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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郎君有意狐  第8页    作者:杨蕙

  忘记!太看扁人了。「这些路我都觉得似曾相识耶!」歪着头,她张着无辜的眼故意装傻。

  啊?忘了回家的路!真的还是假的?

  他们在同一个山脚下绕了至少有五天了,她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说要回家的人是她,现在却说忘了!未免太离谱了,鬼才相信。

  路当然刻划在脑海中,她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好在进入山林结界前看能不能摆脱他罢了。

  臭阿堤自从发现她是女人又有伤后,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动,所有事都揽在身上,活似把她当神明供,烦死人了。「你不要在我耳朵边鬼叫!一时想不起来回家的路,你以为我喜欢啊!」还有动不动就对她又亲又抱的,骂也骂不怕,制也制不了。

  一时想不起来吗?依他看,是在装傻吧!

  她根本是带他在绕圈子。

  不管是真是假,以她拖延的找路法,还是先解决后面的跟屁虫好了。「诸位朋友,陪我两人也走了有四、五天了吧,是否现身让童某谢谢各位?」冲着来时那大片树林,他以浑厚内力发送音波。

  阿堤是说他们被跟踪了!顺着他的视线,铁靳双眉紧锁,如惊弓之鸟般。

  难道他们不知道死了两个同伴吗?危险出现,铁靳噤若寒蝉,乖乖的站到童仓堤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寻求保护。

  一路上这个不让他帮、那个也不需要他,听到有人跟踪他们,她就如一头绵羊,驯服的倚着他了。他好笑的拍拍她粉嫩的脸颊,「各位不现身,是要童某『请』吗?」他加重内力发出会伤人的响声。

  大片树林回绕着阿堤浑厚的嗓音,一个、两个、三个……八个人面貌阴鸷、举手投足间充满恶意地现身,他们的凶狠都较前两个来得深沉,这么想要她的命?族里的权位有重要到让他们三番两次派人杀她?

  八个清一色穿着白衣的人,和他猜测的人数一个也不差。

  「月之女,请和我们走。」八人之中外貌最年长者踏前一步说道。

  「不。」和他们走,她还有命吗?说不定他们捉走她是要威胁爹屈服,再将他们一家三口杀害。

  来人晓得铁靳是女的!他们唤她「月之女」?

  「若月之女不随我们走,那莫怪我们对付他。」

  一个对八个,阿堤行不行?拉着他的衣衫,铁靳踌躇着,下不了决定。

  呵!他们拿他威胁她,好玩了。童仓堤双手环胸,一派轻松,不见他有警戒之色。

  「月之女考虑得如何?」

  阿堤,她要如何回答啊?铁靳微抬螓首,脸带问号地看着他。

  「你们叫的月之女要我回答──不。」接收到她投来的疑虑不安,童仓堤拍了拍她的手,替她回道。

  「八个耶,行不行啊?」踮起脚丫子,她附在他耳畔担心的问。

  他心平气和的搔搔她的头,「把你的金针备着吧!」

  要她取针,他的意思是不是没把握打赢?可是他的样子又不像是会输呀!

  臭阿堤,都什么时候了,她怕个半死,他不安慰人也就算了,还跟她耍嘴皮子,一会儿拍人家的脸、手,一会儿又当她是小孩般的搔她的头!铁靳见他一副安然样,嘟嘴鼓腮,气不过的偷偷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

  「哎哟!你谋杀了亲夫,到时要谁替你赶走这些人?」发嗔的娇容美得潋滟,使他忍俊不住地逗她。

  亲夫?亲他的大头鬼。「你……不正经。」有敌在前,还有时间戏耍她!

