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晚辈来找师太是有话要对师太说明,请师太停下听晚辈一言。」步如飞应付着了情师太,也急急出声。
「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和朱震天有关系的人就必须死!」了情师太动作没减慢,反而更加的猛烈。
步如飞一心想说清楚,所以对了情师太的杀招只是闪躲而不正面应对,但是了情师太却是全力攻击,使得步如飞避得辛苦,险象环生。
「师父,别打了,停下来听他怎么说好不好?不要打了!师父,停手!停手呀!」任凭香雪公主在旁大声叫喊,了情师太却丝毫不予理会,仍是要置步如飞于死地。
香雪公主越看越心惊,再这样下去步如飞非受伤不可,见步如飞才刚闪过师父一腿,而师父的拂尘又向他的胸口直刺而去,她没有迟疑,飞身就跳入战圈,护在步如飞之前,用纤细的身子要接下师父这一招。
「香儿!」了情师太和步如飞同时惊喊,了情师太是急急停手,而步如飞则抱着香雪公主转个方向,改用自己的身躯去保护。
而拂尘就以差之厘米的距离硬生生地停在步如飞的背上。险险避过了危险后,步如飞立刻就厉声斥责怀中不知死活的宝贝:「该死的,谁准妳扑过来,妳知道妳差点就没命了吗?」
香雪公主顾不得自己,她对着师父飞快说明「师父,别打了,步如飞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您不能杀他!」
了情师太收回拂尘,神情怪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女,冷然出声:「我和朱震天的徒弟没什么好说的!」
「师太何不静下心听晚辈说呢,这对师太也没损失,只是晚辈不知该称妳为了情师太,或是罗剎仙子?」步如飞开口。
罗剎仙子四字让了情师太面容更加的冷肃,绝然以对:「罗剎仙子已经死了,如今的世上只有了情师太。」
步如飞走到了情师太面前,淡然指明:「师太若真认为罗剎仙子死了,为何一听晚辈是朱震天的徒儿就要相杀呢?可见得师太虽然换了称号,罗剎仙子却一样活在师太心中,有爱才会生恨,师太若不是爱我师父太深,又怎会恨得如此强烈呢?」
了情师太冷笑:「对朱震天,我只有恨没有爱,我恨他,除了恨,不会再有别的感情了。」
「但我师父却很爱罗剎仙子,罗剎仙子因误会离开他之后,家师抛弃了名望地位一心只想找到罗剎仙子,但却遍寻不着,这让家师心灰意冷而退隐深山,不再涉入红尘,整日以画为伍,而能入家师画里的只有他最心爱的女子罗剎仙子,仙子无法陪在家师身边,但她的画像却伴家师一生。当我有能力行走江湖时,家师只交代我一件事,就是为他找到罗剎仙子,今天我不负家师所托找到了师太,可以将家师的话告诉师太,家师他对罗剎仙子的爱是永志不渝、生死不变,他从没忘记过仙子,日日所思的是仙子,夜夜所念的是仙子,自始自终,家师对罗剎仙子的心都没变,家师最爱的女人也唯有罗剎仙子而已。」步如飞真心诚意的替师父表明心意。
步如飞的话让了情师太的态度软化了下来,她神情凄楚,悲喜互杂,但转眼间她又变回冷酷模样,狠然不悦瞪着步如飞:「你师父呢?他若有心,这些话就教他亲自来对我说,藉徒弟的嘴传话算什么?我不会相信的。」
步如飞叹了口气,不瞒了情师太:「晚辈告诉师太的话就是家师的遗言,师父他老人家已于五年前过世了。」
了情师太闻言踉跄了下,差点站不稳脚,香雪公主忙上前扶住。
了情师太忙推开徒弟,扑前来捉住步如飞的衣襟,骇然惊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家师死了,他五年前便去世了,家师在弥留时还直念着罗剎仙子这个名字,直到他断气。」步如飞如实告诉了情师太。
了情师太再也撑不住,悲急攻心的她张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步如飞见状忙出手点住了情师太七个大穴,以防止她内力逆流,急急交代香雪公主:「快扶妳师父坐下!」
香雪公主匆忙扶着师父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拍着了情师太的背脊迭声叫:「师父,振作点,您别吓香儿呀,师父,师父……」
步如飞在旁劝慰:「师太,妳要保重身体,若家师明白妳为他这般的伤心,家师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心的。」
了情师太登时像苍老了数十岁般,悲伤难过全涌上她的脸,她哀哀恸泣:「震天,你怎么可以弃我而去抛下了我,这三十年来我不曾一日忘怀过你,心所盼望的也是你能找到我,我们再续前缘,可是为何你却那么狠心要我承受这样的结果,你教我何以为依?如何活下去呢?震天!」
一字一泣,了情师太悲凄的话语让香雪公主也红了眼,步如飞动容不语,让一对恋人活生生的分离,尝尽痛苦,却不给他们美满的结局,是何其的残忍啊!
