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孤独过年的,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不回去。”他是私生子,老妈很早就过世了,老爸又因为家中事业太大的关系根本无暇管他,所以他回去也没用,“你呢?”他反问她。
她倒是不一样,父亲和母亲都还健在。
“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不回去,那就跟我去朋友那里打麻将好了!”柔水光觉得没必要把家中的情况和他说,便径自决定了他的去向,反正他是她的佣人嘛!当然随便她使唤;
“麻将?”他是听过这东西,不过怎么玩他倒没有多大研究。 “那是什么?”他不明就里地,问着。
身为中国人却不知道麻将一词,甚至不明白它的用途,看来他实在不配称得上是中国人。
“就是一块块的…你不会打?”不会吧!原来他不会打,看来无法中途换人了,得一路打到底呀!万一今年手气不好,她不就死了!
“嗯!”说他是中国人也不太正确,因为他有一半的法国的血统,而另外一个原因是,根本没人教他。
“没关系!吃完饭后我来教你!”念头一转,柔水光便打定主意要亲自下海教他摸一把,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万一被那一群好友们瞧见她带去的人不会麻将,不就难堪了?
※ ※ ※
高楼大厦盖满街的都市丛林里,一栋相当显眼的大楼里,丹雪雅正在这栋大楼的最顶楼喝着茶,她悠闲地欣赏着夜景。
正当她在享受着上等的苏格兰红茶时,一位穿着整齐的男佣手执电话走了过来。
“丹小姐,有你的电话,是月城先生。”男佣不疾不徐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丹雪雅眉一挑。哎呀!是贵客哩!早上她曾打电话找他,他却说他没意愿,怎么现在改变主意,要答应了吗?
“拿来。”
“是。”男佣把电话给了丹雪雅。
(喂,雪雅吗?)一道有力的声音传采。
“我是。”丹雪雅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被人捷足先登了吗?)她早上那通电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令他听得一头雾水,后来了解后才意识到不妙。
“对方是你认识的人,怎么,你想要回来了吗?”丹雪雅讪笑着,仿佛在嘲笑电话那头的人。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如果你放得下‘姬’那银发人儿,很欢迎你回来。”丹雪雅笑道。
(啰嗦!姬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拿我怎么样的!)他大声咆哮。
“是吗?那我就代替你去照顾姬好了!”如果月城看上的人不是柔水光,那他和姬也算很配的一对,可惜姬对他有意,他却喜欢水光,真复杂的三角关系呀!
不过她叫月城回来是来撮合水光和欧平雨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你别教坏人!上次就是因为你,害我一到日本就被姬用八爪章鱼般的手给缠住。)
“我是叫姬正视自己的感情!”
(别管那个了!我会找时间回去!你也快来日本……别吵啦!筱泷!)身旁似乎有人缠着他,他不悦地吼了一声。
“姬在你旁边?”有趣了!他们为何会在一起?值得关切!
(我要挂了!)天啊!再听下去,恐怕丹雪雅会知道一切。
“那我就等着……”听到电话挂断声,丹雪雅笑了。“好戏……”
哼哼哼……这一趟日本行,应该会很好玩喔!
她很期待,更是兴奋。
第四章
“就是这样,你懂了吗?”打了个呵欠,柔水光有些精神不济地说着。因为昨天凌晨才睡的关系,导致她严重的睡眠不足,任谁都受不了这种虐待,自然会打起呵欠来。
从晚饭后就开始教起欧平雨麻将的规则,可是就算用最简单的方式去教,还是免不了要说两个钟头;这玩意儿虽然是国粹没错,可是要教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事。
话虽如此,不过她老是觉得在教他的两个钟头里,欧平雨一刻也不放过似的直盯着她瞧,虽说别人说话时,是要看着人没有错。但是有必要像他这样盯着自己不放吗?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万一他没在听……哼哼。
“嗯……”他拿起桌上写满玩法的白纸,收起像蛇一般盯着猎物的眼神,看了看白纸,没多久就了解麻将是如何玩了。一向领悟力颇高的他,要学这种东西实在是很容易,更别说是直接下场玩了。“我懂了,那我们先来玩一下好了,小赌一下应该没问,题吧?’’他对自己是很有信心啦,不过不实习一下也不行。
愣了一下,柔水光想到自己也才要测试他,没想到他还比自己先一步说出来,便答应道:“好啊!顺便测试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那要拿什么东西赌?”欧平雨脑中升起一种能再见到柔水光穿女装的模样。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翘。
坐在他对面的可是柔水光,一看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身体顿时颤抖了下,从那笑容她似乎可以猜出欧平雨一定不安好心。
初中时有个女同学为了证明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时当事人会因此打喷嚏,而结果正如那个同学所说的。
因此,后来她就把人脸上的表情当参考。
虽然这样很可笑,不过她还是信了。
“就这样吧!我一年免费抵押给你作为赌注,至于你嘛,我不想要你的钱,所以如果你输的话,就要在我面前穿女装。”欧平雨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而柔水光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
哇咧!她快吐血了。
“为什么?”他要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吗?“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把自己抵押给我,因为我巴不得你走!”她不满地抱怨。
“我会做很多事耶!而且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你真没眼光,难道你要我像今天一样,扛着你上班吗?”他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今天早上的风波,甚至知道自己带给她烦恼。
他也不想再给她烦恼啦!谁会希望心爱的女人烦恼的原因是自己?