  「月之女的意思?」他们的目标不是他,对于他的代答,八人不予理会。

  对着径自笑个不停的童仓堤皱鼻,铁靳定神回道:「各位叔叔伯伯,恕小辈无礼,没法和各位走。」他们和她虽立场不同,但看在同族人份上,她还是敬他们为长者,希望大家有话好说,不要动干戈。

  「既然这样,休怪我们强邀了。」话谈不拢,八人之首对同伴示意,随即将他们两人围困于圈中。

  「活动筋骨的时间到了,你可得好好的躲在我背后。」拉她站到背后,他摩拳擦掌,凝聚一触即发的内力,装作不在意地环视八人。

  又有一场流血打斗要发生,身为大夫,身为族中的一分子,她不爱啊!「我们的家务事非得用上武力吗?不能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吗?」拉住蠢蠢欲动的童仓堤,她诚心诚意的想做最后的劝化。

  早就料准铁靳知悉发生在她身上的危险之内情。「铁靳啊──该死的,你们没看到我要说话吗?」八人中靠近她的三人竟没江湖道义的偷袭!快速地伸手抱她移换位置,他以只手挡、劈、点开三人的攻势。「连同隐瞒真实性别,现在再加上一条,等我打发这些人后,你可得跟我好好说清楚。」三人跳离,童仓堤好整以暇地亲她粉颊以示抗议。

  臭阿堤,也不看情况,动不动就乘机揩油!仰卧在他臂弯中,她的脸一片通红。「没正经!」刚才只顾着和他们交涉,忘了身旁的阿堤也会听到。「对不起!」

  心知肚明铁靳为何事抱歉,他诚恳地回以包容的笑,接受这份有点迟的歉意。

  被人包围还能谈笑,太不把他们八人放在眼里了。「上。」

  八人齐上,童仓堤收敛表面的嬉笑,专注的攻守。

  他每对一招,都不忘护卫怀中的她,使她无安全上的顾虑,但一拉一扯的,转得她头昏眼花,恶心难受,有口难言。

  对打了半天,童仓堤逐渐摸索到他们的招式,打得是愈见轻快。

  三攻四伺机,有时四上三防,七人底子和闪跳的身法不错,可惜在轻功方面差了点,达不到棋逢敌手的地步。

  有一点比较纳闷的是,刚才说话的那一个虚晃地移了几步,便守在一边没有出手,是认为他打不过动手的七人?或是另有目的?

  「换。」久攻不下,八人之首喝令。

  隔、闪、踢开七人连袂,童仓堤边打边退入林中。

  就这棵啦!

  略略瞄了眼壮硕的大树,他脚下一蹬,稳健的带着铁靳立于高树之上。「他们上不了这里,你待在这儿,看我修理他们。」

  「小心!」为他拭去滑落的汗水,她柔声说道。

  「安啦!」唇对唇的偷她一个香吻,他顽皮又窝心的对她做鬼脸。

  他就不能正经点吗?小舌舔过被偷了吻的唇,她深深吐出梗在胸口的气。

  「你们要的人就在树上,若想带她走,先过我这一关。」安置好铁靳,没了后顾之忧,他要好好大展身手了。

  八人同时抬头眯着眼望向被他放在茂密树上的铁靳。

  月之女在他怀中时,他们碍于想活捉,打起来不免有绑手绑脚之感,如今月之女离开,他们便少了这层顾虑。「解决他。」八人之首收缩了黑瞳,眼中迸发杀意。

  「终于要玩真的啰!」童仓堤兴奋的摩拳擦掌,「你早说解决,这样我们打来才有劲呀!」想杀他?凭他们几个人的功力,回去多练几年吧!

