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她的攻击对卓飞来说,跟花拳绣脚没什么两样。
这回他将她缚在树干上,好整以暇的端详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她。
“不只这个,”他笑着以食指轻点她气炸的唇,然后沿着曲线来到她胸前,“还有这个。”接着轻滑过腰、臀,来到神秘的三角地带,“我要你的每个第一次,小情人。 ”
“卓飞,你这个恶棍!”耿绿抬腿朝他的要害踢去,结果,当然落空。
“记住,你是我的,我要你的每个第一次!”
警车的鸣笛声“呜呜”接近,卓飞放心的把耿绿丢在公园,载着被他弄昏了的国会委员呼啸而去。
“卓飞,看紧你的小命,我要亲手杀了你!”耿绿咬牙切齿、双脚空踢的大嚷。
留在她耳边的,只有卓飞得意的笑声,那笑声只激得她更加气急败坏。
没多久,警员来救走耿绿。
三天后,国会委员在他自己家中的床上被发现,耿绿也在她的住处找到她的手枪和手铐。
一切就像一场闹剧,没有人伤亡,也没有任何损失——只除了耿绿心中被激起的阵阵涟漪和气死掉的那堆细胞。
第二章
一九九九年七月越南河内市最高警察署“本国高级警官耿绿,因屡破奇案、表现优异,联邦政府有鉴于耿绿警官非凡的能力与成就,特擢选为国际刑警,为国际刑警组织贡献全副精神与体力,维护全世界的治安,保护更多百姓的人身安全。”
“耿绿警官是我们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所有人民的荣耀,更是中央警署所有警员的榜样,希望各位警官能起而效尤,为国争光!”
人事命令在掌声中结束,耿绿被簇拥着离开办公室。
一群人方走出警署,就被一辆机车横挡住。
“绿,听说你升官了?!”卓飞帅气十足的坐在改装机车上,嘴角叼着的那根烟依旧没点着。
“卓飞?”说耿绿不吃惊是骗人的,想不到他销声匿迹了一阵子,现在居然大咧咧的出现在警局门口,“我正千方百计想搜集你为非作歹的证据,想不到你倒自己送上门来!”说着,耿绿掏出手铐,上前想逮捕卓飞。
卓飞没有移动分毫,让耿绿“非常”顺利的将手铐铐在他的右手上。
“我听说警察没有证据和逮捕令,是不能随便捉人的。”他趁机握住她白皙的手腕 。她的手纤细得不适合拿枪这种危险物品,卓飞暗想。
她愈来愈精练卓越,也愈来愈成熟妩媚,他忍不住开始期待她辉煌的未来,同时也忍不住要想像她在男人怀中娇弱的样子——这大概是混混的劣根性吧。
耿绿怒自圆瞠的瞪着他,“放开我!”
“放开耿警官!”其他的警察把卓飞团团围住,甚至拿枪指着他。
卓飞瞥他们一眼,并不理会,耿绿在他手上,他不信他们敢如何。
“可是呢,飞车党或小混混要带走一个人,是不需要等待任何许可的。”自顾自的说着,他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在她手上,又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掏出她身上的钥匙,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耿绿发出一声怒吼,忍无可忍的出手攻击。其他人怕伤及耿绿,全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今天非以绑架警官的罪名逮捕你不可!”
手肘直接撞向他的前胸,再用自由的另一只手趁他措手不及,朝他鼻梁送上一个力道十足的拳头,包准要他哀嚎求饶。
“唉哟,难得有这么亲近的机会,却要谋杀情人,你好狠的心呀!”卓飞好整以暇的以大手接住她火力十足的小拳头,吊儿郎当的揽过她的柳腰,“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来看你,思念深切,所以才撒娇?我的耿绿。”
他的双眼放射出饱含侵略的灼灼热力,今她喉头发紧,而他手上传来的危险讯息, 更让她想逃却又无法抗拒。
许久没见,他变得更有男人的气势了,连她都忍不住要为他深深着迷。
“谁是你的?少不要脸了!”耿绿努力把持自己不被迷惑,挣脱被他钳制的手,伸向腰间想拿出她的配枪。
“你是神枪手,我以你为荣,可是,女人还是不比男人适合拿枪。”不知何时,耿绿的配枪已落入卓飞手中,变成他把玩的玩具,“这么细嫩的手拿这么危险的东西,身为你的男人,我会不放心的。”把枪一扔,枪应声掉进水沟,溅起不小的水波。
“可恶,卓飞!”耿绿气得咬牙切齿,一拳直直朝他的鼻梁挥去。
“噢喔。”卓飞身子往后仰,耿绿没打到目标,也没受到阻力,因而重心不稳的向前倾,整个倒向机车龙头。“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们就走吧。”
卓飞手一搂,把她夹在机车龙头和自己之间,猛加油门,车子在众目睽睽下绝尘而去。
在众人回过神前,2500cc的改装机车已经在射程之外了。
***
“放开我,你这该下地狱的超级恶棍!”一路上,耿绿丝毫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 可是手被他铐住,身子又被他困住,她要逃,除非有个魔术师来把她缩小几号,否则真比登天还难。
但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就算跑不掉,她总可以趁机欺负他,以骂他、咬他、撞他来泄恨,顺便制造逃脱机会。
瞧她一会儿用手肘撞他的胸口,一会儿咬他的手、肩、颈,只差没变成吸血鬼吸光他的血!
