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牧頵杰及了敏筠相拥的昼面,她不禁再度涌起忧郁与愁苦。
“该死,妳最好少说句话,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李诚被激得恼火,直接掐住徐菌荭的咽喉。
“你就只会这些初级的把戏吗?想害人也该多学一点嘛!”只见徐茵荭往李诚的手臂轻轻一捏,转瞬间,两人的角色替换,徐茵荭一双巧手已架在李诚的脖子上。
这样的情形,震得李诚说不出话来,看来他太小看这女人了。
“咱们就别拐弯抹角了,说说你这次的计昼吧!”
“妳以为我有这么笨吗?”李诚嗤笑。
“你的脖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徐茵荭手指用力一掐,让李诚呼吸不得,看着他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才缓缓松手,就这样连续数次。
“咳咳咳……杀人是要偿命的。”这女人比他还狠!
“如果说,我有办法把你弄得像是心脏麻痹死亡,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偿命?”徐茵荭娇柔地道,一点也看不出她狠厉的一面。
要不是这家伙惹人嫌,她才不会耍狠招咧!
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李诚不得已道出他所计画的一切。
“你是说,牧頵杰会到鹿特丹、我会出现在船屋咖啡馆,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所以牧頵杰当时并不知道我也在?!” 闻言,徐茵荭的眸子闪过一抹光芒,不过,很快便掩去。
牧頵杰在偶遇了敏筠的那一刻,并未拒绝她的诱惑,两人亲热的拥抱是事实,看来……恐怕真是余情未了!
“没错。”李诚不甘愿地点头。
“你和牧頵杰不是曾经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你老跟牧頵杰过不去?为什么老爱抢他的女朋友?你嫉妒牧頵杰啊?”
“妳懂什么?”李诚面露凶光,激动说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你一定是嫉妒牧頵杰什么都比你厉害,在他锋芒毕露的情况下,你就显得微不足道……”
李诚愤怒地打断她的挑衅,咬牙切齿道:“妳什么都不懂,从小到大我一直表现杰出,无论是在课业还是爱情都是顶尖人物,但是自从认识牧頵杰后,一切全变了。在学校,女生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出社会后,他的强势又害得我老是拿不到订单,公司虽营运正常,却也始终毫无突破。这一切都是因为牧頵杰处处打压我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表面上假装平和,私底下处处和他过不去。”
“你猪头啊,有没有脑筋啊你,如果牧頵杰真要打压你,你还有机会在这儿作怪吗?
笨蛋!”这种人,不骂骂他是不会醒过来的。
“妳……妳懂什么?”李诚突然想念起丁敏筠的温顺,对眼前这个老是让他没面子的女人厌恶极了,恨不得马上摆脱她。
“你就是这么不懂珍惜身边的一切,难怪丁敏筠不要你了。”
“她不可能不要我。”李诚肯定道。
“人家她和牧頵杰都搂搂抱抱了。”徐茵荭语气酸涩地道。
“那是特别安排的。”只是一想到丁敏筠拥住牧頵杰的那一幕,李诚的脸色变得阴暗。
“将自己的女人硬推到旧情人怀里……怕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哦!”如果是她,也不要李诚这个王八蛋。
“她不会跟牧頵杰的。”李诚知道丁敏筠是爱他的,若不爱他,她不会任他于取于求。
“如果真是你安排她去诱惑牧頵杰的,就算了敏筠再怎么爱你,也会觉得心寒。”
臭男人,只会吃定女人的爱。
“那只是演戏。”李诚急了。
“那就是假戏真作啰,丁敏筠告诉我,牧頵杰愿意给她机会,所以恳求我成全他们,语气非常认真。”她口气极为不佳地低吼。
若不是他,他们也不会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诚惶恐了,他可不想失去丁敏筠啊。
“吵死了!”徐茵荭手指对着李诚的脖子略施压力,只见他身子一软,瘫在座椅上沉沉入睡。
她恻过身子,凝视窗外。
牧頵杰的一切、丁敏筠及李诚的出现……让她的思绪翻腾,怎么也静不下来。
第十章
马家武术馆内,一名绑着两条辫子、脂粉未施的美丽女子,坐在道场的台阶边,对着远山发呆。
回到台湾,徐茵荭先将链子放回牧頵杰的辨公室,然后到裴园见见因她而被拘禁的姊姊,知道凡皓裴就是徐芙芯的初恋情人,徐茵荭是又惊又喜。
由于裴园出了点意外,连带伤及徐芙芯,所以这两天徐茵荭也跟着留在裴园里,一直到确定姊姊的伤势并不严重,她才离开,然后直接住进马家武馆,等待着。
那日在裴园,知道凡皓裴这五年来不停找寻姊姊的踪影,对姊姊是那般的呵护,这样的深情,不禁让她感慨万千,为什么她的男人从不曾这样对她?