  扭腰甩手,他暗地里使出最高深的内力「金钟正罩」来防身御敌。

  首领一声令下,加入七人阵列,每式含带浓浓杀气,招招欲置他于死地。

  童仓堤不避不躲,如拚命三郎般的攻击自动送上来的人。

  树林内,你来我往的交锋,个个抱着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的决心,打得是落叶沙石齐飞,烟雾迷漫。

  一声声受重创的哀号听在耳里,令童仓堤嘴角上扬。想杀他?门儿都没有,师父享誉江湖的武术绝学,可不是浪得虚名。

  自己的同伴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八人之首胸口内的恨与怨更旺了。他仰天尖锐地呼啸,像是要发泄同伴牺牲的哀伤。

  哎哟!打就打,还来玩这套「魔音传脑」。跳退对方的阵仗,童仓堤掏掏嗡嗡响个不停的耳,蹙眉怒视。

  领导人审视眼前的战况,仅存的同伴连同自己只有三个尚有能力和那人再战,其他的都被制伏,他开始心惊地发现低估了眼前的高手。

  他是何方神圣,竟让他们手上的刀剑无法近身,还会被自个儿的刀剑所伤?!

  不论他是谁,不论是否得战到仅存一兵一卒,月之女他们是一定要带走。「事,务必达成。」说完,他朝童仓堤扑杀而去。

  哟!指挥者也下场要和他拚了。「要打就一起来,何必同伙的死了大半才出手,你这样对得起躺下的伙伴吗?」还害他以为敌方另有埋伏呢!

  「哼!废话少说。此时此地,就算是打到最后一人,也要叫你陪葬。」

  哟,不畏死呀!同伴死的死、伤的伤,不乘机脚底抹油偷生去,还硬撑着和他斗?童仓堤不得不对敌手另眼相看。

  人家不怕赴死,一心一意想上黄泉路陪伙伴,他何不好心点,让剩下的人求个痛快?

  抽出腰上从未出过鞘的软剑,童仓堤快速的挥舞了三下,三个人眉心顿时溢出红丝,一动也不动地定在原地断了气。

  「铁靳,我来抱你啰!」用衣角擦拭剑尖的血渍,将剑收回腰际,他一飞冲上树梢。

  避祸于树上观战的铁靳下到地面的头一件事,就是蹲下来探测八人的情形。「你一出手,就非得置人于死地吗?」有两个还有微弱气息,但要救活是不可能了。

  「怎能怪我?若是他们心存善念,不下重手,或许就不会被我的金钟正罩给反扑了。」

  「唉!」都是权力熏心招惹的后果。

  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两人之一,耳际飘过月之女的叹息,临死之际,他突然惊醒,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不懂也不甘心啊!

  意识逐渐远去,他的不甘愿也只能伴随自己下黄泉了。

  不忍地为刚咽气的两人阖上眼,铁靳感慨于世人总爱争名夺利,就连她的族人也感染了人类这种气息,逐渐浮泛分崩离析之虑。她黑眸盈泪地摇头叹息。

  「别伤心了,他们的死是因有害人之心而反过来害了自己。」扶起她,他安慰道。

  「我们把他们埋了吧!」怵目惊心及刺鼻的血腥,使她不舒服的皱起小脸。

  「你身上的伤刚痊愈,让我来就好。」

  ◇◇◇

  离开血迹斑斑的打斗现场,童仓堤和铁靳来到山石小径。

  「咱们在这儿歇歇脚。」接连替八个人挖洞埋尸,他累坏了。

  「嗯。」她一屁股坐在小径边的大树根上。

  「从树林出来,你就满面愁容,是怕我问你吗?」靠着她的右臂,他顺势坐了下来。

  也是,也不是,那是说不上来的复杂心情,既担心童仓堤的安危,也真怕他追问真相,更为同族人自相残杀而难过。

  「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勉强。」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手搧风,他有着些许不是滋味。「我不知道我是如此让你不能信任。」

  「没的事!」她若不信任阿堤,怎会将性命交在他手上,她大可在他为她拚命时,一走了之,回到爹娘身旁,也不用在树上为他紧张了。「我有我的苦衷。」握住他的臂膀,她好生为难。

  「穿着男装,骗了我一家三口十几年是有苦衷?遭人追杀故作不知情,也是有苦衷?我想铁靳也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对吧?」他明明听见那群人叫她什么「月之女」的。

