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长臂将她锁在车窗和座椅之间,他探出舌,以极粗鄙的方式由下而上舔过她的粉颊,留下一片失温的湿濡。
“不要!”她紧闭着眼,泪水差点滑下颊侧。
“你每一次都说不要。”他受够了她的欲拒还迎.现在任何的人事物都无法阻止他狩猎的冲动,除非他得到餍足,否则他绝对不会放弃。“我宁可相信这是你对我的邀请。”
“我没有!你放过我,”她不断地企图推开他强健的胸口,却不晓得自已的举动适得其反地激怒了他。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次跟两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要你再张开一次大腿罢了。”心太痛,他全然失去理智地用话伤她,却也沉重地伤害自已而不自知。
“我不要!你下流;道里是户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或看见呐!
“没当过车床族吗?我会让你知道这有多刺激。”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因为他就要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了,他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呢?.
没办法再接收他低级猥亵的狎书浪语,诗虹雨难堪地掩面低泣起来。
“不准哭!”他狼狈地低吼,越过她的身子拉起座椅拉杆,让她的座椅往后仰平,以利他“一逞兽欲”。“别以为哭就会让我松手,我说了,我要索取应得的报酬,”
失神地凝着他,她的眼瞳焦距不知定在何处,呆滞得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假娃娃。
她越是如此,宋于涛的情绪越是失控,大手一扬,她身上的上衣几乎破成碎片.再也没有半点拼凑的可能。
“他碰过你哪里?”大手滑过她细致的颈项,带着一丝几不可辨的怜爱,他竟没有办法对她残忍?!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沿着她柔美的曲线蜿蜓而下,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诗虹雨不语,感觉自己的心已死。
“你不讲话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发泄而已,没差别的。”他分不清这些话是用来刺激她还是欺骗自己,事实上他嫉妒得几近发狂,恨不得一一抹去那个男人曾经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吞下喉中的硬块,诗虹雨终究出声了。“既然是发泄就快一点,我还得回家陪爸妈吃饭。”
要激怒一头猛狮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激怒一个被妒火吞噬的男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诗虹雨成功地将他逼到疯狂的边缘,让他理智尽失。
“你也跟他这样吗?你跟他上床了吗?”答应了要放手,答应了要让她自由,他不该也不能再问她太过切身的问题,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听她反驳、否认。他要知道她还有没有一丁点的在乎自已”
她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感觉,情愿死在这尊严尽失的一刻。
“诗虹雨!”他又气又恼,却怎么也得不到她的响应。
她终于可以卸下肩上事关擞百个员工生计的重担,他答应了无条件资助爸爸的公司,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反正这个身体早就是他的了,他要就拿走吧!她终于可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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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不会吧”“这家伙怎么这样对付他的老婆?”姜季昀戴着耳机,满脸不可思议外加脸红地坐在树林外的另一辆车内。
“没错啊,女人不乖就要好好地“修理修理”这样以后就会听话了。”易靖神经线特大条,他倒是更加崇拜宋于涛了,他心目中像神一样的偶像。
柴邵淳心浮气躁地抹了抹脸,索性扯掉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乐观。”
“咳。”清清喉咙,正经到不行的韩牧允又有话说了。“我实在无法不提醒你们,各位的行为已经构成侵犯他人隐私的罪状,当心于涛告死你们。”
其余三个男人同时转头瞪他。“别忘了,你也是共犯。”
因为是死党所以关心,太过关心的下场就会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蠹事,例如现在。
四个大男人挤在私家轿车里,每个人耳上都有一副隐藏式的耳机;问他们在做什么?答案是“窃听”。
原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将“把马社”社长把马子的经过拿来当作“范例”,以备将来搞不定女人时可以拿来解决麻烦,他们因而在宋于涛的车里偷偷安装了窃听器。
料不到那个原创者用了一套最差劲的方式对待他的女人,这下倒成了“失败范本”,他们除了大叹失望之外,无不暗自警惕自己不得重蹈覆辙。
看来那家伙还有很多苦得受了,如果他一直没办法像他自己所说的豁达,放手让人家自由的话……
可惜四个死党们全不抱持乐观的态度,一点都不认为他做得到。
其实整个事件上木于涛从头到尾都是理亏的一方,到现在还用那连他们都无法苟同的方式,来对待受尽委屈的诗虹雨,连他们都忍不住想为诗虹雨讨公道了。
所谓旁观者清,他们从没见过宋于涛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对待女人,可见他在乎诗虹雨的程度,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范围了.他们实在很怀疑宋于涛真能做到放手让她自由的承诺。
问题是,接下来他要怎么做?.
