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四夫人,浑然不知自己死期已经到了,因为被她美色所迷惑的那个手下已经被他处决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原本杀气腾腾的王奎在看见四夫人后,竟然缓下了杀气。
许埔通看了他一眼,聪明的退下,并找了个隐密的地方躲起来观看。
王奎将四夫人私底下干的坏事挑明了说,而四夫人显然承认了,两人因此而起了争执,随即传来四夫人的哀嚎声……许埔通缓缓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看来,得赶紧将夏里英***
「什么?英绮不见了?」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喝口茶的时候,公孙柏青便收到了这个「不幸」的通报。「怎么不见的?」
「帐内的地面有个大洞,看来对方是从地底挖洞过来偷人的。」负责看守的士兵苦苦脸道。
「我不是有派人照顾她吗?」
「负责照顾的婢女正巧一个去解手,一个在熬药,所以统统都不在。」
「好,你先退下,同时撤了那里的人手,让大伙儿休息去。」公孙柏青头大地挥挥手。
苦命,他真是苦命!榻都还没有坐热,又得站起来四处奔波劳累了……看来整个计划又得重新拟定,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得挨一阵刮才行。
他万分哀怨地走出将军帐,才一掀开布帘,就看见牧震煌一脸铁青地站在帐门「你知道了?」公孙柏青忍不住干笑着。
「你以为士兵会只通知你一个人?」牧震煌脸色不善地间。
「我……我忘了。」公孙柏青认命地道。
「派人去调查英绮帐蓬中地道的情况,还有把特种尔兄弟给找来,我们重新拟定计划。」牧震煌掀开帘子进入将军帐里,森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就连停在他肩膀上的飞星,也安分的不敢捣乱。
「知道了。」公孙柏青担心地看了他背影一眼。老实说,他并不是很赞同牧震煌现在加入战局,前几天为了救英绮,他耗费太多的内力,至今仍未完全恢复,现在又发生英绮失踪的事情,想来说什么也不可能说服这个顽固的家伙安分休息了。
没多久,特穆尔三兄弟便迅速地进入将军帐里,三人焦急的神色全写在脸上。
在这段时间内,牧震煌的营地里不断有人策着马奔进奔出,将三方最新的消息传到牧震煌的手上。
仔细地研究过手上的资料之后,帐内的五人终于有了决议。
***
王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士兵架着昏迷不醒的英绮。
「王奎……」四夫人从梳妆台前起身,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哼!还是这副表情。」王奎的声音里没有不悦,只有轻佻的蔑笑,「这个就是夏里英绮,我把人交给妳照顾,万一她有什么闪失,妳就死定了!」
「有什么差别吗?」四夫人平淡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等她伤一好,我一样难逃一死,倒不如……让她为我陪葬!」
王奎粗鲁地攫住她的下巴,完全不在乎她柔嫩肌肤上的红肿,「别让我鄙弃妳,如果她死了,妳依然得代替她服侍我,如果她活着,妳这一生一样金山银山地享用不尽。」
「我知道了。」四夫人垂下眼。她很清楚地知这,自己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她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蓦然回首,竟发觉以前贪财而强迫迎合王奎喜好的自己,有多么地可笑。
王奎甩开她,然后像是呵护什么珍宝似地将英绮放置在床榻上,还特意留下两名孔武有方的婢女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四夫人望着床上昏迷不醒,像是个待宰羔羊的英绮,她无助得就像是当年的她……***
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纱幔。
她皱起了眉头,不认为自己身边的人会有这样的居住环境。
「妳醒来啦?」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有双勾魂丹凤眼、樱桃般嘴唇的艳丽女子坐在榻沿,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妳是谁?」英绮立即升起警戒心,「煌呢?」
「黄?是谁呢?」女子淡淡地扯开嘴角。
「牧震煌。」
「他吗?大概正心焦如焚地想着该怎么救妳吧。」
「这里是王奎的地方?」英绮震惊地想坐起身,可是四肢百骸传来的无力感却让她动弹不得。
「妳这么聪明又漂亮,难怪大人处心积虑地想得到妳。」女子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画在脸上的指尖是冰凉的,让英绮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皮肤也泛起一粒粒的小疹子。
「妳是谁?」
「我?」女子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也不记得我自己是谁了…他们都叫我四夫人,妳就这么称呼我吧。」
突然四夫人的身边出现两名婢女,分别端了一碗药,一碗递给四夫人喝下,一碗则端到她的唇前,企图让她饮下。
「我不要喝!」她极力抗拒着,一确定自己落入王奎的手中之后,说什么也不要接受他的任何治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这样活着!