“不用了!”柔水光大吼。
谁要像今天早上那样啊!
“那好,就用这个做赌注吧!嗯?”他猛然贴近柔水光的脸,他放大的脸部特写令她不假思索地立即以两手定住欧平雨的头,试图要阻止那张脸继续靠过来,然后自己再往后退。
“你干吗?”柔水光额上冒出几滴冷汗甚至滴在欧平雨面前。
超大的特写镜头,真应该拿相机来拍!
可惜现在太紧张了。
“没事。”他往后退,顺手抽出面纸盒里的面纸,无声无息地拭去她滴下的汗水,原本是出于好心想帮她,没想到却令柔水光心跳加快。
呃,他不过是在帮她擦汗啊,那她干吗要脸红啊?
柔水光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燥热。
“我只是好心帮你,你干吗气得面红耳赤。”欧平雨决定要先让她放轻松,他现在还不急着让柔水光对他有直接的反应,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令她为难可就不好了。
“你这笨蛋!我不是因为你啦!”她脸上的红晕因他的话而消了泰半,显然是因他的话而放松不少。“别说浑话;你把桌子收一收,我去拿东西。两个人玩用不到要吃,只能用碰…”她喃喃自语着规则。
※ ※ ※
是因为欧平雨小她一岁,所以学习力快?还是她的能力退步了?
玩过数回,几乎把把输的柔水光,看着自己的麻将牌,又看了眼那个连庄不下数次的欧平雨的牌后,她简直是想拿把铲子,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好了。虽说玩要有风度,但谁能在对方连赢三把、且每把都是自摸的情况下,还能有风度地去接受?
别说她,就连真正的麻将高手也一定会发疯� �
噢!给她一把铲子!
就算他是运气好,可是也太神奇了吧!
“应该不用再玩下去了吧?看这结果,似乎已经成定局了。”欧平雨笑得好高兴,看着坐在对面傻愣愣的柔水光,他有种计谋得逞的感觉,没想到他第一次玩.就能连赢三把,运气真是好到没话说。
到底是风水轮流转,还是他本来就有玩麻将的运气?不只柔水光惊讶,就连他自己也吓一跳。
看来,他大概不用读书了,玩这个就能赚 钱了吧!
“我不信!再来几把!”像是输不起的老千,她急着想要翻身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满柔水光的脑海,现在的她只想赢得优势,因为她不想穿上睽违三年的女装,而且是穿给抵押为仆人的他看!
“你是赌鬼啊?”欧平雨好笑地望着她。“我肚子饿了,就算要玩也得等一下,放心,我不 会跑掉的。”瞥了眼客厅中惟一,也是柔水光在夜市以五十元买回来的黑白时钟.欧平雨开始 觉得肚子有点饿,打了这么久的牌,她应该也很饿了吧?现在虽然没感觉,但是一离开麻将,她一定会想起来的。
“你要煮什么?”她从沙发中站起来,果然如欧平雨所想的,她一离开麻将就饿了。
“什锦面。”嗯,梭巡过她屋内的食物后,出乎意料地他竟然在厨房柜子里找到一包随时煮就可吃的泡面,他打算用那个来当宵夜,“你要吃吧?”
“什锦?哦,是那个啊!”那是她去年年底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泡面。柔水光了解之后点点头,表示答应。
“那要加什么配料吗?”欧平雨满意地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泡面,并在开冰箱时问她。
“不用了,”柔水光别过头去不再注意他的动作,而改看桌上的麻将。心中突然有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有个人在家中帮她煮食物,感觉好像挺不错的哩!
