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轻摇着头。
她错愕的轻抽口气,「需要这么神秘吗?」
「相信有这必要。」脸上不改诡异浅笑。
相信有这必要?这是什么意思,古越驰到底在玩弄什么把戏?
裴佩揣测不出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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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到大陆必须要在香港转机,当他们一行四人抵到辽宁时,天色已晚。
出了机场海关。
裴佩忍不住伸了伸快瘫掉的腰,「终于到了。」
裴从彦左顾右盼一会儿,「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好个小大人的口气。
古越驰不语,只是抿嘴微笑。
突然,一名平头的陌生男子神情诡秘的走向古越驰,「古先生。」
柴影、裴从彦和裴佩不禁怔愣一下。
古越驰抿着嘴冷冷轻笑,「住宿方面准备好了吗?」
「是的,车子在外面守候。」平头男子恭敬颔首。
古越驰回视身后神情呆愣的三人,不禁露出微笑,或许是个性使然,笑容里又出现冷静自信的傲然。「你们过来,我帮你们引见一位朋友。」
朋友?
柴影拎着随身行李走向前,裴从彦则紧握着妈妈的手,三人一起走向古越驰。
「王勇,沈阳考古学者。」古越驰神情一丝不苟的慎重介绍。
「你好,我叫柴影,是古先生的……」
「助理。」古越驰不慌不忙的接口。
一抹错愕飞快地从柴影的脸上闪过,虽不知古越驰的用意,但是他乐意配合,「对,我是古先生的助理。」
「往后有任何事,可以直接找柴影。」古越驰直接分派任务给柴影。
「是的,往后有任何事可以直接找我。」柴影配合得天衣无缝。
王勇笑容可掬的握住柴影的手,「好,往后任何事,我就找柴大哥。」随后他瞥见站在古越驰和裴佩中间的裴从彦,脸上立即闪过一抹讶异。
古越驰一只手搂住裴佩的肩膀,一只手按在裴从彦的肩膀上,「这是我太太……」
裴佩愕然的睁大眼睛,可是肩上传来强大力道暗示着她。
裴佩意会他的用意,纵使满心不愿意又不能当场撕破脸,只好硬着头皮微笑点头,「你好。」
「古太太,妳好。」王勇回以微笑,低头瞅着站在他俩中间的裴从彦,「不用说,你一定是古先生的儿子。」
向来冰雪聪名的裴从彦根本不需要古越驰的暗示,也不需要隐瞒身分,因为他本来就是古越驰的儿子。
「你好,我叫从彦。」为了不让老爸、老妈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起冲突,他聪明的闪过姓氏,也免得引起王勇的猜疑。
王勇抬头,面带微笑的直视古越驰,「我先送你们去饭店休息。」
古越驰欣然点头,「走。」
第七章
古越驰一行人下榻一家国际连锁饭店──索菲特饭店。
王勇依古越驰的吩咐订了两间顶级套房。
走进其中一间,古越驰找了一张沙发坐下,柴影、王勇依序坐下。
裴佩踌躇当儿,不经意对上古越驰的眼神,既然他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妻子,她只好无奈的坐在古越驰身边演出这出戏。
裴从彦则发挥探险家的精神,在屋里四下乱逛。
古越驰手臂架在椅背上绕住裴佩的肩膀,刻意表现出丈夫对妻子的疼爱与呵护,像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甜蜜夫妻。
「王勇,有关女神庙挖掘一事进行还顺利吗?」
王勇顾虑的目光扫过裴佩和柴影,困惑地望着古越驰。
「没关系,你就直说,一个是我信得过的助理,一个是我老婆,没有外人。」古越驰若无其事的说着。
「已经找到一处,根据当地的地形来看,应该是该庙的入口处。」王勇鼓起勇气说道。
女神庙的入口处?
裴佩的双眼瞬间为之一亮,她曾经目睹女神庙可能坐落的遗址,那是一望无际的黄土,王勇竟然神通广大能找到女神庙的入口处?
