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再管不住自己的感情,逐渐变得贪婪——她竟渴望真正成为他的妻,名正言顺地占有他的一切。
越是想逃,反而陷得越深、原打算漠视泛滥的感情,最后仍挣不开爱情牢笼。
无奈,这份深沉的迷恋仅能藏在心底,她不敢奢望获得他的爱。
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然后忘记她,她只会是他璀璨耀眼的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轻如鸿毛、不具分量的过客。
*** *** ***
等待伤口愈合脱落的这几天,绮荷只得乖乖待在家里,乘机把房子彻底清洁一遍,并且试着更动家但摆设。
改造后的蓝白色调让客厅空间变大了,插上在衔角花坊买的一束向日葵,欣欣向荣的灿烂花朵,仿佛是娇丽的太阳,照拂着她的心房。
天色微暗,绮荷开始着手料理晚餐食材,嘴里哼着片段的流行歌曲,伴着俐落的刀法,一气呵成的动作仿如一曲微妙乐章。
火炉上的珐琅锅里闷着猪蹄膀,溢出动人香气,另一头则烹煮着辛辣过瘾的麻辣豆腐。
电子锅的出气孔窜出一阵白烟,灯号显示为保温状态,表示米已煮熟。大同电锅则堡炖着香菇鸡,关不住的气味在屋里弥漫着,交织成诱人的芳香。
公寓的大门悄然敞开,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门口环视着幽雅简洁的空间,俊美无涛的立体轮廓因为扬起嘴角而更迷人。
循着食物香气踱至厨房,倚着墙,默默凝际正背着他忙碌的纤丽倩影,眼尖的他瞥见她优美白皙的瓷颈上,犹残留着粉红色吻痕,让他的心猝然抽动。
他迈开长腿,冷不防从身后搂住她曼妙的腰身,在粉嫩的颊上偷了个香。
“啊——”绮荷惊呼,手中的菜刀险些切伤手指。
“好香。”聂雅爵的大掌往上移动几公分,虎口恰好托住她挺立的浑圆,一语双关。
她屏息,不敢妄动,浑身僵成一座化石。
他不是回英国进行新一季服装秀最后的统筹工作吗?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这“五味杂陈”的厨房里?!
熟悉又令人晕眩的气息在鼻端缭绕,加诸于胸部的有力掌劲,在在证明这一切并非她的幻觉……
绮荷垂下眼睫,遏制不了体内奔腾流窜的情怀,心湖一阵荡漾。她想问话,唇片却犹如千斤重,开不了口。
“想我吗?”他又在她的耳鬓落下一吻,低哑道。
才离开台湾几天,竟万分想念……她的好厨艺,连英国顶尖饭店的美食也迎合不了他的胃口。
尽管只是几道惯见家常菜,坐在布置温馨的小饭厅中,扒着白饭、大啖菜肴,那滋味仿佛勾起他孩提时期的味觉,相对而坐的她那婉美贤淑的神韵,和当时年轻貌美的母亲竟有几分神似。
他念念不忘的,并非食物的味道,而是当下令他着迷的情境,他深深烙在心版上,无法忘怀。
即使忙得不可开交,那夜的氛围仍不时揪着他的心,她美丽温婉的模样在脑中盘旋不去。基于这两点,他便有足够理由抛下迫在眉睫的工作,飞回台湾,直奔她的住所。
他埋首汲取她的发香,搁于她腹部的双手稍稍把拢,让她的俏臀服贴在他的胯下。
绮荷闭上眼,咬着唇,无力的偎在他的胸膛,潜意识想逃,却被巨绳般的情感紧紧束缚着,无法挣脱。
明知冲动来得太急太快并不寻常,但聂雅爵并不想违背澎湃的欲望。
面对绮荷,失控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论是情绪上或生理上的,总随着她的反应起伏变化。
她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像是握在手里的沙,以为确实抓住了,下一刻却又脱离掌心,徒留惆怅。
在尚未透彻了解她之前,他并不想放手。与其说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倒不如说是“人性”更为贴切。
遒劲的手指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时而轻缓、时而加重力道,恣意揉捏。
“嗯……”绮荷拱起背脊,嘤咛一声,娇媚而略为抗拒的态度,宛若高傲又故作姿态的猫咪,让人更想软化她。
他身上淡雅怡人的柑橘香,和他优雅的气质十分相衬,摧毁她不够坚定的意志力,让她无法抗拒,只能融化在他比火更为炽热的怀抱里。
软绵绵的身躯可比锅中焖烧的美食,引人垂涎,雪白的肌肤泛着玫瑰般色彩,诱人采撷。
“你好美。”聂雅爵吻着她小巧骨感的耳朵,低低的赞美。
绮荷禁不起他的恶意挑逗,身体如触电般颤栗连连,理智已失去主宰,只能温驯的任他摆布。
他挪出一只手,探进裙内在她细如凝脂的大腿外侧游移,滑嫩的肤触教他无声喟叹。
