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琉丽的声音变得尖锐。“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信!左相蝶眼中方才明明出现那么浓的妒意,她才不相信她会不喜欢羽桦桧。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
“我说的话还会有假的吗?你认识我那么久,不会连我的为人都不知道吧?”这个花琉丽竟然还对她的话有所存疑,敢情她是不想活了!既然她想死在她手上,那她就完成她的心愿——
让她早死早超生!
“难道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明明看到你很喜欢他……”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身旁的墙壁就突然被左相蝶挥出的拳头给击裂。
“呃,我只是实话实说。”开玩笑,她和她虽然是敌手,但两人各有涉猎,就好比武术,左相蝶可是有拿过奖牌的,但是她可是连学都没学过啊!
若是她气不过而真的对她展开攻击,那可是会死人的!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左相蝶大声地否认,虽然此时她的心隐隐作痛,但她还是选择忽略,不让那种感觉影响她。
她怎么会喜欢上羽桦桧?
不可能!
“是吗?那我先警告你,羽桦桧不好惹,劝你别没事找事做,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的话,就快点离开他!”当初她刚成为他的女佣时,也曾戏耍过他,那时她就已经受过教训了。
从此以后,她就知道羽桦桧这个人不好惹,万一惹到他,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吧!
“他有那么厉害吗?我不信,他可是我看上的游戏对象,我绝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的。”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乐子,即使危险重重,她也要玩下去!
“是吗?那你好自为之,出事的时候可别跟我抱怨!”
她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她不是执迷不悟,那她也只能任由她去了。反正到时吃到苦头,她就会后悔。“对了,我哥那里你应该没问题吧?”
“你放心,等时间一到,我就会遵照约定……”左相蝶顿了一下,才又问:“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个女人对对方都有着满腹的疑惑,所以她们便一一地向对方寻求解答。
左相蝶与花琉丽以为她们身处的地方已经很隐密,所以说话时并未降低音量。但是她们却没想到她们之间的暖昧行为已使羽桦桧起了疑心,跟在她们身后偷听她们的谈话,而且还知道了左相蝶把他当成游戏对象的事。
羽桦桧惊讶得瞪大了眼。
原来她一直在骗他!
说什么要帮助他忘掉胤亭,根本都是假的,其实她只是想玩他,可恶的女人!
她竟然这么对他,亏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却这样对他……哼!
还好他有偷听,要不然岂不是要被她玩弄于掌心。
既然她那么想玩,那他当然奉陪!
等着瞧吧!
花琉丽在离开前向羽桦桧请辞,只说是家里有事,而羽桦桧也爽快地应允了。
在花琉丽离开后的隔天,左相蝶决定要开始进行她的游戏,却不知道羽桦桧早已有了准备。
这下可好玩了,一场激烈的对战即将展开。
左相蝶使出的第一步是假装不小心跌倒,然后让羽桦桧伸手扶住她,接下来她再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并为她着迷。游戏的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如果能把第一步确实做好,以后玩起来才有乐趣。
而她的构想就是要利用自己与胤亭如出一辙的容貌让他对她动心,等他迷恋上她时,她就狠狠地嘲弄他一番,然后抛弃他。
哈哈哈!
恶劣如她,有谁能比得上。
此时,左相蝶正躲在墙角等待机会来临,她前方的地上有一摊水,她打算等羽桦桧出来时,再来个搏命演出,也就是在他面前跌倒。
虽然这样可能会受伤,但是只要能享受到游戏后的快感,即使要她从二楼跳下去她也愿意。
她会不择手段地让她的游戏进行下去。
当她正在心中盘算时,羽桦桧来了,他知道左相蝶的不安好心后,随时都处在一种警戒的状态。
其实他也不知道左相蝶到底要怎么玩他,所以只好提高警觉,小心为妙。
反正也只能见招拆招了。羽桦桧在心中打定主意,当他回过神时,突然瞥见前方的地上有一摊水,还有墙角露出一块旗袍的衣角
呵!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该不会是左相蝶想用这摊水做什么吧?他记得刚才这里还是干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一摊水?这一定和那个躲在墙角的女人脱离不了关系。
他大概猜得到这摊水可能会被拿来做什么用途,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好,他就陪她玩!
