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彩排都安排好了吗?”人杰问,“好了,再给我两个小时,就能把音响弄好了。”其中一个回答。
“辛苦各位了.我们的演唱会一定要弄得尽善尽美,如果能达到这目标都是各位的功劳,REBEL没有你们,是无法做到目前的光景。”人杰想伙伴们举杯。
“好说,若没有人杰,再多的工程师也没用啊。”那人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这么说,没有你们,光有一个人杰有个屁用?”他们又互相推让、褒贬了一番,才停止了荤素不忌的调笑。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
水烟被迫坐在一旁,心中直犯嘀咕。
“咦,人杰,那妞儿是谁管的?”
在这阳刚味十足的场合中、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是很显眼的。
“哦,你说她呀,她怕我无聊,主动要来陪我,我看她可怜,也就答应了。她叫水烟,脾气坏得像个暴君,有机会大家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人杰的目光飞快的扫过她,以轻挑的口吻表示她的微不足道。
“这是人杰破例收留歌迷唷,是不是另有隐情呀?”有人暧昧的说。
未等水烟阐述她不是歌迷的事实,人杰已经主动说明了。
“她才不是因迷,她说她不会喜欢我们,不会喜欢吵闹不休的摇滚乐,但是我就是要把她带在身边,把她吵死、气死。”人杰冷眼瞅水地一眼,便放任伙伴们消遣她,对她小开黄腔。
“我受够了!”水烟丢下碗筷,愤而起身,“我受够了,你们这些低级的话题,低级的人!”她起呼呼的跑出饭店。
“怎么着小妞脾气这么坏?”大家真相咋舌。
“我警告过你们了。”人杰开心的继续和伙伴们吃菜、聊天,东扯西扯,不亦乐乎,没有人再提起水烟,人杰也仿佛忘记水烟的存在了。
一如前几次的转折,水烟又回来了,她对自己这么受制于人,十分嫌恶、万分痛恨,她明显地意识到,人杰有意要让她在大庭广众前难看,她恨他简直很得牙痒痒,恨不得诅咒他下地狱。
可是,她无论如何得把这一切吞忍下来--为了琴,这点屈辱无论如何得忍下来。
人杰的房间门口仍然堵着众多疯狂歌迷,水烟只好坐在外面的交谊厅等歌迷散去,心中直犯嘀咕。哪个好事家伙把她和人杰排在同一房间的?害她连回去休息都要过关斩将。
而她现在心中更是转着逃跑的念头如果被迷都不散去,那她就有借口不和人杰同处一室;说不定她还可以借机溜回家,把自己藏起来。不然,她也可以想办法让自己迷路……
想了千万个方法和结果,到头来她知道,那只是她的痴人说梦,琴在他手上,她根本没办法逃,她的责任感于守信重诺的家教,也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
“人杰、人杰、人杰”几百个歌迷把走道挤得水泄不通,制造出来的噪音,阵是对耳膜的一大考验,没多久饭店经理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各位,请回去好吗?你们这样会妨碍其他住客的安宁。”经理又是哈腰,又是赔不是,良久都不见其效,直到保锦SAM那张严酷的面孔出现,不假辞色的说了几句话,人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
“这位小姐,你也请回了。”饭店经理最后才发现水烟的存在。
“是啊,我是要回去呀。”水烟一睑无奈,歌迷应该再闹久一点,让她不用太早面对人杰才够意思。“我坐在这里就是等着要回去的。”
水烟持着随身小行李,往人杰的房间走去。
“小姐,电梯在这里。”经理又叫住她。
“我得回这里才行。”水烟指着人杰的房门。
“小姐,你再不回去,我们恐怕……”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SAM已经一言不发的格开经理,揪着水烟颈后的衣领.以一种奇怪的频率敲人杰的门,经理这才讪讪然的闭嘴走人。一脸惺忪的人杰打开了门,SAM放开水烟离去,人杰默然的望水烟一眼,径自走进房间。
水烟默默的关上门,默默的跟在人杰身边。
“你来做什么?”简单几个字,使室内的气压瞬间低下来。
水烟垂首不语,若不是为了拿回那架琴,她根本就不想回来。
“说!”人杰的怒气在空气中翻腾,形成一张险恶的问,火爆的怒气挣扎着要脱困,窜出来将人撕裂扯烂。
水烟全身无法控制地惊颤着,一颗心因紧张而拧得又疼又痛,她忍不住惶恐地怀疑,这强硬险恶的气势会冲断她的神经,令她难以控制的疯掉。
“我错了。”困难的咽咽口水,水烟良久才吐出这三个字。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低头。
“认错就算了吗?”人杰蓦然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摔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分?你只是个陪伴,凭什么批评我的伙伴?又凭什么再三的对人发脾气!?”
