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还没清醒,还没觉悟呢?
齐邀月用力将报纸丢在地上,突来的声响惊醒了范雅薰。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这张令他深感痛苦的脸,不禁难过干呕起来。
齐邀月伸手想扶着他的肩,却让他甩开。他虽然感到惊愕,却还是柔声地问:"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只要你离我远上点就没事,呕!"这种恶心郁闷的感觉似曾相识,他有多久不曾这样干呕过了?他记得是齐邀月治好他的,但如今也是揭开这个旧伤。或许他该走了,一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无法报答齐邀月,继续待下去也只是在伤害自已。
齐邀月哑口无言,他承认自已昨晚是故意伤害他的,可是他却没想过,为什么这个行为可以伤害范雅薰?而自已又是怎么知道他被伤害的呢?
"呕!帮我叫雷大哥来,拜托 呕!"范雅薰痛苦的抓着胸口,雷岳韬知道他情形,他一定可以帮他的。
齐邀月脸色一变,"雷大哥?你跟他混得可真熟,你们不是昨天才认识的吗?不错嘛!雷大哥叫得满亲密的,你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他紧抓着他的手,话才问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他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什么关系和你无关!"范雅薰想抽回自已的手,怎奈两人力气相差太多。"你自已又怎么样?明知道家里有个未成年的青少年,还不是把女人带回家来办事?你虽然答应不再彻夜不归,却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你这家伙,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明明是你自已好色,你想把错推到谁身上啊?quot;
范雅薰晶亮的眼睛因愤怒而更显明亮,他的挑衅眼神激起齐邀月的怒火。
"我好色是吗?"齐邀月把范雅薰推倒在床上,两手紧紧压制住范雅薰,不由分说地吻住他的唇。
"唔!放开 "范雅薰虽极力反抗,仍然不敌齐邀月的力气。
齐邀月的动作一点膊晃氯幔幌胝鞣堆呸顾运直┑乜裎亲潘拇剑钡剿衔饬耍欧趴丫牌踉姆堆呸埂?br> 看着范雅薰小小的唇被肆虐得红肿不堪,他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愧疚,他低下头,轻柔的再次吻住范雅薰的唇,想以温柔的吻盖过方才的狂暴。
他意犹未尽的离开范雅薰香甜的红唇,却看见他一脸忿忿不平地看着他。
"你惩罚够了吗?"
"你称这为惩罚?"齐邀月讶异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因为我说话不如你的意,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让我难堪,你太过份了!可是我不会怕的,你别想我会屈服!"
"你――"齐邀月很明白这不是惩罚,但是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吻范雅薰又能叫作什么。"我承认用这种方式是我的错,但是这也只能怪你对我的态度太差,为什么你非得对我这般咄咄逼人?"
"为什么你自已不先检讨检讨自已呢?明明是你说一定会记得我的,结果你统统都忘了,你这又算什么?雷大哥比你好,他能了解我。"范雅薰别开脸。
齐邀月听得一头雾水,"我们以前见过面吗?quot;
范雅薰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真的忘了,而且还忘得那么彻底,他不禁感到心灰意冷。
"忘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走?你上哪儿去?"齐邀月还是紧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我再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不走,难道等你嫌弃我吗?"范雅薰像是真的已对齐邀月死心。
"我是说你的家人全都移民去美国,你要上哪儿去?"
"哪里都能去的不是吗?说不定雷大哥肯一个睡觉的地方!" 范雅薰故意挑起齐邀月的怒火,他成功了。
"不准你去找他,听听你说话的口气,是不是为了能有个栖身之所,你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呢?那么你还清欠我的吧!"
"你要干嘛?"范雅薰恐惧的看着愤怒的齐邀月,这样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你想上哪儿去?"齐邀月将他重新推回床上,随即扯开围在自已腰际的浴巾。
范雅薰困窘的别开了头,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巴又被齐邀月封住。
他两手抵齐邀月的肩,"不要碰我,你昨天才抱过女人的,不要碰我,啊!"
齐邀月一手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隔着睡裤,握住他的敏感私处,他边吻着他锁骨,一边轻抚着他的私处。
"住手,这不是我想要的,你快住手!"范雅薰两手无力的推着齐邀月。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齐邀月说毕 ,就不再理会他的哀求。
齐邀月的嘴唇从他的锁骨往下移,另一只手已经动作熟练的脱下他的睡裤,而他只能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让齐邀月轻易越过。
齐邀月并不着急,他的唇慢慢滑过范雅薰的小腹,在他极为敏感的大腿内侧留下红色的吻痕。
如果他能停下动作好好想想,他一定会为自已现在举止感到后悔,然而现在的他却没有办法思索自已的行为。
"我要让你知道,在这世上的人并非除你以外就全都是傻子,我不会让你再这么 "他发现他想说的是"不会让再这么漠视他",可是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吗?
