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说这什么话?讨厌!”梅兰脸上一红,难得害羞起来。
“呵呵!”谢韵棠观察入微,她盼望的结果终於成真。
卢管家和王司机互相使个眼色,他们也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博斯伟直到此时才出现,坐在轮椅上的他只说了句:“你们都站著干么?坐下吧!”免得要他抬头看,多尴尬又费力。
众人坐到沙发上,梅兰端来茶点饮料,就开始闲聊起来。
“奶奶,您坐飞机累不累?我帮您按一下!”梅兰这辈子最爱的除了家人,就是大恩人谢韵棠,深怕她有一点不舒服。
谢韵棠享受孙媳妇的伺候,笑问:“怎么样?住这里习惯吗?”
“当然习惯!我这人到哪儿都能适应。”
“那就好,我怕你会想家。”谢韵棠知道梅兰是第一次离家,难免会挂念家人。
梅兰嘟起嘴撒娇,“想归想,就多写点信,没关系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怀孕,让您早点抱曾孙。”
听到梅兰的直言,傅斯伟也沉不住气,“你别以为你能得逞,没那么简单!”
“我这人最重承诺,既然答应了奶奶,不管怎样都要达成目的。”
傅斯伟想到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有铁一般的意志,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怎能忍受这般挑战?
“等著瞧吧!我会再碰你的话,我就不是人!”
“昨晚你的表现可不是如此,简直像变态!”
“一切都是你的错,用那种卑鄙的手段!”
“你可以挣扎、可以反抗呀!最後你为什么还反客为主?”
夫妻俩对骂至此,发现其他人都在偷笑,这也难怪,一般人可不会随便谈起“房事”,还当四下无人一般。
“咳!”傅斯伟咳嗽几声,“我还有事要忙,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转进书房,没有再出来的打算,因为丢脸已经丢够了!
“梅兰,真有你的!”谢韵棠这才大笑起来,卢管家和王司机也跑到厨房去笑个过瘾。
梅兰抓抓後脑,吐吐舌头。“小意思,为了奶奶,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吃过晚餐,谢韵棠即将下山回到主屋,梅兰和傅斯伟一起送她,当车子一离开,梅兰转身就变了个人,神情冷漠的说:“从今天起我要自己睡,等我确定有没有怀孕,我才会考虑再跟你睡。”
傅斯伟一听就觉刺耳,“笑话!你以为我希罕?”难道她当他是发情的公狗?太瞧不起人了!
“咱们井水不把河水,总之能怀孕最好,那我就对得起奶奶了。”说完,她走进自己的房,还重重关上门。
“搞什么?这女人!”他恨恨的敲在桌上,痛的却是自己。
想想昨晚,她主动对他下药、勾引,“吃”过了就当没这回事,根本是利用他!
不管他如何愤慨,从今夜起,他又变成一个人睡了,应该没什么好抱怨,应该会更轻松自在,但为什么?他竟然整夜难眠,一下掹捶枕头,一下踢开被子。
难道他是“上瘾”了?一次不够,还要更多?他一向以自己的“冰清玉洁”为傲,现在却为那个坏女人蠢蠢欲动?
不,他不想变成只有下半身的男人,他得找回他的灵魂……
第六章
隔天早上,如同往常,梅兰一边哼歌一边做饭,而傅斯伟饱受失眠之苦,也只好出来透透气。
“早呀!”她向他打个招呼,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穿著简单的T恤和短裤,当他发现自己盯著她的臀部看,同时也被她发现了,转头就骂:“色情狂!”
“你凭什么骂我?你才是强暴我的那个人耶!”
“我是为了生孩子,我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谁像你那么疯狂,根本……根本就是……”即使她再坦率,也想不出适当形容词。
“就是什么?”他冷笑逼问。
“不跟你说了,懒得理你!”
“彼此彼此,哼!”他也转过头,埋首书堆。
然而,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确实被她深深吸引,想像在她衣服底下的身体,那凹凸有致的线条,那修长结实的双腿,以及两人结合时那绝妙的满足……
梅兰说得对,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色情狂!
日子一天比一天更难过,傅斯伟必须把自己埋於工作和教学,才能暂时忘却那股焦躁欲望。
学生们也感受到老师的情绪,殷勤的询问:“老师,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傅斯伟强打起精神。“是有几个case要赶,睡得不太好。”
“您要自己保重喔!”
“对了,师母有没有打算生小孩?”一个只有右腿的女孩问。
“那是一定要的啦!”梅兰眉开眼笑的说:“像我老公这么好的脑袋,还有我这么好的体魄,怎么能不遗传给下一代咧?”