“谁叫他们对我说下流的话,谁叫他们对我开那种玩笑?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的!”向来尊严至上的水烟最受不得别人罔顾她的尊严,直来直往的个性令她忘却人杰的危险,挺身为自已申辩。
“当你对他们发脾气时,你又把他们的尊严放在哪里?当你否决别人的时说,你又哪里顾虑到别人的尊严!?”人杰激动地扯个她的衣领、仿佛要将她掐死,又仿佛要将她捏碎。
“那是他们的事,那些下流的人根本没有尊严可言,他们不配有尊严!”水烟无法驳辩人杰的话使口不择言地强辩。
“难道这世上只有你配有尊严?只有你是人,别人都是狗屎?”人杰更恼怒了,“很好。我就看看你的尊严是什么样子,看你怎么捍卫你的尊严!”
人杰突然激狂地动手拉扯她的衣服、撕烂她的衣服。
“啊——你做什么?”水烟尖叫一声,反射性地缩紧自己,急忙往后退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尊严长什么样子!”盛怒的人来并不想饶过她。
水烟又害怕又惶恐,不住地挣扎,不住地嘶喊,急着抢救她的衣服,又急着逃,可是很快就被捉回来,最后她全身赤裸地瑟缩在床边;全身抖得厉害,脸上失去了血色。
“不要……不要……”她抱紧自己,惊骇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人杰缓着脸朝她逼近,从齿缝中迸出霜冷的字眼。
“不要什么?吧你的尊严拿出来呀,拿你的尊严出来说话啊!”她的手指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面前来,让她一丝不挂的裸露在他面前,冷然得逼问:“现在你的尊严在哪里?它在说什么?”
水烟的伶牙俐齿早已吓的消失无踪,知觉得心窝好疼。
“我来帮你找回尊严,女人特有的尊严。”人杰冷笑着,一寸寸地逼近像受惊动物的她。
水烟隐约明白地话中的涵义,别开头拒绝对他强大的气势投降,更拒绝接受这莫大的屈辱。
“看着我。”人杰不悦地咬牙命令。
“不要……求你……不要……”她坚决地摇头反抗,为了保全那岌岌可危的贞洁,她强迫自己拉下脸来哀求。
“嗯……想要……”水烟捉不住自己的意识,只能重覆人杰的话。
“要什么?”人杰存心折磨她。
“要……不知……道……”她星眸微启,显得困惑又可怜兮兮。
“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是你要开口求我;否则就不给你。”
水相依稀看见人杰的唇角挂着邪恶危险的笑容,但还来不及防范,他已经展开另一波令她更难招架的攻击。
她不安的呻吟,不安的闪动身子朝他贴近,望着他的眼神充们乞求。
“求我。”他咬着牙、痛苦的像隐忍着什么。
“求……求你……”她万般艰难,才开得了这个求助于人的口。”
“求你……求你……”水烟摇头哭泣,体内的恶魔折腾得她恨不得死去。
“求我什么?”人杰不想太快放过她或解救她。
水烟摇摇头,她不懂自己在求什么。只知道自己近乎疯狂。
“求我占有你,求我玩弄你,求我践踏你的尊严。”人杰说着,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水烟炽热紧窒的体内。
“啊”水烟嘶声裂肺地哭喊,全县顿时紧绷,将人杰紧紧吸住。
“痛不痛?痛不痛”人杰残忍的问着,每问一次,就更深入她一分,她的紧实窄窒令他疯狂。
“不要——不要了……”水烟泪眼婆婆地啜泣,身子因疼痛而向后缩退,人杰却扣住她的腰,让她躲避不得。
“不要吗?想想你是怎么求我的。”他埋在她的体内丝毫不肯退缩,冷笑着羞辱她,逼她正视自己的沉沦堕落,逼她正视尊严被蹂躏的痛楚,“现在你还坚持你有尊严吗?你还能像别人展示那傲的尊严吗?”
水烟哭的死去活来,她的身子被无情的对待,尊严被狠狠的捣碎,她觉得自己一无所获,彻底的堕落、沉沦、毫无尊严可言。
“不用你管,你走开。”她愤而推动身上的人杰,只是她每动一下,他埋在她体内,痛得她死去活来的男性,就会牵动她的神经,引起令她窒息的骚动。她的睑就会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你要我离开吗?不,你不想,我知道你不想,你想堕落得更彻底。”说着,人杰发出一声轻笑,开始缓缓的律动起来。
水烟努力地把持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努力守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用尽全身的气力锤打他。谁知当他的律动更激越,她无比羞愧地听到自己尖声呐喊,感觉到自己主动追随他的律动,甚至欢迎他的冲撞,渴求更深人的刺激……
当那无法言喻的美好感觉降临,她羞愧耻辱他想立即死去!
