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打扰你休息了。”临去前,她还娇媚万千地啵出一个飞吻,“晚安了!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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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上楼后,陈致民忍不住问。
“瞧你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朱胭脂揪住他的衣领,拉向自己。“放心!就算是被人看见赵大通躲在这儿,那笨蛋也不会说出放毒饵灭蛇的幕后主使者是你啦!”
“我不是说赵大通,我是指那批宝藏。”陈致民分析,“如果宝藏真落到古家手上,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难道学赵大通去‘偷’吗?”
“你哟!脑筋怎会这么死?”奶油般的细滑胳臂攀上他的颈项,朱胭脂在他耳畔低声说:“当然是要他们心甘情愿‘自动奉送’罗!”
“自动奉送?”哼!天底下有那么蠢的人吗?
“如果你是宝藏的拥有者,你会选择将大笔财宝挖回家,还是继续存放在不为人知的地点?”她顿了顿,说:“相信你和我一样,肯定会选择后者。而如果想逼问宝藏的下落,就得从他们的‘弱点’着手。”
“你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谁会知道他们的弱点?
“我若猜得没错,那个白朗应该满喜欢田家的小客人。我们不妨利用赵大通,怂恿他挟持曾子姣,以逼白朗交付钜额赎金,到时候他非得动用那笔财宝的……
“不行!我不同意把曾子姣牵扯进来。”陈致民马上否决定这项提议。“要是误伤了她怎么办?”
“听你着急的口气,好像很在乎那女孩?”她挑诱地撩拨他的前扣,“难道她比我更具吸引力?”
“我只是不想波及无辜的第三者。”他不耐烦地推开。
“你的心肠真要有那么软,会下得了手除去我的继父?”朱胭脂冷哼。
“你……”他脸色一变,“你少拿这件事威胁我!”
生物学界的知名教授朱文修,乃是陈致民的指导恩师。跟随朱教授实习的那段期间,他的心锁日悬在朱胭脂身上,然而这美艳的女人却在两人感情最火热时,以凄绝的泪水哭诉长期被继父性虐待的事。陈致民当狄支惊又愤,加上她以朱文修对神龙村宝藏的探索资料为诱因,才会蒙蔽了他的理智,进而错手杀死教授。
虽然一番故布疑阵,让警方以为朱教授是被毒蛇咬死的,而陈致民也一再告诉自己,杀人只是为了“替天行道”,可他就是没法子再与朱胭脂燕好。什么鸟头牌爱福好、蓝色小丸子……国内外各类“回阳”的筑物都试了,他依然欲振乏力。
最可恨的是这骚货,居然转而向外发展,若非某某学弟在不意间提及她那股令人欲仙欲死的媚劲儿,陈致民也不会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并非她除了朱文修以外唯一的男人。
“这全是你的阴谋。”他恨恨道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虑,“你只是利用我对你盲目的祟拜,去达成你谋杀继父的目的!为什么?”
以朱教授那把老骨头,如何能长期“施虐”年轻力壮的继女?只是当时的他被爱情冲昏了头,才会深信她的鬼话。如今回想起来,以她对男人的饥不择食,恐怕是朱文修被“折磨”得精力尽竭,还比较有可能哩!
“全怪那老不修痴心妄想。”再度提及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仇人,朱胭脂眸中已无恨焰,反倒有“天下男子皆逃不出我魅力”的得意。习惯性的,她将手探向他胯下,“少了他的作梗,我们之间不是更能如鱼得水?”盗书等于日立彩色电视机
若是在三个月前,陈致民一定无法挣脱她的俘虏;而此刻,他的感觉竟只有“恶心”二字。朱胭脂近乎
“花痴级”的猛烈性欲,恐怕一拖拉库的男人才能满足得了;而他,绝不要再成为扑火的飞蛾之一。
“我现在只想赶快解出宝藏之谜,不想讨论私人感情。”他冷淡说。
根据朱教授的研究资料,当初那些抗日份子所葬身的山洞因为极为隐密,所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的日本人,便将它选为暂时储放宝物的据点之一。想不到一场突来的大地震,吞嗜了正在埋宝的日本鬼子,也一并埋掉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由于神龙村老一辈的人都相信,那山洞乃蛇神所居的圣地,随意去挖掘的话,不仅会触怒神蛇,更将破坏该村的“龙脉”,导致子孙调零败落的噩运。因此截至目前为止,还未有人能寻到那个神秘的蛇穴。
“看来……你对我已经失去兴趣了。”朱胭脂不在乎地摊摊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呀!就是不随便吃醋甚至如果你喜欢那个妞,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他着急的口气,已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无遗。
“还是按照原计划,先抓曾子姣当人质,然后由你在适当时机‘英雄救美’。这岂不是得了宝藏、又遂了你讨好她的心愿?”
