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锦盒紧紧握在手里。希望来得及,希望来得及。他真希望,她真能与他心有灵犀,知道他在唤她。
不要她走,他要永永远远把她留下来。不再容许任何理由把她带走。
在苍茫的幕色中跳下出租汽车。广播正一再重述飞机因暴雨取消航程的消息。鱼贯般的旅客走出候机室到了机场大厅,人人带著忧容诅咒这该死的天气。
他在人群中反方向穿梭。「喂,飞机不飞了,你别往里头走啊。」有人揪住他,是个穿制服的年轻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她削瘦的身影,孤独的走了出来。张静费力挣开,「我找人!」,然後奔向他日思夜梦的女子。
「是我!」
龚慧安愣愣的站著,看他狂奔过来,将自己紧紧紧紧的拥抱,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想挣脱。她当然还记得他的房子里有个自称他爱人的女子。
「我不知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话,可是我敢以性命保证,那一定是误会,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被他的手臂圈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怎能不相信他?一刹那间龚慧安也软化了,千里迢迢来找他,不是要来相信他的吗?
「一切误会,稍後再解释,」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锦盒,笨拙的从那个小巧的锦盒中取出那只准备了一年的戒指,强硬的套在她的中指上,「请你相信我的心,这些年来老天爷也许做错了很多事,我也做错了不少事,但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在他的怀里非常非常的温暖。她听到他的话後已不打算再坚持什么或计较什么。这一刻便是最真实的,不是吗?
她依偎他依偎了很久,直到她发现周遭至少有一千只眼睛盯著他们看。
有个孩子且以尖声大叫问他的母亲:「他们在拍戏吗?」
龚慧安红著脸,与张静相视而笑,下一步他们要共同面对的,是如何泰然自若的「杀」出重围……
无论如何,她也明白一件事:她不愿意再离开他了。他们的爱情已经足够强大、可以抵挡一切误会,挫折甚至天灾地难。
她不愿意离开他。她的指尖颤抖的套上戒指。
众人静肃,因为她以舌正在他的唇间,索求一个最烫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