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向下移动,找到他最想抚摸的部位。他知道他的手会使她发狂。
如果她有力气,她会欢愉地尖叫,但她只能发出低吟。她无法阻止自己淫荡地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她的反应使他失去自制。他抓住她的头发拉她的头往后仰,激烈地占有她的嘴。然后,在她明白他的意图之前,他的嘴代替了他的手指,抚弄她那个部位。她终于颤抖地哀求他。
当他准备进入她的身体时,他要求她看着他。
“我们是一家人了,黛茵。你是我的家人。你了解吗?”
她伸手环抱住他,拉他靠近她。“爱我,路克。求求你!”她低语。
他仍然迟疑着。“我了解。”她说。
“我将会弄痛你。我很抱歉,亲爱的。”
他再度吻她,并且试着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这是痛苦的考验。他想给她温柔,可是他的身体索求完整的结合。当他完全被她包围,极度的快感使他相信他会因此死去。
黛茵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忍不住哭起来。不过,在转瞬间,疼痛开始减轻。当路克吻去她的眼泪,低声说着美丽的谎言,所有的痛苦都被遗忘。
他慢慢地移动起来,每一次他沉进她的身体感觉都比上一次更好。他变得狂野起来,一心只想带领他们两个进入高潮。她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他拉她的双腿环扣住他的腰,然后她开始随着他移动。他们以完美的和谐配合得天衣无缝。当她的身体被推进高潮,她不由自主地呼喊他的名字,到这个时候,他才允许自己解放。
令人满足的狂喜使他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天堂。他的头垂在她的颈弯,他的喉咙发出低吟。他同时感到虚弱和有力。这种矛盾一点道理也没有。不需要有道理,因为现实已经变得比他所有的幻想好得多。
她给了他完美。
黛茵感觉彷佛正从繁星点点的天空慢慢地飘降回地面,她从来不知道有这种激情的存在。她抱着她的丈夫,直到她的心跳慢慢地平稳下来。
他们躺在彼此的怀里,聆听对方的心跳。路克先恢复足够移动的力气。他呻吟,翻身侧躺。不过,他无法让自己放开她。她是如此美丽,他无法停止注视她。她是完美无瑕的。他的目光移向她的嘴。她有足够使他疯狂的唇。他抗拒不了她双唇的诱惑,他扶起她的下巴,再次品尝她柔软的芳香。
当他离开她的唇,她张开眼睛注视他。他的温柔令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也认为他们刚才的结合美好得令人感动吗?爱路克是充满喜悦的,这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经验。她会永远珍爱这个回忆。
路克看见她的眼泪,立刻警觉起来。“我弄痛你是不得已的,甜心。你很痛吗?”
她摇摇头,“刚才发生的事太美了。”她低语。
他抱紧她。“可不是吗?”他大声地打呵欠,然后又说:“太完美了。”
几分钟后,他面带微笑入睡。
黛茵没有办法放松下来,她所有忧虑的根源是她爱上她的丈夫。现在她是脆弱的,老天!这个事实多么令她恐惧。她有三个宝贝孩子要倚靠她,她不能让她的行为受制于她的心。
她必须坚强。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一边下床到盥洗室清洗自己的身体。当她回到床上,她躺在床的边缘,避免碰触路克。她抗拒着拥抱他的冲动。老天!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倚靠他,让他分担她的重担。她不知道怎么扮演一个好母亲,她担心自己会做出误了孩子们一生的错事。
哦,是的,她想倚靠路克,藉助他的力量,但她不敢。让他照顾他们是多么轻松容易,但是她要求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也是不公平的。他不想结婚,当然不想要一个家庭。况且,他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路克一直高尚得像个王子,她利用他的高尚而依赖他是不光荣的。她必须倚靠自己。孩子们是她的责任,她一个人的责任。
她想住在靠近他的地方是错的吗?救赎镇。这个名字对她来说象征着安全,而罗路克已经变成她的避风港。她不想套住他,可是孩子们必须放在第一位,如果他们有任何需要,或者她有无法处理的麻烦,她想要能够向他求助。他还是可以到山里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黛茵闭起眼睛,试着不要哭。她欠她的白马王子他的自由。
路克再度在她的身上醒来,他以为自己在作淫荡的梦。他用鼻子摩擦她的颈侧,用双手抚弄她的乳房。她发出低吟,开始扭动身体。她的双腿和他的缠在一起。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移动,抚摸她每一吋光滑的肌肤。
她不是个被动的爱人。她的嘴和他的一样狂野湿热,她的手和他的一样温柔好奇。她在他之前达到高潮,当她紧紧地围住他,呼喊出他的名字,他允许自己解放。他们互相拥抱,让一波波快感淹没他们。他瘫倒在她的身上,性爱的气味弥漫他们周围的空气,使他满足得昏昏欲睡。
他在几秒钟后打鼾起来。
黛茵满足得无法移动。她知道自己应该起床梳洗一下,穿上干净的睡衣。她不知道孩子们什么时候会醒,她可不想被孩子们看见她和路克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是的,她要起床,再一分钟,她想着,挨近她的丈夫,发出呵欠声。只要再一分钟……
第十七章
“妈妈没有穿衣服。”
黛茵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倏地坐起来。然后她听见杭特低沉的声昔。
“是吗?”