「师父,别伤心了,至少您明白朱前辈并没有负您,他对您的心一直都是真的,那您们的感情仍有了美好的完结,朱前辈若了解您还是这么爱他,他也一定很高兴。师父您要保重身子别太难过了,就算不为了香儿,也要为朱前辈啊。」香雪公主柔声安抚着师父。
「是啊,师太,家师说妳绝少流泪,希望妳听到他过世的消息时也一样,家师还说妳笑起来最美了,他也最爱看妳的笑容,就请师太别再难过,为了师父妳更要好好地保重自己。」步如飞帮忙开解了情师太。
在香雪公主和步如飞的劝说下,了情师太虽然仍是伤心欲绝,但是情绪已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步如飞轻声赞许:「你不愧是震天的徒儿,和震天一样年纪轻轻就有绝顶的武艺,又是相貌堂堂,震天一定很以你这个徒弟为傲吧?」
「师太不也是后继有人,香雪公主身分不凡,武功高超,将师太的绝招寒冰素手更是练得炉火纯青,晚辈自认不如。」步如飞微笑以对。
了情师太漾出了浅笑:「你还有你师父另一项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言善道,嘴甜的教人欢喜,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步如飞。」
「步如飞?你就足江湖人称为盗帅的步如飞,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了情师太看了徒儿一眼笑说。
「听香儿说师太已经不问世事了,竟能知晓晚辈的微名,晚辈真是惊讶。」步如飞有些意外。
了情师太直言:「还不是因为香儿时时在我面前提到你,我才会明白,但我没想到你是震天的徒弟,世事难料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步如飞眼儿一亮,有了兴趣:「原来香儿在师太面前提过晚辈,就不知道香儿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的,那只是小事,师父您就不用再提了。」香雪公主忙出声阻止师父说出来。
了情师太拍拍徒儿的手:「香儿,既是小事,又何必怕步如飞知道呢?香儿是说要抓到你,拿去你盗帅的名号,让你臣服于她,依我看来,香儿还真做到了。」她有双明白的慧眼,怎会看不出徒儿和步如飞之间的情愫。
「师父!」香雪公主红着脸叫,而步如飞则是笑得愉悦,不介意让别人看出他们的事。
了情师太看看这对金童玉女般的有情人,就想到以前的自己和朱震天,心又一阵刺痛,她忙打起了精神交代:「香儿,妳和步如飞都留下来用午膳,我有好多话想和你们聊聊,妳就先帮为师招呼步如飞,师父去准备。」
「好,师父。」香雪公主应允下来,了情师太便走开了。
看着师父落寞的背影,香雪公主还是很担心:「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妳师父很坚强,不会有问题的。」步如飞揽住香雪公主小小的肩头回答,还低头亲了亲她雪白的额头。
「别这样,这里是庵堂,不好看的。」香雪公主忙拉下他的手,想和步如飞保持距离。
步如飞却将香雪公主更加紧搂入怀里:「妳也看到了妳师父和我师父的悲剧,妳不会想发生在我们身上吧?能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的把握。」
香雪公主张口欲言,步如飞却速度更快的俯首吻住了她,这比说话重要多了。
中午,三人一起用午膳,当看到桌上的菜色时,香雪公主吓了一跳。
「师父,怎么全是荤菜呢?」
「红烧狮子头、牛肉盅、雪菜粉蒸肉、烧乳鸽,这些全是我师父最喜欢吃的菜,师太,这全是妳亲手做的吧?」步如飞看着了情师太。
了情师太点点头,脸上有哀凄之色:「这些荤肉是我让婢女向住在附近的猎户买来的,震天最爱吃这些菜,说只有我的手艺才能完全合他的胃口,他现在无福尝到了,我只有做给他的徒儿吃,步如飞,香儿,吃吧。」
步如飞和香雪公主拿起碗筷吃饭,用膳的气氛有着浓浓的哀伤。
为打破这份低迷,步如飞说起了小时练功的糗事,和师父一起生活发生的点滴趣闻,提振大家的心情。
他说得有趣,香雪公主笑得很开心,连了情师太也不禁莞尔,笑声冲淡了哀伤的气氛,三人吃了顿愉快的午膳。
步如飞见了情师太很想明白他师父的种种,便顺意详尽明白的告诉她一切,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他和了情师太聊起了许多的往事,香雪公主陪在一旁也听得入迷。
近傍晚时,了情师太向步如飞要求:「我想去探望震天的墓,你能告诉我地方吗?」
步如飞点头:「当然可以,师父的墓就在他住所旁边,不过那儿位置较隐密不好找,我来画张地图比较清楚。」
了情师太听了便教婢女准备纸笔砚墨,让步如飞画出地图。
看步如飞在作画,了情师太便悄悄将徒儿带出禅房,师徒俩来到廊上说话。