妳相信我吗?记忆深处里,传出了熟悉的低沉嗓音这般地问着她。
我该相信吗?我能相信吗?煌,告诉我。
相信我,我一定会救妳出来!
恍惚之间,她彷佛听见牧震煌这么对她说。
闭上双眼,体内沉重的伤势让她困顿地再次坠入黑暗之中。
***
经过数日的调息休养,英绮的身子渐渐好转,在这儿四夫人会对她提起外界的情况,两人虽然称不上是知己,但也算是可以谈话的朋友。
根据四夫人透露的,王奎的军队已经和乌孙王的军队对上,因为他抢夺伊宁城在先,而后又传出他与匈奴挂勾的谣言,种种罪名之下,王奎理所当然地成了被讨伐的对象。
至于匈奴这方面,因为适逢单于猝死,导致好不容易统一的部落又分裂开来,因此失去可以玫击的先机,也解除了王奎的燃眉之急。
俗话说:鹬蚌相手,渔翁得利。这句话说得不错,乌孙王的军队和王奎的军队势均力敌,没有匈奴的搅局,两方显然打得很尽兴,不分轩轾,完全忽略隐藏在其中搅局的小小汉军。
牧震煌没有轻易地放过这个可以潜入救人的大好机会,他数度和公孙柏青共同行动,却始终没有得手。
不过根据英绮的分析和经验,她相信这只是他们的试探计划,要不然哪有可能让失败的纪录不断烙印在他们身上?再说,特穆尔兄弟也没有出现,可见其中还隐藏着她所不知道的计划。
未明的处境很容易让人感到慌乱,可是英绮反倒很镇定。自从她决定相信牧震煌之后,只要听见他们的风吹草动,她都感到很兴奋,即使她现在暂时施不出武功,但是她却没有无力可施的挫折感,她很耐心地等着,等着牧震煌的到来。
躺在榻上静养,老实说也挺无聊的,四夫人个性还不错,倨强中带着叛逆,可是她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尤其是在袖子底下掩盖不去的伤痕,看了真的叫人怵目惊心。
王奎不知道为什么,将她和四夫人安排在一起,还派了两名孔武有力的婢女时时刻刻地跟随在她们的身边。英绮躺在榻上,少说还有个被褥可以遮掩,可四夫人就不同了,她身上穿著薄如蝉翼的衣裳,除此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姣好的胴体在薄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再怎么镇静的男人,也会为之狂喷鼻血吧。
四夫人解释说,凡是王奎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穿著,为的就是限制女人的行动,还有满足他对视线上欲望感的要求。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英绮当然注意到四夫人对珠宝的极度迷恋,还有对王奎的恐惧。
该是庆幸的,王奎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过,这也是英绮还能这么悠闲地等待牧震煌救援的缘故。
王奎没有出现,并不代表他不会来。当英绮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他出现他来的时候,英绮和四夫人聊得正愉快,英绮还在心中算着日子,牧震煌他们应该也快要行动了。
最先发现王奎的是英绮,因为她躺着的床榻正巧面对着内室的门口,加上这些天休养下来,她的身体渐渐康复,武功也在复原当中,所以老远地,她就听见王奎接近这里的脚步声。
四夫人一看到他,就好象是受到极度惊吓的小自兔一般,整个人先是跳了起来,然后便拚命地往英绮的身边贴近。
「王奎,你真的是非常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英绮冷冷地道。
「小美人此言差矣,妳才是那个最不识相的人。」王奎笑得贼兮兮地。
「好恶心,早知道就别和一头猪说话了,简直污染我纯真的心灵。」英绮厌恶地转开头,她实在没办法平心静气地和他对话,那使她想起了毁在他手下的康尔牧场。
「妳骂我是猪?」他听了有些动气,「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当我的面这样骂我。」
「是这样吗?」英绮撇撇唇,「看你猪头猪脑的,身体也拥肿得像只祭夫用的猪,怎么没人开口提醒呢?啧啧,看来你真的得堕入牲畜道才符合你这副外表。」
「耍嘴皮子对妳没好处!」王奎气得七窍生烟,颤抖的用手指指着四夫人道:「蕙芯,过来!」
「不!」明知自己难逃一死,但四夫人从来没有屈服的意思。
王奎使了个眼色,两旁的婢女立即从英绮的背后拉出四夫人,将她拖到奎的面前。英绮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看样子妳好象猜到了嘛!」王奎扣住四夫人的下巴,露出冰冷的笑容,「谁叫妳胆敢忤逆我的意思呢?会有今天,是妳咎由自取的啊!」
「王奎,你要做什么?」英绮隐约地猜出四夫人会这么害怕的缘故了,牧震煌曾经对她提过,王奎的手段向来极端的残忍,尤其是处罚那些不听话的人更是嗜血。
他拧着四夫人的脸,邪佞地笑道:「我要做什么?这不是很清楚明白吗?我在惩罚自己不听话的妾啊!说到这个,我得好好地谢谢妳,如果不是妳,我还不知道杀人的乐趣有这么棒呢!」
