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躺在榻上,看着头顶上的床幔,直到天亮过后、午时时刻,王奎带着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走进来,她才像骛弓之鸟般地坐起身子。
「好玩的游戏开始喽!」王奎带着快意的笑容」和四个男人慢慢接近她,「我知道妳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男人疼爱的滋味,所以特地带这四个经验老到的人来教妳体会什么叫做极乐世界!」
煌!英绮惊惶地在心中大喊着牧震煌的名字,她不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不要!四夫人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不断地刺激着她已经变得脆弱的心。
「把她绑在案上。」王奎很得意地指挥着四个男人的行动,很快地,英绮就像只待宰羔羊般躺在几案上,手脚被捆在几案的四只脚上。
「不,不要,放开我!」英绮奋力地挣扎着,可惜徒劳无功。
「啊,妳在害怕吗?放心,他们都会很温柔地对待妳。」王奎伸出食指抚摸她白嫩的脸庞,恶意地曲解她挣扎的意思。「孩子们,还不快点让她享受什么是极乐世界。」
一只手掌立即隔着薄纱覆盖在她右边的浑圆上,猥亵地揉捏着。
「住手!煌,救命啊!快来救救我--」英绮不顾一切地大叫着。她不要这些人碰她!她只要牧震煌,只要她的煌啊!只有他才是她所有的世界、她的光明,她是爱他的,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他啊。
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地就被扯开来了,八只手掌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更甚者,还已经摸到她的大腿内侧……她奋力一拧,意外地让她手脚在一瞬间恢复自由,她勉强地提着气,一脚扫开对她毛手毛脚的四个男人。
然而这样的挣脱只是暂时性的,很快地,她又被擒住,四肢分别被紧紧地抓王奎拿着木棒,面孔挣拧地走向她,「我劝妳最好乖乖地享用我特地替妳准备的大餐,还是妳比较希望享受昨天那场游戏?」
「无耻、卑鄙、下流、龌龊、骯脏!我打赌你一定会如四夫人所说的那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死去!」英绮愤怒地啐骂着。
「闭嘴!」王奎生气地拿木棒挥向她的脸颊,霎时她的左边脸颊立即红肿起来。「还不快动手!」
英奇又重新被绑在几案上,这次他们绑得更牢了,她感到自己的手脚已经麻痹而且渐渐地失去知觉。
一固黑影突然从她的眼前覆盖下来,察觉那个男人的意图,她立即左躲右闪地拒绝狼吻。
「不要,不要!」感觉到脸上的濡湿,英绮只觉得恶心异常。
当身上那些不规矩的手渐渐往下移时,恐慌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死牧震煌、臭牧震煌、烂牧震煌!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为什么不来救我?
「英绮!」
「啊--」
第九章
男人焦急的呼叫声和英绮崩溃的声音同时响起--「王奎,你纳命来!」特穆尔兄弟一看到室内这种情况,红了眼的立即提刀挥向王奎。
「慢着!」牧震煌出声阻止他们,「留下他的狗命,我要让英绮亲自动手!」
「知道了。」他们轻松地拨落王奎手中的武器,掏出身上的绳子,将他捆成一个大肉粽。
而牧震煌手中的大刀准确无误地斩断四个男人的双手,长腿一扫,让这四个打算侵犯英绮的男人以东、西、南、北的方向飞了出去。跟在他身边的飞星则不知何时拿来一件长衫,手一抖,便让长衫将英绮裹得密不透风。
牧震煌迅速割断绑住英绮手脚的绳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不要,放开我!」英绮的粉拳不断地往他身上招呼,柔软的娇躯更是不停地在他怀中挣扎着,刺激着他男性的欲望。
「别慌,英绮,是我。」他忍着体内的欲火,温言地在她耳边轻哄着。
「不!你不是!」英绮显然更慌乱了,张得大大的金眸根本看不见他,眼神空洞得让他整个心房都揪紧起来。
当机立断地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下来,他这才对三兄弟道:「去把那些被困住的伊宁城民救出来,凡是抵抗的人一律杀无赦,投降的人别让他们留在这里,给他们足够的粮食和水,赶他们回大汉去。」
三兄弟点头表示明白,便执行任务去了。
牧震煌则是火速地带着英绮回到军队扎营的地方后,这才解开她的睡穴。
「英绮,醒醒,是我。」他急切地唤着陷入半昏迷的她。
「煌?」
那双叫他魂萦梦牵的金眸终于正眼看着他,叫他好不欣喜。「对!是我,妳认得出我吗?」他实在无法接受刚才英绮抗拒他的反应,他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
「真的是你?」金色的眼眸终于注入太阳般的光芒,「你终于来救我了!」
「不是终于,而是已经把你救出来了。」牧震煌欣慰地捧起她的小脸,开始在她脸上烙印下自己的专属权,「你让我担心死了。」
「我……」她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我……我被玷污了,是不是?」
「妳没有。」牧震煌头大地道。