人家被他伤害得这么深.他又要如何才能夺回她的心?
车内四个男人陡地神秘兮兮交换着旁人看不懂的暧昧眸光,可见心里想的全是同一件事,
真令人期待,期待得想发抖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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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取消了婚礼之后上,宋涛当真以为自已做得到将那女人由心头抹去,如果没有那些碎嘴男人们在他面前嚼舌根的话──
“第三号参赛者加入角逐的行列,诗小姐行情无限看涨。”
难得的休假日,一堆死党不由分说地齐聚宋于涛的住所,易靖夸张地拿着笔记本,像在研究赌马般报告“战况”,至于是不是实际情形……就自由心证喽!
“哇昵上还次是她们学校的助理教授!”吹了声口哨,姜季昀不怕死地继续加油添醋。召沮位参赛者的条件好得不得了,比较起来上间面两个根本不够看。”
要说起扰乱人心的功力,柴勘淳也不落人后。“说得也是,一个智能不足的大男孩和区公所里的同事,当然比不上这个助理教授的条件优秀。”
“话可不能这么说。”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韩牧允可不认同柴邵淳的说法。“女人这种动物,感觉可比实际重要。或许智能不足的那个,可以让诗小姐发择母性的光辉,更或者匡公所的那个同事,可以给诗小姐足够的安全感,我认为那三个人还有得拚。”
几个男人旁若无人地用话语厮杀,却个个不着痕迹地偷观着倚在窗边、面向窗外的高硕男子.扼腕的发觉他根本不为所动。
好吧,既然如此.药就再下得猛一点喟!
“听说诗家已经发出“武林帖”昭告天下,说是他们诗家要开始物色女婿了。”柴邵淳佯装不经意地提起。
易靖嘲讽地顶他一句。“你以为在演武侠剧啊?.还广发武林帖咧!”
“那个人肯花时间看武侠小说已经不错了,你就别再损他了吧!”姜季昀实在想不透这么有文学素养的自己.怎会全和一些“面目可憎”的朋友交往?
一堆毕业后,八百年不曾碰过书的家伙!
“别扯到我,我每天要看的文字跟山一样多。”韩牧允连忙撇清。
姜季昀那双美得过火的眸睐了他一眼。“那是你的工作需要.不算。”
“别扯那些五四三的,我觉得助理教授的胜算最大,我赌他五千!”男人好赌的本性,在四肢发达的易靖身上表露无遗。
“我赌智能不足的那个!诗小姐心太软,而那家伙占尽让她心软的绝佳条“那我就区公所同事喽。”
不晓得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又喊了句。“喂.于涛.你要不要参一脚?”
只见窗边那尊不动如山的“雕像”猛地震了下,一瞬间让其它男人忘了斗嘴,不约而同地将饶富兴味的眼定在宋于涛的背脊上。
“你们不会太无聊了吗?”没有人看得到他痛苦扭曲的俊颜,因为他坚持不肯转过身来面对所有好友。“别人的事也拿来讨论得这么高兴?.你们全都吃撑了。”
“是吗?我可不觉得诗小姐是别人,至少我对她还挺感兴趣的。”姜季昀露出欣赏的微笑,单就诗虹雨敢对抗宋于涛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评量表上加满星星!
“那你要不要成为第四号参赛者?”易靖异想天开地天外飞来一笔。
姜季昀挑眉,不怀好意地睐了宋于涛一眼。“有何不可?.”
“够了!”宋于涛握紧双拳.失控地大吼一声,猛一回头,察觉四双眼同时凝在自已身上,他烦躁地抹了抹脸。“你们随便玩,我想进房休息一下。”
待他跛舱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客厅里的四个男人愉快地低声欢呼。
“他还是放不下吧?”
“死爱面子的大猪头!”
