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着唇半晌后,契冬青点了头,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带她去哪里,只要能在他身旁多待一分钟,就算天涯海角她都相随。
况况风郎筑玛口中「他住的地方」竟是一个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这完全出乎契冬青的意料之外,她傻傻地跟着郎筑玛的脚步,然后让他帮她脱了外套,拉开椅背,开始了一顿美妙的烛光晚餐。
「张嘴!」每道菜一来,郎筑玛就会这么说。「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我自己来吧!」契冬青受宠若惊的红了脸颊。
「不行!」郎筑玛根本不理契冬青的抗议,右手拿着叉子,左手则轻轻抚弄着她的双唇。「来,乖。」
他的手指那样火热,他的眼眸那样温柔,契冬青完全沉醉在梦幻的情境里,只能微微轻*红唇,然后望着郎筑玛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食物轻放入她的口中,看着郎筑玛将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倾入她的柔唇。
「有毕业晚餐,当然不能少了毕业舞会!」等侍者全退下之后,郎筑玛站起身来,向契冬青伸出一只手。「来,过来陪我跳支舞。」
凝视着郎筑玛半晌,契冬青终究还是站起身子,听着房内传来柔柔的乐声,将手交到他的手上。
月色撩人,但契冬青的心更火热,她半梦半醒的踏着节拍,却不知自己整个身子都被郎筑玛环在怀中。
「知不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在音乐声中,契冬青耳旁传来郎筑玛磁性的嗓音。
「知道,来开会。」契冬青黯然的回答着。
「错了,」郎筑玛有些生气的停住脚步。「你竟然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望着他薄怒的眼脾,契冬青有些痛苦、有些不解的低下头。
「我是来惩罚你的!」郎筑玛抬起契冬青的脸狠狠地说着,可望着她的眼眸却盈满水光,再无考虑的将她的唇紧紧覆住。
他的唇既热情又充满占有欲,热切地渴求着她口中的芬香,一阵晕眩后,契冬青闭上了双眼,感觉着郎筑玛的一身热力全传入自己体内。
彷佛要将契冬青揉入自己的体内似的,郎筑玛不断吻着她,却又无比的轻柔,包含着她曾由他那里得到过的所有宠溺。
「我知道我不告而别不对,但你明天就要走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别再伤害我了,我受不了!」在郎筑玛的唇终于离开之后,契冬青双眸隐隐闪动着水光,直视着他。
「来不及了,你以为我来是干什么?」郎筑玛的话狠心决绝,但他的举动却与言语丝毫不符,他爱怜地轻吻着契冬青的颈项、锁骨。「是,我明天就要走,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一起走!你一天不走,我就待在这里等你一天。你想十年不走,我就绑你走!」
「你……」契冬青为他不轻易表现出来的强烈情感震惊。
「别再告诉我你听不懂我的意思!」郎筑玛的唇愈来愈往下,游走在契冬青雪白而又丰挺的美丽弧度边缘。
「我……」
「你不告而别就那样走,想过我的感受吗?走就走了,为什么每回跟我通完电话就哭?明明对数字没辙,又为什么非念MBA?」
「你知道的……」
「该死的!」突然,郎筑玛低咒了起来。「然后你今天又打扮成这样,分明是想破坏我的自制力!」
「是你让我穿这件的。」契冬青委屈地说着。
「是我吗……」郎筑玛怔仲了一下,然后低笑了起来。「是啊,是我啊,是我,所以我应该负全责。」
「筑玛……你……」契冬青在被郎筑玛一把抱起后,慌乱地搂着他的脖子娇呼着。
「老天,你的声音真好听……」郎筑玛将契冬青放倒在床上后,手轻轻隔着柔软衣料抚遍她的周身,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契冬青,你听好。」
「什么事?」契冬青轻欧双唇缓缓问着。
「明天就跟我回去!」郎筑玛抬起契冬青的脸直视着她。
「我……」望着他澄澈的眼眸,契冬青知道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是的,她要回去,回到他的身旁,不管他今天所做所为是出自哪一种情感,可是能拥有他这种情感,她一生无憾了:…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这才像话。还有——」郎筑玛更严肃的说着。「你爱我吗?」
「我……」契冬青再也没有任何压力了,如果他有勇气知道答案,她就有勇气告诉他正确答案!
「我爱你……好爱好爱……」
静静等待着接下来有可能的尴尬,但这却没有发生,她睁眼一看,看到的却是一个笑容满溢的郎筑玛。
接下来的事就像梦一样,契冬青任他柔柔地吻着自己的发梢,然后拿出一个戒指套入自己的中指。而后,郎筑玛再无顾虑地紧拥怀中人,用全身的情感去抚弄着她、逗弄着她,直到怀中人的喘息再也无法平静,嘤咛声缓缓由她口中流泻而出,他微笑望着那张如花般娇羞的脸,往前挺进,让他俩的身体与心灵相合而为一……
「我真傻,早该这样做了!」轻抚着散落在枕上的秀发,郎筑玛叹了口气。
「早早吃了你不仅省了机票钱,也省得天天对你魂牵梦系的吃不好、睡不下。」
「你胡说什么?」契冬青羞涩地说着。
「才没胡说、错就错在我上回没直接把你吃了,要不哪有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郎筑玛想起往事,实在懊恼得不得了。
「你……」想起那一个甜蜜而忧伤的夜晚,契冬青吃惊了。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郎筑玛那么没有格调?我本来想把事情都解决后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哪知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郎筑玛叹着气。「要不是怕吓了你,我那天就吃了你。」
「可是……」契冬青不解地问着,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跟她求婚时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为什么?」
「到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郎筑玛狠狠地吻着契冬青。
「我……」许久许久之后,契冬青终于再度开口。「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的,哥儿们?还是……」
「你真的好傻,我都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了,你还为这事心烦!记不记得当初我对你说的话?」郎筑玛爱怜地吻着契冬青的眼、眉。
「记得……」契冬青有些难受地说着,她怎么忘得了呢?「你说想娶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你哥儿们。」
「你错了!」郎筑玛温柔地笑了。「我说的是——谁要你是我哥儿们。」
「那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郎筑玛直视着契冬青美丽的眼眸。「听好,我今天仍然要说一样的话——谁要你?是我,哥儿们!」
「你……」听着郎筑玛将他惯常挂在口中的话换成了另一种句式,契冬青的眼朦胧了起来。
「是的,我要你,从小到大都未曾改变过!」望着契冬青眼中的泪水,郎筑玛爱怜地轻吻着那美丽的露珠。「要你,不为别的,只因爱你……」
「那你那天为什么不说?」契冬青又哭又笑,更气他的傻。
「那天你哭成那样要我怎么说的出口?」郎筑玛叹了一口气,然后更深情的吻住她。「而且你都拒绝我的求婚了,我还有什么脸说?所以,今天你要补偿我这一年半来的所有精神损失……」
屋外白雪片片,屋内却春意正浓,遥远的星空上,星子不断眨眼、眨眼……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