他已侵犯到女性的私密禁区,她仰起尖美的下颚,蠕动小嘴柔声抗议:“不可以……”她颤巍巍的声音饱含愉悦及懵懂排拒,但魅惑力十足,足以引爆男人的欲火。
“我不想放开你。”他的手指放肆地在她的蕾丝小裤边缘徘徊,以英文低嗄诉说着。“不喜欢我碰你?”他问,食指却恶质的压住女性底端的缝隙,来回摩挲。
“啊——”她微微痉挛,忍不住呻吟,心跳得好快好快。
她热切、直接的反应,已说明了她的答案。
他挑唇,拨弄的愈发勤快,隔着薄薄的丝质小裤,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湿润。
“呜……”她近乎呜咽的低鸣,惴惴不安的扭动躯体,心慌意乱的企图摆脱恼人的触碰。
聂雅爵强势的扳正她的身子,深深含住她的芳唇,一手把玩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继续蹂躏她的腿间,强取豪夺着她口中的蜜津和女性的美好。
“绮荷,放轻松。”他柔嗄的诱哄。
她投降了——臣服在他一波波的侵略,全身的血液及细胞都呐喊着想紧紧缠着他、拥抱他、属于他。
她真的愿意奉献自己,只为了心爱的男人。
“爵……”绮荷偷着空隙,唤着藏在心底的名字,解放满腔泛滥的爱意。
他轻而易举将她拦腰抱起,转移阵地来到饭厅,将她置于木质餐桌上,掀开裙摆、强行拉下她的内裤,凝视着神秘的三角地带,眼神幽远深邃。
“好美。”他的长指滑过粉红幽穴,沉醉嘶哑。
她反射性的并拢双腿,意乱情迷的攀着他的手臂,欲支撑虚软的身体。 聂雅爵俐落的脱掉上衣,露出精健的胸膛,解开皮带、裤头及拉练,下半身仅余一条紧身蔽体布料,包裹着雄伟的男性象征。
“唔……”不小心触及那团鼓胀,绮荷羞害的避开眼,浑身发麻。
他倏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分开她匀称的玉腿,方便他浏览掩藏其中令人疯狂的幽谷涧水。
“God……”他粗喘的惊叹。
“求你……”别看。话尚未出口,两个字已淹没在嗳昧的嚷叫声中——他伸出手指按住莹红的敏感小珠。
他观着她潮红的娇颜,加重手指的力气及兜转的速度。“求我什么?”
绮荷难耐的拨动头颅,只能嘤嘤喘息。
“喜欢我碰你吗?”他停手,吻着她的唇角,执意得到答覆。
她摇头又点头,狂乱的情感冲激着理智,已失去自我。
“绮荷,回答我的问题。”聂雅爵不肯轻易妥协,暂时压抑住想碰触她的强烈渴求,沉声追问。
她娇吟,微掀的羽睫情意流转,手指怯怯的抚上他结实的胸肌,不同于女人柔软的触感,硬挺却富弹性的感觉令她惊奇。
她在心里早已呼喊千千万万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因为满溢,所以哽咽无言。
她的举动,不啻是在煽风点火,挑战男人的忍耐极限。
男人向来就禁不起刺激,遑论此刻的她是如此美丽可人,性感娇甜。
他的心、他的呼吸、他的灵魂,被她牢牢扼在手里。沉溺在她撩人的风情中,聂雅爵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拥有她、占有她,紧紧抓住她,不再让她有机会从他身边逃离。
他想爱她,彻底、疯狂的爱她——
“回答我!”他几乎是嘶吼着问,耐性濒临崩溃。“说你要我。”他索性逼迫她道出动人露骨的字眼。
绮荷捉住他的肩,震荡不已,情欲的冲击让她的声音抖颤、字句支离破碎。
“我……要、爵,我要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聂雅爵欣喜若狂,不太温柔的剥除她身上的衣物,雪艳的胴体映入眼帘,他的呼吸越形粗重。
膜拜似的吻遍她的娇躯之后,他拉下自己最后的屏障,昂挺滚烫的欲望似咆哮巨兽,亟待发泄。
他抬高她的美腿,盯着柔嫩潮湿的花心做最后巡礼,在他充满欲色的眼瞳下,她的幽穴不断泌出涓涓细流,濡湿了臀沟,构成一幅春光无限的诱人景色。
挺身将他的硕大推进幽然甬道,被一股紧窒及温暖包围,令他倒抽一口气。
绮荷的指甲因用力而陷入他的肩胛里,俏脸因疼痛皱成一团,轻声娇啼。
一阵狂喜席卷他的四肢百骸,他在她体内卖力律动,每一记冲刺都蕴涵着怜惜与疼爱。
激烈的欢爱,让两人都汗水淋漓,任彼此的气息相融交换、以吻探索对方的灵魂。
狂野而大胆的男欢女爱持续蔓延着,夜,才正开始绚烂……
第八章
天边晕染着一抹蓝,由幽微的浅蓝逐渐转为明亮的湛蓝,天已破晓。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漫洒进鹅黄色系的女性房间,房内显得温暖及宁静。
床上修长窈窕的身躯翻个身,嘤咛一声,拉高薄被盖住头,以杜绝光线干扰,好继续赖床。
僵固了下,被子猛然被掀开,人儿眨动眼皮,呆滞片刻,她混沌的脑袋霍地拨云见日。
老天!