“承认爱上一个女人是这么困难的事吗?我很怀疑。”
“谁晓得?我又没试过。”
几个无聊的男人,几句没有意义的牢骚话,被顽皮的爱神丘比特偷听了去,驰欢愉地扬起弓箭,悄悄地将爱情的箭逐一射进他们心里,准备让他们一一体验难以言喻的爱情──
第九章
重叠的家世背景、交集的社交圈子,窄路相逢似乎是再必然不过的事.但情况却远远出乎了诗虹雨的预料。
为了将诗氏和宋氏的产业合作关系昭告世人,并同时庆贺诗虹雨大学毕业,诗文渊和林欣怡大手笔地在五星级饭店举办了一场宴会,参加者几乎全是商界人士,当然,也包括宋于涛的父母。
由于宋氏是资助诗氏最直接的资助者,所以诗虹雨对宋家两老的出现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上宋涛竟然也一同到场了。
摘掉那副可笑的厚黑框眼镜,以往刻意梳理得呆娃的发式随意抓出轻松的线条,衬上俊挺的高级西装上宋涛根本不需要有太特别的动作,便足以让所有在场的女士们,感兴趣地对他指指点点外加窃窃私语。
诗虹雨是唯一对他视而不见的女人。
她不想探究他之所以出现的理由,也不想知道他为何要撤除以前那可笑到不行的装扮,她只知道要保护自已,不让自己再受到他的伤害。
宋于涛一走进会场就看到她了。
美丽的发高高绾起,露出弧形优美的白颈项;粉红色的小礼服将她白嫩的肌肤衬托得吹弹可破上尚腰式的剪裁令她完美的胸形更加饱满,他甚至可以瞥见她胸口微微展现的乳沟。
宋于涛漂亮的眼眯了起来。
她知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男士的眼,全贪婪地流连在她姣好的身段和迷人的胸口?.他恨不得手上有块浴巾还是布袋什么的,一举将她紧紧包藏起来,不让其它好色之徒瞧见她的美丽。
诗文渊当真急着想把她“推销”出去吗?.
让她妆扮得这么脱俗、出色,像尊搪瓷娃娃般立在他们夫妻身边,和穿梭的名流人士寒暄交际,太过大方地将她介绍给商场上的对手、朋友认识,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很快的,诗文渊发现了宋仁洱夫妻到场,领着妻子女儿不由分说地凑了过去。
“宋公,感谢你能拨冗参加,这让我们感到万分荣幸。”诗文渊嘴里说着应酬话.之后却蹙起眉心,看着宋于涛的眼浮起一丝疑虑。“呃这位是……”
“伯父,是我。”他的眸始终不曾稍有离开,坚持凝着那微微躲在林欣怡身后的诗虹雨。“很抱歉没能让你认出我来。”
诗文渊和林欣怡全楞住了。
怎么这声音?这体态……难道他就是宋于涛啊?!
天!他们从不知道他是如此俊秀的一个年轻人,那虹雨呢?她知道吗?.
宋仁洱笑了起来,连他也感到不可思议。“别说是你了,诗老,连我这个做爸爸的,都不晓得我儿子拿掉眼镜后有这么帅!”
那是因为你一点郝不关心他!诗虹雨不假思索地为宋仁洱下了批注,而后心下微微一惊。
不可以!她怎能还对他的事情有反应?.
他说了放她自由,从此之后,他们之间便形同陌路,她不应该再在意他的任何事,他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宋于涛的左胸膛微微泛疼,不曾漏失掉她脸上每一分细微的变化。
她的表情根本藏不任话,明明还为他感到心疼,为何不再抬头看他一眼?
她真铁了心要跟他划清界限?她舍得吗?.
无法沉浸在自我的猜臆之中,他挪动脚步,不管长辈们的对谈还未结束,突兀地绕到林欣怡身后,一把攫住诗虹雨的手臂,不容拒绝地握紧她冰凉的小手。
因为地利之便,林欣怡先听到女儿低声惊喘上道才发现身畔多了个人。“于涛,你这是……”
“对不起,我要把她带走!”他倨傲地“告知”,并不打算征询他们的意见。
“你们不是……”决定取消婚礼了吗?
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全被他们搞得满头雾水?.
“我什么都没答应过。”这辈子被他瞒骗过的人太多了,实在差不了他们这几个,即使是她的家人也一样。
何况他只在她面前有过承诺,却在自已父母面前绝口不提,只要咬牙死不承认,他们又奈何得了他吗?
两家的长辈全楞住了。
诗文渊是搞不懂这两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情意.双方会不会有未来?而宋仁洱则是全然在状况外上,完全不晓得他们几乎情海生变!
诗虹雨试着不动声色地摆脱他,可是半点都无法撼动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高兴的时候就戏弄她,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强迫的手段威逼她,教她怎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为了顾及父母的颜面.她刻意压低嗓子低声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跟虹雨有些事要谈,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充耳不闻,不仅要将她带离所有男人的眼前,还要得到她所有的注意不可。
原先诗虹雨还冀望养父母可以拉她一把,可惜长辈们并没有察觉她殷切企盼的眼神,放任地由着宋于涛将她架离会场,还暗自欣喜两家的婚事应可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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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一离开众人注目的会场.诗虹雨立刻凝住脚尖,不肯再任由他拖着自已走。
他嗤笑,轻而易举地拉动她穿著高跟鞋、几乎没有抓地力的双腿。这句我听腻了,换句有创意的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