所以她决定这一次不再主动出击,她要牧頵杰自己来找她,要他主动出面说明一切,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话。
“妳老赖在道场,不好吧!”马英俊来到徐茵荭的身后,打断她的思绪。
“无声无息的,想吓人啊!”徐茵荭望着天空的云,那形状挺像兔子的。
“妳也该出去走走吧!”省得仇人找上门来。
马英俊瞄了眼身后一脸铁青的男子。
牧頵杰看来好象怒气冲冲的样子,肯定是无法原谅她顺手牵羊,还挑衅人家的行为,唉,这次师妹死定了。
“师母说,随我高兴住多久都可以。”徐茵荭连看师兄一眼都没有,仍盯着那片兔子云瞧。
“那怎么成?!”牧頵杰生气是很恐怖的,搞不好会拆了道场也不一定。
“怎么不成?还是你嫌我是个外人,没资格在这儿住下去?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娶我不就得了。”徐茵荭开玩笑道,殊不知身后有人握紧了拳头。
马英俊倒抽口气,惊恐地道:“妳可别害我!”
要是让他女朋友听见,那还得了。
闻言,徐茵荭转身跳脚。“我哪会害你,娶我可是你的荣幸……”
在看见马英俊身后,缓缓走近的男子,徐茵荭登时住口,美眸闪过一抹光芒,不过她并未投入对方的怀抱,反而是拔腿就跑。
“该死!”牧頵杰低咒一声,在追徐茵荭之前,先对马英俊撂下一句,“想都别想动我老婆的脑筋!”然后,像箭般疾射出去。
在徐茵荭还没来得及走出大门前,牧頵杰就已将她逮着。
“妳干嘛看见我就跑?”
徐茵荭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发一语。
牧頵杰见她不语,二话不说直接封住她的唇,不带任何激情的惩罚,他狂烈的吻着,直到她瘫软在他怀中,他拦腰一抱,无视于道场内的阵阵抽气声,踏着沉稳的脚步离去。
没人见着埋在牧頵杰怀中的徐茵荭,唇边正漾着阵阵笑意。
而马英俊则像是被人钉住了般,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肢体纠缠不清的男女。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他怎么都不知道……
☆ ☆ ☆
牧頵杰一路疾驰,直接将徐茵荭带回鹰扬集团,这期间两人始终静默,不曾交谈半句。
一进入总裁办公室,牧頵杰立即将她拥进怀里,吻上她水嫩诱人的双唇,蛰伏已久的欲望再也无法抵挡,他狂烈吸吮着她的唇,呼吸着她的气息,实实在在地感受着她的存在。
一记长吻后——
“为什么躲着我?”牧頵杰摩搓着地红肿的唇。
他比她晚一个小时回到台湾,与丁敏筠谈过话后,他很快便找到了徐茵荭下榻的饭店,不过却迟了一步,她已退房。
运用了些小手法,得知徐茵荭在退房前曾到过乐文港。
当他重回乐文港,意外的遇上了咖啡馆的老板。
由于徐茵荭像个东方洋娃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所以她在咖啡馆发生的一切,全看在老板眼底,包括他和丁敏筠相拥离去,徐茵荭的哭泣,丁敏筠的再度出现……虽然老板听不懂中文,但看得懂肢体语言,他说后来出现的女人欺负了他美丽的东方娃娃。
对牧頵杰惹美女伤心哭泣,老板狠狠地刮了他一顿。
听着老板的叙述,他的心始终紧紧揪着,前因加上后果,他很清楚自己被丁敏筠耍了。
当时真恨不得指死了敏筠,实在怀疑自己从前的眼光,怎会喜欢上这种妒恨心如此重的女人!
当他赶到机场时,徐茵荭已搭上回台湾的飞机,当然也同时得知李诚与她一起。
回到台湾,听见的第一个消息,是徐茵荭害得李诚一下飞机便落荒而逃,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原本想立即找徐茵荭谈清楚,却正好遇上几个重大事件,不得不优先处理,只得暂时搁下他和她的事,他相信只要好好解释,她会懂的,再者,他相信以她的聪颖,很快便会知道这是一场骗局。
心想她会像从前一样,中午找他吃饭,没想到他等了几天,连个影子也没见着,这可让他慌了,连忙到马家武术馆将人掳来,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谈清楚。
“我没躲你。”刚刚会转身就跑,其实是为了好玩,想尝尝被他追着跑的感觉。
思索了几天,徐茵荭当然知道自己是中了丁敏筠的计谋,没找牧頵杰的原因很简单,她要他主动说明这一切,她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分量究竟有多重。
“没躲我,干嘛不来找我?”牧頵杰不悦地道。
“为什么一定要我找你?你不会自己来找我啊!”徐茵荭撇开脸,噘起小嘴。
这个男人对感情会如此霸道,肯定是被她宠坏的,她非得妀妀自己不可。
以为她仍误解着丁敏筠的事,牧頵杰连忙解释。
“妳在乐文港看见的一切,都是丁敏筠和李诚设计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妳也在场,更不知道丁敏筠后来去找过妳,她跟妳说的事,全是编造的,我和她之问根本就不可能,妳可别误会了。”
“你不爱她啦?”她瞅着他。
她曾打算,如果他心里依旧存在着丁敏筠,那她决定退出,让他追求自己所爱,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或许该说,从没爱过吧!”牧頵杰毫不隐瞒,大方地说。
“不可能,如果没爱过,你怎么会因她受伤害,继而排斥女人上还记得初见面时,他对女人的反应有多不善,如果不曾受过,又怎会受伤—.
