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足够了,他轻轻抚弄那微微红肿的唇办,温柔捧起羞涩的彤红脸蛋,沉着声音沙哑道:“我以为,你会懂我这样的说法。”
心跳的加速频率明示她向这一招投降了,但这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在乎,倘若他跟美希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这个吻,绝对是伤人的哄骗。
“你吻过美希……”她瘪起小嘴细细碎碎地念着。
“我没吻她,是她突然主动贴上来,当我想推开她的,你就撞进来了。”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正想觉得太过勉强,心头就已暖洋洋、舒服极了;闷着气垮下的双唇不知不觉就上扬了……她想就此展开笑容,无奈,心里头仍有许多不解、许多渴望得到证实的事。
“我能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抚着她的长发,泛着笑意,“对自己没信心?这不像你。”
“你没说过我漂亮,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让我觉得你讨厌我,难道我不该因此怀疑你亲吻我是不是在玩弄我?”
他翻翻白眼,他的小女人不太好哄,不太好伺候,也不太能够意会他的心意,但却很可爱。
噘嘴时可爱,生气时可爱,计较时可爱,一切一切无一不代表这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早些年,他就已知道,起先确实有耍弄的心态,哪里知道,愈因为想逗弄她,就愈会去注意她,等到小妮子气到满脑子都是他的人谁都替代不了时,他便得意,得意她是属于他骆文迪一人的。
现今,她来跟他讨价还价,老实说,他很无辜。
“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感觉?”他反问。
“跟美希打情骂俏的时候。”
“别提她,说别的。”美希?!他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去注意的,从发现有金智晴的存在开始,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他去注意。
只是没想到这个他从不去在乎的美希,会这般处心积虑,为了不再引起事端,他立刻撤去美希的职位,庆幸她也看得开,包袱款款远走美国,无奈,眼前最教他在乎的小妮子,好像不太看得开,够折腾他了。
“别的?!也好,反正够我说的。”她哼了一声,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真打算来算总账,“当初我说喜欢你,你竟无所谓的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吻我,这个你有解释吗?”
“有,不喜欢你又怎么吻你?真以为我到处亲吻女人。”他没这么博爱,万一来个大母猪,他真的可以挂上善心人士牌子了。
“我勉强接受。”其实心里很高兴,“那在电梯里,你亲我,却是因为看见我难过,也没有喜欢我的意思,你有没有解释?”
“也有,要是不喜欢,也不会注意到你心情低落。”
“好……”她想直接笑出来,突然想到一个情景,心里又不太好受了,“刚回国就把我扔下水!你怎么解释!”
“你会游泳。”
“你解释过了,这不是我要的。”
这女人,该记的不去记,不该记的记一堆。
“怕我离开八年你会忘了,用这方法让你记得一清二楚,是有些过头了,但就是喜欢看你为我气呼呼的模样。”
她撇撇嘴,仔细想着他的解释,的确有沾上喜欢二字。脑子转呀转,又想到一件事,急问:“你剥开我的衣服又怎么解释!”
这回,他沉默了。
“故意的?耍我的?”
“不是……”剑眉深蹙,他真是自己找罪受,无端端成为犯人被盘问。
“那是什么?”
“男人的‘性趣’。”
倘若当时看到几乎快透明的胸脯还能无动于衷的话,他骆文迪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什么兴趣?”
“这个跳过,问下一个。”
她呆呆张嘴。这可不是选择题可以跳着回答啊!“不行!”
“我答应你,这个问题等我忙完手边的工作,我会回来解释。”到时他会花一整夜的时间给她解释,绝对会。
“你还要回公司?”
“我急着来跟你解释,把公司的会议延后两个小时。”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没事我走了。”
他为了向她解释,愿意把会议延后?据老爸说,他可是很重事业的男人阿!
听到这样的回答,要不释怀实在很难。
“喔……”她忍住幸福的笑意,一脸沉醉样。当他即将开门时,脑海陡地冒出许多问号,“等、等一下!”她摊开双手,拦阻他的去路。
“又怎么了?”
“有件事我上次就想问你了。”
“什么事?”他发出疑惑,掬在俊脸上的笑意却掺杂不以为重要的意味。
以他对这小妮子的认识,那个小脑袋瓜子绝对问不出多重要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
“……”
转眼间,他的小女人变聪明了。
“说话啊!不准再跳过不回答!”
