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花了好大一笔钱把我买来,如果你愿意放过我,我会把我名下的动产、不动产都给你,就当是我感谢你帮我一个忙,至于你提的婚事,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那么温柔的对我全都是在演戏,是这样吗?"
我坦白的点头,"的确,我没有喜欢过你,可是我也不是存心欺骗你,其实我也挺希望你能够恢复正常,所以并不全部是虚情假意。"
"就除了不爱我?"
"我本来就不曾爱过你,就如同你根本不爱我一样的,我很诚心的央求你放过我,如果你愿意高抬贵手,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的。"
我定是管家公当太久了,连说话都是老气横秋的,我想凯恩斯会听的进去才是怪事。
"你以为我会愿意?"他面无表情的问。
我不敢以为,他又不是我所能够猜透的男人,事实上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懂过任何一个男人,就好像我不懂男人为什么喜欢波霸不喜欢荷包蛋?又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同性恋,却又对我这个变性过的女人穷追不舍?
所以别对我说爱,我实在不认为那会是真话,尤其对象是凯恩斯,"你说过你爱的人是孝,你现在又何苦对我穷追不舍?如果你想要孝痛苦,我觉得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现在要的是你。"
我的妈!我今年一定是命犯桃花才会犯邪又遇煞。
转来转去,结果我又落到凯恩斯的手中,这一回他给我的是铜墙铁壁般的空间,比之前更严密的监视系统,简直比绿岛看管大哥级人物还要夸张,我就算是长了翅膀,恐怕也难逃这重重的监视系统。
他未免太大废周章了吧?我觉得好笑,而很不怕死的说:"我又没有超能力,你们不觉得太浪费人力资源了吗?这可是个凡事都讲究节约的年代,你们这样是不行的,叫凯恩斯来,我要说说他。"
眼前的酷男一脸不屑的说:"你若还以为凯恩斯会像原来那样宠爱你,你就太高估自己了,从你背叛他开始,一切都转变了,现在的你只是个阶下囚。"
"是凯这么说的?"我从来也不奢望凯恩斯把我当宝,但这个男人实在把我瞧得太扁了,让我讨厌。
他不假思索的道:"对!"
"那是你自己认为的吧?"我冷嗤的道,"如果你认为凯会因此而讨厌我,那你就错了,又如果你认为自己可以就此代替我在凯心目中的地位,那你更是大错特错,因为我既然可以替换藤井孝,就表示我在凯心中的地位是非比寻常,你当凯会弃我而选择你?别傻了!"
天下什么人最笨?大概就是恋情的人,因为他们老是让自己在情字里头流离失所,我想情这种东西比瘟疫更可怕,情字的力量也比超能的神还要巨大,情字更老是让人感到害怕,却又拼命的想要追寻。
"我真同情你。"
"臭女人!你不要以为逞口舌之快就可以赢我,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你的藤井孝就要身败名裂了,而且不只是他,连他的家族都要受很大的波及,所以到了明天早上,你会后悔自己背叛凯而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臭男人。"
"你恨孝?"我笑笑,又接口,"这是当然的,我实在不需要多问,先是孝占据了凯的心,现在又换成我,你当然恨他。也理所当然的会恨我,但是可怜的你永远都是个失败者。"
"你~~~~~"他扬手似乎准备打我,但是在瞬间又不甘心的放下那扬起的手,想必他是受到凯恩斯的命令。
我想确认,"是凯命令你要好好照顾我的?"
"我没必要告诉你。"
"可怜,你连打我都不敢,想做的也都不敢去做,难怪你得不到凯的心,换作是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懦弱的男人的~~~~~~~"
我并不是喜欢讨打,但是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们起内哄,所以我决定豁出去了,希望可以让酷男发狂。
至于结果当然是我赢了,诚如藤井孝说过的,我这一张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虽然被这酷男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肿了,可以想象那个酷男用了多少的力道,所以当凯恩斯看到我的脸时的并表情就像是见到鬼,而且他的脸霎时也变得狰狞暴戾。
见他为了我还给酷男一巴掌,我突然有些罪恶感,想酷男挨得这一巴掌一定比赏我的那一巴掌来得重些,因为他就这么跌地不起。
不过我想,最重的打击还是在于他发现自己在凯恩斯心目中的地位,竟不及是这个程咬金来得有分量,所以我满同情他的。
凯恩斯碰触我的脸颊,心疼的问:"非,脸颊痛不痛?"