"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啊!"他最隐密的私处突然被齐邀月的唇攻击,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快感袭击着他,使他不禁在一阵痉挛之后弓起身来。
他已经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向他求饶,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他的身体被拨弄得好像快要不属于自已,为什么他的身体会有这么怪异的感觉呢?
第七章
齐邀月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放过你?那可不行。我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吗?"他的手一点也不放松的继续爱抚着范雅薰。
范雅薰急得都哭了,他边流泪边抵抗他,虽然他并不是以蛮力制服他,但他就是无法挣开他,难道他会被他……
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怎么办?怎么办 快来人救救他啊!
"怎么哭成这样,难道你不想要吗?"齐邀月移高身体,两眼平视着范雅薰,抬手温柔的拭去他的泪。
范雅薰以为这是他的机会,连忙点头,生怕齐邀月不放过他。
但齐邀月摇了几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并伸手轻扫过范雅薰的下体 刺激着他。
范雅薰因他的刺激拨弄而忍不住发出呻吟,跟着羞愧地咬住下唇,可是身体却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起来。
"嗯 嗯 快住手,我求求你快 啊!住手,我快、快不行了 "
听见范雅薰的求饶声,齐邀月反面故意加快手上的动作。
他两手捂住脸,不禁痛哭失声,他哪里想得到会被齐邀月这样对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认识这样粗暴的齐邀月,他不应该不顾他的哭喊还不断对他 他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虽然嘴上一直说不要,但是你的反应却刚好相反;如果真是不要的话,反应就不要这么强烈!"
齐邀月怪异的语气让范雅薰有所警觉,但还是来不及阻止他。
"你 你要干嘛?"范雅薰怕得身体不住发抖。
"刚才只是开始,现在才是重头戏。我刚才满足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换你满足我了?
范雅薰趁齐邀月不注意时,快速行为表现床边爬去,但是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齐邀月轻轻抓住他纤细的脚踝,就把他拖了回来。
当自已的隐私完全无法掩饰的让别看见,范雅薰全身不由得轻颤不已,他不只感到羞耻,更羞耻得想就此从世上消失。
齐邀月享受身下可人儿带给他的欢愉,而范雅薰已支撑不住地昏过去
被闹钟乍响的铃声吵醒,齐邀月惊觉上班时间到了,正欲起身,才发现范雅薰背对着他,躺在他的怀里。他被全身赤裸的范雅薰吓了一跳,一幕幕刚刚才发生的情节就像画面般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红着脸,捂住了嘴,"不会吧!我真的做出这种事?那不就成了同性恋?应该不是真的吧?"可是当他低头往下看,发现范雅薰是带着泪痕睡着时,他才知道自已真的成了强暴犯,他强暴了和他同性别的范雅薰
天哪!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他怎么会 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就算他想也该等他同意 不对,是不如何他都不能做这种事!
他该如何向范伯伯交代?范雅薰是他世伯的儿子,而他却利用他来借住之便,对他做出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已被同性袭击的;他也不是个好老师,范雅薰是他的沉重,他怎么可以对沉重做出这人神共愤 如此形容一点也不夸张,他一定是不正常,否则,怎么会只因一时的气愤就做出这种事?
他真该一头撞死,他会对范雅董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光想都是一种罪恶!
他心疼的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的范雅薰,他一是用暴力逼他就范的,看着他雪白的肩头上布满表红的阏痕,就连胸膛,腰际、大腿上都有着他留下的痕迹,他该感到愧疚的,可是他的心头却不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难道他这样看着范雅薰都会兴奋、冲动?他不该不会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吧?
对不起 在心中说着无数个对不起,他真的后悔极了,他不该因为意气用事就
只是为什么他后悔的竟是没能在气氛优雅的情况下和范雅薰发生关系?
他真的有问题!
