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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呆子,原来就是你咋天偷穿我那双美美的拖鞋!
难怪!难怪今天我的脚怪怪的,痒痒的。
发现呆子有香港脚的小野猫
第四章
帅哥狂笑了起来,双手依然架着我的纤纤玉手。
完了,他不仅是色狼,还是个变态的色狼。正常的男人都将那个视为秽物,认为看到那个东西会不吉利,避之唯恐不及,而他竟然一副好介终于给他“度ㄉㄧㄡ”带血女子的模样。
帅哥狂笑不止,而且那颗狂笑的脑袋瓜因上下震动,数度磨擦到我傲人的34C。
突然忆起高中护理老师,她说:如果真的不幸被强暴,当你发现你打不过他时,想想,你是要贞操还是要性命?如果你一直抵抗,你的下体不会有分泌物,你会很痛,有可能会死掉。然而如果你闭眼让自己享受,你虽失去了贞操,但你还活着。
而且,古语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我现在则是:妾为帅哥开,做鬼也淫荡。
好了,我想清楚了,反正应该很快就结束了,眼一闭牙一咬,一根烟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全身放松,将头撇开。你可以凌虐我,但休想吻我鲜嫩欲滴的朱唇。这是麻雀变凤凰里茉莉亚萝卜丝给我的观念,她说:我们做妓女的,虽然跟很多人上床,但我们的嘴,只为心爱的人保留。
“小姐,你想到哪去了,这个门被我侄女弄坏了,我还没空开去送修。我是要帮你开门,好让你快快去跟你的卡车司机会合。”
我震惊地将头转回来,修地张开双眼,看到他又生气又想笑的脸,我……我……我的老天爷,用Top shit(史上最臭的屎)塞进我的鼻孔里闷死我吧!
“不准再打我罗!”
我猛地直摇头。
帅哥放开我的双手,用头示意要我将身体移开,然后很技巧地扳开了车门。嗯,看他那个花式开门法,如果是我,我一定弄到死都弄不开。
“不好意思,头会痛吗?”我羞愧地问。
“你要不要让我敲敲看?”帅哥伸手抢走我的包包。
“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我把包包再抢回来。
“ㄅㄤ——”后面有人按喇叭。
“你赶快下车吧,后天九点见。”
看着红色BMW很漂亮地一个S弯驶离我的视线,我的心,也开始S型起来,意思是我的心瞬间纠结了起来。我,森田呆子,上辈子是一堆狗屎吗?为什么这么赛的事都可以被我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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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坐在床上环顾整个小房间,呵呵,我真是鬼斧神工巧夺天工奶油桂花手啊,咦,这些成语好像都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啊随便啦,反正我真是佩服我自己,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将房间布置地美轮美央金碧辉煌的。
嗯,新家新气象.这个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地灵人杰的地方一定会洗去我的赛运的。整理了一天,累死我了,今晚要早早睡,明天可要美美地去上班。
zzz……ZZZ……zzz……ZZZ……zzz……ZZZ……
“ㄨㄙㄨㄙㄨㄙㄨㄙㄨㄙ”狗儿狂叫声。
“看哩凉ㄨ基歪,哩嘎希罗凿狼啊就麦搁逗瞪来!”(请自行翻成台语。)
“ㄒㄅ”汽车门关起来的声音。
“ㄨㄙㄨㄙㄨㄙㄨㄙㄨㄙ”狗儿狂叫声。
“轰——”汽车踩油门加速排气管发出的声音。
“哇——哇——哇——”婴儿哭叫声。
“ㄨㄙㄨㄙㄨㄙㄨㄙㄨㄙ”狗儿狂叫声。
“看哩凉ㄨ死凿鬼啊,掏客兄,啊搁尬瞪来搬米惊,哩搁吼恁爸度丢哩吼挖气看麦!”(请自行翻成台语。)
“ㄊㄧㄤ”玻璃瓶碎掉的声音。
“哇——哇——哇——”婴儿哭叫声。
“烤!挖楼吼哩铐衰丫!”(请自行翻成台语。)
“ㄨㄙㄨㄙㄨㄙㄨㄙㄨㄙ”狗儿狂叫声。
借着皎洁的月光,电子小闹钟显示04:27,啊我的老天爷啊,这种戏码会常上演吗?难怪房租收我这么便宜,签约时还笑得贼贼的。完了完了,别想睡了,我是那种只要睡觉吵醒就很难再入眠的人。
“哗哗哗哗,哗!”
闹钟很快就被我按掉了,因为自从那疯狗狂吠后接下来的二小时四十八分,我都在听星星唱歌。你们知道吗,星星会唱歌喔,不知道吧,我也是昨天第一次听到的。
It’s my life—it’s now or noever—I am not gonna live forever,I just want to live while I’m alive ……
开震耳欲聋的音响,走进浴室尿尿。每天早上边放着从ICRT上record下来的录音带边梳洗换装,全身上下二百零六根骨头无一不被自己喜爱的歌曲震醒,这样一早的心情会很好。唷——厚——
熊猫眼!鱼尾纹!粗大的毛细孔!妈的,香蕉那只臭狗的芭乐,看那偷客兄的女人,去他妈的烂男人,老娘今天不化浓妆不能出去见人了!
