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期待什么?你……”她的身子绷得更紧,一双美目承受不住地眯起,全身激动得像要爆炸,呼吸变得相当困难,连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如果受不了,就叫吧,不会有人听见的,小花猫。”
四周除了卓飞粗急的喘息声外,就只听见手铐碰触所发出的清脆响声,但是,如果注意听的话,仍可以听见耿绿喉间发出的微弱呻吟。
耿绿仍紧咬着下唇,极力压抑体内爆发出来的欲望和那不知如何形容的异样感觉, 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身子早已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性感的召唤。
卓飞比耿绿更加明白,她早已为他准备好,只是她不肯承认。
瞧她那迷蒙的眸光、柔美的线条、艳红的双颊、粉红的肌肤……难道她要为“警官 ”这个身份,放弃身为女人最原始的本能和享受,压抑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噢喔,那得问他同不同意才行,她可是他的人呢!他饶富兴味的轻笑。
“你准备好了,嗯?”他眯眼望她,没得到回答,便抬了抬铐在一起的手腕。
耿绿受到威胁,从喉间发出一声:“唔……”
“很好……”声音是解放的开始,他要解放她。
“再多准备一点吧。”
好痛!眼泪在眼眶中翻滚,下唇的伤痕更加深几分,痛得她全身抽搐。
“哭啊,为什么不哭呢,掉眼泪才像女人。”他知道她很痛,更知道她的倔强,可他更希望她恢复女人天生的柔弱,因为惟有如此,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心疼她。
“哼!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便!”耿绿强悍的把头甩向另一侧,半点也不肯示弱。
“哦,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卓飞嘲谑的口吻,“你非常秀色可餐,我想把你整个吃掉。”
“唔!”好痛!好痛!耿绿觉得自己快死了。
“很痛就叫吧,只要是女人都会叫的。”痛就叫嘛,他也会温柔一点,何必装那死硬德性?他爱怜的抚着披散在她颊畔的发丝。
“嗯……”她无比可怜的瞅着他,眼神中有责难,也有求助。
卓飞轻笑一声,“叫吧,打开心房用力叫出来!”
“啊——”耿绿痛得全身抽搐,终于忍不住用力呐喊,眼泪同时飞迸而出,“好痛 、好病……你这个恶棍、强暴犯!”全身像突然活过来般,激烈的挣扎、踢腾、捶打。
“大声哭出来吧,我要你在我怀中尽情的当个女人。”他咬着她的耳垂,她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深刻鼓舞着他的欲望。
“卓飞,你这个恶棍!我一定要用枪打烂你的心脏!”耿绿哽咽道,泪流不止,“ 可恶,欺负人的恶棍、痞子、强暴犯……”
就在她的谩骂声与激烈的反抗动作中,卓飞变得更加激狂,耿绿的感受也愈发敏锐 ,最后在一阵近乎共鸣的状况下,双双攀上难以言喻的美妙境界。
***
难以分析的混乱之后,卓飞自然的拥抱耿绿而眠,她蜷曲在他怀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眼睫中闪烁着泪痕,性感的下唇有殷红的血迹,细小手腕被手铐拉扯出一圈红色的勒痕,白若陶瓷的肌肤上,有他激狂中印下的指痕、吻痕、齿痕……他忍不住撑起身躯 ,伸出舌尖轻舔她脸上的泪痕。
受过专业训练的反射神经让耿绿马上惊醒,并采取攻击以防卫自己。
卓飞也不是泛泛之辈,耿绿猝不及防的攻势被他一一化解。
“嘘,我只是想好好疼惜你罢了,我的女人。”一手将她饶富攻击力的双手制在头顶,另一手则用指尖卷一绺她的头发,搔弄她姣美的脸颊,然后倾身吻住她张口欲言的唇。
他的吻充满侵略和欲望,她发出无数的惊喘和挣扎,才把他推开。
“别又来了……”她想反抗,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发热、酸痛,“我要逮捕你这个现行犯。”
“我想,你是爱上我,而不是想逮捕我。”卓飞若有所思的笑笑,“这次要好好享受,别又撑那死样子,女人。”他爱怜的吻一路向下,细细碎碎、绵绵密密。
“嗯……呃……我说不要……”耿绿忍不住发出呻吟,压抑的念头居然不见踪影, 连抗拒也变得虚软无力。
“让你变成我真正的女人,是我送你的升官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的唇舌在她敏感的颈窝兜转,眼神梭巡她性感的表情,“你可要牢牢记住,你是属于我的。”说穿了,就是要独占她。
“喔……”耿绿的神思飘忽迷乱,身子里燃起了不可名状的烈火,双手插入卓飞的发中,不自觉地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不管你去哪里,或变成什么身份,都不准忘记是谁带你飞上天堂。”
“啊……为什么……”她的头受不住刺激的往后仰,分不清是对自己的身子反应太疑惑或是不了解他的话。
“因为你是我的,小情人。”卓飞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用舌尖缠缠绵绵的轻舔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