另一个脑性麻痹的男孩说:“到时我们来帮小宝宝做婴儿床!”
“好呀!不过我要付工钱。”梅兰先把话说在前头。
“不用啦~~”大家连连推辞,“老师跟师母对我们这么好,当然要免费奉送。”
梅兰却以挑剔的口吻说:“我对品质的要求很高,如果做得太烂我会退货,所以,你们别想随便鬼混,得先达到我的要求,才能让我吐出钱来,哼哼!”
“师母说话好毒喔!不过我们有信心,绝对让您满意!”身为班长的男孩,患有肌肉萎缩症,却是人矮志气高。
“那就放马过来,好好表现,别让我笑掉大牙!”
“你别在那儿胡闹了。”傅斯伟瞪她一眼。
梅兰可不以为然。“我跟他们订货,关你什么事?是不是怕你敦出来的学生不像样,做出来的东西被人嫌呀?”
“你就那张嘴利!少说几句行不行?”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来啊!”
看这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吵闹,学生们都忍俊不禁,老师斯文而师母活泼,如同月亮与太阳,形成有趣的对比。
但这只是他们在人前的样子,当两人独处时,根本连话都懒得说,把对方当成隐形人。
这天早上,吃饭吃到一半,梅兰表情突然僵住,抱著自己的肚子。
“你怎么了?”虽说在冷战中,他也不能不关心她。
她转身跑进房。“别管我!”
哼!不管就不管!真是好心被雷劈。
五分钟後,梅兰走出房门,表情有如天崩地裂:“我的月经来了……”
他已吃完早餐,正在看报纸。“所以呢?”
“我没怀孕,还得再努力。”
他点个头,翻过另一页。“所以呢?”
“只好让你一逞兽欲了,不然怎么办?”她大大叹口气,像个即将受死的犯人。
“你说这什么话?”终於轮到他扬眉吐气了,“除非你求我,否则,我才不跟你做那件事,还要被骂是强暴犯!”
她倏然瞪大眼。“你讲点义气好不好?我是为了要报恩耶!”
“报恩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就下药吧!从现在起,我一定要看你吃完东西,我才肯吃,哼!”他说著抬起下巴,一副不屑加不爽。
“你这个男人……”她忍无可忍,火力全开,“又爱计较又爱记恨,胸襟也未免太狭窄了!要不是看在奶奶的分上,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做呀?你平常一副书生的样子,一上床却变成大野狼,谁受得了你那种狠劲?我腰都快断了你知不知道?”
“受不了就算啦!”他在心底偷笑,把她的指责当作赞美。
“反正你一定得跟我合作,不然,我一个人怎么怀孕?”
“你这种态度我不接受,太没诚意了。”
“你想要我求你是不是?作梦!”
“你不求我,那就免谈,咱们各睡各的,看你能不能诚心感动天,祈求上帝让你怀孕!”或许圣母玛莉亚会同情她,就等著看奇迹罗!
“傅斯伟,你这无耻小人!”
“你自己才是不要脸!”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谢韵棠、卢管家和王司机都站在门外,静静听了这一大段,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明天再来好了。”谢韵棠转过身,走向车门。
“是……”卢管家和王司机低声回答,两人拚命忍耐才能不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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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梅兰又睡回到傅斯伟床上,他一发现身旁有人,立刻大吼:“这是我的床,你给我滚!”
她根本也没睡著,立即回嘴,“借躺一下会怎样?小气鬼!”
“我就是要一个人睡,不让你有任何机会偷袭。”
“干么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想找你合作而已。”她难得低声下气,还不都是为了报恩,眼看情势比人强,只得委曲求全。
“想都别想!”他转过身去,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你这人还真难搞!”她咬咬牙,小手摸上他的肩膀,努力放柔声音说:“其实……其实那天晚上,也不是那么不舒服啦……”
“到底是怎样?说清楚!”他男子汉的尊严可贵,不容随意糟蹋。
“哎哟~~你脾气真拗!”可恶,看来她非得撒娇不可!“就是有点舒服,又有点不舒服,两种感觉都有嘛!”
他终於肯转身,面对她问:“哪里舒眼?哪里不舒服?请你仔细分析,我才知道该怎么做。”
“拜托,我说不出来啦!”她又不是写爱情小说的,怎有那种天分去描述?
他冷冷看她一眼。“那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第一次的关系,所以不太能接受?”
“是,都是我的问题,可以了吧?”她真受不了这家伙,自大兼幼稚!
他稍感安慰,脸色转晴。“那你再说,你想要我对你做什么?”
她被逼得几近抓狂,“傅斯伟!你们台湾男人都这么讨人厌吗?”
