,她的心就荡漾的越厉害。
正当她陶醉的几乎要搂着他的颈子亲吻时,她的手被一双冷漠的大手拉了下来。
"'看'了这幺久,应该够了吧?"亚伦兀自站了起来。
苔萍比映人年轻许多,她的肌肤比映人晶莹剔透,个性也比映人主动,但是,她不是映人,所以他不要。
"喔!"幻梦乍碎,苔萍的脸色凄楚地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