纵使羽桦桧知道左相蝶不怀好意,但他却仍向那摊水走去。
好机会,左相蝶乘机从墙角走出来,踏上那捧水,然后脚下一滑……
正当她要跌倒时,羽桦桧迅速地扶住她,阻止了她的计划。
“小心点。”他以为她是在等他的这一步,却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他已经打乱了左相蝶的计划。
眼见计划被打乱,左相蝶心有不甘地抬起头想向羽桦桧道谢,突地,两人的目光对上了,左相蝶愣了愣,不自觉地涨红了脸,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原来……这个男人也是很有魅力的嘛!
“左相蝶?”看着她脸红的摸样,羽桦桧觉得她实在是很可爱。
被他这么一唤,左相蝶顿时回过神来,马上推开他。
怎、怎么会这样子?明明是她要让他动心的,怎么现在却变成她动了心?
这不公平!首次尝到战败滋味的左相蝶,心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她才刚跟花琉丽说过她不会喜欢上他,怎么现在却……可恶!
她不自觉地跑开,待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回到房中了。
羽桦桧看着左相蝶的反应,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呵呵呵,原来她也会有这种反应啊!
真是可爱!他对她的依恋越来越深。
他是全心全意地喜欢她,甚至为她痴狂。
不过,她只是把他当成游戏对象而已……
在经过一次失败后,左相蝶很快地又开始思索如何让羽桦桧迷上她,她完全不知道羽桦桧早已被她吸引了。
她要怎么做呢?请人来闹事?
不行,她有洁癖,只要那些臭男人一靠近她,她就会本能的使出武术来自我防卫,届时只怕计划会被她自己破坏。
那要怎么做?用身体去诱惑他?不,她很怕人碰她,只要一被碰到就会起鸡皮疙瘩,这样不行。
那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要她像个浪荡女一样的去勾引他?开玩笑!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自己送上门的男人她都避之唯恐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主动去勾引男人?倘若真要她这么做,她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比较痛快。
凭她的魅力,如果还需要用到勾引的手段才能让羽桦桧动心,那她也不用混了。
以前她和姐姐左筑流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苍蝇,虽然她在上个月已经死会,不过苍蝇还是没有减少,这证明了她们姐妹俩的魅力。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跨出第一步?
气死人了,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办法,她还不如去睡觉。
心念一转,左相蝶随即动手脱去身上的连身旗袍,但此时羽桦桧却突然闯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她的手机——
“你的手机……”
“啊!”左相蝶见到羽桦桧,忍不住放声大叫。
羽桦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关上门。
但是事实已造成,左相蝶的心中升起羞及愤怒的感觉。
真丢脸!左相蝶恼怒地穿回旗袍,打开门准备找羽桦桧算帐。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让靠在门上的羽桦桧整个人往后倒。
“好痛!”
活该!左相蝶暗暗地骂了一句。谁教他不敲门就闯进来,还看了她的身子。想归想,她还是朝他伸出手。
“起来吧!”
这真是奇耻大唇,一向尊贵的她竟然被他看到了身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的。
不行!这口气她一定要讨回来。
羽桦桧毫不迟疑地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你的手机响了。”他将她原本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递给她。
啧!是哪个不识相的在这个时候打来,害她春光外泄?左相蝶愤怒地一把抢过手机。
“喂?”
羽桦桧眼见已经没有他的事的,便走了出去,还好心地帮她关上房门。
虽然他们的态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其实他们心中都很在意,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
像现在,羽桦桧回到客厅之后,不断地回想方才看到的左相蝶的身体,想到都快流鼻血了。
而左相蝶则在说完电话后,回想方才的情况,气得做了个人形沙包,拼命地打沙包出气。
第六章
因为太过于气愤自己春光外泄的事,不论左相蝶怎么打沙包出气也无法消弥心中的愤怒,所以她便决定要到她姐姐左筑流的保姆在台湾的私人练习场,找免费的沙包出气。
到了目的地后,她先和楼下的警卫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前往位于二楼的练习场。
她踩着愤怒的步伐走进练习场,这时候的练习场里只有几个男人正在自我训练,看起采显得有些冷清。
而左相蝶也不理会其他人,只是迳自挑了个看起来颇耐打的沙包,连暖身运动都没做,就直接开始对沙包拳打脚踢。
她那身全充满暴戾之气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都纷纷停下动作看着她,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她是谁。
开玩笑,看她的拳头那么厉害,就算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也会有所顾忌,更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所以还是不要自找苦吃比较好。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即使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疑问,但却因为畏惧于左相蝶那副可怕的模样,而没人敢开口。
就这样,左相蝶拼命地发泄心中的不快,直到——
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进来,迅速地挡住她的攻击!