由于我的身份已经曝光,所以不需要再假装成淑女了,我又可以了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做原来的罗非凡。我拂开他的手,冷冷的说:"别假好心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不是以折腾我为乐?"
"你误会我了。"
"误会?"我还误会呢!为什么我被打之前他不出面?他本来可以制止的不是吗?所以我可不会信他的鬼话,说不定这只是他的计划之一,酷男信他,可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
"反正我现在落在你手中,要就是小命一条,如果你可以行行好不要折腾我,我会很感激的,如果你还是要这样耍我,那我死了下地狱都不会放过你的。"
凯恩斯很认真的问:"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的妈!我差点要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但如果不是真话,那他也太会演戏了,连我这个猪脚都自叹不如了,"我哪一点值得你对我认真?"
我想他是心疼那些钱,毕竟花了一大笔钱买我来,当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我。
但是他却说:"因为你不同于其他女人。"
这是什么话?意思是我根本不算是女人吗?我听了很不爽,就算我还是罗非凡,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女人,这可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事实。
"你少瞧不起人了,就算我的胸部想荷包蛋,我还是女人,就算我的好朋友不是月月来报到,我也还是个女人,你不要因为我和你一样,我可不是同性恋。"
凯恩斯笑着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你和孝不就在你是男人的时候发生关系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并不讨厌你是个女人,所以你是男是女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见他深情款款的,我却一个头两个大,这很混乱,原本应该是坏人的人,一碰上爱情就会傻得让人同情,害得我都不知道该因为他是坏人还是好人了。
"就算你这么想,我还是不会喜欢你的。"
"那我问你,如果我比孝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喜欢我?"
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啦!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怕自己会陷入他温柔的陷阱,我所性别开眼看也不看他的说:"不会,就算孝不曾出现我还是不会选择你。"这是我心底的话,我可以同情一个人却不可能把那当成爱情。
我等着你快来~~~~~~~我等着你快来~~~~~~~~
我几乎快要把这歌唱烂了,还是等不到藤井孝的鬼影子到来,倒是凯恩斯每天像只苍蝇般的在我身旁飞来飞去。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说我不会喜欢你,所以你也不必对我费尽心思,快点放我回去,我要回台湾。"我已经不用依靠任何一个男人,有时候男人还真不可靠,见异思迁有喜新厌旧,这藤井孝就是个例子,而凯恩斯则是个活道具。
总之,做人就应该靠自己,学会自力更生就不怕没有饭吃,这是我罗非凡说的,而天才更要学会懂得享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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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窗,我就像是塔里的女人,等着爱人的到来、等着自己被王子拯救,但是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对于这种盛况空前的场面,若是在示威游行,或是嘉年华会中,我还可以理解,可是眼前的阵仗却教我胆战心惊。
藤井孝领着一串黑头车抵达凯恩斯的宅邸,直至车子停妥,黑头车里头才走出一堆西装笔挺的彪形大汉,如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只是我很怀疑,这样可以打架吗?有人会穿西装打领带打架吗?未料,这一回我猜错了,人家并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前来找碴而已啦!于是我忙拉开门板。
凯恩斯的家很像那种有中庭的百货公司,所以我只消站在中庭处,就可以看见楼下所有的景况。
藤井孝和那一群不知名的彪形大汉已经坐定,此时记者才随后跟过来,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不要限制我,用你的真心感动我,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对付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你。"我希望自己可以感化他,但这只是下下策,希望他别死缠滥打,否则我一辈子都难过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追求你?"
"你不同意就拉倒,我一点都不勉强,但是你也不要想我会对你有一点点好感。"我说的是洒脱,一颗心却很不安的猛跳着。我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感化他,但是似乎我对自己的能力估计的太高。
凯恩斯笑着道:"这是你的意思?想要我放了你,最后你还是回选择孝?"
