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让我跟你吻别吧!”她不等靳瑞奇答应,立刻吻上他的唇。
方菲来到门口便看到这一幕,随即满面怒容的离去。
待靳瑞奇打发走了安妮史东,却一直等不到芳菲时,他紧张的找遍全公司,最后才从门口守卫处得知她早已离开了。
靳瑞奇开着他的保时捷飞快的回到家,当他将大门打开,就看见方菲独自坐在客厅里。
她一见到他,立刻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而后理都不理他的把自己锁在房里。
“方菲,开门!”他在房门外叫着。
“走开!别烦我!”她在房里大喊。
“让我进去!你究竟怎么了?”他用力撞击门板,房门应声而开。
“哼!”见他着急的走过来,她生气地背对着他。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扳过方菲的身子,满脸的温柔。
她盯着他嘴边残留的口红印,怒火更炽了。“别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靳瑞奇立即了解她会这么生气的原因,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女人终于会吃醋了。”
“我才没有!”她死命的用脚踹他。
“我就知道你在意安妮,所以我要她别再来上班,吻她只是跟她道别而已。”他将方菲紧紧的锁在怀里。
“道别用得着……这么亲密吗?”她很在意。
“我只是和她轻吻一下,跟我吻你的方法不一样。”他依然笑得灿烂。
“你还敢笑!”她被惹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你真令人讨厌!”
靳瑞奇抓住她不断捶打的小手,低头吻住她的樱唇,在他缠绵的热吻下,她的抗议全部消失殆尽。
“还气不气?”他深情凝望着她。
她咬着下层,显然还是不能释怀。“你说过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否则随我怎么罚你都行,现在我就要处罚你。”
“好,你想怎么罚我?”他握住她的手,细细的吻着。
“真的是随我怎么罚都可以?不后悔也不反抗?”
“绝对没问题!”他满口答应。
她倒了杯饮料递给他,“你把这个喝光,我就原谅你。”
靳瑞奇二话不说,听话的喝光了。只要她不再生气,教他喝毒药他也愿意。
突然间,他觉得浑身不对劲,伸手想抓她却扑了个空。“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方菲后退几步,笑嘻嘻的说:“没想到药效这么快,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可恶……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他冷汗直冒的咒骂。
“你爱吻女人,我就让你乐个够!”她得意的说。
他极为不悦的望着她,“你竟敢给我下药?!”
“这是你自己愿意受罚的。”方菲发现他居然满脸通红,开始觉得事态严重。
他浑身像着了火似的,身体吃力地蜷曲。“我被……你害惨了。”没想到教会她吃醋,竟是这种结果。
“这药真的令人这么难过?”她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转身就跑。
他失控的抓住她,吼道:“废话!”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嗫嚅地开口,偷偷瞄着他的表情。
他的脸贴近她,“你是不小心的?”
“对!只是不小心而已,你别太计较。”她心虚的对他笑。
“别太计较?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气得全身发抖。
“不如……你去冲个冷水澡,这样会舒服一点。”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那样没有用的。”他拧起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没用?”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没用?书上明明说有用的呀!”
“谁说书上说的一定是对的?”他对她把书本奉为圭臬这件事感到气恼。
“那……该怎么办?”!她下手似乎重了一点点。“我、我、我帮你倒杯冰水好了。”她想起书上也有这么说过。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冰水,是女人!”他压抑的低吼。
“女人?”她尖叫,“现在去哪儿找女人给你呀!”
“找不到女人,就只有用这个法子了。”他逼近她。
“你想到法子了?”方菲看着他,突然打了个冷颤。他想的不会正好如她所想的吧?
果然,他目光灼热的瞅着她,“既然找不到女人,就……只好拿你来抵了。”现在只有她才能解除自己体内的疼痛。
“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呀!”她紧张的往后退。
“你不用知道,只要负责就好了!”他猛然翻身压住她,一阵拉扯下,两人的衣服便全脱光了。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双颊一片嫣红,看来煞是醉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唇热烈地吮吻她细致的身躯……
在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之后,方菲无力的倒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大概因为药效的关系,靳瑞奇一点睡意也无,默默望着她的脸庞,望着、望着,心中渐渐升起无限的幸福感。这样的幸福,让他决定要用一生珍爱她、保护她。
终于,方菲睁开迷蒙的双眼,愣愣的看着靳瑞奇。
“你还好吗?”他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话。
见她一脸茫然的神情,他猜想这小女人八成还没清醒。
“我是不是弄痛了你?”他怜惜的抚摸她的脸颊。
方菲先是睁大了眼,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似的羞红了脸。
“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他的语气带着戏谑。
方菲羞涩的背对着他,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他低低的笑了,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我已经尽量控制了,下次我会更温柔。”他的气息全呵在她的颈窝上。
“下次?”她回过头看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再给你机会。”
“真的?”他扬了扬眉。“你敢不敢打赌?”