左相蝶的怒气顿时又再升起。
是谁?谁敢来打扰她!
“好久不见了,相蝶。”有着一张娃娃脸的绿眸黑发男子笑看着她。
嗯?这声音好熟悉……她冷静下来,看着男子的模样,大喊道:“圣、圣也!咳咳咳……”她说话说得太快,结果被口水噎到了。
花圣也见状,连忙轻拍着她的背。
“小心点,说话别那么快。”他身着白衬衫和牛仔裤,一副潇酒不羁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年轻。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遥远的德国吗?
左相蝶惊讶不已,距离那件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会提早在这里出现?
明明还有时间的啊!
“因为我想见你。”花圣也,花琉丽的哥哥,是个很开朗的男人,不过却是个养子,和花琉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很喜欢左相蝶,而他们之间也有某种既定的事实……
即使他妹妹花琉丽视左相蝶的为敌手,他仍不减对她的喜爱。
“拜托,我们剩没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不要那么任性好吗?”没错,他们两人有婚约,在他们年纪还很小时,双方家长就替他们订下婚约,所以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的身分,再过几个月就要结为夫妻。
本来花家的长辈希望左相蝶能尽快进门,但是在左筑流的反对下,双方约定要等左相蝶二十六岁时再让他们结婚。
而现在离她二十六岁的生日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她可以自由玩乐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她之所以会那么肆无忌惮的玩乐,就是要连以后的份都先玩完,以免等到将来结婚之后,还一直想着要自由。
花家可是不会容许有那不安于室的媳妇存在的!
但花圣也提早从德国留学回来,是不是也表示她失去自由、被婚姻束缚的日子已经近了。
“我没有!你看我已经那么努力的为你接受这种教育。”
“拜托你别再拿学历压我好吗?你明知道我只有高中……为了避免触及伤处,使你的未婚妻伤心,就请身为未婚夫的你别再说了。”左相蝶摊摊手,颇感无奈,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学历高有什么用?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那就真是白读书了!
亏他满肚子学问,但却连一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我不是说我的学历,我是说我为了你而来接受这种专业的保镖训练。”花圣也听到她又开始在意学历的问题,不禁拧起了眉。
他对她真的很满意,也愿意包容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允许她自卑,她那么聪明为何会自卑呢?
她真是太小看她自己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个奖赏?”左相蝶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夸赞自己的行为和羽桦桧很像,他们一样都是自以为是,也许这就是当富家公于的共同点吧!但羽桦桧还看到她的……
可恶!她用力挥拳击上沙包。她这一拳的力道可不小,就连沙包外层的布都快脱落了。
“你生气了?”他很怕她生气,因为她只要一生起气来,就会变得很可怕。
所以还是别惹她比较好。
“没有。”虽然心里很生气,但那和他没关系,所以就算她再生气,也不能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不迁怒于旁人,是她的原则之一!
“你说谎。”花圣也捧着她的脸,“看,你的眼睛气得都发红了。”他心疼地说。
“不关你的事。”她推开他。“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应该没忘记我有多讨厌男人碰我!”即使他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能例外。
反正他们都是一样的!
“就连我这个未来的丈夫也不能例外?”他轻声问道。
“没错。”她啐了声。虽然以后她会和他有亲密的接触,但既然那是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好吧。”花圣也摊摊手,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还在生气吗?”
真是令他想哭啊!
想不到即将成婚的妻子竟不肯让他碰她,而且还拒绝得如此彻底,他好伤心喔!
不过——
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没有。”虽然嘴里说是没有,但左相蝶的口气却明显地冲了起来,说她没有生气,相信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很不适合说谎喔!到底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花圣也半责备半质问地看着她。
该死!她居然忘了他的观察力有多敏锐,既然他这么想知道,那她就告诉他。“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左相蝶把所有的事情向他说明了一遍,只见花圣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是她说了什么会让他不悦的话吗?
应该没有啊!
等她说完,脸色已经铁青的花圣也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生气。”
该死!
竟然有人看了她的身子?
这个羽桦桧未免也太大胆了,竟连他花圣也的未婚妻都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