“市政府站,气镜护沾,Taipei city Hall。”
完了,坐过站了,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呼——呼——九点十一分,呼一一迟到个十一分还不会太扯吧?反正台北市交通那么乱,就推说是塞车就好了。
“小姐,您好,我是来报到的,我今天第一天上班。”第一印象很重要,我露出弧型最美的笑容,用最甜美的声音说。
“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
完了,我竟然不知我是谁的秘书,前天竟然忘了问帅哥是何许人也。不知先生是哪个部门,不知先生的爹爹姓啥,看他长得腿长脚长的,就称他为长腿先生吧。
“我……我不知道耶……”
总机小姐竟然用一四根鄙夷的眼神看我。
“田小姐。”
太好了,长腿先生来解救我了,oh hero --you ar my hero。
“田小姐,你迟到了。”
喊那么大声干嘛?你是要让全栋楼的人都知道我迟到是不是?而且我就不相信你上班没迟到过!哼,当你用一根手指头指着别人的时侯,别忘了有四根是指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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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行回成台语的正解国语版如下:
“看哩凉ㄟ甚歪,哩嘎希罗凿盘钵狼啊就麦搁逗瞪来!”
翻成国语为X你娘的CY,你跟那个男人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看哩凉ㄟ死凿鬼啊,掏客兄,啊搁尬瞪来搬米惊,哩搁吼恁爸度丢哩吼挖气看麦!”
翻成国语为X你娘的死女人,偷客兄,还敢回来搬东西,你再给老子我碰到你给我试试看。
“烤!挖楼吼哩铐衰丫!”
翻成国语为:哭,我都被你哭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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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双鞋是新的耶,还没穿过,所以明明就是你有香港脚!
无辜的小野猫
第五章
“跟我来。”
帅哥带领我往里面走。“这里是你的办公室,我的在里面。”
好棒,一个人一小间办公室,我最喜欢这样的办公环境了。我一直梦想着可以在这种地方上班,因为可以大刺刺地照镜子补口红剔牙挤痘痘,在桌子底下把鞋脱了抠香港脚也没人看到。嘿嘿。
“你的分机是—一,我的是一○,我有事交代会用内线跟你说,或者叫你进来。”
哇,讲话简洁有力,看样子今天跟我来真的,那我可要好好地表现我的专业能力给他看。
“嗯嗯,知道知道。”我很敬业地点点头。
“我的早餐呢?”
“啥?什么早餐?”
“你帮我做的早餐啊!”
你还当真啊,我都欠人帮我做早餐了,还要我帮你做早餐,你去吃屎啦!
“搬家搬得好累啊。”我使出哀兵政策。
“早餐最重要.一定要吃,走吧。”
“去哪?”
“去楼下吃早餐啊。”
我以前跑步上班时,哈,你称赞我有健康观念跑步上班喔,呵呵,因为迟到了,不得不跑,迟到太久太扯了,月底卡片会很难看。言归正传,当我拼了老命跑步,瞄到别人坐在有格调的早餐店优闲地看报纸吃早餐时,都乱羡慕一把的,一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坐在里面笑着看别人跑。
两片吐司一个蛋一片火腿一杯咖啡就要一佰三,真是有够贵。美而美的火腿蛋三明治只要二十五,大杯的咖啡只要二十五,加起来总共也不过五十元,我都吃得很心疼了,帅哥真是有够浪费的。
这里的采光真好,景观更棒,我这个位子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十字路口,看到一群迟到人跑步的模样。帅哥对我真是好,实现了我的梦想。嗯,我,森田呆子,只要在他身边一天,他叫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帮他做。
“小姐少给我一颗奶球。田小姐,你去帮我拿一下。”
“我是女生耶一一哪有男生叫女生做事的啊!”
“你们不是常常在喊女男平等吗?而且你坐那边高吧台比较近。”
“我的脚还没好耶——”我又使出哀兵政策。而且我从没喊过女男平等,我觉得两性本来就无法平等。
看着帅哥迈开大步向前走的样子真是有够帅。
“来,既然你是我的秘书了,我们来好好了解对方一下吧,以后一起工作会比较顺。”帅哥边搅拌咖啡边说。
我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
“打哈欠的时候要捂住嘴比较雅观。”
“人家两只手刚好都在弄奶球,怎么捂?你给我看。”
“我先说好了,我大学毕业当完兵就去纽约读硕士,然后在那边工作,上个月才被我爸叫回来帮忙。所以我做事的风格是美国化的,千万不要把台湾那些旧有的陋习带入我的办公室。”帅哥不理会我,开始给我下马威。
我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次我有用手捂着。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想知道我够不够格挽着你的手臂叫你亲爱的。
“我想知道我要怎么称呼您?”我总不能叫你长腿先生吧?
