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雪儿在暗沈的海边穷紧张地大叫。
“在这里。”司徒野低嗄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拂,手臂由背后攥住她的腰,将她搂近自己。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雪儿晕眩地回眸。
“是妳心不在焉吧!”他深邃的黑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魔魅,像有看穿人心的超能力,而她怕他已洞悉了她的心事。
“该……该回去了吧?”雪儿心慌地口吃。
“是啊。”司徒野嘲笑她的惊惶,眼中邪佞的笑痕更深了。
◇ ◇ ◇
名贵的跑车在临海的公路上奔驰,但司徒野并没有将雪儿送回豪宅,而是直接驶向一幢可以观赏海景的大厦,由大厦气派且艺术的外观看来,住在这里的人的身分非富即贵。
他直接把车开到专人管理的地下停车场,带她搭上电梯,直上十八楼。
“你要带我去哪里?”雪儿问。
“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司徒野故弄玄虚地吓她。
雪儿咬咬唇,瞪他,弄不清他的意图;直到出了电梯,来到一个独立的单位前,他取了钥匙开门,开灯,一室黑白色调的装潢映入眼帘,她才猜出这里是他的──“行宫”。
雪儿踌躇不前的立在门外问:“今晚要住这儿吗?”
司徒野瞅着她闪动的紫眸,洞悉她的不安。“有什么差别吗?”
是没有什么差别!若他不打算放过她,其实在哪里都一样!雪儿低下头看着自己沾着海沙的鞋尖,若有所思。
“进来吧!妳可是我第一个邀请的客人。”司徒野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推去,他的话及手心的热力都令她惊悸若狂!门关上后,天地恍若只剩他们俩了。
“你其它的女人都没有来过吗?”雪儿难以相信。
“就连我重要的随扈杰斯都不知道。”司徒野放开她的手,放下钥匙,脱下鞋,上了云石台阶,走进铺着长毛地毯的客厅。
“为什么让我来?”雪儿脱下鞋,走向他。
为什么?司徒野用他恶魔般的眼神扫过她绝丽的小脸,狂妄的掳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沈声道:“我要妳,需要一再解释吗?”
“你只是想惩罚我吗?”她虚弱地问。
“不只。”这简洁的答案令她心灵颤动,但随之而来的火热之吻更令她目眩神迷。
不知何时他褪去了彼此的衣服,两具裸裎的身子像被点燃的野火,狂烧着爱欲,他将她压抵在沙发上,吻她如绵球般可口的酥胸,用舌尖尝遍初绽蓓蕾的芬芳滋味,炽烈的情涛使他们狂野地在地毯上翻滚,这次他再也不被打扰的占有她湿润且紧窒的幽园,坚挺的火把在爱潮中自在地律动。
“啊……嗯……”她的呻吟震动了静谧的空气,成了美妙的乐声,和第一次相较,她完全没有痛苦,只感到他无穷的精力带来的震撼及欢愉。
他托高她丰俏的臀,火炬一再直达花心,激荡出无限浪花,很快地带领她飞向性灵的高峰。
“啊……”这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快慰,使她美丽的身子像野玫瑰般颤动,满足了他的雄性渴望,他加速力道,在水泽中冲刺,激荡着幽谷外的花瓣随之翻飞,再次奉送给她至高无上的美妙感受。
“饶了人家……”雪儿娇喘连连,招架不住。
“我以为妳喜欢。”司徒野扯着邪笑,并未停止,雄健的腰劲持续推送。
“我……”雪儿不再求饶,却也开始抗拒他的律动,以为他只是以占有她为乐,心受了伤。
当司徒野再也听不见她悦耳的娇吟,身子也不再为他摇曳生姿,这才发现她竟紧咬着唇,眼中转着泪。
他钢铁般的心霎时被揪紧了,停止动作,眯起眼瞥着她。“疼吗?”