“看来你真是对我又爱又恨——女人只有在又爱又恨时,才会动口咬自己的情人。 ”
可是不管她用什么招式修理他,卓飞仍是老神在在,频频曲解她的仇恨,自顾自的猛抬身价,把耿绿气得半死。
“快放我下来,你这自无律法的恶棍!”耿绿正嚷得起劲,车子突然戛然停止。
“我们就来个浪漫约会,庆祝你升格为国际刑警吧。”
顺着卓飞的视线向上瞧,耿绿发现他们正停在“浪漫约会HOTEL”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
“卓飞,你做什么?”耿绿还没有弄清他的意图,就因手被铐住而被卓飞拖入 Hotel。
“你们看见了吧,这位警官想借用贵宾馆的房间,进行秘密审讯。”卓飞指指彼此手上的手铐。
他这是在做什么?她什么时候要审讯他了?她是被他掳来的耶……耿绿两眼圆瞠, 完全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是的,能帮上‘绿’的忙,是我们的荣幸。”柜台小姐露出崇拜的表情,一派欢迎得不得了的模样。
“这可是机密案件,要秘密审讯,你知道意思……”卓飞神秘兮兮的说。
“喂,卓飞,你少胡说八道!”就算真要审讯谁,也该由她这个警官开口,凭什么他自称犯人,却享受警官才有的特权?
耿绿不断拉扯,想扯开手铐,却只惹来卓飞大手一伸把她搂住,让她连攻击的机会都失去;不断否认,却得到卓飞一句:“快点喔,警官已经没耐性了。”耿绿不断朝柜台小姐使眼色,那小姐却一点也没把她的眼色放在心上。
“是的,请到这个房间。”柜台小姐极力配合地拿出一把打造精致的纯银钥匙,“ 这个房间不管隔音效果、灯光或空间设计都非常良好,是我们宾馆第一流的房间,相信对您的办案一定非常有帮助。”
“谢谢你。”卓飞接过那把钥匙,还对那小姐抛了个媚眼,“还有,所谓秘密审讯 ,就是不要公开,你不会到处去泄露这个天大的秘密吧?”他露出深深的酒涡,指指正想辩白的耿绿,“如果你泄露出去的话,小心她以泄露机密逮捕你,我们可不希望你为了助人,而遭受无妄之灾。”
“噢,是的,我以生命担保,绝对守口如瓶。”柜台小姐诚惶诚恐的向他们哈腰鞠躬,再三保证。
卓飞这才满意的像警察拖犯人般,拖着耿绿走向电梯。
喂,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才是警察?
“快报警啊,你这迟钝的家伙,警察被绑架了,还不报警!”
耿绿朝柜台小姐吼道,那小姐却只是笑容可掬的哈腰点头。
“警官小姐真是爱说笑,您可是全越南最厉害的警察呢!”卓飞朗声提醒耿绿,其实是说给柜台小姐听的。“想不到警官在办案之余还能这么幽默。”
看那小姐把他的话奉为圭臬,卓飞忍不住对耿绿扬扬眉,以眼神说——虽然你是警官,但还是太嫩了点,小妹妹!
看到卓飞那得意的模样,耿绿心中那口怒气更加沸腾,当下就动手修理起他来。
“有种你就别闪!”先来左攻,再来右扫,脚下也不客气地右脚曲起,就往他的要害攻去。
耿绿丝毫没有留情,誓要打烂他那讨人厌的嘴脸,反正他和她铐在一起,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
卓飞被她攻得节节败退,可不管她用尽所有招式,总是伤不了他分毫,就连她想以手铐牵制他,也很难达到目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全在他的控制之内,她的一进一退、一转一让,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当耿绿发现这个事实时,卓飞正笑着从背后抱住她,结束这让人没成就感的打斗。
***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耿绿这才看清自己的所在位置,居然在一间布置豪华、整齐清洁的房间里。
天哪!这里不会就是柜台小姐开给卓飞的那个房间吧?
“看样子,你好像要谋杀亲夫。”卓飞嬉笑的口吻,像刚看了场世纪最蠢的表演。
她现在的表情可爱极了!好像才刚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地球上,仓皇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恶,放开我,卓飞!”他的热气呼在她耳后,身躯贴着她的背脊,属于男性的气息灼烫着她整个人,耿绿气得咬牙切齿,“离我远一点!”