「不!我已经不干净了!」英绮悲痛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双手之间,「你不要骗我了,我就知道,我根本没办法跟你在一起……」
「别胡思乱想,相信我,妳依然还是清白的姑娘。」牧震煌用肯定的语气对她说。
「不!」她根本不接受他的说词,「他们已经得逞了,因为……因为他们将手……」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可是她手放置的位置却告诉他答案。
「他们竟然敢碰妳那里?」天啊!他究竟是晚到多久?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快地杀掉他们,真该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享受一下更痛苦的刑罚之后再结束他们的性命。
「所以,我已经不是个清白的姑娘了是不是?」英绮仰望着他,珍珠般的泪水滑落她粉嫩的脸颊,却突显她左颊的红肿。
「我说过了,妳没有被他们成功地侵犯。」他心疼万分地拿出药涂抹在她的脸颊上,「我只恨没有早些到,不然妳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那……抱我……」英绮泪眼婆婆地央求着,「用行动来证明我的清白!」
他闻言忍不佳瞠大双眼,「英绮,妳、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我就知道我已经不干净了,所以你不愿意碰我!」英绮垂首低泣着,「我早该认清,不该接受你的感情、你的甜言蜜语……」
她埋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火热的唇给堵住了。
他的火热、他的急切,说明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行动换来英绮更多的泪水,这次差点被强暴,唤起她对他隐藏起来的真心,让她明白自己是那么爱他,深刻地用她火热的生命强烈地爱着。
可是那犹在眼前的情景一直不断地在她脑海重复着,牧震煌强力的拥抱虽然给予她安全感,却不能安抚她心中的恐惧,她急切地需要更深入的安慰,不管是在身体上或是心灵上。
「英绮,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抱妳,妳的伤需要医治……」牧震煌维特着一丝理智强迫自己离开她甜美的唇瓣,硬是忽略那狂跳的心跳,和濒临溃堤的自制力。他很渴望完全地拥有她,安抚她不安定的情绪,可是……「那你要让我一直面对那样的恶梦吗?」英绮推开他,「那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她说完,立刻溜出他的臂弯,飞身扑向离她最近的一根柱子。
「不可以!」牧震煌魂飞魄散地急步挡在她的前方,让着她重重地撞上柱子。
「煌!」英绮惊慌地喊着他。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傻?拿自己的身子当肉垫,万一不小心受伤下怎么办?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是否撞伤了哪里。
「没事。」听到她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庆幸她平安无恙。
她盯着他的眼许久,在那双乌黑清亮的眼眸中,她看见了深情--还有他的心痛与担忧。明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她渴望更完整的安抚,她想藉着这个要求,拥有完整的他。
她学着他吻她的方式,欺近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他的唇十分温暖,挑起她体内的热情,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如同电击般的感觉贯穿她全身。
牧震煌绝对不是那种被动的男人,他伸手定住牠的头,辗转加深这个吻,不断吸吮着!
趁着还没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她褪去了身上惟一的遮蔽物,火热的掌心贴上他宽厚的胸膛。
意图不轨的小手被醒觉过来的他猛然抓住,他移开自己的唇,瞪着她赤裸的身「妳……妳……」他不禁瞠目结舌,思绪空白。
「我不会后悔的,你唤醒我对你的感情,就不许你拒绝!」她柔着嗓音道,金眸半闭,妩媚的风情编织出绵密的情网,牢牢地捆住他。
「等妳伤好,我们立即举行婚礼。」牧震煌这次再也没有拒绝的念头,他温柔地抱起她,一同躺在床榻上,如此对她承诺着。
「呃……我还没……打算那么早……嗯……」
一旦有所决定之后,牧震煌展开火热的攻势,点燃她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热火,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他的大手抚着她玲珑的曲线,引起她轻轻的颤抖,看着她羞涩的反应,他轻声低笑着,轻揉她胸前的蓓蕾,引起她另一波的战栗。
「煌……」她轻吟着,像是抗议他的捉弄,也像是要求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低头啄了下她如蜜般的唇瓣,轻笑着说:「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哪。」
