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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贝勒  第8页    作者:钟瑷

  都是那该死的酒跟男人,打死她她都不会再陪酒了,否则下回要是运气不好,真被“那个”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话说回来,是谁那么好心,将她扶回房来休息呢?那凰揉揉仍在抽痛的太阳穴,正想起身倒杯热茶解解酒之际,才愕然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具裸露的胸膛,只有咫尺之距。

  “啊——”那凰霎时闭眼尖叫,浑身忍不住颤抖着,有男人……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她房中,那、那他们是不是……“啊——”一想到那个可能性,那凰的声音就无法克制的拔尖飙出。

  “该死,你不但吐了我一身,现在还想害我的耳朵聋掉吗?”臧洚实在忍受不了她高声的喊叫,大步一跨,冲上炕床,用大掌捂住她的唇,制止她的呼天喊地。

  “呜……呜……”一见到熟悉的面孔,那凰的双眸倏的瞪圆,又是讶异又是恼怒的摆动着头。

  “要我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最好停止那杀鸡一样的叫声。”得到了那凰的点头首肯,臧洚才缓缓的收回手。

  “你、你想干么?”那凰将视线撇开,不去看那副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真糟糕,她的心跳得像在打鼓似的,该不会让他听到吧?

  “你说呢?”臧洚懒懒的勾起唇畔反问。

  “你——”那凰不小心又将脸转正,一瞧到他光裸的肌肤,又连忙撇开头,呐呐道:“我、你有没有、有没有……”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她怎么问得出口嘛。

  “有呀。”臧洚看着她几乎要烧起来的脸颊,悠哉的盘坐在炕床上道。

  “有、有?”天,她的头又开始痛了,那凰垂头丧气的趴在床上,不敢多看他一眼。

  “罢了,既然如此,我就没有欠你什么了。”不过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可惜呀?

  “等等。”他拉住爬着想下床的那凰,唇角扬起抹坏坏的笑容道:“怎么没欠我?你欠我的可多着哩。”不要说他花在她身上的银两跟心思好了,还有他的小白也是让她抱走的。

  “我不是已经还你了吗?以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你也可以转告婉儿姊,请她不用再视我如仇,整天担心我抢走你了。”奇怪,怎么她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了呢?

  “难道你不想吗?”莫非只有他自己一头热,觉得有种特殊的感觉吗?

  那凰怔了怔,随即猛摇着头道:“我、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怎么她觉得心虚的很?

  臧洚的黑眸一黯,手臂一收,将那凰拉回怀中,咬咬牙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一点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的奉承我?”真是矛盾呀,他一方面因为她的不同而被吸引,一方面又因为她的不同而不是滋味。

  “我不是别的女人,你想要人奉承就去找婉儿姊或阿狗阿猫,不要找我。”可恶的色狼,跟她在一起竟然还想着其他女人?

  那凰一想到就气。

  “看来我是对你太宽容了,才会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放肆。”臧洚也气得牙痒痒的,抬起她的下巴,粗鲁的吻住了她,没有任何的柔腻温存,只有狂热的激情。

  还来不及抗拒,那凰的身子已经因为他的碰触而酥软无力,唇瓣上传来的热度让她由头麻到脚,分不出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独特的男子气味,让她感到仿佛掉入漩涡之中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原本的怒意在唇瓣的接触之中逐渐变质,臧洚的吻逐渐放柔,灵巧的舌头更是迫不及待的溜入她的贝齿之中,尽情的品尝着她唇齿之间的芳香蜜汁。

  炽热的欲火熊熊的在臧洚的下腹部燃烧,慢慢的延伸至胸口,烧红了他的理智,仅仅是吻已经无法浇熄他的渴望,他要得到更多更多属于葟儿的馨香。

  缓缓的移开覆住她的唇瓣,他的下腹因为她此刻脸上的神情而骤然紧绷坚硬,胀痛难耐。

  天,她真的好美、好纯,跟他以往结识过的女子全然不同。

  此刻的那凰微仰着染上酡红的鹅蛋脸,半眯着的眼眸中弥漫着氤氲的情欲之气,彷彿在对他发出暧昧的邀请,微肿的唇瓣是被他宠爱过的证明,平添一股狐媚之美。

  低吼一声,臧洚决定让欲望支配他的理智,在那凰的意识还未恢复清明之际覆上了她,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印下点点嫣红,然后移到她的耳垂挑逗的轻舐着。

  那凰的身子闪过一阵抽搐,无法解释的热潮自平坦的小腹升起,搞得她浑身又热又麻,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样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而且非但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反而还舒服的很?天,是因为喝太多酒的关系吗……心中的感觉还末厘清,臧洚的手却已经熟练的将她的衣衫褪下,识途老马的找到了挺立在丰腴胸脯上的小蓓蕾,爱不释手的揉捻着。

