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对!」她强自坚定的抬头直视他。
「我要你。」
「骗人!」这句话比辱骂更伤人,她不信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心胸宽大到可以接受被施暴过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他不想跟她动怒,打算温柔的安慰她,但是这女人偏偏很会惹他生气,远全然失去冷静地低吼:「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她不明白他的指控所为何来。
「有,你认为自己必须是一个清白无瑕的完美女人,我才能爱你、接受你。」他克制不住怒火的摇晃着她,欲将他的想法着实的灌进她的脑子里,让她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只在乎她仍然活着。
「难道不是这样……我已经被毁了。」
话从他的齿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我是这麽肤浅的人?」
她心中燃起一点小小的希望,但仍不敢踏出一步,万一他只是安慰,而其实内心是厌恶万分的话,她真的会承受不起。
「无论如何你仍然是我的雪。」
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她几乎就要相信他了,「可是……我信不过自己,我仍是我吗?骗自己没遭遇那些事?」
「不是、都不是,我没要你欺骗自己从没发生过那件事,天知道我比你还『不』纯洁。」
她拒绝听进去。
他打趣地道:「喔,我明白,你是不是因为我『不』纯洁,所以不要我呀,可是我很早以前就不纯洁了。」
「那根本是两回事!」
「没有什麽不一样,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一直顾全着大局不愿轻易碰你,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就算是以掠夺的方式,我还是要得到你!」他忍不住嘶吼出声。
远的激烈言语震撼了她,但她仍是固执的道:「那你就继续顾全你的大局,继续对我半信半疑,不要爱我,我是你的敌人,随时可能会背叛你!」
「那又如何?我有自信不会让你背叛我!」
雪顿时哑口无言,远的这番话令她又惊又喜,她念头一转地要求,「抱我,我要你证明你真的不在乎。」
雪的话令他沉默下来,不是因为他在乎所以不抱她,而是雪会这麽说,不过是一时的赌气,事後她一定会後悔的,与其让她後悔,不如不要。
「你果然在乎。」
「不,你要体谅我一下,我才刚去拚命回来,想先歇会儿。」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脸颊有一道乾涸的血痕,「你去找他们?」
瞬间杀气又回到他的脸上,「没错!」
雪不知道该说什麽,那些人虽然伤害了她,但远替她报仇却弄脏了自己的手,她好像只会替他惹麻烦,雪泄气地心想。
他看穿她自责的想法,「不只为你也为显东,杀鸡儆猴。」
远老是能看透她、安慰她,让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怀,她以前真傻……以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原来他的爱都表现在行动上。
雪眨掉了盈眶的泪水,她被远给折服、融化了。
同样心情,她想要他--
第七章
「远……抱我。」雪低声唤他,语气中充满感情,不似方才像是赌气般的口吻。
他差点被这性感沙哑的声音搞得跌下床去,远盯着她试图分辨她眼中有何企图,但雪毫不闪躲的直视着他。
「确定?我对你没把握能停得住……」
她轻笑道:「只对我?」
「不用怀疑。」他的心情可没她那麽轻松,想到终於可以「真正」爱这女人,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在发抖?」她感到莫名奇妙的问道:「为什麽?」
「因为……我很紧张。」他试着轻笑,减低紧绷和不自在感,却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跟脑袋分家,不听使唤了。
「紧张?我以为……你……『阅人无数』……」她吞了吞口水,被远这「可爱」的反应,给拨动了心房。
「我头一次抱自己真正爱的女人……」颤抖愈加剧烈了,「可以吗?」他深吸一口气试探的揉着她的胸部。
「嗯……」她没说完,手掌便摊开包住他的胸膛,朱唇微启地叹息。
他的身材好好,常在脑中幻想抚摸他的情景,现在总算如愿了。