“你怎么知道白朗一定会交出这笔赎金?”许多男人在面临“爱”与“利”的矛盾时,往往会理智地选择后者。
“我就是有把握。”朱胭脂神秘兮兮地一笑,“日后你自会明白。”
瞧她自信十足的模样,陈致民不禁被说动了。
遇见曾子姣的那一刻起,她清纯得不掺一丝杂质的美丽,立即掳获了他的灵魂。哪怕是淡淡的闲聊几句、不经意的回眸一笑,都足以令陈致民一度废了的“生理冲动”起死回生……她是唯一能救赎他灵魂和肉体的“女神”了……他惊喜地下了定论。
尽管他自作聪明地以为,如此特殊的女子不能用凡夫俗于那套“死缠烂打术”求得;然而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如果不用“非常手段”,说不定苦追了十年,恐怕连个让她“喜欢”的边都构不着呢!
“就依你的建议吧!”不再犹豫的陈致民,勾起朱胭脂的下巴,“不过……你可有把握说服赵大通那蠢蛋,帮我们执行这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
“当然!”她淫荡地一笑,还拍拍自己的丰臀。
“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大概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我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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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气突然袭来,冻醒了熟睡的曾子姣。原来仅有的薄被,被枕边人以“卷铺盖”的姿势霸占,迫使她一场正甜的美梦,就这么硬生生地粉碎。”
环住疙瘩乍起的凉臂,她不禁为数夜来相同的梦境而迷惘。总是在飘然的水蓝纱帐内、柔软的淡紫卧榻上,她褪尽了衣衫,承受“那人”温温软软的蜜吻……燥热迅速窜红了两颊。
羞也不羞?连作了几次春梦,而对象还是同一个人,你脑筋有毛病呀?
细想二十一年来,她不曾多看任何男人一眼的。唯独“他”,一次次勾起她的好奇,忍不住一再插手不该管的闲事,而即使面对那张人人生畏的脸孔,她居然能在坦然之余,还有着莫名的心悸?
“你不会……对‘他’有意思了吧?”低低自问后,她随即心慌地否决。“不会的!我只是对一个颜面残缺者‘怜悯’过了头。但同情是不能与感情混为一谈的,何况我们的思想有着天壤之遥,年龄也差了一大截……”
不过,平静的心湖一旦被搅浑,想抚平晃动的波纹并非易事。披卜外套,悄然下了床,曾子姣走向屋外,让清早的寒意稳定紊乱的心弦。
当年父亲的背叛,导致母亲郁郁寡欢而死,所以她早抱定了终生不嫁、献身于教育界的职志。在神龙村遇到的奇人怪事,只.能当做她平凡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不足以牵绊住她的理想抱负。或许这里有个该接受“心理重建”的犬男人,然而在人口密集的都市中;不是有更多亟需帮助的儿童及青少年吗?
不知不觉中往山上漫步,当她发现裙摆尽被露水沾湿时,别墅已在不远处。
“也好!择期不如撞日,干脆顺便把玉镯还给人家好了。”
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却在按铃叫人前,才思及自己一身的睡衣会带给对方何等的联想?正欲转身,古家的后门突然开了。
“古蟠龙?”怎会这么巧?“早……你早!”
“是你?”他睨了一眼方亮的天色,再转向她短外套下的单薄睡衣。“你不是中暑得好好休养几天?怎么一大早又四处乱跑?”
“我……”拜托!舌头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跟儿打结呀!“我连躺了好天,骨头都快散了,所以趁大家熟睡时偷溜出来散步,没想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来了。
“哦?”古蟠龙的眉挑得半边高,“你确定不是因为‘梦游’的关系,幻想小姐?”
他远远就看见她往别墅这边来了。即使早想迎上前,终究是让“自尊”给钉在窗口,欣赏她那副踟蹰不已的可爱模样;
“梦游?,我才没那种毛病呢!”她急忙以脱下腕上的饰物,来移转其注意力,“对了!这只玉镯子还给你。”咦!怎么取不下来?
“留下!”他霸气地制止她费力猛拔的动作,“我送出去的东西,一向没被退回过的纪录!”
这个人以为他是谁呀?天皇老子吗?
“我也从来不收太过贵重的礼物!”冲口而出的曾子姣猛抬头,却被那对熠熠的明眸震住,“呃……何况我跟古家一点干系也没有。”
好、好温柔的眼神喔!梦境中的虚幻感再度包围住她。
“谁说一点干系也没有?”舍不得放掉掌中的柔葵,他的语调轻了许多,“起码我们见过几次面了,而奇怪的是,我和你之间的谈话,恐怕还比沉秀蓉多上几倍。”
“是吗?”横然传夹的掌温,有着令人晕眩的酥麻,她的反应变得迷迷糊糊,“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真的?”缓缓地欺近,古蟠龙勾起她的下巴,“为什么?”