  粉红色的乳尖在他的碰触下倏的耸立,那凰心一慌,伸手想要捉住他的手,却反而被他用一只手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

  “不要怕,我会教你……”臧洚用吻堵住她的不安,一手更是顺势滑过平坦的小腹,徘徊在被浓密草蕺环绕的花园之外。

  “啊,你、你怎么可以碰、碰那边……”那凰简直是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纵使情欲焚身,仍死命的挣扎想要摆脱他的碰触。

  那儿可是上茅厕的地方耶,怎么可以这样碰……好脏耶……“噢,小亲亲,当然可以,那里是女人最神圣的地方,也是男人必须膜拜之处……”臧洚在她的耳边轻喃着,一只手已经拨开了丛林,轻轻的用修长的手指缓缓的逗弄着她。

  那凰的双眸因为遽然刺穿全身的快感而睁圆,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她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

  她的反应让他感到满意,一抹满足的笑容爬上他的唇畔,“这只是开始……”

  细碎的呻吟声自艳红的唇瓣逸出,更增加了她的惶恐,这、这是她的声音吗?

  天,她好像曾经在婉儿姊房外听到这种声音……婉儿?!满腹欲火在脑海中浮现婉儿姊的容貌之时骤降,反而扬起另一股更加炽热的火焰——妒火。

  “开始你个儿。”那凰趁着臧洚还沉醉在情欲之中,大脚一踢,硬生生的朝他昂扬挺立处踹个正着,所有的旖旎气氛霎时中断。

  “该死!”臧洚弯腰捧着受创的部位倒在炕上,冷汗直冒。“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呀?”紧咬着牙,臧洚觉得自己的重要部位几乎要断了。

  “我、我不是婉儿,你、你找错人了。”糟糕,瞧他脸色发白的模样,她该不会踢伤他了吧?

  “又是婉儿?”臧洚挫败的呻吟一声,头抵着炕床,动也不动的捂着下体。

  那凰略微不安的偷偷看了看他,乘机将衣服穿好,跳下炕床,用妒意武装自己道:“你不要装死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装死?”她一定不知道男人被踢到“那里”的滋味可是比死还难受。

  “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瞧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瞧他那副苍白冒冷汗的痛苦模样,一丝丝的愧疚感还是悄悄的钻进了心房。

  臧洚屈着身子等待疼痛稍缓,才慢慢的站起身,神情严肃的道:“糟糕了。”

  “什、什么糟糕了?”惨了,她该不会真的伤到他了吧?

  “我的命根子断了。”他夸张的将脸扭成一团,双手紧捂着下体。

  断了?!那凰的神情骤的惨白,圆瞪的双眼仓皇的瞄向他“那边”。

  “我、我去叫大夫。”她失措的转身,踉踉跄跄的撞倒了一张椅子。

  “等等,你想让我被所有怡红院的人当作笑柄吗?”不能让她去请大夫。臧洚连忙喊住她,朝她招招手,要她到自己身边来。

  “可、可是你……断了。”她双手紧张的在腰前扭着,“如果不找大夫瞧瞧,我怕你……”

  “没错,我不但不能再人道,而且还不能解手了。”瞧她那副紧张得快昏倒的模,臧洚就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果真要断了的话,他哪还说得出话来呀?真好骗。

  “你、你不要吓我呵……”那凰快哭出来了,她的本意不是如此。

  臧洚越演越顺手,额上还真冒出了几滴汗来,瞧起来就像是痛得冒冷汗的模样,“你不要嚷嚷,我还可以自己回去找熟识的大夫诊治,不过,以后我若不能人道,那我这辈子就完蛋了……”他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那凰的罪恶感更加的浓重。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那凰一时脱口而出,连怎么负责都还没想到。

  “喔?这可是你说的喔,你保证?”臧洚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做。”既然楼子是她捅出来的,当然得由她收场。

  “好,你就等我的通知吧。”目的达到了,臧洚身子一直,俐落的穿上衣物,从容无碍的走出房。

  咦?他刚刚不是还痛得站不直腰吗?怎么现在又走得这么轻松?看着他的背影,那凰不觉困惑的轻颦起眉,她怎么有种被陷害的感觉……

  第七章

  自从上回喝酒误事之后,那凰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刚好臧洚也严正的警告梁嬷嬷不许再动那凰的主意,甚至愿意负担冷兰“歇业”时的一切费用,梁嬷嬷就再也不敢要她兼差了,而她也乐得轻松,专心策划找寻雪儿与探听假冒她身分嫁给大阿哥的女人是谁。

  日子过得倒也悠哉平稳,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等候臧洚的使唤,像昨儿个,他竟然要她帮他剥葡萄皮,一颗一颗的喂到他的口中,而他则是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享受。

  真不知道“那边”受伤跟他身体其他的部位有什么关系?像个废人似的什么都要她服侍,唉,没办法,谁要她当初答应了他要负责到底,也只好听从他的使唤了。

  谁要她踢断了他的命根子呢?

