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怀疑我的爱?”她不提还好,一提,他霸王性子马上蹦出来,“你答应要信任我!结果旁人随便几句挑拨就让你怀疑我。你倒说说看,到底谁不爱谁,谁欠谁比较多?”
“呵呵……”她傻笑着,拼命跟他保证,“没有,绝对没有,你的话我哪敢怀疑呀?”
她岂能说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不敢接受他的感情,才会假借机会偷溜了事,还弄得好像被人伤透了心似的无辜。这话千万说不得,要是让他晓得了,不知会发多大的脾气,至少一顿心理建设的训话绝对少不了。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清楚吗?那莫须有的自卑感早该丢掉,以后不准对自己那么没自信,我爱的女人绝对高人一等。”
他霸气十足地宣告着,抱着她一翻身,又将她压到床垫上。
“从此以后你只能想着我,再也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下回要敢再借机逃走,我就把你锁在床上,让你永远跑不掉。”
“唉,你好邪恶喔!成天就想到床。”
“邪恶?你可以见识一下我有多邪恶。”
他低下头热切地吻上她的唇,双手就要剥她的衣服。
“嘿!等一等嘛,这趟是你自己来,还是爸爸也来了?”她双手紧抓住衣襟,就是不肯让他越雷池一步。
“你为何这样问,有差吗?”
“我看到两间房门口都有行李箱,这不就说明了不只你一人住?”
“没错,父亲也来了。”
“爸爸为什么来?’”她好奇得很,照说来逮她的话,雷登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
“父亲来接楚姨回美国。”
“接我妈?”她有些讶异地扬高声音,没想到父亲对母亲的用情居然如此深。
雷登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幽幽说着,“人活着的时候无缘共白首,死后却可以同葬一穴,永远相伴。”
她听得鼻头一酸,心有戚戚焉。“唉,一对爱侣只因命运作弄,思念多年竟落得生离死别,真是情何以堪。”
她痴痴看着他,心里不免庆幸,“还好我的胆怯没有将爱情赶跑,否则我一定会抱憾终生的。”她伸出手紧紧抱住他。
雷登心有灵犀地对她笑笑,完全明白她的感伤和感动。
他舍不得她难受,遂转移话题,“父亲这回是专程来接楚姨,我则是用专机来帮你搬家的。”
“啥,搬家?”她吃惊地问着。
“对!以免你又找理由溜回台湾,约书亚和我决定把你小套房里能搬的都搬去纽约,尤其你的电脑和书籍,那是你写小说的重要工具不是吗?”
“天呀!你连我写言情小说都知道?”
她又惊又羞,担心她写的那些风花雪月、梦幻爱情会被他取笑,“你不会看过我的书吧?”她想起他找上家里那次,他曾拿着她最新出版的小说翻看呢!
“不瞒你说,这半个月我就是靠你那些小说撑过来的,你的书充满你的色彩,和你的爱情观,现在我对你的心思更加有把握了。”
“喔,惨了……”她哀号一声,只觉得自己败得一塌糊涂,“那爸爸呢?”
“我也帮他买了一整套,但是他有没有看,我就不知道了” “要命!”她忍不住诅咒着。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她好过些,她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见父亲,推开他飞快翻身下床,朝门外跑去。
“你想去哪?”他快步追上,拉住她让她跑不掉。
“我要回家。”她只想回到小套房躲起来,谁都不要见。
“好,我送你。”他很爽快地答应,搂着她就往外面走。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她满是疑问地盯着他。
他贼兮兮的双眼频频打量她优美的曲线,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轻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她的脸颊猛地爆红,哭笑不得地狠瞪他。
“别这样看我,你再看,我可能不管会不会被父亲撞上,直接在这里把你吃掉。”
“别说,你这样说,好像来找我就为了上床似的,真是丢脸死了。”
“我熬了半个月,还不够久呀!”他悻悻然抱怨着,“就不知道是谁不守信用,偷偷跑了,要不然哪还用得着我千里迢迢来追妻。”
“对不起嘛!”
她说着,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跟他赔罪,“对不起,雷登,我爱你,我保证绝对不再逃了。”
“我也爱你。”他低喃一声,急切地攫住她的嘴,他的舌忙碌、狂野地诉说他的热情。
他搂住她,一把抱起,转头走回方才的卧室,再也等不及回到她的小套房。
楚书倩温驯地趴伏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完全沉醉在他编织的爱情魔法里,将心里的不安全感全部抛开。
窗外,耀眼的太阳正落入地平线,绚丽的霞光泛红整片天际,亮灿灿的洒在相爱的恋人身上,似在祝福被爱情魔法眷顾的人们。
爱情魔法只属于懂得及时把握的情人们,当爱情来临时,切切不可迟疑,要全心全意信服它,留住它,那么幸福将是恋人们最好的报酬,直到永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