“这点请恕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们正形影不离的铐在一起。”
卓飞抬手强调,耿绿的手也被拉抬高,她白皙细致的手腕与他古铜色的肌肤,成为强烈的对比。
相形之下,耿绿的手腕太细、太白嫩,一点都不像个拿枪的练家子。耿绿对这点非常不满,好歹她也是个警官,怎么被卓飞这样一比,自己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
“少来,打开这种锁对你来说又不是太大的问题。”他是混混耶,开锁是他们那行最简单的技巧。耿绿睨着他,仿佛在问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承蒙你看得起,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并不是每个锁都是混混想去开的。”卓飞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
“意思是说,你并不想开?”耿绿打了某个包准他哀哀告饶的好主意,“也就是说 ,把你打昏我就自由了……”她用不怀好意的表情瞄瞄他,“你就等着受死吧!”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扭身,她抡起拳头狠狠的朝卓飞的脸挥去,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一时没注意, 竟让耿绿挥个正着,整个人狼狈的跌出去,只是,她没想到更惨的可能是她自己。
眼看卓飞被她打飞出去,心中的成就感还没有成形,她整个人便已经毫无预警地被手铐拉跌在他身上,两人顺势倒在那张大得特别暧昧的床上!
“什么嘛……”
正想抚抚被扯疼的手腕,跳出危险距离,卓飞的低哑嗓音,就吓得她遍体生寒。
“你打我这一拳,我可是生气了。”他瞪着她,眸中迸出尖锐得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的冷芒,一个翻身,就把她反压在身下。
“是……是……”耿绿被吓得口吃了,“是你自己不躲的!”
好恐怖,那令人胆颤心惊的杀气,好像要让她死于无形似的,难道混混都是这样的吗?她之前怎么都没发现?耿绿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你得罪了混混,可想过后果?”他带著令人生惧的气势逼近宛若待宰羔羊的她。
他一定会一手掐断她的脖子,一拳打穿她的胸部,把心脏血淋淋的挖出来,他会… …所有恐怖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恐惧吞噬了耿绿身为警官应有的威仪和勇气。
“啊——”无法想像的恐惧中,耿绿惟一的反应是女人天生的武器和本能——尖叫 。
只是她甚至连一个音节都没完成,就被狠狠吻去了高亢的声音。
接下来是一阵不知何时才会停止的晕眩,脑部失去了思考能力,浑身也酥麻得失去抗拒能力,只能感受到从舌尖传来,那想要永无止尽纠缠下去的欲望。
找回思考的能力,是在两人都喘息着渴求新鲜空气时。
“你得罪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的绿。”卓飞喑哑的嗓音和坚定的眼眸召示着他的决心。
来不及说什么,她笔挺的制服居然在他的蛮力下毫不抵抗的弃她而去,她傲人的胸脯立即暴露出来。
“卓飞,你要做什么?!”耿绿发出一声惊喘,恐惧又从脚底爬升,背脊生寒,浑身僵硬,惊惶的两眼直勾勾盯着他。
“何必明知故问?我的小情人。”他咬她的耳垂,一副她理该明白他的任何暗示、 任何想法的模样。
“你……”耿绿一阵抖瑟,分不出是因为生气还是卓飞的挑逗使然,“你想强暴我 ……”女人最悲惨的遭遇,不外乎是受恶棍强暴,她心底泛出阵阵寒意,身子一滑,就想翻身逃走。
无奈她与卓飞铐在一起,最后仍只落得被捉回他手中的命运。
“嗯哼,随便你怎么说啦,总之最后是你强暴我,因为至少有十对眼睛看见你把手铐扣在我手上。”卓飞吊儿郎当的说,接着把吻移到她的颈项、胸前,由于铐在一起的缘故,她的手也被迫跟着他移动。
“他们同时看见你把我掳走。”她的气焰永远比他高张,“喂,你别乱来。”她浑身突地一阵紧绷,他居然把手探到她最神秘的地方……“住手!住手!”耿绿这才抓回被转移的注意力!开始慌乱的挣扎。
“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了,亲爱的。”卓飞语调轻快,动作却霸道无比的封锁住她的挣扎,自顾自地褪去她那碍眼的长裤,唇舌在肚脐眼儿上兜转,“噢喔,我可以感觉到你已经开始为我准备了。”
她想把腿缩合,不料他却先一步把他的脚搁在她两腿间,迷乱与慌措搅和成复杂、 难以分辨的情绪。
“你在做……什么……”随着他布下的火热细吻,她浑身像被撒下星星火苗,潜藏在体内的烈火作势狂烧。
她不晓得这样下去会变得如何,只是反射性的把自己愈绷愈紧,以阻止那不可预知的事发生。
“放轻松、放轻松,不然你会痛的,小情人。”卓飞企图安抚她,她紧绷得像个木娃娃,一点都不可爱。
“身为警察,连命都可以不要,怕什么痛。”严酷的职业观率先抬头,可是话一出口她便发现说错话了,“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