钢硬化为柔水,他几乎是屏息地任雪抚摸,闭上眼,用身体清楚感受,她的手从肩往下滑到胸口,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她对那乳尖似乎很有兴趣,用指甲划了再划,这动作令他倏地倒抽了一口气。
「我想……脱下你的衣服……」她又羞又渴望地道。
他觉得自己快着火了,但仍乖乖脱下上衣,没有多说一句话,万一吓着她不再继续,会很可惜的呐--
「我……我……我……」
「说出来,你要什麽?」他鼓励她说出来。
「我要吻……这里……」她指着他的胸口,指头挑逗的上下划着。
「你做什麽都可以。」他困难的挤出一句算得上平稳的话,但在雪的唇触到他乳尖的那一刻,全一笔勾销了。
他吃力的呼吸着,感觉有股气卡在他胸口吐不出来,这样小小的爱抚居然令他不能自己……疼痛、压力、愉悦、兴奋同时交杂起来。
雪伸出舌头试探的舔它一下,远瞬间浑身僵硬。
她喜欢他的反应,兴奋的更加卖力,绕圈、吸吮、拉扯。
「你一定会杀了我……」他手指穿进她的发丝中,事後他一定要好好盘问,她这举动是去哪里偷学来的,太不像话了。
忙着探索他的身体,雪没有回答,她已经腻了想换换地方,脑子才这样想,手早跟着攀住他的腰,缓缓的拉下他的拉链,一根手指已经先触到他的坚硬,不由得露出笑容,食指压着那坚硬从链头按抚至链尾,一道快感窜过她的脊背,炙热感烧得她动作越发大胆。
「够了!」他觉得理智已然脱缰。
「可是我才摸了一下下耶!」
「你是在跟我抱怨吗?」
她苦着一张脸道:「对!我要对你『为所欲为』,你不可以阻止我。」
「你想驾驭我?」
「骑在狼身上感觉应该不错。」她开玩笑道。
反倒是他这个情场老手一脸惊恐的瞪着她,「就没多少经验的你而言,还懂得真多。」他咕哝的抱怨。
「分析的杂志很多嘛!」她无辜地道。
「以後不需要看那些,我教你就够了。」
「可是你也觉得很舒服啊!」
「没有……」他嘴硬地死不承认,不想和她玩文字游戏,他满心只想和她做爱。气喘吁吁地俯身吻她,不再任雪态意的抚摸他,不然可会一发不可收拾,她需要自己有耐心的带领,而不是像头种猪一样胡乱进攻。
「嗯……」她喜欢接吻,远湿濡的唇和舌头,让她的脑子有种陶陶然的感觉,她需要更深的吻,主动探出舌头和他交缠,舌尖和舌尖性感的相互厮磨,远的呼吸全进入她口中,他似乎有些不满足的更加深入吮住她的唇,一放一收的吸吮,他的手扶起她的腰,令她无力的往後仰,他满足的咕哝一声,轻咬下唇後再吮住她探出的舌头,柔情中带着火热地将这吻加长……
雪在迷蒙中深深感觉到被爱、被珍惜。
他解开她的胸罩扯下,粉红色的乳尖诱他低头,重重的舔舐她的顶端,绕圈似的挑逗她的情慾,雪细细的抽气声惹得他忍不住用嘴拉扯它,给予左右同等的待遇,她因这动作而扭曲身体,狂乱的抱住他的头,双腿高举的夹住他的腰。
她止不住的摆动身体,不敢让欢愉的声音溜出口,害怕远会误认她是放荡不知耻的女人。
「叫出来……」他已经冒出一身热汗,表情痛苦也紧皱眉头、呼吸粗促,「喜欢吗?」
「喜……」
「说出来……」他吮着她右边的乳尖,手指刮着左胸的顶端。
「喜欢……」她从喉底发出深沉叫喊,被狂喜冲击得快昏过去,他的嘴和手指折磨得令她想解脱。
他因雪的坦白,将下体挺得更高,内裤紧束得他不自在的欲脱下,但还不行……他得克制住,他要看雪高潮、狂喜的表情。
「快……」她迷乱的要求。
他带她的手圈住自己,脱下她身上仅有的底裤,他探寻到女性的核心处,满足地低低呻吟,雪已经又湿又热,天啊--他等得下去吗?
她直觉反应地挤压着他的手掌,眼眶微微泛湿。
置身在雪的双腿中,用膝盖顶开她,让她完全的对他敞开,手指没有探入她,只在最敏感的核心逗留,时轻时重、左右搓揉的取悦她,雪呼息更急促的低叫出声,指甲深深陷进他背部的肌肉里。
高潮来得快速,她紧缩起肌肉,解放的尖叫一声长音,感觉空白的亮光破裂成碎片,急喘的飘落现实。远将这瞬间尽收眼底,她粉白的肤色染上粉红,眼瞳中充满欢愉与满足。
血脉愤张,他隐忍不住了!就是现在!他要她!
他握着自己对准她,没有迟疑、没有停顿,一个挺身动作插入她的紧实中,啧……她好紧,而且还让他有撕裂她的错觉。
但那不是错觉,她拱起背部尖声叫喊,「痛……」
她是处女!?
远震惊的想抽出自己,但雪体内的滑腻感……令他不由得退出一点又用力的推入。
他双臂撑高自己,摆动起肾部撞击她,电流般的愉悦刺激男性的顶端,他失去控制一点也不轻柔的爱她。
「远……远……」她来不及换气,再次攀住他迎上前,和他一同登上高峰。
他拱起背脊,就快达到释放的顶点,他捧住她的臀部抬高,最後抽送几次,让慾望主宰自己的射在她体内,忘了该避孕。
「为什麽你还是处女?」他悲愤的盘问,仍然留在她体内。
他打破雪深陷情慾的迷雾,她只觉莫名地道:「什麽?」慵懒的睁开眼,她原想告诉己他自己那些奇异的感受,但他是怎麽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没有加温激情过後的情绪,只是一迳地厉声盘问她,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个念头闪过,他睁大眼的直觉认定--
这是一个圈套!