“你不必理我,继续啊。”雪儿虚软的声音有几许失望。
“傻瓜,我并不想弄疼妳。”他双手抵在她的双肩,倾下身凝视她。
“你只是想满足你自己的占有欲。”她指控。
“我是以占有妳为乐,但我希望妳也享有快乐。”他低柔的话语透进她的心坎。“我可从未对任何女人这么说过。”
雪儿眨动紫眸,瞅着他深黑的眸中那份不可多得的诚恳,悄然的喜悦自她心间飘过。“带我去你的床。”她轻声说,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一个轻吻落上她的眉心,他无语地托起她轻盈的身子,朝他的房走去。
一波波热情将他们紧紧缠绕,温柔的夜,愈夜愈美丽,愈夜愈浪漫。
◇ ◇ ◇
贺子辛的私人寓所里,邢辉被召见。
“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天狼航运出这么大的事,新闻媒体竟没人敢报导?而且他们一点损失也没有。”贺子辛可火大了,他用五百万买通邢辉,利用他和天狼帮的过节为他卖命,却没想到肉包子打狗,一点收获也没有。
“好像是警方下令封口。”邢辉狼狈地说。
“既然是这样,下次就玩真的。”贺子辛脸型尖削、面色苍白,细小的双目看来十分阴森。
“贺老板想怎么做,尽管吩咐。”邢辉看在钱的分上为主效命。
“炸掉天狼航运大楼。”贺子辛发狠地说。“我要天狼帮赔上一切,来抵我父亲的命。”
“这简单。”邢辉说得简单,反正他专干坏事,很久以前他就曾勒索司徒野不成,而威胁要炸掉他所有的酒店。
“这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贺子辛睨着邢辉说。
“是。”邢辉也希望成功,看能不能再从贺子辛这里揩到更多油水。
“如果再不成功,那你得退回一半酬劳。”贺子辛老早看清邢辉这老小子的心思,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此话一出,只见邢辉脸上的皮肉一颤,尴尬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走吧!别让任何人发现你来此地。”贺子辛手一挥,像在赶只癞皮狗似的,他原就是公子哥儿出身,又有严重的洁癖,骨子里才不屑和邢辉这等龌龊的混混往来。
“是,贺老板,您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邢辉瞧他那一派高傲劲儿,拿人手短,不便多说,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等邢辉一走,贺子辛随即低声地传唤一直隐没在屏风后的人。“安迪,你可以出来了。”
帘幕后,走出一个银发银眸,身材颀长矫健,极冷酷的外国男子──杀手安迪。
“就是他吗?”安迪问,银眸闪着骇人精光。
贺子辛森然地点头,走向他,倚进他的怀中。“无论这次他成不成功,都要取他的命,此人不可靠;下一个目标就是司徒野,只要他一死,天狼帮便群龙无首,很快将解散,我才能算报仇雪恨。”
“没问题。”安迪搂着他回道,酷寒的神情,像覆着千年霜雪的大地。
而真正森冷得令人心惊的是贺子辛阴凉的眼色,他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对抗天狼帮,其实他为何一定要撂倒天狼帮,内幕只有他和安迪知道。
等着吧!司徒野,总有一天我会彻底消灭你这野种!
他恨之入骨地在心底狂吼!
第六章
午后炫目的阳光像晶莹剔透的钻石,遍撒在蔚蓝的海面上,从大型落地窗望去,海天一线的绮丽风光仿佛就在脚下。
大床上,刚苏醒的雪儿半眯着眼迎接眼前的美景,身子懒洋洋地倚着司徒野,修长的双腿亲昵的和他交缠。“我们不要走,永远待在这里好不好?”
“妳真这么想吗?”司徒野嗅着她的发香,露出难得的笑脸。
“嗯!”雪儿点点头。
“傻子,人无法永远脱离现实。”司徒野俯下头瞥视她天真的紫眸。
“你只是希望短暂的远离现实,所以才拥有这个秘密基地对吗?”雪儿问。
司徒野目光深邃,望向远方的海景,淡声说:“有时现实世界教人生畏。”
雪儿感到诧异,一双紫眸睁得老大,纤臂撑起自己,反身趴到他身上,“就近”的盯着他观察。“真令人难以相信,像你这样的‘沙猪’会说这样的话,敢情是冒牌的。”
司徒野矫健的体魄霎时绷紧了,这小女人竟肆无忌惮的趴在他身上,她忘了自己是裸露的吗?他将双臂枕在头底下,克制自己不去触碰她柔嫩的娇躯。
“回答我。”雪儿催促,像只安然躺在主人怀里的猫,却不知自己惹火的身子已撩起他欲望的火苗。
“若我真是沙文主义的拥护者,会对妳这么礼遇吗?”司徒野低嗄的反问。
“你哪里礼遇我了?”雪儿嘟着唇问,下巴抵在他钢铁般的胸膛上,歪着小脸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他哪里礼遇她。
呃!这“恼人”的猫儿,难道不知道她可爱的下巴这么摩挲,会制造无法收拾的后果吗?
“哪里嘛?”雪儿伸出食指,像“叩门”似的敲着他坚实的胸肌。
司徒野再也耐不住她如此“不经心”的挑逗,更不想勉强自己抑制昂扬的雄性本能,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扣住她纤细的双手,粗嗄地低吼:“妳难道一点知觉都没有?”
雪儿惊讶地看着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你怎么了?”
“我要告诉妳,什么叫玩火自焚。”司徒野牵动唇角,邪魅地对她笑,瞬间捕捉住她的唇,狂妄地吻她的颈、迷人的耳垂……
雪儿这才发现,他紧抵在自己双腿间紧绷的硬挺有多么火热,可是──
“昨晚已经……好多次了!”她羞怯地在他耳畔说。
“谁叫妳如此诱人。”他富魔力的眼神紧瞅着她,灼热的吻在她丰盈的唇瓣上摩挲。
雪儿娇羞地一笑,手指交缠住他的,用千丝万缕的柔情邀请他。“我喜欢你爱我。”
他爱她吗?司徒野嗤然。
不,他只是对她的身子着迷,而且不讨厌她的陪伴!
