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说得斩钉截铁。
“是,我是。”她很认真的点头,“我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让古姑娘死在冷焰门里,我……冷焰相公,你放她们走好吗?”她柔柔的、哀哀切切的恳求。
欧阳冷焰身体一松,斜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不理会她的求情。
她顺着他的动作,半斜着身体,仰着脸看他不妥协的样儿,沮丧地叹口气,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冷焰相公,这件事这样算了好吗?其实这件事要怪就怪我自个儿不好,袖儿说那个……那个法坛已经摆了一个余月,可是我却一点事也没有,若不是那天我自个儿跑去,又没胆子的被吓着,根本不会发生事情的,所以……你要气就气我好了。”
欧阳冷焰在她说完话时,张开眼看她,“我是气你,没事半夜不睡觉,也没有对我说一声,自个儿偷偷跑去吓破胆,惹了一身病回来,让我足足担了半个余月的心,现在身子才好一些,你就敢来跟我讨人情?”
望着他冷硬的表情,杜芊苹不敢再多说半句话,嘟着嘴、懊恼的低头垂泪,啜泣了一会儿,便推开他的身体下床。
“去哪儿?”他不悦地坐直身子喊住她。
她抽噎了一会儿才说:“我……你既然这么气我,我……一直待在这儿,只会让你更生气,我想我不如和古姑娘一起待在土牢里,等你气消了,你再命人去那儿唤我好了。”
“你……”欧阳冷焰一团怒火在胸口奔腾,他握了握拳头,愤怒地起身将她扯到胸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芊苹被他大声一喝,涓涓的泪水立即顺流而下,她边哭边说:“你……好凶喔!你……你一点都不像我爹,我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爹说:‘做人千万别赶尽杀绝,不留余地。’我爹还说:‘人有时要听听人家的劝告。’可是……你一点都不听我的劝,还凶我……”
欧阳冷焰很气她说的话,但看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又气不起来。
他任她哭泣,静下心思来细想她所说的话,顿时明白,她是一个道德礼教的产物。她的良心不容许有人因她而死,所以努力的劝说他放了古媚云。只是她也是一个被人宠惯的千金小姐,当说客的技巧很差,兜了一大圈,没有把他说服成功,反而惹得他生气,也把自己弄得伤心。
罢了!既有心和她相处一辈子,彼此就该学着适应对方的性子,这次……让她吧!
他圈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抱,将她放回床上,让她躺在床上继续哭。
“来人,把古家所有的人全赶出冷焰门,一个时辰后,方圆十里内不许有他们的踪迹。”
她听到他命令外头的人,双手惊讶的捂着嘴,两眼瞪得圆圆的,不信地看着他。
“这样你可开心了?”他俯下身,贴靠在她耳畔呵着气问。
“我……”杜芊苹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只能不知所措地猜想他的意思,久久回不出话来。
“你什么?”他舔着她的小嫩耳,瞧她羞怯地闪了闪,紧追不舍的跟上。一会儿,顺着她柔软的弧线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紧接着又吻上她的小檀口,最后停在她的唇畔喃道:“苹儿,我这样做,你可开心了?”
面对他的挑逗,她迷醉不已,嘤咛的叹口气才回了声,“嗯……”
“苹儿?”他继续挑逗她,爱怜的吻从她醉人的唇,一路跟着他的手到达她雪白细嫩、浑圆高耸的柔软处。而她雪白细致的藕臂在他将衣服推开后,更展露出无比诱人的风情。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这么做,第一次对她这么做时,纯粹只是想让她知道,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了。但这次除了让她明白他要她之外,更含有他渴望占有她的欲念。
“苹儿?”他稳住心神,又唤了她一次。
“嗯?”杜芊苹茫然的应声。
“苹儿,我让你开心了,但我不是你爹,也不想当你的爹,现在和未来我都只想当你的冷焰相公,你懂吗?”他回到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说。
她思索了一会儿,了解他的意思后,脸和身子霎时全涨红了起来。她紧贴在他怀里,羞答答的点头。心里想,这次他顺她的心意,成亲后她可要多听话些,算是回报他这次的宽容。
欧阳冷焰对于她的反应,开怀大笑。
之后,他吻回她的小檀口,眼露邪魅的光芒,故意问她:“我是谁?”
杜芊苹一边迷醉的回应他的吻,一边转着淘气的星眸。她想起逃家前、逃家后的际遇,以及后来和黑衣人的相遇,心里头默默地感谢黑衣人,是他让她不但能有机缘和欧阳冷焰相通,更在她迷惘时点醒她,让她明白自己心里的选择,及时把握住和欧阳冷焰的这份良缘。
她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缓缓地回答:“你是……我的……我的……”
“谁?”
“良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