“是……你的吗?”她的意识恍惚,身上的感受鲜明又刺激,双手在他坚实的背上搜索,像在寻找某件她自己也不确定的东西,浑身像在熔炉中被火熊熊烘烤。
“我要你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第三章
二零零一年十月东埔寨“绿,不要再过来,不然我杀了她!”声音发自一列载满乘客的火车。
一名大腹便便的孕妇被恐怖分子拿枪挟持,车上所有乘客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落,闻风而来的列车掌呆立在门口,动也不敢动。
“不准动,谁都不准动,谁动我就杀谁!”“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朝一名想溜到隔壁车厢的乘客脚边直飞而去,乘客吓得双脚发软,被拖回位子上。
巍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修长、身着紧身皮衣、头戴一顶帅气呢帽的短发女子,她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挟持老弱妇孺?,真令人无法想像你过去的威风。”语气中带点惋惜、不屑,精锐的眼中闪着从容自信的光芒,她,就是短短三年的时间,即令国际黑道组织闻风丧胆的女神枪手——耿绿。
“这用不着你管,重点是,这次我照样可以从你们手中逃脱,并且先送你下地狱。”枪管指着耿绿。“麻烦你日后托梦给国际刑警总部的老头,就说不管他派出什么角色,我照样免费达他下地狱。”
这恐怖分子不是别人,正是令警务人员头痛至极的军火贩子——李均。
这些年来,他的版图与势力不断扩大,全世界都有他的军火交易站,连连犯下罪不可赦的大案,狡猾多诈堪称世界无敌。
因为其活动范围已扩大到全世界,以致每每犯案即被顺利逃脱,而各国殊异的法律,俨然变成他最有利的护身符,有鉴于此,联邦政府特将李均列为国际通缉犯,全案由国际刑警全权负责。
“何必伤及无辜呢?李均,你只是想逃脱吧!”
她在半年前接手这个案子,明察暗访地跟着李均的足迹走遍三大洋五大洲,一百多个小岛,千来个据点,对他的行事手法和犯罪技巧也有了谱,只是仍未掌握将他一举歼灭的契机;这会儿现身与他周旋,是因慕他正在进行一个极端恐怖的阴谋,如果不及早阻止,恐怕会引起世界恐慌。
如今被耿绿逼追至此,李均不只乱了方寸,还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的组织,早在这段时间内,被她一点一点的破坏了。
“你太天真了,绿,和恐怖分子交手,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李均狰狞的笑起来,“我在柬埔寨各地安置了炸弹,拜科技发达所赐,只要我轻轻按下这个按扭,这些炸弹会一起爆炸,届时,柬埔寨会变成“血”乡泽国……”提起他的得意杰作,笑容更加骄恣张狂,“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我伟大的研究就要完成了,统治世界对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样容易!”
惊叹、尖叫声又此起彼落,现场几十双惊恐的眼睛全集中在李均身上。“血乡泽国”,多么令人惊惧的字眼,“你说的是关於潜意识能量的研究?”虽为他统治世界的野心吃惊,耿绿仍不动声色,“听说你正在研究”种秘密武器,打算对人类进行催眠,继而控制人类的思想和行动?”如果她能掌握到正确的资料,就能阻止这个研究,她得想办法套出那个秘密基地。
“没错,那是我毕生最伟大的成就,比贩卖军火助长暴乱更具直接效果!”李均得意的仰头大笑,但是物极必反的报应,马上就降临在他身上了。
“或许你去笑给阎王听,会比较好。”话声才落,耿绿的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抵着他的太阳穴,“你太轻敌了,把人放开吧。
而且我告诉你,你装设的那些炸弹,早就被拆除了!”她跟踪他这些时日又不是跟假的。
“难道你……”李均这才惊觉自己乐极生悲,只好颤巍巍的放开孕妇,把手上的枪放下,双手平举,他想找机会拿取放在口袋里的遥控器,以引爆放置各地可能残存的炸弹。
“我已经暗暗追踪你半年多,你的任何把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不如你告诉我你的秘密基地在哪里,我好替你在国际审判庭上美言几句。”耿绿押着他,往车门走,等待下车,带他回总部复命。
“哼。”李均把头甩向一旁,显然不肯合作。
“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到了国际监狱,自然会有人问出答案的。”耿绿并不着急。
火车的速度果然愈来愈慢,最后停了下来,而在车门开启之前,耿绿看到一张熟面孔,那是李均的妹妹——李邗,那条歹毒冷艳的漏网美人鱼。
“快趴下,大家快趴下!”耿绿押着李均往回疾走,边走边喊。
李邗:杀手集团中,号称杀人不眨眼,宁可错杀一千,绝不错放一人的恐怖女煞星。
只可惜耿绿再怎么警告都已经太迟,李邗已经带着一班人挤上火车,并且拿出机关枪开始疯狂扫射。
“耿绿,别跑!”李邗毫不放松的追着耿绿和李均,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她也许会连你一起杀。”耿绿推着李均往前跑,“快走!”