他这么告诉自己,但当他将欲望之翼伸展向她性感的幽园;她用她那双漾着信赖、真诚及痴迷的紫眸望着他时,他才不得不承认,她像一个解不开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的心神,更深知他俩之间将会有个无法收拾的结局,因为无可否认的,他喜欢她,胜过任何女人。
他将火炬推送进她紧窒的水泽之乡,如劲风般奔驰在她盈满蜜津的幽谷,激起一朵朵高潮的浪花。
“啊……”她飘然的轻吟声如撩人的海风,款摆腰肢如浪潮;他如光如电般火热冲刺,吮吻她颤动的乳房,推动快慰的电流飞速游走在两人之间,再次与她完美契合,引爆彼此心头比太阳更炽热耀眼的火花,共游在超越感官的境界。直到情欲到达愉悦的顶端,两颗心循着相同的轨迹跳跃,难分难舍,相拥喘息。
欢爱之后,司徒野取了面纸轻拭放射在她平坦小腹上的精力之泉,雪儿悄悄的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及专注的眼神,悄悄的感到幸福。
“下床去梳洗,穿衣服。”司徒野说。
“要走了吗?”雪儿坐起身,双臂环住他的颈子。
“嗯。”司徒野轻啄她令人百尝不厌的红唇,直视她动人的紫眸。“我发现妳出现在我的阳台上的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到今晚十一点,就满七十二小时了,如果妳笔记上的记录是正确的,妳应该今晚就会恢复以往的记忆了吧!”
“我只希望永远记忆住此刻,我爱你,真的。”雪儿孩子般的依依不舍,圈紧他不肯松手。“我好怕如果记起了以前,却忘了现在那该怎么办?”
她的担心教他意外,却也令他感怀,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忘了就算了,三天其实只是一生光阴中的一小点。”
雪儿眼眶忽红,推开他,受伤地问:“你希望我忘了,就不会缠着你了,是吗?”
“我可没那么说。”司徒野大手扫向她的腰际,紧攥住她。
她转着泪的眼默默地和他略带笑意的眸光交缠;毋需言语,她清楚地知道他真的没那意思。
“走吧!我的小女人。”他揉揉她的脑袋,亲密的称谓及温馨的小动作都触动了她的心,她立刻溺在蜜汁里,甜到骨髓里去了。
雪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容易满足,难道恋爱中的人心比较脆弱吗?其实她也不得而知,因为这是她的初恋啊!
◇ ◇ ◇
司徒野亲自驾车沿路兜着海风,心情闲适的护送雪儿回到豪宅,车停在主屋门前,但他并没有下车。
“进屋里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要走出这屋子。”他叮嘱,醇厚的嗓音令她倍感温情。
“你呢?”雪儿问,多情的紫眸紧瞅着他。
“上班。”司徒野回答得很简洁。
“小心安全。”
“嗯。”司徒野点了头。
“再见了。”雪儿正要开车门,手臂却被他扣住了。
“妳忘了什么?”司徒野提醒她,深幽的眸光令她心悸,她害羞地瞧瞧四下,见无人,倾过身去轻吻了他唇一下;但他可不满意,大手扣在她颈后,俯下唇深深将她甜蜜的小嘴掳掠,摄住她的心魂,方才罢休。
“等我回来。”他殷切的低语,热烘烘的在她耳畔吹拂。
“嗯。”雪儿温驯地点头,一脸晕红地下了车。
风中她目送司徒野的车驶离院子,驶出大门,才转身进主屋里去。
然而,没有人留心到豪宅外,靠海岸线的道路上,从上午就停着一辆轮胎抛锚的厢型车,车主和换轮胎的工人已忙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午后轮胎却始终还没修补好。
其实他们都是福尔摩斯侦探社的员工,也只有这样的“障眼法”可以逃过司徒野豪宅里森严的警卫,放胆地观察雪儿的行踪。
车厢里正执着望远镜往豪宅院子查探的人,正是社长福斯本人,而他难以相信方才眼前的一幕,他揉揉眼睛,难道是老眼昏花了?雪儿小姐竟和司徒野如此亲密,出双入对,恍若情人般,更令他不解的是,她竟大方地走进那幢豪宅里!
如果是雪儿小姐受了恶魔的箝制,那她的举止不可能那么自在,而且一整个上午他并没有见到他们的座车离开豪宅,他们何时一同出游,又从何处归来?
他放下望远镜沈思了起来,眼前的情况看来不单纯,棘手极了!还是先收工,回侦探社向布莱克公爵报备吧,在这里久了,难保警卫不起疑!
福斯重重地敲击车身,车外的员工收到讯号,很快修好轮胎,将车驶离。
◇ ◇ ◇
伦敦上午七点──
正起床的布莱克公爵,在房里接听了福斯侦探的越洋电话后,咆哮地甩了电话,愤然坐在床沿。
“福斯怎么说?”公爵夫人樱田门楚儿着上晨褛,温柔地握住他的手问道。
“那家伙的说词不足为信。”布莱克公爵一脸凝重。
“怎么会,他可是名侦探。”楚儿不知因由。
“他竟说雪儿和司徒野同进同出,看来像一对情侣。”布莱克公爵重斥。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是任他们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答案,难怪布莱克会如此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