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贵秀和著果汁吞下饼干。「唔,你别光看我,拆开盒子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安部彻打开盒子一看,是个名牌皮夹。
「喜不喜欢?」富本贵秀急切地问。
安部彻拿起皮夹打开看,确定是真品,眉头紧蹙地问:「这皮夹不便宜,你哪来那麽多钱买这个?」
宫本贵秀腼腆地低头揉揉鼻子。「没花很多钱啦,这是我每天放学後和同学去打小钢珠换来的。」
「秀,不是我爱说教,小钢珠偶尔玩玩可以,但每天放学後去打就不大好了,很容易影响到课业;一不小心,下学期排班你会被调到A 段班以下的班级去,这很没面子哦!」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打小钢珠,可是同学邀不好意思不去,老是拒绝同学的邀约会被人批评不合群;何况我在游乐场里的奖品部看到这个皮夹,我想你会喜欢,便试试身手想为你赢一个嘛!你知道吗?当我幸运地中三个七时,好多好多钢珠叮叮当当掉下来,好悦耳哦!连装四个盆子才装完,当时好风光,许多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我耶……」原本懊悔的表情说到後来变得眉飞色舞、洋洋得意,直到安部彻喊停才歇口。
「好了、好了,秀,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请你以後不要再天天去玩。如果你课业退步,我很难向你父母交代。」
「放心,我自有分寸,何况既已得到我要的东西,我就不想再去玩了。老实说除了刚开始玩时觉得很有趣外,其余时间都呆呆坐在椅子上看台子,我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嗯。你还没告诉我喜不喜欢这皮夹?」
「喜欢,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哪会不喜欢。非常漂亮的皮夹,正适合我用。」
「太好了!」宫本贵秀按照惯例用纸巾将剩馀的饼乾打包。「我要回教室小睡一下,今天大早起床有点困。」
「留在这睡嘛,这里有沙发比较舒服。」安部彻挽留道。
「不了,太舒服会睡过头。我要走了,放学校门口见,我们一起回家。」
「好。」安部彻在宫本贵秀走到门前时叫住他。「秀,明天礼拜日,今晚来我家过夜,我新买一台电视及录放影机,晚上我们去租片子回家看通宵怎麽样?」
「太棒了!以前我在大阪也常到朋友家过夜玩通宵,来东京之後这还是第一次呢!就这麽说定了,拜拜。」宫本贵秀打开门走出去。
安部彻目光定在门板上,出神地盘算著自己该再添购什麽东西,好吸引宫本贵秀常到家里玩,多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
***
宫本贵秀回家拿换洗衣物并告知父母说要到安部彻家过夜,宫本太郎及克莉丝汀欣喜地频频催促他快去。他们自大阪搬来东京後,一直很担心感情纤细的小秀适应不良,现在见他慢慢恢复以往在大阪的生活模式,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下来。
「秀,你父母很疼爱你是吧?」安部彻羡慕地说。
就他所见,这个家庭父慈母爱,儿子乖巧孝顺,全家和乐融融的景象,可谓是模范家庭的最佳范本。
「嗯,没办法嘛,谁叫我是独子,不疼我疼谁?」宫本贵秀笑得好甜蜜。
「独子不见得就受疼爱。就我所知,学校很多学生因是独子,父母对他们的期望很高,无形中制造很多压力,前年还有学长受不了父母的特别关爱上吊自杀。我看你父母对你的管教很放松,丝毫不见压迫的感觉。」
宫本贵秀笑着说,「妈妈说我这个人笨笨的,个性闭塞不大容易与人打交道,以後出社会容易吃亏被骗。她说只求我平安长大、快乐幸福地过日子就好,不敢奢求我太多。」
安部彻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伯母太客气了,其实秀是很聪明的,否则也进不了A 段班。再说你也很有人缘啊,就算你不与人亲近,自然就有很多人主动去亲近你,不是吗?」
「功课还能应付啦,论聪明,倒是你才有资格说。我听班长说你是学校公认的天才学生,年初参加全国模拟考测验,成绩排名第一,好厉害哦!我想就是因为如此,你父母才安心让你一个人待在日本生活。对了,安部彻,你父母什麽时候回日本?还是你放暑假要去美国陪他们?」
提到父母,安部彻整个脸冷了下来,淡淡地说:「他们工作很忙不回日本,我除非逼不得已才会去美国找他们。」
宫本贵秀听他的口吻冷淡,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安部彻,你和你父母处得不好是不是?」
他不说话,只是略微迟疑地点个头。
宫本贵秀为难地不知该说什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不说一两句安慰话,似乎太没朋友道义了。