"这不是更好?你可以一箭双雕。"恩~~~~~~瞧我说的是什么话,这不是乱了调吗?但这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我只盼可以早早远离这个恶魔窟,重回自由的怀抱。
但凯恩斯是个大变态,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他竟然当真的说:"这是个很好的提议,你们都是我的最爱。"
我咧!见鬼的!年年有怪人,今年特别多,我终于知道凯恩斯是个超级大变态,想起那次凯恩斯向大家宣布消息的记者会,也忍不住担心又要重蹈覆辙。
但我终于认出那一票人其中的几个,那些人我并不陌生,他们都是一些有力的人士,不是议员就是大企业家~~~~~~我忍不住失笑,因为也只有我这呆子才会把那些人联想成黑社会大亨,还担心人家穿西装打领带的手脚会动不了。
凯恩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藤井孝说:"我怕某人说话不算话,所以只好劳师动众的请来几位达官显要来当个见证,请不要看得太严重了。"
我怎么有听没有懂呢?藤井孝为什么要请那些人来当见证?又要他们见证些什么呢?我正想不通时,凯恩斯就招手唤我下楼。
我只是下楼,可没意思乖乖听他的,所以我在藤井孝的身旁停下步伐,并问:"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你不是想要回台湾?"他闲散的问。
我点头说:"我是想,如果你不把我抓来的话。"
我的话很敏感,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凯恩斯,只见他皮着笑脸说:"非,是不是我招待不周,才让你有这样的感受呢?"
呜~~~~~~~早知道不该吃那么多,现在我整个胃都因凯恩斯这一番恶心的话而激动的颠覆着,我快要吐了!"你不要耍我了,你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凯恩斯摊着手很委屈的说:"我只是看你闷闷不乐,想还是不要勉强你留下来陪我这个未婚夫,怎么你就是不懂我的用心呢?"
"非不懂,可是我懂,一开始你打的就是非的主意,根本不是我,所以你才会卖弄关系打探非的身体状况,然后用计让她上当,又逼她离开我,这一切原本就在你计划之内,对不对?"
凯恩斯摊摊手,坦诚道:"我不否认我对非是很有好感,所以当我再度遇见她,又得知她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时,我就忍不住被她给吸引了,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应该不犯法吧?"
这真是高手过招,连闲人也没有机会插一脚,可是显然的,藤井孝这回是有备而来的。
他冷静且冷淡的说着:"谢谢你的招待,但是我是个商人,你加诸于非身上的,我依旧会加倍的向你索回。"
"请尽管放马过来。"
我觉得麻麻的,没想到变性后,胆子也跟着变小,我只想要太平世界,不想看见你争我夺的战争,我扯扯藤井孝的手说:"孝,别斗了,我现在只想要快点回台湾的家去。"
就当作这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擦一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就可以忘记,我现在不想要当英雄了,因为当我面对敌人的时候,才发现身为女人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一错就会步步错,我已经不是男人,不该像以前那样不知死活的。
"我们回家。"
藤井孝挽住我的手,给我所有的支持,"我们等下就直接到机场,但那之前我得和这家伙把话说清楚才行。"
"我正洗耳恭听呢!"凯恩斯吊儿郎当的很。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的所作所为,我会找出证据的,到时候铁定让你笑不出来。"
凯恩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甘示弱的说:"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把非交给你并不代表我放弃了,我还是会想办法让她爱上我的。"
爱~~~~这种东西太不切实际,所以我就说嘛!不要沾惹更好,瞧我这简直就是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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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机场,在那些达官显要的目送下,我们步上通往登机门的阶梯,这一回已几乎是一年的时间,好长,我第一回有一种归心似箭的念头。
可我没有忘记问藤井孝,"为什么凯恩斯会让你带我走?他不可能无条件做这种事情的,你到底和他做了什么协议?"
"你不要问。"
好奇怪,这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为什么他要我不要问?他不让我问,我愈好奇,"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有啊!"
我扯着他威胁恐吓的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这就回到凯的家去,我自己去问他。"
"别闹了!"藤井孝扯住我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可是他停了好久都没有半句话,于是我催促着他,"说啊!"
"我拿他作假帐的证据和他交换你的自由,所以他不能不答应让我把你带走。"
"你是说他逃税?"
"没错,而且逃得很严重。"
"那你应该把这些东西交给国税局,这么一来他就会因焦头烂额而忘记我,到时是一样可以逃出来呀!"
"没用的,你太不了解凯了,他是个情愿铤而走险,也不会愿意进监狱的危险分子,如果我用这种方法,你就更危险了。"藤井孝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