弓下腰来,齐邀月轻轻地在范雅薰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并周到的拉上被单,让他不至于着凉。
而他打算先到学校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般到桥头自然直,或许他们之间会解决的办法,但无论解决的办法是什么,他都不要是范雅薰离开他。
听见齐邀月离开的声音,范雅薰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又流出泪水来。
齐邀月精神不济得瘫坐在椅子中,幸好杨老师出差,他今天可以暂时不用她的精神荼毒。
他突然想到那天父母打电话来要他收容范雅薰时,心中曾有过的不祥预感,该不会就是指这件事吧?但就算他知道预感之事,他仍是会被范雅薰俘虏,因为他实在太令人难以抗拒。
"齐老师,电话。"
齐邀月懒懒的接起桌上的电话,"喂,我是齐邀月。"
(小月啊!呵呵呵!)范父精神拌擞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吓得齐邀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难道范雅薰已经打电话回去报告他的恶行了吗?那他还是直接认错好了,免得待会儿场面会很难堪。
"范伯伯,事实上我并不是要故意对不起你的 "
在齐邀月说话的同时,范父也在此时开口。
(小月,其实范伯伯是想告诉你有关雅薰的一些往事,咦,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什么对不起我?)范父疑惑的问。
"没有,范伯伯,你一定是听错了。"
(哦,那好吧!范伯伯现在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会这么保护雅薰的原因。我本来是想早一点告诉你,只是刚到美国时琐事实在太多,老是记挂着打电话却一再忘记,不过现在总算可以好好讲了。小月,你待会儿有课吗?)
齐邀月笑了笑,"没有,整个上午都没有课。"
(那就好,我可以慢慢跟你讲,但是我希望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别让雅薰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打电话来学校而不打去你家的原因,我不希望雅薰知道我这老爸对他还是这么放心不下。)
"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天下间有哪个父母会对孩子真正放得下心的?我爸妈还不是一样,总是对我无法放心。"
范父苦笑了几声,(可是你一定无法想象我们在雅薰身上下了多少苦心。)他叹了口气,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开始说。(雅薰这孩子从小就很安静,他跟同年龄的小朋友很不一样,当其他小孩都在玩耍或吵架时,他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看书。我们原本还很庆幸能有个像他这么爱看书的孩子,只是我们却诚心诚意了在喜欢独处的背后,一定会什么是小孩子必须拥有、而雅薰却学不到的东西。
但我们很快就知道了,对一个团体来说,孤独的孩子最容易引起别的孩子的欺负;如果雅薰是个强壮的孩子,也许他会有办法解决这种事,可是你也知道雅薰现在看起来还是瘦瘦弱弱的,在那时更不可能会有自保的能力。
你很难想象一个原本爱笑的可爱小孩,因为无法告诉我们他多厌恶学校及同学,得花极大的精神去伪装自已爱上学;你也无法想象欺负事件到最后,他会连我们疼爱的拥抱都怀疑是要对他不利,甚至当他忍着肋骨断裂的疼痛两天,只为不想让我们为他的事担心时,你能想象我们夫妻俩的心情吗?
雅薰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不希望我们为他的人际关系伤脑筋,情愿自已去解决这件事,他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会知道他们自已的行为是错的,会回过头来和他重新做朋友。当我们送胸膛上裹石膏的雅薰到学校时,那些同年的小孩用嘲笑、讽刺的眼神看着他时,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这世上的小孩并不是每个都是天使,原来还是会恶魔的。)
齐邀月哑然无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怪不得他上次提起单凯庭的事时,范雅薰的反应会那激烈,原来因为他也曾经历过这些事。
范父说到最后也有些不忍心,这些往事由他嘴里说来都还带着不舍及痛心,当事人范雅薰,他现在已经从这些回忆中匹敌得解放了吗?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吗?
(那是雅薰国中时发生的事,经过那个事件之后,雅薰整个人都变了,他还是如往常般在我们面前甜甜的笑着,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纯真又无邪的雅薰。虽然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可是我们为父母的,哪有可能会连他心境的改变都看不见。
之后,我们一致决定把雅薰送来丽景,丽景虽然也有可能会有所谓的校园暴力,但是我们都知道雅薰已经不一样了,他不会再任人欺负的;让他转学是不希望让他再面对那个令他伤心、憎恨的环境。
但是雅薰已变成表里不一的孩子,他在家里乖巧得让人怜爱;到了学校,他欺瞒全校是由长的眼睛,只要是让他不顺眼或企图欺负他的同学,他会以自已的方式教训别人。在学业或是生活各方面,他表面上看起来充满理想,但实际上却随波逐流、没有目标甚至不相信任何人。我只能说,他的心被伤透了。)喑哑嗓音诉说的都是一个伤心父亲心里最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