安部彻看宫本贵秀眉羽紧蹙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笑说:「秀,别想太多,我的家务事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你看我一个人生活不是过得很惬意,有他们在我反而难过日咧!」
两人边走边聊,短短路程一下子就到了安部彻家。
「秀,东西放著,你肚子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先做饭,吃饱再洗澡做功课?」
「什麽?我们自己煮饭?」宫本贵秀惊讶地说。
「安部彻,我不会,不过,我会用速食包。」
安部彻从冰箱拿出食物放在流理台上。「我来煮,你只要等著吃就行了。秀,我煮饭时你先去做功课,大约半小时就可以吃饭了。」
「哦,好。」他走开两步,想想转过头问:「需不需要我当助手?」
「不必,我一个人弄得来。」
宫本贵秀见安部彻手脚俐落地切洗菜料,心里赞叹道:这个人真能干,什麽都难不倒他,不知有什麽事是他不会的。
香喷喷的烤鳗鱼端上桌,宫本贵秀还未做完功课。
「秀,吃饭了。」安部彻叫道。
「我剩一道习题,马上就好。」没多久,宫本贵秀将作业簿收入包包内,他走向餐桌。「哇塞!好丰盛啊!这叫随便弄弄,那煮大餐岂不是更不得了?」
安部彻端来两碗饭。「下次有机会我做鲍鱼餐请你,快坐下吃吧,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宫本贵秀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喊:「开动!」不客气地夹一块鳗鱼放人嘴里品尝。「安部彻,好好吃哦,比我妈妈煮的还捧,你可以到餐馆去当大厨了。」
安部彻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但听到宫本贵秀的赞美,他觉得比考试第一名还要令他高兴。
「喜欢就多吃点。」安部彻殷勤地频频夹菜给宫本贵秀。
「安部彻,不要光夹菜给我,你也吃嘛,我这个人不会客气的。」宫本贵秀的确是不懂得客气,桌上的菜几乎全是他解决掉的。「呼——比平常多吃一碗饭,撑死我了。」他瘫倒在地毯上。
安部彻将碗盘收一收放入水槽里。[秀,你要不要先洗澡?」
「不要,我吃得太撑动不了,你先洗吧。」
「那我去洗澡,碗盘放着等我出来再洗。」
「好!」他大声应着。然而安部彻拿着换洗衣物进浴室后,宫本贵秀越想越不对;来别人家作客,虽是朋友,但总不好意思吃饱撑著不帮忙做事吧。
他起身走到水槽前,将清洁剂淋在碗盘上,找一块乾净的抹布搓洗。刚开始还有模有样的,才想不太难嘛!心一松解,一个湿滑的盘子马上从手中掉落。
砰的一声盘子摔破了。
在浴室冲澡的安部彻听到声响,出声问:「秀,怎麽了?」
「没事。」宫本贵秀大声回应。他赶紧把水槽内的碎片捡起来,找张废纸包一包,然後丢进垃圾筒掩灭证据。
这下他可不敢再大意,宫本贵秀小心翼翼冲洗剩馀的碗盘,一个一个整洁光亮地堆叠在流理台上。
大功告成,他看著亮晶晶的碗盘好有成就感。
安部彻从浴室出来,正拿著毛巾擦头发,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後。「秀,你清理乾净啦,谢谢。」
「啊!」宫本贵秀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猛一转身,手肘撞到堆放一旁的碗盘,砰的一叠碗盘落地。「惨了!」宫本贵秀目眶含泪瞪著破碎成堆的瓷器,接著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下来。「安部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东西再买就有了,别哭了。」安部彻见他梨花带泪的娇颜,恨不得狠狠将他拥入怀里好好爱他;然而现在的他,也只能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因安部彻的宽容不责备,宫本贵秀心里愧疚,俯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一件小事不值得哭成这样,换你去洗澡了。」
「安部彻,实在非常抱歉。」他哽咽著揉揉眼睛。
「去洗澡吧,这里我来处理。」安部彻推他离开厨房!紧盯著他走入浴室关上门才回头清理善後。
***
当宫本贵秀转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安部彻目不转睛直愣愣瞅着他略带水珠的粉红色胴体,他微微吞咽口水:「秀,怎麽只围条浴巾就出来,也不把身上的水擦乾?虽是夏天,也很容易感冒。」
「我忘了带衣服进去穿。」官本贵秀吐吐舌头後,从提袋里抽出一套衣裤。
「安部彻,你介不介意我现在穿睡衣?」