“那可不一定。”他颇为自豪的说:“像我这种矜持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什么矜持?应该是白目、机车、龟毛吧!这些日子以来,悔兰可没少看电视,台湾的流行语她都学会了,可惜现在不是发挥的好时机。
“我……我想要你……”她含羞答答,贴在他耳边诉说:“非常用力、非常努力、非常尽力的对我做……”最後那个字,只有他俩听得见。
傅斯伟唇角缓缓扬趄,总算心满意足、得偿宿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当全力以赴、鞠躬尽瘁。”
“呃……也不用这么认真啦……”想起上回,她仍心有余悸,唯恐再来一次,会把她全身骨头都拆了。
“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他低头封住她的唇,任由欲望一泄而出。
梅兰被吻得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已经全身赤裸,睡衣和小裤裤都消失无踪,只感觉他的手到处杨风点火,没多久就让她喘息连连了,
“喜欢吗?要不要我再继续?”他相当在意她的感受,作为一个男人的价值,理当由女人的幸福指数来判定。
她全身发软,依偎在他陶前,可怜兮兮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头晕眼花……”
“记得呼吸就行了。”他低低笑著,将她的双手高举过肩,不准她遮住自己美好的身段,因为,他要用最缠绵的方式对她礼赞……
发觉他的唇舌无所不在,她彷佛化成了一朵花、一片雪,那样娇滴滴又软绵绵的,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你饶了我吧……”她简直要哭出来,“万一我昏倒了,就得叫救护车,那很丢脸!”
“我会人工呼吸,还会心肺急救术,万一你昏倒了,我绝对有办法让你醒过来,而且,是非常舒服的方式。”他眼神暧昧,手指更邪恶,逗得她几乎崩溃。
“你好可怕……”她都不晓得,男女之间如此亲密,这下什么都让他发掘了。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一边舔吻她的樱唇,一边缓缓进入她体内,直到没有任何余地。
她闷哼—声,抱住他汗流浃背的身体,试著接受两人结合的状态。
“这次没那么痛了吧?”他不要她痛,他要她享受。
“你又不是女人,你永远不会明白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多了个东西在自己体内,还得接受那么久的时间,超别扭!
“我确实不明白女人的感觉,但你不是男人,你也不会明白我有多难熬。”
“什么难熬?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等你习惯、等你适应,这要花很多时间。”他皱紧眉头,汗水直滴。
“难道不应该吗?”明明就是她比较辛苦,他只不过是进攻,算什么?
“可是我忍不住,我想动一动,你先忍著点。”在她体内是如此美妙,他跃跃欲试,难以压抑。
“别呀!”她手指掐进他的肩膀,“你……你……”
“我又没多用力,别喊得好像我在虐待你!”事实上,他就喜欢她受“欺负”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想吃了她。
“你讨厌!”她被他双手圈住,想逃也逃不了。
“你放松点,不要紧张,就当这是耐力训练,以後你生孩子才会顺利。”他对自己的说词颇为佩服,反正只要提到报恩的事,她一定照办。
果然,听到这伟大理由,她立刻妥协。“说得也对,我应该跟你合作。”
“这才乖。”他在她额头轻吻,逐渐加强律动,热汗随之挥洒,让他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一个为情欲席卷的男人。
阵阵而来的快感,教她无处可躲,咬著唇承受,又难过又奇妙,说不出原因何在,最清楚的知觉就是他的呼吸,那因为欢爱而沉重的呼吸。
“你不要靠在我耳边,好痒~~”她全身细胞都酥麻了。
他沿路吻下她的颈子,继续那永无止尽的探索,“除了痒,你没别的感觉?”
“就算有,我也不告诉你!”她这才发现他是个“大男人”,特别爱听那些“奉承”的话,真过分!
他暂停下动作,捧起她桃红的脸颊;“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
“你有病呀?变态!”
“是你把我搞成这样的,你要负全部的责任。”每次都是她跳上他的床,如此性骚扰当然要受罚。
“我才不理你,神经!”她想推开他下床,但他的臂力强壮出奇,三两下就把她固定在床上,还用身体压住她的挣扎,直接从背後对她“骚扰”。
她没想到他会出这招,两人黏在一起了怎么分开?尤其他的双手那么调皮,她—会儿就无力抵抗了。
他来势汹汹,意图嚣张,“我要听到你说喜欢,知道吗?”
“作梦!”除此,她还加了句:“恶心!”
这只更增加他的挑战欲,对她百般逗弄,“喜欢吗?”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说到最後,她已气若游丝,脑子里一片乱,就剩下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骗子!”他直接揭发她的谎言,“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喜欢的。”她的脸红气喘、她的纤腰扭动,才是最诚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