她想死。她呻吟一声,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路克听到在客厅进行的对话,抬起头瞥向凹室入口。幸好帏幕没有被拉开。
“那个男人也没有穿衣服。”
杭特大笑。“是时候了。”他故意大声地说。
黛茵困窘得满脸通红。路克不敢微笑。她的眼神告诉他这种尴尬的情况都是他造成的,他知道他的笑只会使她更火大。他伸伸懒腰让她知道他很自然地接受这种情况,然后伸手滑过她的背脊。
她试着逃开。他扣住她的腰,拉她躺在他身边。
“穿上你的长裤,”她哀求他。“哦,老天!我要怎么面对杭特?”
“该做的事先做。”他坚持。他吻她,她只抗拒了几秒钟,即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反应令他满意,然后他下床穿上长裤。
他走到客厅去看杭特来找他有什么事。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明亮耀眼,他猜测应该八点了。
“男孩开门让我进来,”杭特在路克发问之前说明。他正坐在长靠垫上,耐心地让小女孩们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他确定是我才开门,”杭特的声音充满赞许。“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在哪里?”路克问。
“在房里换衣服。”他回答。“黛茵醒了吗?”
路克点点头。杭特咧嘴笑。“你看起来像个已婚男人。”
“你去看过薇莉了吗?”路克问,故意改变话题。
杭特的情绪立刻变坏,他的表情显露出他的愤怒。“我试过。我现在坦白告诉你,路克,我永远不会再靠近她。够了就是够了。”
路克隐藏他的微笑。“这次发生什么事?”
“她打开门,开始恶心,然后当着我的脸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她到底哪里有问题?”
雅芝跑到路克跟前要他抱,佳琪也不甘落人后。路克弯身抱起双胞胎。雅芝开始拉扯他的胸毛,而佳琪对他的胡渣发生兴趣。
“你有话要告诉我?”路克问他的朋友。
杭特点点头。“我今天早上遇见两个赏金猎人,他们有些有趣的消息。有人在堪萨斯市外看见柯约翰。他们组织一队人追缉他,可是被他跑了。”
“你在说什么?我去英国的时候,柯约翰才刚又升职。现在你在告诉我他成了通缉犯?发生了什么事?”
路克一直密切地注意着他要杀的畜生的动态。他让那个该死的混蛋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是,那批黄金仍然下落不明。路克需要那批黄金向当局证明柯约翰的罪行。可是,他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在他前往英国之前,他决定回来之后就开始猎杀这个畜生。去他的证据!
“我想那个政府官员一定相信你所说的话。”
“奇维?”
杭特点点头。“柯约翰终于去运那批黄金,而奇维跟踪他前往。”
“该死!”陷入沉思的路克没有听见双胞胎学他诅咒。“那么奇维没有逮着他?”路克咕哝。
“是的,”杭特回答。“奇维中了一枪,不过并不严重。”
“黄金呢?”路克问。
“柯约翰带走了。”
路克叹息。双胞胎又模仿他的声音。
“那个畜生一定往北方去了,他的弟弟会藏匿他。”
“芝加哥。”杭特同意。他们两个都知道柯约翰的弟弟住在哪里。
“是的,”路克说,“柯约翰一定在芝加哥。”
黛茵走进客厅正好听见路克的最后一句话。她很高兴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早上发生的事情上。她走向她的丈夫,亲吻两个小女孩,然后问路克,柯约翰是谁。
“不重要的人。”他说谎。“薇莉又不舒服了,你也许想去看看她。”
“她又呕吐了。”杭特很快地加上一句。
黛茵配合他们支开她的计谋,她可以晚一点再问清楚柯约翰是谁。从路克的眼神看来,她一点也不相信柯约翰是个不重要的人。
她走进邻室查看男孩在做什么。小男孩正试着理床。她亲吻他向他道早安,然后帮助他完成工作。
今天早上他显得羞怯而拘谨。她坐在床边,拉他靠近她。
“你在担心什么吗,大卫?”
“我今天叫做丹尼。”他说。
她微笑。“好,丹尼。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小男孩有不少忧虑,全都和双胞胎有关,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关于食物。他告诉黛茵宝宝需要常常吃东西,可是他们没有鞋子怎么到外面去找东西吃呢?