「哦,好,不介意。」他心神不宁地只求宫本贵秀赶快把衣服穿上,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他可不负责。
宫本贵秀穿上睡衣走到他身旁坐下,看到地毯上散放著好几卷录影带。
「安部彻,你什麽时候借的片子我怎麽不知道?」他一卷一卷拿起来看。
「哇!都是刚上映不久的新片耶,你一定花不少钱租片吧。」
「还好,你挑定哪部片子了没?」
他挑出一卷录影带。「我想看这一部动作片,那你呢?」
「我都可以。」安部彻拿走他手中的带子放人录放影机里,打开电视等著放映。「秀,要不要喝饮料?」
「要、要、要。」宫本贵秀忙不迭地点头。「洗完澡出来渴死了。」
安部彻早几天已购买零食、果汁安放家中,以备宫本贵秀来时可享用。他从冰箱内取出冷饮,还拿了几包零食放在宫本贵秀面前。「请用。」
「太棒了,一应俱全,真是享受。」
两人就靠著床沿,并肩坐在地板上看电视。宫本贵秀看得可入迷了,遇到精采处还随著情节叫嚷;而安部彻同样看得入神,只是目光落在宫本贵秀表情变化多端的脸上。
「秀,你知不知道「一见锺情」作同解释?」安部彻突然发问。
「什麽?」宫本贵秀看电视大专心,一时没听清楚。
「一见钟情?」宫本贵秀按下暂停键,皱眉深思。「我想它的意思应该是说,当一个男的或一个女的第一眼见到对方就义无反顾爱上对方。」
「我倒认为所谓的一见锺情就是不由自主被一个人吸引住目光。」安部彻双眼与他对视,猛放电地传送受意。
「嗯——这样说也对啦。你怎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到。」安部彻的眼睛持续放电。
「呃……安部彻,你的眼神好奇怪哦!」宫本贵秀终於察觉到了。
「哪里奇怪?」他明知故问。
宫本贵秀被他深情的凝视瞧得不自在,羞红著脸撇过头去。
「我不知道,没事,看电视啦。」他按下起动键,故意专心地看著电视萤幕。
安部彻狡黠地一笑……
第五章
两部影片看完,时间已近午夜。
「秀,很晚了,该睡觉了,其馀的片子明天再看吧。」安部彻说。
「也好。」宫本贵秀切掉录放影机,打个阿欠,然而手不由自主地拿遥控器转换电视频道。
「秀,别看了。」安部彻抢过遥控器欲切掉电视。
「等一下!」宫本贵秀大叫,此时电视上正播映东京迪斯奈游乐园广告。当他兴致勃勃地看完这支长达一分钟的广告片後,他用希冀的眼光看著身旁的人,可怜兮兮说:「安部彻,我从没去过迪斯奈,明天我们去玩好不好?」
「明天?」安部彻心里稍微盘算一下车程。「明天可以,不过我们必须一大早起床搭车。」
「可以、可以,我起得来。」宫本贵秀兴奋地猛点头。
安部彻揉揉他的头,笑说:「看你,像小孩子一样。既然你这麽想去,那就早点睡,明天搭早班新干线出发。」
「耶!好棒。」宫本贵秀高兴地欢呼。
「好了,睡觉去。」安部彻关掉电视起身走向床铺。
两人就寝後,宫本贵秀睡不著,在床上翻来覆去。
「怎麽了?」安部彻受他影响也无法入睡。
他翻身面向他说:「好像兴奋过头睡不著耶!」
宫本贵秀一听,赶紧闭上眼睛自我催眠说:「我睡著了、我睡著了、我睡著了……」口中念念有辞,他翻过身打个阿欠,没一会儿倒真睡著了。
安部彻对他这种天真心态颇感好笑,他闭上眼,把手横放在宫本贵秀腰间,轻轻揽著他入睡。
凌晨三点多,安部彻感到口渴便起床喝水;当他回到床上时,看见宫本贵秀天使般的睡脸,忍不住俯下身轻啄他微启的小嘴。
一次、二次……他愈来愈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手也像有意识般的在他衣上移动,一颗一颗扣子慢慢解开,接著褪下他的裤子……
「嗯……安部彻,你在做什么?」宫本贵秀半梦半醒,脑筋混沌地呻吟问道。
「嘘——安静,让我爱你。」安部彻的吻顺著颈项滑到他的胸膛。
宫本贵秀整个人吓醒过来,尤其是意识到安部彻正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胸膛,他惊慌失措地大叫:「安部彻,你在做什么?」极力挣扎地想推开他。
「秀,别害怕,我会很温柔地待你的,别怕。」
安部彻孔武有力地一手捉住宫本贵秀的双手,将之压在床头让他不得动弹,一手捞起他的腰,并用脚将他的腿分开,挺腰进入他。
「啊……好痛……放开我……」宫本贵秀哭喊著。
「秀,放轻松,秀……」安部彻安抚地吻著他耳後。
「不要、不要!放开我……」宫本贵秀撇过头避开。
「秀……」突然一个动作。
「啊……唔……停下来,好痛……停下来……」他痛哭失声地呐喊。
「我控制不了自己……秀,求求你,忍耐一下……」律动的身体喘息著说。
完事後,宫本贵秀蜷缩起身子啜泣著,他不懂这种事为何会发生在他身上,安部彻疼惜地佛开贴在宫本贵秀额上的头发,他汗湿微卷的头发令他爱不释手地搓揉著。
安部彻睡前禁不住诱惑地再吻他一次才心满意足地合眼。
***
次日,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醒了浅眠的安部彻。他神清气爽地下床梳洗著装,一切打理好後才唤醒宫本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