「你好过分,简直是在捉弄我……」英绮轻喘着气嗔道。
「我是在捉弄妳没错啊!」他故意邪气地笑着。
她不悦地嘟起嘴抗议,抬起脚轻踢了他一下。
「小辣椒,是妳先挑逗我的,现在怎么可以踢我?」牧震煌笑着伸手轻拧她的嫩颊。
「你怎么可以这样逗弄我?」她不满地撇嘴,模样娇俏至极。
「我好冤枉。」他笑着轻啄她一下,「妳是第一次,我得要让妳慢慢地适应我啊!」
说着,他轻柔地让她的双足曲起,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后重新回到榻上,让自己置身在她两腿之间。
「煌?」英绮不解他的举动,微歪着头看着他。
「会有点痛,如果受不了要跟我说,知道吗?」他让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
听见他温柔的提醒,加上初尝云雨的羞涩,她搂着他的脖子,娇怯牠将脸孔埋在他的肩窝里,任由炽烈的欲火燃烧着她……当撕裂的痛楚传来,她不禁痛喊出声,然而倾听着他那狂烈的心跳,还有温柔安抚的言语,她鼓起勇气迎向她的第一次。
他的温柔洗涤着她受创的身心,亲密的结合更是诉说着两人的真心,如此地契合着……***
刺眼的阳光唤醒了床上贪睡的佳人,她低吟一声,缓缓地自沉睡中转醒。
「英绮!」
低沉中带着急切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朝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绽出一抹灿烂的笑花道:「早安。」
「妳总算醒了!」牧震煌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声音里充满担心害怕,「早知道妳伤得那么重,我那天就不应该碰妳!」
「啊?」英绮不解的瞪着他。
「别瞪我。」他宠溺地捏着她小巧的鼻尖,「那天晚上到后来妳昏倒了,这一昏差点吓死我。」
「有这么严重啊?」她抱歉地笑笑,「我只是觉得睡了很久,却很舒服。」
「妳醒了就好,差点……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失去妳了……」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太好了,能重新看见这双耀眼如阳光般的金色眼眸,真的是太好了!
「我爱你,煌。」英绮满足地叹息,心中的芥蒂因为他而解开,她觉得好轻松、好快乐。
「才这样?」牧震煌像是个讨不到糖果吃的小孩子,露出失望的表情,「我爱死了妳,妳却只给我三个字?」
她开心地啄了下他的唇,「咱们彼此彼此,我也一样爱死你了。」
他这才展开笑颜。
「对了,王奎呢?你杀了他吗?」英绮蓦然想起那个自己恨不得能大卸八块的敌人。
「没。我一直惦记着妳说过要亲手杀他,所以暂时留了他一条贱命。」王奎使用了这么下流可恨的手段对付他的宝贝英绮,他连畜生都称不上。
「我昏睡了多久?」英绮赶紧问,她至今都还记着四夫人的诅咒。
「七天。」他闷声回答,甜蜜的承诺言犹在耳,她心里该摆的是被冷落了七天的他,而不是那个微不足道的白痴。
看出他的不满,英绮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会问起自然有我的用意,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惦念你,念谁?」
感觉到自己被当成孩子在哄--虽然必须承认自己在听了她的话之后觉得很快乐,他还是忍不住抗议道:「我没有在抱怨!」
「是、是,你不是在抱怨,只是在哀怨。」她更故意像对待小孩般地笑着说说:「来,一颗糖给你吃,吃完后告诉我,这七天里王奎有什么异状没有?」
此刻的她哪有糖果可以给?当然是奉送自己的红唇,安抚她的煌。
心满意足地品尝她的甜美后,他乖乖地回答,「不知道。」
英绮听了只是微笑,「把我的衣服拿来。」
「不行!」想也知道她要干么,「柏青应该会很清楚,我找他过来。」
「不!」她坚决地摇头,「让我穿好衣裳,你抱我去。」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强力的理由,说什么他也不准她下床。
英绮将她被擒之后所受到的待遇与四夫人的诅咒说给他听。
「我应该要早救妳出来的……」听完她的叙述,他心痛地捧着她精致的小脸,在她脸上烙下细碎而绵密的吻。
「太早也不好,如果轻易地解决王奎,那不是便宜了他而让四夫人的牺牲变成一场空吗?」英绮心中的阴霾已消失,所以可以这么轻松地笑说着。
「事不宜迟,我们看看去。」知道了这件事,连牧震煌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一探究竟。
迅速地穿妥衣服,英绮轻松地偎在牧震煌安稳的怀抱里,两人怀着兴奋与好奇,一同往囚牢的方向急奔而去。
离囚牢还有一段距离时,便闻到一股恶心的靡烂恶臭。
英绮和牧震煌互相对望一眼,在还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停住脚步。
「看样子四夫人的诅咒成真了。」英绮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哀伤,眼前明摆的事实淡去了她的好奇心,失去康尔牧场的悲伤和对四夫人的同情让她原本飞扬的心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