“她不会,我们兄妹有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想像不到的默契。”
李均对李代的检法有绝佳的信心。
“但愿如此,我可不想带尸体回去交差。”
正想趁火车开动前下车,疯狂的李形已经追来,“耿绿,给我站住!”
“快趴下!”机敏的耿绿推李均趴下,两人趁机滚到车门口的阶梯上,不知为何,李均居然探出头去,一颗子弹就那样笔直穿过李均的脑袋,一代枭雄死在自己人手上。
“可恶!”居然打死她的犯人。耿绿沉着的躲在原处,打算和胡乱射击的李邗放手一搏。
“还杵着做什么,命不要了?”低哑的男音响起,还来不及辨识,车门已被打开,两个人滚下正缓缓开动的火车。
待耿绿回过神来,火车已疾驶而去,而铁轨外只有她一个人,再也没有另一人的身影,只有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似真似假的在耳畔缭绕。
“又是同样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是谁?”耿绿纳闷。
这几年来,每次在千钧一发之际,总有神秘人物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欧洲时如此、美洲时如此,此刻又是如此,这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神秘人物有着熟悉的气息,熟悉到她想去再三否认——不可能是卓飞,他只是个地方小混混,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她已经三年没见到他了!
可是那温暖、令人怦然心跳的壮硕胸怀……不知为何,总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呻!甩甩头,要自己甩开这柔软的女性想法。
她耿绿可是个顶天立地、不让须眉的女警官,怎可心存这种小女人才有的浪漫情怀?更不可因此而影响任务,败坏自己声名。
他可是横行东南亚的飞车党混混呢,黑白是不两立的!
还是办正事吧,既然李均已死,她也该回联邦政府覆命了。
***
“大哥死了。”
“……”绝然的静默像一种哀悼仪式,“谁做的?”
“耿绿。”
破坏李均毕生成果,毁了“鬼影集团”,该死千次万次的国际刑警!
“她死了?”
“被救走了。”本来坐以待毙的情况因一个男人的出现而情势大转。
“谁?”
“飞车党的卓飞。”紧握的拳表现出她的激动。
“该死的。”
那个立场暧昧、身份混淆,令黑白两道都头痛的该死人物。
“杀!用最残酷的手段。”那是一对世上最森冷、无情的眼神。
***
自动门才开启一半,一个威猛无比的拳头就快捷地朝她挥来。
居然在总部办公室外受到攻击!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耿绿身形一偏,躲过了第一波攻击,可是对方动作之快,简直超乎她的想像,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胸口就挨了一拳,于是她卯足劲儿,开始还击,只是不管她采取怎样的攻势,对方总是略胜一筹,动作快得令人看不清。
但那偶尔飘入嗅觉神经的气味、和那股熟悉得令人想否认的气息,却一再考验她的记忆力和意志力。
“别玩了,进来吧。”
直到办公室里传出总指挥的声音,那男人才身形一闪,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里正面坐着总指挥,另有一名男子背对着门口,耿绿看不到他的容貌,但那背影却深深牵动她某根敏锐的神经。
“绿,这是你下个任务的拍档,卓飞。”总指挥向耿绿介绍。
耿绿这才看见方才和她交手的人:正是那个脸上挂著「玩世不恭”四个大字的卓飞!
她的心脏几乎要因过于激动而衰竭。
他在这里?国际刑警的最高指导中心?这么说他和总指挥有交情?或者他也是个任务执行者?耿绿机敏的脑中同时闪过一堆揣测。
那,他到底是混混还是执法人员?
“你进步很多,我的绿。”卓飞一派吊儿郎当的扬扬眉,大手一张就想搂她,“今后请多指教,亲爱的。”
“好说好说!”客套间,耿绿趁其不备,毫不考虑的就一掌扫过去。
如今她已不是昔日那个任他摆布的耿绿了。他最好明白这一点。
但是除此之外,内心深处更想让他分享她的荣耀、她的进步,她所有一切的一切!
乱来!极端理性的她对自己冷哼。她的一切又不关他的事,她怎可心生这种软弱的念头?!
身形一旋,赏他一个回旋踢。
“我不会忘记你是统御东南亚所有飞车党的头头,警匪不两立的道理我永远记着!”接着,她又使出一连串的攻击。
除了突来的第一掌挡得有点吃力外,卓飞轻松躲过她所有攻击,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像在与同伴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