※ ※ ※
今天是农历过年的除夕,年货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其中还有柔水光和欧平雨两个身影穿梭着。
两个人此时正走在年货大街上,准备买过年要用的东西,柔水光还要顺便买送礼的礼物。
由于今年新年较去年晚,学校的工作影响了她今年过年出来的时机,甚至还延到除夕才结束尾牙开始休年假,使得她今年不得已到这个时候才能出来买东西。
她很遵守约定地穿上欧平雨为她准备好,那套专为她设计的冬季连身女装。这套女装以黑色为主,刚好很合柔水光。想,穿的色系,虽然不晓得为什么欧平雨觉得这套女装很适合她,但她不想多问。
虽然穿着一身女装,可是她的脚下穿的仍是布鞋,这是她求了欧平雨半天,加上没有适合的女鞋下,不得已被她穿上街头的,也因此,这是她全身惟一能像平常般自在的部分。
一身女装总令她不自在,幸好脚上的鞋子是熟悉的,才不致使她在人群中走得很不自在;
当她正在心中暗自庆幸时,刚好瞥见一家
礼品店有卖她要的东西。
于是,她回头跟与她一同外出的欧平雨说:
“呃,那家礼品店有卖我要送人的东西,你要和我进去吗?”她不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反而以不寻常的语气带过去。因为她还不习惯叫他的名字,即使他已叫自己的名字不下十次了,而且每次都叫得很柔情,但她仍无法用柔情的语调叫出他的名字。
她会害羞嘛!很好笑吧!一个都满二十岁的人竟然会怕叫人名。
唉!请原谅她的胆小。
“好啊!”欧平雨轻轻一笑,不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性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因·他的笑而倾心。
他的笑中充满柔情,以及无限的疼宠,也难怪那些女性会猛盯着他看了。
愣了一下,柔水光两眼瞪得有如钢铃般大,之后竟然生气了。 “好,那就走吧!”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欧平雨一听就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他不晓得她在生什么气。
其实,柔水光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生气,他也不过是笑了下而已啊!
“你在生气?”欧平雨很在乎她的想法,这段日子和她相处,他都尽量不惹她生气,好进行把王子变回公主的计划,试图要用柔情的态度来软化她对他的敌意。
虽然成效有限,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他要让她感受他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
但她不想多问。
虽然穿着一身女装,可是她的脚下穿的仍是布鞋,这是她求了欧平雨半天,加上没有适合的女鞋下,不得已被她穿上街头的,也因此,这是她全身惟一能像平常般自在的部分。
一身女装总令她不自在,幸好脚上的鞋子是熟悉的,才不致使她在人群中走得很不自在;
当她正在心中暗自庆幸时,刚好瞥见一家
礼品店有卖她要的东西。
于是,她回头跟与她一同外出的欧平雨说:
“呃,那家礼品店有卖我要送人的东西,你要和我进去吗?”她不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反而以不寻常的语气带过去。因为她还不习惯叫他的名字,即使他已叫自己的名字不下十次了,而且每次都叫得很柔情,但她仍无法用柔情的语调叫出他的名字。
她会害羞嘛!很好笑吧!一个都满二十岁的人竟然会怕叫人名。
唉!请原谅她的胆小。
“好啊!”欧平雨轻轻一笑,不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性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因他的笑而倾心。
他的笑中充满柔情,以及无限的疼宠,也难怪那些女性会猛盯着他看了。
愣了一下,柔水光两眼瞪得有如钢铃般大,之后竟然生气了。 “好,那就走吧!”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欧平雨一听就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他不晓得她在生什么气。
其实,柔水光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生气,他也不过是笑了下而已啊!
“你在生气?”欧平雨很在乎她的想法,这段日子和她相处,他都尽量不惹她生气,好进行把王子变回公主的计划,试图要用柔情的态度来软化她对他的敌意。
虽然成效有限,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他要让她感受他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
“没事啦!”她气急败杯地咆吼,完全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呜呜呜,好恨啊!
“你还好吧?”欧平雨拉着她的手往暗巷走,电的力量大到柔水光想要挣脱都觉得……很难。
被拉至暗巷尾,只见欧平雨伸出手拭去她脸上不晓得打哪儿来的泪水,傲热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在流泪?为什么?
她狠狠地骂着自己为何会不受控制地流泪时,欧平雨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包卫生纸,抽出一张来替她拭泪。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水光应该是在吃醋吧!欧平雨一边替她拭泪,一边这样想着。
从未把心思坦然说出采的她,竟然会在看见他的笑被别人瞧到后,而生气得流泪。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
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动心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拿面纸的手突地震了一下,令柔水光莫明所以地看着他,同时发现到自己因他温柔的行为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