  「不对,不对!铁靳真是父母为我取的,女扮男装是爹送我到童家时做下的决定,不是我要欺骗你们。」

  「喔?那些人为何唤你月之女?为何要不择手段地抓住你?」挑着左眉,童仓堤以怀疑的口吻问。

  「月之女只不过是小时候的乳名,没什么特别的。」咬着红唇,她调开目光。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在防他?童仓堤忍不住的握了握拳,「还有呢?」

  死抿着唇,她摇头不语。

  「嗯?」不说是吗?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嘴角勾起一抹令女人为之痴狂的笑,他在她耳际轻呵着气。

  臭阿堤,他……他在干什么?热热的气息喷在耳上,她全身震抖了一下,脑中一片混乱。

  「别动。」伸手揽她入怀,他在她耳边低喃。

  纤细的身子密贴在他胸怀,一股麝香扑鼻而来,迷眩了铁靳。「离我远一点,坐过去。」该死的阿堤,把她当成什么了?牡丹吗?她勉强自持,不是滋味的大声斥喝。

  「我问的都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你说的我又何必听从?」他得寸进尺的咬着她的耳垂,以舌挑逗。

  老天啊!他……他……

  耳处传来他吸吮的触觉,瞠目结舌的她没法承受又无法挣脱,这样异常的感官刺激是她没有过的经历,它是这般的慑人心神!

  说吧!全对他说吧!不然,她受不了这样的对待了。

  阿堤和她是一块长大的,是最知晓她性格的人,也是她最了解的一个。「有人追杀我,因为家族内出了些问题。」她避重就轻的说明。

  有问题不沟通,动武行凶?她的亲戚可真是狠毒。他又吻又啄地朝她的粉脸进攻,乐得将美人抱满怀。

  「阿堤,我……已经……说了!」他竟埋在她的颈项中啃咬她。

  「骗三岁小孩的话,不听也罢。」魅惑的冲她一笑,他霸气地将她的红唇含入嘴内。

  花丛中的老手以熟稔的手法,轻巧地逗弄着她紧闭的贝齿。

  童仓堤的大手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抽离他的吻。

  他时而轻柔、时而强烈的吻令她软了腿、红了颜,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般。

  一波波涟漪由内而外震荡开来,男女之间的欢爱都像他给予的酥麻感觉吗?「放开我……」趁着他的口攻向下颚之际,她低喃抗议。

  迷蒙的水眸内有他看多了的情欲,诱人欲滴的红唇要他放开!「不。」她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而佳人在怀,他不愿做柳下惠。

  唇齿再度相触,他唇舌并用的高超技巧,使她最后一丝理智离她而去,喉头发出娇柔的吟哦,完全臣服在他的魔力之下。

  两人如痴如醉地吻得昏天暗地,吻得不顾一切,忘了周遭的危险。

  小石路上忽然响起迅捷的奔驰声,童仓堤一挺身,双臂一弯,以整个身子护住她。

  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衣物已被人咻咻的划破。

  长长的五条红血印就这么亲上了胸,童仓堤没吭声的反射性挥拳,却什么也没打到。

  她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让两人有了逾矩的亲密,还淫荡如妓地乐在其中,好羞人!铁靳容颜晕红的躲在他背后,调整不稳的呼吸,未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该死的,什么鬼东西,竟抓破我的皮!」还破坏了他的好事。

  阿堤受伤?!娇羞敛去,大惊失色而白了脸的她推离他而起。「伤在何处?」

  「别紧张,只是皮肉伤而已,无碍。」他边说边检视伤势。

  铁靳绕至他前方,瞧着他胸上的五爪印,不好的预兆从心底窜出。「有没有看到是谁伤了你?」

  哈!才事隔几天,他问她的话就轮回自个儿身上来了。「皮肉之伤,敷点药,死不了人的。」想起她不拒反迎的亲昵热吻,现下又为他担惊受怕,没十成也有八、九成把握,他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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