“你尝到了吧?堕落。”人杰不屑地对她哼笑,意犹未尽地在她细致洁白的颈项上啃啮一番,满意地留下齿印后,才起身拾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多上。
“不!”热泪一下于涌出眼眶,沾满她的脸。
人杰的残酷再次将她高傲的尊严推人丑陋的深渊,水烟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丑恶不堪的垃圾,不,甚至比垃圾如!
水烟噙着热泪,倾尽全身的力气勇气冲到,阳台,一头栽出去,想结束眼前这极端的不堪,人杰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把她甩回房间的地毯上。
“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她再次冲到阳台,人杰却伸出一手,轻易地拦住她,“算我最后一次求你,让我死!”她哭喊道。
她的尊严不容许她的堕落,她宁可一死.也不用沾染堕落的污名。
“要死可以,”人杰冰寒的声音穿透她紊乱的思绪,“但是想想你的责任。”
“我下管,这些我都不管了,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水烟疯狂地想越过人杰,逃离他、这离这丑陋的世界和不堪的生命。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水烟的哭闹,气氛立时僵凝,两人也瞬间僵若石雕。
水烟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两行清泪流不止。“我连死都不能吗?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声音中有着无法形容的绝望。
人杰凝视着她梨花带泪的脸庞,心中阵阵抽痛,他不愿以这方式伤害地、但也不愿见地死。
“你死了,就算毁约,我有权收回先前给你的五佰万,你两个妹妹的生活费和学费没人能保证担问题;而你父母的钢琴,我也不能保证不会变成焚化炉里的灰烬。”人杰强迫自己吐出冰寒的字句。
水烟终于绝望乏力的卧伏在地毯上无声饮泣,她走上的是怎样一条绝路啊!
“你是恶魔,宋人杰,你是恶魔!”她激愤地打着地板,地毯却吸去了所有愤怒的声音。
“无所谓,你快把自己打理好,还要去向我所有伙伴道歉。”人杰知道自己的恫吓奏效了,便不再理会她,退自走进浴室冲澡。
水烟无助的伏在地板上低泣,不知如何接受自己被恶魔俘虏、生死无法掌控的事实。
没多久,JEM打电话来,说会场整个布置好了,要人杰过去。
人杰接完电话,叫红肿着眼、神情桔稿地坐在床畔第问她的贞洁的尊严的水烟跟他出门。
“我一定要去吗?”水烟低声问,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糟。
“别忘了你必须向所有的道歉。”人杰板着脸告诉她,“如果你表现得不够好,你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去道歉就是了。”水烟打个寒颤,强打起精神;挤出难看的笑脸,跟他出门。
抵达台中市立体育场时,上百个工作人员有少数几个忙得不可开交,大部分的人都在旁边喝水休息,好像刚完成一件大工程。
“人杰。”JEM和安得森向人杰招手,却没见小黑的身影。
“过去。”人杰厉地齿挤出两个音,就朝他们走过去。
水烟听话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弯腰鞠躬,“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中午我不该发脾气,打扰你们的兴致。”
“没关系、没关系。”
工作人员没有为难她,只是在她离开后,仍有几句话飘进水烟耳里。
“啧,人杰真把她治得伏伏贴贴的。”
“他还真有一手。”
水烟又去向其他人道歉,有些人没有太为难她,有些人则会借机对她说教、凶她、水烟只能压下脾气,唯唯诺诺的谦,心中的委屈愈来愈多。
人杰则为最后的音效确定和彩排,忙得天昏地暗。
水烟隐约能感觉到人杰对演唱会的要求很严格,不管是背景布置、音效控制、灯光控制,都要求完美,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对整个会场的安全设施、场地、交通、卫生到急救措施,都要实地勘查、沙盘推演一番。
“音箱是不是调整得不好?为什么回音效果这么差?调音器呢?”他接着又指挥音效人员去调整好。
“灯光的控制按照区目的安排,知道吗?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就随机应变。”人杰再三叮咛一遍。
台中的会场布置和台北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曲目是不是也完全不同?若是如此,那他们未免就太神了,记得下这么多不同的职词和曲谱。
水烟忍不住好奇的跑到灯控师那里,想看曲目是那些——她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REBEL喝过哪些歌曲。
谁知她一不小心勾到一条电线也不知怎么搞的,全绊在一起,缠成一团。
水烟被倒下的灯光架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没了主张,灯控师却指着叫骂不停。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套器材很贵,你赔得起吗?万一你把演唱会搞砸了,你负得起这一责任吗?”水烟话还没说完,又被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