黛茵告诉男孩他们将在房里吃早餐,然后她必须到银行去办事。等她办完事回来,他们就会上街购物,她会为他们买鞋子。
他看起来还是很忧虑。“你还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她问
他握住她的手,眼睛看着地板。“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想叫我什么?”
“佳琪叫你妈妈。她叫每个女人妈妈,”他说。“她搞混了。今天早上雅芝也叫你妈妈,她一定也搞混了。”
“我要她们叫我妈妈。”黛茵说。
“那么也许我也应该这么叫你,”他脱口说出。“这样她们才不会搞不清楚。如果我和她们叫的不一样……”
他声音里的渴望令她心痛。“我希望你不会介意叫我妈妈。”
“你够老吗?你看起来不够老。”
他的忧虑没有止尽,黛茵微笑。“我够老了。”她向他保证。
当侍者送来早餐时,薇莉正好到他们的房间来。黛茵的朋友看起来容光焕发,她晨吐的症状显然已经过去了。
佳琪向薇莉伸出双臂,叫她妈妈。她把小女孩抱起来,告诉她黛茵才是她的妈妈。然后她把小女孩放在长靠垫上,对站在窗边的杭特微笑。他的响应是皱眉。薇莉认为他的行为相当无礼。
路克坚持陪黛茵到银行去。薇莉很乐意照顾孩子们,而杭特试着离去。路克要求他留下来,不理会他愤怒的反应。
路克没有和她一起进入银行里。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宁可在银行门外晒太阳等待。黛茵很感激这个独处的机会。她想提出一大笔钱,而她不想要路克问她任何问题。这笔钱是他们去荒野的旅费。她把装满现金的信封放进大衣口袋,向忧虑的银行家保证她不需要警卫护送她回旅馆。
在回旅馆途中,路克显得心事重重。当他们到达旅馆门口,他转身向她。“我们必须好好地谈谈。”
“是吗?”
“是的。”
他激烈的语气令她张大眼睛。“好吧,”她同意。“今天晚上可以吗,罗先生?”
“不可以也不行,罗太太。”他握住她的手拉她走进旅馆。
“我们要谈什么?”她在上楼的时候问。
他无法相信她会问这个问题。“谈孩子们、谈我们的婚姻。黛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发觉现在问这个问题太迟了。“我们必须厘清……”
她打断他的话。“你真的不该如此忧虑,罗先生。忧虑会使人老化。”
罗先生一步跨两个阶梯,速度快得彷佛在逃难。黛茵喘息地跟着他的步伐。
“我无法继续下去了,黛茵。”
“那么就慢下来,看在老天的分上。”
他发觉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我是说我无法继续扮演绅士,这不是我的本性。”
他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你在为自己的绅士行为道歉?”
“我不是在道歉,”他咕哝。“我只是告诉你我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听起来是如此认真,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笑容,于是她低下头。
“如果你不喜欢做绅士,为什么要做呢?”
“你的祖母给我钱,而我承诺要照顾你。还有其它的附带条件,我都遵守了。”
“你是说做绅士是奶奶的条件之一?”
“不错。”
“你和我同床而眠也是条件之一吗?”
“不是。”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没有办法想出一个合理的回答。“我睡在哪里不重要,”他争辩。“我关心的是未来,不是过去。”
他想要她了解将必须有些改变。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必须做些斟酌。当她知道他愿意而且决心住在城市好让孩子们拥有比较好的生活条件,她一定会愿意忍受他阴郁的情绪。
今晚他会说明一切。“等孩子们上床睡觉,我们要坐下来讨论一些细节。”
她没有在听他刚刚说的话。“你为什么在波士顿停留?”她问。“当时你真的可以离开。”
“我在波士顿停留是因为你要我留下来,记得吗?有文件要签。在那之后,有双胞胎要寻找。记得吗?”
“没有理由变得讥刺,罗先生。我相信我了解你如此焦虑的原因。”
“是吗?”
她知道他开始发火,她不在乎。“是的。令你心烦的原因是我们……发生亲密关系。”
“那使我焦虑?”
她点点头,他摇头。焦虑?才怪!如释重负是比较贴切的形容。现在她属于他了,她想不想成为他的妻子已经不重要。木已成舟。将不会有该死的离婚,或者诉请婚姻无效。
“我告诉过你如果我们发生亲密关系,事情会变得复杂,可是你不肯听。现在你后悔了。”
路克不知道他们的谈话怎么会扯到这里来,她的结论全错了。他突然意识到她也许正在告诉他她自己的忧虑。她担心他想拋弃她?他决定让她知道她的结论是错的,然后哄她承认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