“打赌?”她不仅为什么。
他一脸诡谲的笑道:“赌这个机会马上就出现。”
“你……别又想要……”方菲惊愕的挪退身子。
“我就是要!现在我只想紧紧的抱你、吻你,还有狠狠的要你。”他说得天经地义。
“你……还要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了吗?”身上的酸疼让她百般的不愿意。
“难道你不想要我?”他的手在她腰间移动,性感的唇在她唇边摩挲。
“我……我不知道。”她又开始感到头晕目眩。
“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低沉的轻笑声几乎催眠了她。“你想要我吻你这里……还有这……”他把说的话全化作行动,嘴唇在她赤裸、光滑的身上滑动。
欲望的魔力差点又令她迷失,她用力的咬着双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甜美的唇是我的,不准你咬它。”他用手指轻抚那些齿痕。
“才不是,这是我自己的。”她孩子气的争辩。
“才怪,从昨晚开始就属于我的了。”他将唇重重覆盖在她唇上,宣示他的所有权。
当方菲感到那个覆盖在她身上的躯体正散发出惊人的热度,她害怕得只想逃。“别这样……”
“啊……”这前所未有的激情感受,让她陷入从未感受过的爱欲狂潮之中。
两人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在情欲的高峰顶上一起欢呼,而后又陷落在无止尽的激情里……
※※※
“靳先生,外面有位耿仲仁先生要见您。”助理罗杰透过对讲机说道。
靳瑞奇正想问那个人是谁时,却见方菲兴奋的从沙发上跳起,兴匆匆的跑了出去,于是他也好奇的跟在她身后。
方菲由透明的玻璃窗看见会客室内坐着一名高瘦、斯文的男子,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热络攀住他的手,“你怎么找到我的?”
耿仲仁站起身,宠溺地抚着方菲的头,笑道:“要找到你也不难,来,跟我回去。”
“回去?”方菲的笑容凝住了,“你不是来看我,而是要带我回去的?”
“小菲,你该了解嫚德娜不会放过你的,她肯让我出来带你回去,就表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叹了一口气。
“不要,我不要回去!”她的脸庞露出坚决的表情。
“你这拗脾气怎么都改不过来呢?这次我绝不允许你胡来了。”他脸色一沉,一把抓住方菲的手。
方菲连忙倒退两步,“我才没有胡来,你明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
“听我的话,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适合你,我保证嫚德娜不会为难你的。”他柔声劝道。
“我回去就得和你们一样,为嫚德娜杀人,对不对?”
“别傻了,嫚德娜不一定非要你杀人不可,她可以改派别的工作给你。”
“真的?”方菲瞪大双眼。
“当然,嫚德娜用得着欺骗你吗?”
“恐怕欺骗她的人是你吧!”靳瑞奇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倚在门边,浑身散发出桀骜不驯的霸气。
耿仲仁深沉的看了靳瑞奇一眼,随即又回复温和的笑容,“这位一定是靳先生了,小菲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我就会带她回去。”
“表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去的。”方菲说道。
“小菲,一个女孩子家怎能在外头游荡这么久?何况,给别人添麻烦多不好。”耿仲仁像哄小孩似的哄方菲。
“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方菲的选择,她很快乐,而我也把她照顾得很好。”靳瑞奇边说边搂着方菲的肩。
“这……”耿仲仁瞄了他们一眼,发觉两人的关系不寻常,于是试探地问。
“也不能照顾一辈子,是不是,小菲?”