“如果说,其实我是自尊心受损比伤心多,妳信不停.”牧頵杰的脸庞升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红,神情有些尴尬。
“你是说,你生气的原因是自尊心受损,而不是爱人跑了伤心?”有可能吗?
“刚开始好朋友及女朋友的背叛,让我很难接受,也很伤心,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爱丁敏筠的,可是当妳出现后一切都变了,那样浓烈的情感,是不曾有过的,时时刻刻只想将妳锁在身边,一日不见,思念如影随形,这样的感觉从不曾发生在丁敏筠身上,我不否认自己曾喜欢过她,但那绝不是爱。”他知道再不坦承自己的感情,迟早会失去她。
“你现在的意思是说,你爱我?”徐茵荭一脸震惊地瞪着牧頵杰,心底陡然亮起了一阵光芒。
他是爱她的、是爱她的!
“我当然是爱妳。”他笔直地望进她眼里,回答得根干脆。
闻言,她欣喜若狂,不过只是一下下。“你骗人。”
“我是真的很爱妳。”牧頵杰挑起她的下巴,认真道。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不想公开我们的情事,更不可能让我这两年来像个地下情妇。”她控诉道。
“对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不想再发生类似丁敏筠的事情,毕竟跟我有点关系的女人,最后都会成为李诚追求的对象,而且李诚次次成功,后来是习惯了两人的关系,也就觉得公不公开不是非常必要。”他一直觉得两人如果相爱,公不公开并不重要。
“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你以为我会和丁敏筠一样背叛你!”王八蛋!
她气得握紧拳头,用力地槌在他的肩上、胸膛上。
牧頵杰没有回避,任由她发泄情绪。
“我不否认一开始我曾质疑,毕竟李诚抢我女朋友不曾失手过,我爱妳所以很害怕失去妳,希望这一点妳能谅解。”说相信太矫情,他确实曾经怀疑,所以他不想否认,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罢了。
“你害怕失去我?”闻言,她的手停在他的胸膛。
“心中有爱,自然会怕,这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从前李诚爱怎么抢我没意见,可这一次不成,妳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直想将妳藏起来细细呵护。”
“那你现在呢?还害怕我会被李诚追走吗?”
“不,我相信妳对我的爱。”他停顿了下。“就算妳真的被抢走了,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将妳掳回来。”
“真的?”
“这两年来,我很感谢妳为我的付出,我为我自私的想法感到抱歉,请妳相信我,我是真的爱妳。”他真心诚意地告白。
“真的?”
“打从一开始见面,其实我就倾心于妳了。”
“为什么不早说?”温柔深情的嗓音,抹去了心底的不安定,温暖了她的心。
坚持了两年的爱情,他终于还是来到她身边!
“请原谅一个口拙、脸皮又薄的男人,有些话只敢摆在心底,始终不敢说出口。”他捧起美丽的小脸,深情地凝视她。
“你哪里口拙了,刚刚说的就很好啊!”她娇慎。
“如果我再不说,我怕妳不理我啊!”他的脸皮真的很薄,若非到紧要关头,他是真的说不出那些告白的话。
不过,当爱说出口后,其它的,似乎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你也会怕啊!”她噘起小嘴,模样煞是诱人。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妳不理我,下次别再随便离家出走了,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知不知道?”他以指腹摩搓着她的唇,黑眸晶亮闪烁。
“我没有离家出走……”
“妳有。”牧頵杰拉开抽屉,取出曾被徐茵荭窃走的链子,放进她的手心。“这条链子已经有了新主人,所以不属于我,请还给属于它的人。”
他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灼热的光芒,空气中充斥着欲望的气息,两人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我不知道链子的主人是谁。”他侵略的气息太过浓厚,使得徐茵荭的身于忍不住轻颤。
“妳知道。”牧頵杰拿起链子,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地套上她的颈项。
“我又不是辣子的主人,你为什么要戴在我身上?”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反应,只能愣愣地盯着躺在她胸膛的链子。
“妳是。”他的语气坚定。
她是他认定的妻,自然是链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