「香儿,师父想和妳说什么,想必妳心里也有数了,妳可以不顾性命为步如飞挡危险,他也能相同这般待妳,你们感情的深厚师父看得出来,可是这却不是件好事。妳已经和西定国太子订了亲,要悔婚已经是很难,而步如飞盗帅的身分让你们想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能不能尽如人意便看你们的努力和造化了,师父会为妳和步如飞祈福的。」了情师太握着徒儿的手,真心希望徒儿的感情路别和自己一样辛苦。
香雪公主反手握紧师父,用力点头:「师父,徒儿明白,徒儿会好好的努力,但愿上天怜我,能许我一个好未来。」
了情师太柔声抚慰徒弟:「香儿妳这般善良美丽,上天一定不会负妳的。」
香雪公主依在师父身旁,祈望真能如师父所言,上天不会辜负她和步如飞这一番深情。
这晚沐浴过后,香雪公主单独一人坐在床沿等步如飞,她明白他一定会来的。
明天就要回宫了,万一……她猛然摇头,不可以,她不能胡思乱想,要相信步如飞,对他有信心,他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开门的声响让她抬起了头,步如飞竟然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入,香雪公主好气又好笑的斜睨着他:「你胆子未免太大了?」
步如飞笑得迷人,在床边坐下的同时就伸手将香雪公主搂入怀中,给了她一个响吻。「不大胆怎敢招惹公主呢?」
香雪公主听他这么说,脸上就露出了忧惧,揽着步如飞,她面颊贴着他的脸,轻颤诉说:「我好怕,好怕!」
步如飞当然明白她怕什么,大力拥紧她:「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会让妳受委屈的。」
香雪公主赶忙抬头望着他:「我不怕受委屈,只要你没事,步如飞,你还是别和我进宫了,皇兄一直就想捉拿你,你这一进宫怕就出不来了,你不要进宫马上离开好不好?」她提出建议。
「不好,不进宫见皇上,怎能娶到妳呢,就算妳愿意同我私奔,我也要解决后面的忧患顾虑,我可不想和爱妻在逍遥时还要防着追兵,虽然那样的日子很刺激,但我们若有了孩子后就不方便了,所以一定要将事情说明白,免去麻烦。」步如飞不将进宫后可能会下狱或是杀头的危险放入眼里,语气仍是轻松自得。
香雪公主被他说得艳红了脸,发着娇嗔:「你……你少胡说,谁答应要嫁给你了,还讲到私奔生孩子,下流!」
步如飞哈哈一笑:「那我便真下流好了,如此一来宝贝妳就非嫁我不可了。」
步如飞真就抱着香雪公主滚倒在床上,吻猛烈的燃烧起来,而他的手也不客气的欺上香雪公主的雪胸,如一头猛兽,急欲吞噬身下的猎物。
香雪公主骇然忙要反抗,但是心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似乎今夜就是他们相聚的最后时间,若真是如此,她怎能拒绝他的求欢,纵使要失身于他,她也不后悔,那是她唯一能给步如飞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身子软了下来,任凭他的抚弄攫取。
身下人儿的依顺使得原是抱着逗弄心情的步如飞,真被撩起了欲火,他的吻更灼热了,从香雪公主的小嘴一路往下延烧,尝过了小小的下巴、雪白的皓颈后,唇来到柔软的胸前。
大手扯开了衣裳的阻碍,让步如飞的唇毫无困难的吻上了浑圆小巧的山丘,虽然不够丰美,但是他的手掌正可以盈盈掌握,握在手中温柔的疼爱着,山丘上粉色的花蕊自然也没被采花人放过,恣意的品尝逗弄。
胸上传来的悸动让香雪公主不住的轻喘,麻痒又似火灸般的奇异感觉像是欢愉,更是种折磨,逼得她想叫出声,她只能咬住唇尽力忍住,而步如飞的手还不断往下游移,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绝对的私密处。
「啊!」他的手竟然探入那个秘密地方,香雪公主怎么也忍不住轻叫出声,泪水冲上眼眶,是羞怯更有难堪,不懂步如飞为何要这么做,不过她仍然不愿反抗,由着他一寸寸夺走了自己的纯洁。
步如飞挑逗过胸上的蓓蕾后,他的唇再回到香雪公主的小嘴。与她的舌嬉戏,吮着她的甜蜜,再移到她可爱的耳垂轻轻咬着。
只是他却也尝到了一个咸咸的味道,他往香雪公主美丽的脸蛋看去,一颗颗如珍珠般的眼泪不停落下,她闭着眼,容颜上是迷乱惊慌的神情交杂,还有无措的恐惧。
顿时步如飞有如被冰水当头浇下,立刻就清醒了,他急停下自己踰矩的行为,拉上衣衫掩住香雪公主半裸的娇躯,将她大力搂入怀中,愧疚的哑声直道着歉:「香儿,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做的,我真该死,竟然非礼了妳,我该死,对不起,对不起,我好抱歉,香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