这是绮荷苏醒后的第一个感觉。
她全身骨头仿佛被移了位般酸疼不已,简直像被拆坏的玩具。
昨夜荒腔走板的发展,一股脑的全冲上脑门,她无法遏制的烧红了脸颊,这才记得身畔多出一个男人。
他正酣然熟睡,睡相仍旧俊美不凡,不若人间应有。
绮荷怦然心动,心窝处被爱恋、甜蜜填得满满的,粉唇不自觉往上扬,勾成一抹幸福的弧度。
眷恋的眼神在他沉睡的俊容上来回梭巡一遍又一遍,哪怕要这样看上他一天,她想,她都不会感到厌倦。
与心爱的男人同床共枕,迎接晨曦,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这亲密的字眼,让她的心陡然一泛。
当初签订这一纸合约——和一名不熟识的男人成为徙有虚名的夫妻,合约终止后就付钱了事,以后互不相干。
她以为纵使新郎换成他也一样,一切依旧会遵照剧本,公式化的演完这出荒谬的戏,而且以他的知名度与受欢迎的程度,并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在她身上。
她只求他能偶尔陪同她去看看母亲,尽一点合约上的责任,她就心满意足下。
但最近他的所做所为,都太令她惊讶,不敢置信。
为了她,他延长留在台湾的日子,甚至还帮母亲请了二十四小时的专业看护,让母亲获得最佳的照顾。
他会安排浪漫的烛光晚餐,教她跳舞、关心她、呵护她、专心聆听她说话,尽管面对他,她只顾着紧张、陶醉……
应该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这样优秀的男人,没有。
她不断的做心理建设,提醒自己这只是假象,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爱上他,并贪心的奢求他也爱她。
他是抱着什么心态与她发生关系呢?他喜不喜欢她?有没有一点点爱上她?
一连串问号在脑海载浮载沉,绮荷的心口似被大石块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爱,真是一种可怕的毒,一旦沾染上就会一头栽进去,心甘情愿赔上身心。这男人,完美得教人难以设防啊。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出吸引人的绝妙风采。纵然她曾经心防高筑,极力不让自己沦陷在他卓尔不凡的魅力下,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心中禁锢着翻腾的爱,最后仍破闸而出,气势万千、汹涌奔腾。
她伸出纤纤玉指凌空描绘着他深邃迷人的五官,想将之刻印在心版上,这样以后若他不在身边,可以反覆想念。
初识时,他温柔体贴、风度翩翮,后来展现的强势及霸气,以及昨晚的狂狷热情,着实令她捉摸不清,却同样迷恋。
每次和他相处,都像在接触不同的人,不断有新发现,每回都有惊喜。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这只是他其中的某些面貌,在他心中是否还有更多不为人知、不欲人知的隐藏性格?
她自己不也是?舞台上的她,给人的印象很放得开、总是勇于大胆表现自我,至少,媒体是这么描述她的。
在母亲、家人面前,她也总是表现得开朗乐观,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
但事实上,在潇酒率性的强力武装下,她其实是懦弱胆怯又习惯逃避、缺乏自信又不擅交际的人。
父亲早逝、母亲生病住进医院、兄姐们也一个个成家立业,另辟家庭,她也不好经常打扰。
她觉得自己像被遗弃的孤儿,缺乏疼爱,有时难免会自怜自艾。
然而,他像天神般意外的降临在她困乏的世界,带领她从晦涩的生活走进缤纷的天堂,让她每天都过着如梦似幻的生活。
但是,她这个凡夫俗子迟早有一天仍是要回到原本的世界,继续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
在矛盾挣扎中,她渐渐失去自我,心的版图逐一被占领,不能自己。
中毒太深了……绮荷暗斥自己。
瞥了闹钟一眼——清晨七点,外头传来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声,她默默为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应该保持雀跃愉悦的心情。
蹑手蹑脚翻下床,确定没吵醒他后,她才踮着脚尖到浴室从头到脚梳洗一番,换上一身轻便的针织衫、棉质长裤,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随后,她踱到厨房,望着锅里焦掉的食物发怔。
应该替昨夜的晚餐哀悼的,但她偏偏情不自禁联想起擦枪走火的限制级画面,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被挑起。
滋长的爱苗,随着掠过的一阵暖流而摇曳,在心田隐隐骚动,但在感觉甜蜜的同时,苦涩及担忧也伴随而至。
绮荷红着脸清理焦黑的菜肴,费了一番功夫把锅子刷洗干净后,空荡荡的肠胃也发出严重抗议声。
她准备好蛋、火腿、培根、起士及吐司等材料,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们一一料理完毕,完成一桌丰盛的早餐。
香气霎时充斥着整间屋子,也将聂雅爵从睡眠中唤醒。
第一次,他的清晨是被“香味”吵醒的。一闻到食物香气,他睡意全消,一心一意只想下床一探究竟,顺便填饱肚子。
来到饭厅,桌上的早餐犹冒着烟,香味扑鼻而来,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不禁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