“不晓得。”舔舔干涩的唇,她蒙蒙的翦水秋眸多了一份费解,“我总觉得跟你之间,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手抵着他的胸膛,即使隔层衣物,曾子姣仍能感受到梦里两人一丝不挂时的触觉……欲念顿起的她,羞赧地推开彼此的距离。
“我该回去了!”慌乱地撇过头,她忙喘了几口大气,“要不然小燕子会以为我失踪了!”
“那……我叫白朗送你。”让元气未愈的她单独回去,他哪放得下心!
“谢谢你,不必麻烦了!”若被许美燕看见的话,肯定又要乱发醋劲了。
曾子较挥挥手,迅速往回家的小路狂奔,直到想起尚未达成奉还礼物的目的,她才倏然止住脚步,回头朝着那栋别墅发愣。
“我到底怎么了?何以一见到古蟠龙,就像丢了魂似的?”她耳里充斥他低哑的磁嗓、眼中净是那温柔的眸波,而鼻息间则荡着想令人贴近的清幽檀香。“难道我真陷入爱情的泥沼里了?”
轻声自问的她,脑中净是那道藏青色的朗朗身形,并未留意草丛中不寻常的响声所透露的危机。蓦然,一道影子跳窜出来横住去路,令曾子姣讶叫一声……赵大通?
“别怕!”壮硕的臂膀猛然揪住她,“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
“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想做什么?”
一条湿帕掩面而来,难闻的乙醚侵入鼻腔。曾子姣大睁的不解眼瞳,一秒后立即无力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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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发现曾子姣不见的沉秀蓉,在前往别墅通报的路上,意外地发现她遗落的东西,以及一封恐吓的信函。
“实在太猖狂了,赵大通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向我勒索?”白朗气愤的骂道:“早知这家伙这么贪心,那天我就该多咬他几口的!”
“不过也太奇怪了,他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我们都没人发现?”沉秀蓉一直以为,别墅附近应该是“戒备森严”的。
“你忘啦?现在正值蛇族蜕皮时期,大伙儿全都躲进地洞休养生息了。”小青接口道:“只是我不懂,何以赵大通会认定宝藏在我们手里?”
“难道是因为那只王镯?”沉秀蓉猜道:“前几天,小燕子发现有个鬼祟的人影在她们窗口偷窥,我当时就猜想,不会又是赵大通跑来偷我的贴身衣物吧?这无耻之徒曾作过古玉珠宝的买卖,也许被他识破玉镯的价值,所以……”
“不管他如何知晓,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救出姣……”白朗急忙改口:“我是说人质!”在曾子姣成为大王的女人后,他便不敢再使用这个腻称了。
三人七嘴八舌,唯独古蟠龙阴沉着脸、不发一语。那个掳人勒索的恶徒固然该千刀万剐,然而若非自己的执意送玉,怎会将曾子姣卷入危险当中呢?况且这件憾事的发生,多半得怪他大意,才让赵大通有机可乘,双重的自责令他心痛得有如针扎。
“王,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白朗可被他的镇定急死了,“请您快点下令。让属下去救人吧!”
“救人?”蛇王反问:“连晶球都无法探测她的下落,你知道上哪儿救人?”
“这……”白朗顿时语塞。
“人虽是赵大通掳走的,不过凭那匹夫的本事,哪来的能耐将她藏到我法力所不及之处,除非有人在背后‘罩’着!”古蟠龙低沉的语气有董股愠怒。
“实验所!”小青立即联想,“上次我跟踪他到毒蛇实验所后,就不见他再出来。奇怪的是,我的法眼居然无法穿透那道墙,观察他在里头做什么?”
“不过实验室乃陈致民所有,看得出来,他满喜欢曾子姣的,怎可能助纣为虐呢?”沉秀蓉实在难以把这个单纯的学生,和赵大通那无赖串联在一起。
“说不定就是他唆使赵大通犯案的。”白朗一口咬定,“我亲眼见他想轻薄曾子姣,加上赵大通受伤后也往他那儿逃,这两人分明有勾结之嫌!”
“不如我主趟实验室吧!”沉秀蓉建议,“我去,总比你们出面来得方便。”
这是蛇族的事,你还是别介入的好。”见她半掀的唇想再说什么,古蟠龙命令,“你只要负责瞒住田家的两个人,营救的事我自会处理。”
“王,这种小事毋需您亲自动手!”众人立即制止,小青更是率先请缨。“不如由我潜入陈宅,搜它个天翻地覆!”
“你连片墙都无法透视了,怎担当得起先锋重任?”白朗也争着出面,“还是请王撤除属下的禁足令。我倒想瞧瞧,那间不起眼的实验室有何古怪之处?”
“白朗,你也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吧!”小青不服气地反讥,“不晓得是谁三番四次,差点泄了我族的秘密喔?”
“你这……”婆娘!
“够了!”古蟠龙终于出面喝住他们的争执,“还没出发就吵成这样,我能心得下让你们出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