就在此时,门外发出震耳的敲撞声。若不是发觉他脸色有异、似乎有事情隐瞒她,她早就冲出去骂人了。
“我学游泳时,你早就出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心情起伏极大,有股又被耍弄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她越想眼睛越瞪的老大,诧异地捂住嘴。
“我在美国这八年,你什么事我都知道。”
“什么?!”她惊叫,音量比门外的敲撞声还大。
“征信社的人每天都会向我报告你的情况。”
“征信社?”她一时难以置信,没有愤怒,只是震惊一个老是捉弄她、气的她火脑的男人,会利用征信社得知她的消息。“你跟踪我?你派人跟踪我?!”
“这不是跟踪,只是维护你的安全。”他解释,说的理所当然。
“我的生活有危险到需要你派人跟监我?”
“那我更正,为了在我出国那段期间不让任何男人接近你,的确有必要派征信社的人替我看顾你的生活。”
“根本没什么男人接近我,顶多送花,后来也就看不到人了,每一个都是,这……”话犹未说完,便见到他诡谲的笑容,猛地指着他俊挺的鼻子大叫:“是你做的好事!”
他默认,攒着眉头,思索她那个字眼是不是在暗示他的恐怖,还好她没问起住院中的汤经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依旧沉默,深感他的情感路程走的比他人艰苦,因为他的女人不是普通愚蠢。
他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
“是为了我吗?”
“不然真以为我有很多空闲找事情来做?”
她愣了一愣,脸颊绯红,心跳加速,情绪攀升,神游一会,在心灵角落搜寻一处不安的因子,再问:“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从不说喜欢我……”
“这种事重要吗?”
“当然重要!”只要那三个字,现在就差那三个字让她安心。
“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还用得着问你……我很怕你玩弄我……真的很怕……”她低下头,难为情的羞红遍全身。
他向前一步,往她脸颊亲吻一下,“这样还怕吗?”
她没说话,却暗自喜悦。
这回,他直接封住她的唇,撬开其柔嫩的唇办,火热地挑逗她反应笨拙的小舌。
直到她快要窒息、整个身子软在他胸膛上时,他才结束这场亲吻,贴着她热烫的小脸说道:“这样还怕吗?”
“我……也许………”她抿一抿双层,不太踏实地说:“也许你曾经用这方法哄过其他女人。”
他知道她想要听什么,但那对他而言,实在不够表达藏匿心中多年的浓浓情意。
惟有一样东西……
“要不,这送给你,我向你保证,只有你有。”他由口袋掏出编织精致的小锦囊。
“这是什么?”
“等我走了你再打开。”他转身伸手拉着门把打算离去。
他总是那样神秘,以致她一接收锦囊,就迫不及待想打开看看。
乍见里头的物样时,她整个人一动也不动,“这是……”
他没回头看他的女人在做什么,第二次拉拉“喀啦”作响却打不开的门。
“头发……”她屏住呼吸,定睛看着躺在手心用红丝带捆作一缕的头发,不禁鼻头发酸,情绪好生激动,只因她知道这头发的主人是谁。
是她自己。原来……他不是捉弄她,拔她头发的举止,从头到尾都不是他对她的嫌弃捉弄,而是每一次的情意,长年累积的感情……
“文迪……”她抬眼,泫然欲泣地轻轻呼唤他。
她真该死,在这之前还怀疑他的真心。
他似乎没听到背后女人的叫唤,全神贯注地拉动门把。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掉落下来,下一秒,她迈开步伐冲到他背后劲地拥住她深爱不已的男人。
“文迪?”
他咬着牙,管不住平时的优雅,一脚抬起来抵着房门,两手使劲拉门把。
她因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困惑伸长脖子,发问:“你怎么了?”
“你来帮忙。”
“唉?”
“门打不开。”他叹气,摊摊手以示放弃。
“怎么可能?”她不信,跟着拉门把,再拉几下,惊慌说道:“怎么会这样!”
“被动手脚了。”他断定道。
“你指我家人?”
“不然呢?”
“他们才不会吃饱没事做这种事。”
“跟我来。”
他牵起她的小手来到窗口,搂着她。
“看那里。”他指向大院,强忍因紧贴的距离而擦出的男性敏感欲念。
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她将视线定在大院上一群吃饱没事在勤奋拆他的跑车轮胎的人……
她惊愕咋舌,注意力全放在莫名兴奋扛着轮胎的阿泰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拥着自己的俊美男人,正用似火般的神情锁定她。
接下来,一整个夜晚,房门封锁着开不了。
阿泰跟金再水忙着放鞭炮;李春花忙着到骆姓亲家用麻将提亲去;金达风忙着睡大头觉;而房间内的小情人也……很忙。
事实上,幸福来的向来是那么悄悄地,倘若能预知,它又怎会教人觉得可贵?
您的幸福应该也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