  不过,难道他真的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吗?想到这一点,那凰就觉得心中涌起阵阵莫名的惆怅,想问又不敢问,就怕又让他想起罪魁祸首是她,难免又要找一堆事情来使唤她了。

  唉……她连跟他温存的过程都没完整的享受到,就莫名其妙的害他不能人道,真可惜——呃、不,不是啦,是真是愧疚呀。

  “唉……”

  “葟儿,你已经叹息好几遍了,听的我都要忍不住跟着叹气了。”冷兰半坐在炕床上,清丽的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

  “呃,有、有吗?可能是我太想我家的雪儿,所以忍不住叹起气来了吧。”连忙找了个借口,那凰赫然升起浓浓的罪恶感,她已经好久没把雪儿的行踪放在心上了。

  都是那个讨厌鬼害的啦,哼。

  “怎么叹完气之后就开始发呆了?该不会是在想着谁吧?”冷兰充满着睿智的黑眸中闪着洞悉人心的光芒,让那凰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

  “才、才没有呢,我干么想他?”那凰连忙否认,可却心虚的说溜了嘴。

  “他?!”冷兰轻轻扬唇,又微微颦眉,“唉,没想到你也要步上我的后尘了呀。”为情受苦最是愚蠢,可却又无法避免。

  “步你的后尘?冷兰姊,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呀?”那凰让冷兰脸上那忽喜忽愁的神情给搞混,暂时忘记否认。

  冷兰苦笑的摇摇头,“不说我,我们谈谈你吧,告诉冷兰姊,你打算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虽然当初是她劝其他人答应留下葟儿的,可却不愿意瞧她永远窝在这情色场所。

  “我……”那凰的脸上浮起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绝对不可,在这种地方最怕顺其自然,顺着顺着,也就顺理成章的下海了。”冷兰神情一整,担忧的道:“前阵子我不在怡红院的时候,你就让梁嬷嬷设计卖身了,好在遇到了臧洚贝勒插手相助,否则现在你也难免成为婉儿第二了。”

  试问身在青楼,能有多少人跟她一样坚持卖笑不卖身?她担心葟儿的纯美始终会让这瘴气遮掩。

  “才不呢,臧洚贝勒只是趁人之危,他哪有帮到我?冷兰姊,你看错人了。”

  一想到臧洚,那凰的双颊就不由得飞起两抹嫣红,只有连忙用怒气掩饰自己的失态。

  冷兰轻柔的笑笑,抚过那凰臊热的脸颊道:“分明是张恋爱的脸蛋呵……也罢,情关无人能解,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只希望她跟自己不同,能顺遂无碍。

  “什么爱不爱的,冷兰姊,咱们别谈这些无聊的事了。”再说下去,怕要连她自己都不得不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心来了。

  “好,不说,那说说你的身世吧。”冷兰咳了几声,声音略显虚弱。

  “我的身世……呵,还不就那样,只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罢了。”虽然冷兰姊对她有恩,可现在还不是泄漏身世的时候,以免让端亲王找回去。

  冷兰瞅了那凰半晌,旋即轻轻的点头道:“每一个沦落青楼的女子,还怕没有凄凉的过去?也对,倒不如不提了。”她又咳了几声,脸色苍白的喘着气。

  “冷兰姊,你还是先歇着吧,我不吵你了。”那凰见她虚弱的紧,连忙扶她躺下,为她盖好丝被。

  “葟儿,记得帮我谢谢洚贝勒。”若非他跳出来为她撑腰,她这个病号可能早就被梁嬷嬷赶出门了吧。

  “谢他做什么?我都用我的身体还他了——呃,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任他使唤,当、当他的丫鬟啦。”那凰变得结巴,差点儿舌头都要打结了。

  冷兰会意的笑笑,没有多说话,闭起眼睛歇息着。

  看冷兰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那凰才松口气的拍拍胸脯,正要喘口气之际,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像在喊着她的名字似的字那凰困惑的侧侧头,慢慢的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正准备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之际,却让忽然跌进房内的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呃、是我啦,别一副怕得心疾要发作的样子吧。”婉儿尴尬的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道。

  “婉儿姊?你怎么会在这里?”依照她刚刚跌进房内的模样判断,肯定在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我、我是来找你的呀,也不知道你是聋了还是怎么了,外边找你喊得呼天抢地,你倒好,躲在冷兰这里乘凉呀!”婉儿恢复刻薄的神情,理直气壮的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懒得跟她解释,随她说吧。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那个发疯的洚贝勒呀?”婉儿酸溜溜的道,心中恨的很。

  “他找我?”不用说,又是要找她麻烦了。那凰点点头表示了解,退出房门,朝婉儿瞅了瞅道:“冷兰姊身体不适已经歇息了,咱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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