英绮听了忍不住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连话也吐不出来。
王奎又从门外叫了两名一样孔武有力的婢女进来,守在英绮的床榻两侧,负起看管她的任务。
她看见王奎单手抓住四夫人纤细的双腕,并将其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伸向四夫人的胸部,紧紧地抓住一边的浑圆。
「啊……」四夫人痛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叫音,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鲜血渐渐地染红薄薄的蝉衣,而王奎无视四夫人因为痛楚而紧紧皱起的小脸,反倒带着着迷的神情看着鲜血的流出。
「王奎,住手!」英绮终于发出声音喊道。她和四夫人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她却不能忍受身边的朋友惨遭王奎的毒手。
「慢慢地欣赏吧,因为妳也将要受到相同的待遇!」王奎得意地看着英绮惊惶失措的脸。先前他之所以如此处心积虑地想得到英绮,是想纳她为妾,可是自从她让他不能人道之后,他只想对她施展报复,以泄他心头之很。
他将四夫人的双手用白布捆起,然后将她吊在屋梁上头,并撕碎她身上的衣四夫人胸口上的伤口因为这个姿势而流得更快,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
「四夫人……」英绮心痛地喊着,对于她所遭受到的待遇,英绮的心情只能用悲沉来形容。
彷佛是听到她的叫唤般,原本低垂着螓首的四夫人突然抬起头来,「愿来世……我能当个有钱有权势的男儿!啊--」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爆出凄厉的惨叫声,因为王奎正用着粗暴的动作凌虐她。
「王奎!」她哭喊着,身体因为疼痛而扭曲地挣扎着。「今生你如此折磨我,我死了之后,绝对不会放过你!」
「换点别的词说说吧!我已经听腻了。」王奎根本不把四夫人的诅咒放在心上,依旧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揉搓着,力道猛烈得让她不断地哀嚎哭拉着。
「呵呵呵……」四夫人突然冒出森冷的邪笑,「是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这样的威胁……」说到这里,她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顿了顿。
「王奎,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是大夫的技术高明,才能将你从断根的死亡边缘救活吗?嗤,笑死人了!你可以这么健康地活到现在,是因为我还活着的缘故啊!」
「哼!」王奎冷哼着划断绑住她手腕的白布,让她重重地拧落在地,痛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信不信由你。」四夫人惨淡地勉强勾起唇色,「我对你下的咒术已经开始起作用了,等我死后,你会全身渐渐溃烂发臭,清楚地看见腐虫在你身上蠕动的模样,你得忍受这样的痛苦,就算自绝生命也没有用,我所施展的咒术会紧紧地跟随你一个月,没人能救得了你!」
「听妳在胡扯!」王奎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他用更残酷的手段蹂躏她的身体,等着享受她悲切的哀嚎声。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她的求饶。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对你屈服!」彷佛看出他心中的困惑,四夫人得意地断断续续的笑着,「以前的屈服、求饶只是为了降低你的戒心,让你把心放在我的身上,这样我才有机会对你施咒。等着看吧!就算我会入阿鼻地狱都无所谓,因为我会很快乐地看着你痛苦,就如同你现在在我身上得到的快乐是一样的,我在地狱里等着看你比我还要凄惨的下场!」
四夫人的话和她尖锐的笑声,王奎听在耳里觉得很不舒坦,皱眉看着这个现在引不起他快感的女人,他不耐烦地将她重重地甩出去。
只见四夫人双眼睁得老大,显然在话说完的同时,她便已经失去了生命。
王奎嫌恶的挥挥手,刚刚负责抓住口夫人的两个婢女立即将她的身体拖了出去。
「看到了没?这个就是妳最终的下场!」他的眼神是残酷且充满兽性的。「为了报仇,我想了很多方法来对付妳,什么样的手法可以让妳很痛苦却又没有办法马上死去,我都已经从许多少女和蕙芯的身上一一印证过了,所以妳放心的享受吧!」
英绮木然地将视线移向刚才四夫人尸体所在的地方,金色的瞳眸是空洞的。
一道强劲的掌风迎面而来,英绮闪躲不开,只能让左肩承受这股运足功力的重击,口吐鲜血。
「所以,如果妳康很了,我会很麻烦的。」王奎收回手掌,得意扬扬地看着她萎靡无力的模样。「明天见,我相信那会是个美好的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