雪串通紫设计他,难怪他前脚踏出去歼灭嗜血,式部紫後脚便跟着攻进来。
「说,你还和紫设计了什麽圈套?」他变得又冷又无情,他不能相信在他深陷情网後,才发现这是一场骗局。
「我没有呀--」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他们两人还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他居然开始指控她!?
「你没有?」他讥讽的讪笑,「没有--你还会是个处女!」
「我是处女?」她惊讶的程度不亚於他,但远早被愤恨蒙去理智,看不见她的错愕。
「事实摆在眼前!」他退出自己,雪和他身上都有血迹。
「不可能……」她坐起身,又惊又喜地来回的瞧看。
「别说你的处女膜强韧有弹性,所以至今仍然毫发无伤!」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怎麽能用这样轻视不屑的口气对她?在他们分享了这麽多以後……他却只会质疑她,幻想她和表姊共谋?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她:「紫派你来迷倒我,要你假装爱上我,清木雪!你的爱可真廉价。」太爱她,所以心中容不下一丁点沙粒,忘了雪本性坦白、直率、善良,不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用自己的主观来评断她。
她悲愤的尖叫,「别污辱我的爱。」
「将爱当成武器来利用,你懂什麽是爱?」他痛彻心扉,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深爱她--
深到这样惨痛的打击,足以毁了他的神智。
令他禁不住浑身血液激窜,挡不住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闭嘴!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激动、愤怒道。
「我不相信!」他握紧发颤的手,以免失去控制的伤了她。
雪的火气更加往上提,但抬头见到远那对饱含伤痛的眼神时,她的怒气却消失了一大半,柔声地道:「我……真的不知道……相信我,我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我怎麽会仍是完壁之身。」她满是爱意的直视他。
「不!别再用这种深清的眼光看我,我不会再上当了。」他下床穿好衣物,背对她,「後天……後天……」咬牙道:「我们会在武道馆完婚。」
远的话令她既生气又伤心,「神经病,既然恨我干嘛娶我!」她不需要他的勉强。
他沉默不语,能说自己爱她爱得无法自拔,即使知道她是一个骗子,他还是想将她占为己有、拘禁在身边,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觊觎。
「我也不想,不过显东已经将请帖发出去了,我可不愿意这事传出去,玷污了显东的名声。」
「显东……呵……哈……结就结,谁怕谁!只要你不怕我出卖你,半夜趁着你熟睡一刀杀了你,结婚有什麽问题!」
「如果是打暗杀我的算盘,你可以死了这条心,我会包养『成堆』的情妇来满足慾望,不会和你同床共枕,碰你一根『高贵』的寒毛!」
「去呀!我不会阻止你,到时候我带『情夫』回家亲热时,还请『显东』头目多包涵,不要来打扰我的好事……」
远猛然转头掴她一巴掌,力道大得令雪侧倒卧在床上。
「不准!我不许你让我戴绿帽。」他才稍稍幻想她偎在陌生男人怀中,就嫉妒得发狂。
雪凄然的摀着脸,「你除了用暴力外,还会什麽?」
「有些女人欠打,有些女人是用来疼惜--」远暗自嘲讽她。
「我自虐,爱上一个只会打我的人。」
他挑高眉头,「不见得,我不也疼爱你,让你忘情的达到高潮,还在我背上留下抓痕。」
「我未来的『情夫』会感谢你,感谢你将我调教的这麽好。」她大胆的露出胴体道:「或许我也可以尝尝别的男人,咬我的乳尖是什麽滋味。」她故意让他瞧见他留在她身上的齿痕。
他阴阴一笑,心底清楚她想惹恼他,但明知道怎还会吃这套?
远不以为然地嗤道:「嫁入显东之後,还会有男人胆敢碰你?除非他自愿洗净脖子,等我去砍!」他嘶吼道。
「我会逃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雪伤心的哭出声音,被他的这番话伤得体无完肤。
「你跑了--我只好找你父亲顶罪。」他抬高她的下巴警告。
「卑鄙!」
「过奖,没有你行。」他离开前撂下话道:「明天我会派人带你去试婚纱,後天我要看见你乖乖地跟我完婚!」
她清楚自己别无选择,远的话就是一道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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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她一脸苦楚的坐在武道馆的休息室内,哀戚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快结婚的女人。
他门也没敲的闯进休息室硬声道:「走了。」
她泪水直落的摇头,「我不要!」
「你会!我要你表现得跟-个心甘情愿的新娘-样,不准你顶着一张苦瓜脸!」他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