“我正打算照顾她一辈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的关系没你说的那样陌生。”靳瑞奇挑衅地看着耿仲仁。
照顾一辈子?方菲惊讶的瞪着靳瑞奇,单纯的她根本不了解他会说这些话的原因。
耿仲仁愕然地问:“靳先生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们打算结婚了。”他宠溺的捏捏方菲的小脸。
“小菲,他说的是真的?”耿仲仁不太相信,只好向方菲求证。
“嗯……唔……”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方菲愣愣的点点头。
“你说谎!小菲,你从来就不会撒谎,这点我比任何人清楚。”耿仲仁轻易的识破她心中的想法。
“信不信随你!”靳瑞奇冷哼道。
耿仲仁也轻哼一声,“靳先生,如果你知道小菲的来历,我保证你绝不会这么说的。”
“我当然知道她是从极乐岛来的,也知道她为什么要逃离极乐岛,连极乐撒旦的威力我也领教过了,但我还是要跟她结婚。”靳瑞奇一字一句、以肯定的语气回道。
“你不怕极乐撒旦?!”耿仲仁仍是不相信他的话。
“他才不怕,极乐撤旦一碰到他就消失了,所以我跟着他最安全了。”方菲毫无心机的说。
“哦——”耿仲仁将靳瑞奇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他相信方菲不会说谎,只讶异靳瑞奇为何有这种能耐。
“我没有三头六臂,但保护方菲绰绰有余,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靳瑞奇自信满满的说道。
耿仲仁沉吟了一会儿,说:“既然你知道小菲的来历,那就好说话了。其实,我来这里除了劝小菲回去,另外还要替嫚德娜传话,她邀你到极乐岛一游。”
“邀我到极乐岛?为什么?”这倒教靳瑞奇感到意外。
方菲脸色苍白,惊恐的说:“她找瑞奇一定不怀好意。”她害怕极了。
“我只是信差,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如果你要去的话,可以到春天酒店找我,我会带你去的。”他转向方菲,又劝道:“如果你执意不肯回去,嫚德娜可能要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她无法想象,除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什么更大的代价?
“我不知道,但以我对嫚德娜的了解,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耿仲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方菲望着他的背影,担心的说道:“嫚德娜为什么要找你?她应该找我才对,难道她会因为我而迁怒于你?”
“管她要找谁?反正我们不去就是了,再说极乐撤旦又奈何不了我,你别担心了。”靳瑞奇软言安慰她。
但是,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开始在方菲心中盘旋。
第七章
今天,会议室里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氛,因为旧金山的狄伦市长和麦警长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坚持要见靳瑞奇,引起众人的一阵猜疑。
“靳先生,我们要谈的事情是极保密的,这位小姐……”狄伦市长坐在长桌的另一端,暗示方菲最好别在场。
“无妨,”靳瑞奇伸手将她拉回身边,“我的事她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这关系到靳先生的安危,我想不宜太多人知道这件事。”麦警长一脸为难的说。
“没办法,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得在一起。”他一副谈不谈都无所谓的表情。
“瑞奇,如果不方便,我还是先离开好了。”她不想靳瑞奇因此为难。
他无视众人的目光,将她搂在怀里,“这怎么行?你不在身边我就不安心,所以你哪儿都不准去。”万一她被极乐撒旦抓走,要他上哪儿去找?
“好吧!”她俏脸微红的推开他,径自坐在角落,“我不会吵你们的,你们就当作我不存在吧!”
大伙儿看到方菲天真的举止,不禁有些愕然,同时也因为她的美貌而多看了几眼。
靳瑞奇看见他们的目光,不甚高兴的说:“有事快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麦警长连忙收回垂涎的视线,问道:“请问靳先生认不认识李永平博士?”
“你是指那个专门研究遗传基因,研发出葛洛病毒和赛斯解药的李永平博士吗?”
“正是。你们最近见过面吗?”麦警长又问。
“我不认识他,但他和我同为‘世界十大未来领袖’的当选人之一,所以我才知道他是谁。”
“他昨天死了。”麦警长惋惜的摇摇头。
“死了?他才四十岁而已,怎么死的?”靳瑞奇感到很讶异,
狄伦市长说道:“就是感染了他自己发明的葛洛病毒而死的。”
“这怎么可能?他自己就有解药,该不会是自杀吧?”靳瑞奇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一开始我们也曾这么怀疑过,但是经过调查,他的家人、亲友和学生都坚称他没理由自杀,也看不出他有自杀的迹象,而且,他还打算下个月和太太三度蜜月,连机票都订好了,准备自杀的人不会做这些事的。”麦警长分析道。
靳瑞奇赞同的点点头。
麦警长接着又说:“其实,今年被评选为‘世界十大未来领袖’的其中四人,已于一个月内、在不同的地方相继死亡了。”
“为什么没见到新闻发这项消息?”靳瑞奇惊讶之余亦不能理解。
“因为联邦调查局怀疑这四起死亡案件是有关联的谋杀行动,所以暂不对外公开。”狄伦市长回答。
“你们认为是同一人或同一集团所为?”
“没错,这四名死者同是‘世界十大未来领袖’的得奖人,而且他们连死因都很雷同,也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