“喔,我姓黎,黎明的黎……”
废话,难道还有别的黎吗?
“黎正昊……”帅哥边说边拿起胸前的小白花在餐桌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哇,他的字好丑,怎么一个人生得这么帅,写的字却这么丑呢?唉……扣十分。
“那我要叫你什么?黎总吗?”我总不能叫你正昊吧?
“我的头衔是总监,业务部的总监。对了,你知道你在哪个部门,要做哪些事吗?”
对啊,我还不知我到底是应征到哪个部门,要做些什么事呢。
我摇摇头,顺便打一个哈欠。
“田莉莉!”
“有!”
“你上班都是这种精神状态吗?”
我猛地直摇头,不不是的。
“我昨天被邻居吵得没睡好。”我赶紧解释,我最讨厌别人误会我了……哈欠又来了一个。
“今天是邻居,明天是亲戚,改天是大姨妈,你以后不要跟我来这招喔!”
呜呜,好凶啊,人家真的是被邻居吵到啊!
“真的啦——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我黎正昊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拜托,讲得那么正经干嘛?我田莉莉也最讨厌别人骗我了说。
“走吧,新同事十点会到。”
走慢点咩,不是每个人的腿都跟你一样长说。我小快步地追在黎大总监后面。
回到我可爱温暖的小办公室,哦一一这椅子真舒服,好想睡觉,啊,吃完早餐要先来补口红。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田小姐,来见见新成员。”黎大总监闯了进来。
啊!画歪了!怎么不破门呢?真没札貌!
“田小姐,这是戴先生。”黎人总监指着那位男士。
“田小姐,你好,我是戴同……”
“什么?呆头?”我有没有听错?我看你比较像猪头,呵呵,还好我手遮着口红画歪的嘴巴,他看不到我在笑他。
“呵呵,习惯了。我姓戴,戴帽子的戴,同学的同。请多多指教。”
“这位是余小姐。”黎大总监指着那位女士。
“田小姐,你好,我是余华诗,余天的余,中华民国的华,诗情画意的诗。”
余华诗……余华诗……余花痴,我是花痴,哈哈,这名字好玩!
“余小姐是香港人,可能要田小姐多照顾一下。”黎大总监看着我说。
“田小姐,不好意思了,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余小姐跟我微微鞠了个躬。
香港人,香港人跑这里来干嘛,嫌我们台湾失业人口不够多啊,来跟我们抢饭碗,去——
“没问题,没问题,我最喜欢照顾人了。”嘿嘿,我真的很喜欢“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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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施主,十次车祸九次快,小心驶得万年船。
[BB]
“呆小组,你超速三仟六,牌照污秽三佰,服装仪容不整一仟二,你不知道开车不能穿拖鞋吗?还有,容我多嘴一句,胸部小请不要穿低胸紧身上衣,自爆其短。我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什么都看不到。”
进口BMW小噗噗只有保险杆小小磨擦而已的小野猫
第六章
“我们去会议室开会。”黎大总监发号施令。
“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你又有什么问题?”黎大总监微湿地问。
“我先把我的口红画好。”我放下手让他看我的嘴,以示我没骗他。
黎大总监笑了出来,“给你三分钟。”随即带着那个猪头男和花痴小姐去会议室。
上擦擦,下擦擦,嗯,我的唇型真是美。卖口红的专柜小姐都这么说。
将化妆包放入包内,顺便从包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霜舲说,随身带着记事本和笔,看起来会比较专业业业业……呃……肚……子……痛……咦?面纸怎么找不到?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我问早上那个鄙夷我的总机小姐。
“出去右转再左转,右手边,就可以看到了。”总机小姐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筒,不耐烦地回答我。
可恶,一看就知道在讲私人电话,还讲得这么大牌!
“谢谢,那可不可以借我卫生纸?”我厚着脸皮开口跟她借卫生纸。全公司,除了黎大总监,我只有跟总机小姐照过面。
“你等我一下啊。”总机小姐用很嗲的声音让寻方等她,然后不悦地把话筒放下,从抽屉出抽二张卫生纸给我。
“不好意思,可以再多给我一些吗?我肚子痛。”拜托!二张二张怎么够啊!
总机小姐用力地刷刷刷刷刷,抽出五张来,说:“这样够不够?”
拜托一一这样很危险耶,如果你以为你拉完了,把屁股擦干净,准备步出厕所,感觉又来了又想拉了,那怎么办?
“够了够了,谢谢。”我勉强接过那团体积看起来很庞大的七张卫生纸.强颜欢笑地对她道谢。
天老爷!什么左转右转右手边就看到了,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法!哈……我快病死了,我的括约肌快没力了。厕所厕所,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