「太好了。」古越驰深邃的眸子闪亮得有些异常,「你请多少人从事挖掘工作?」
「二十八个人。」王勇据实以告。
古越驰停顿一下,敛下双眼沉思片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现场?」
「悉听尊便,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我随时为你准备交通工具。」王勇毫不思索的回应。
「这样……」古越驰微偏着头瞅着裴佩,「妳说呢?老婆。」
老婆?叫得挺顺口。
「如果可以,我们明天就过去瞧瞧。」光是听到找到女神庙的入口,裴佩就已经兴奋得迫不及待飞过去瞧瞧。
「好吧,就明天。王勇,麻烦你带我们去了。」
「好,我马上去安排。」王勇起身,「各位一路上旅途劳顿,早一点休息,我现在就去安排明天的出发事宜。」
「好,谢谢你。」古越驰起身,亲自送王勇走出房间大门。
裴佩掩不住兴奋的大叫:「居然找到女神庙的入口了!」
这可是历史上一大发现,倘若真的挖掘到消失五千年的女神庙,她就可以在寻宝界上扬名立万。
「先别高兴得太早。」古越驰一盆冷水浇下,浇熄了她满腔热血。
「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这趟前来不就是为了女神庙吗?现在人家找到线索,你却板着一张扑克脸。」
「许多事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其中有许多我们无法臆断的尔虞我诈,明天前往女神庙,千万不能露出兴奋之情,要让他们认为我们只是外行人,只是懂得花钱找古董的凯子,懂吗?」古越驰紧绷着嗓音特地嘱咐。
裴佩仍然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从他严肃的神情观来,他出自善意。「好嘛,依你就是。」
「那我呢?」裴从彦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你也一样,不过你多了一项任务。」古越驰的眼里露出诡异深沉的笑意。
「什么任务?」一听唯有他有特别任务,小小的眼睛立即绽出灿烂得意的光芒。
「我要你注意挖掘女神庙的那群人,还有许多不引人注意的小地方。」古越驰刻意地和儿子交换一个眼神。
「我懂了,我会注意。」裴从彦兴高采烈的答应。
他怎么可以派给一个孩子这么重大的任务,而他们大人能做的只有装傻?
裴佩不以为然的瞪着古越驰,「你派给从彦这些任务会不会太冒险?」
古越驰微笑安抚裴佩,「就因为他是个孩子,他们不会注意他,反而是我们,他们会暗地里监视我们的一言一行。」
「嗯,我同意越驰的看法别看王勇一脸忠厚,防人之心不可无。」柴影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裴佩只好将所有的气硬吞回肚子里,「好了,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个,你们作决定,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万一从彦出了一点意外,我一定跟你们没完没了!」
古越驰弯唇浅笑,笑容里充满深情的疼惜,「好。」
突然,她想起另一件事,惶惑地大叫一声:「只有两间房间,今晚怎么睡?」
古越驰不疾不徐的起身,「儿子跟柴影一间,妳跟我睡一间。」
轰!「我跟你睡一间?」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占她的便宜?
古越驰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妳也来过大陆,通常夫妻是睡同一间。」
「不!我跟儿子一间,你跟柴影一间。」分明是居心不良,她绝不会如他所愿。
「这可不行,万一明天王勇一到,发现我们夫妻分房,这话传了出去……」
「传就让他传,多的是夫妻分房睡,也不差我们这一对。」裴佩执拗抗辩到底。
「我不跟女人睡。」裴从彦跳出来说话。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裴佩气得双手缓缓收紧,睁大眼睛看着儿子,他老妈面临失身问题,他居然帮着他老爸?真是白养他。
「我已经十岁了,还跟妈妈睡,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这种丢脸的事别推到我头上。」裴从彦露出虚伪的天真笑容。
「从彦!」裴佩的脸因气愤而抹上一抹薄红。
「还不走!」
一记河东狮吼般连吼带咆,吓得裴从彦连忙强拉着柴影,逃之夭夭。
「裴、从、彦。」
尽管裴佩吼破了喉咙,裴从彦还是头也不同的拔腿往外冲。
唯独一双藏着难以察觉笑意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别吼了,等一下饭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裴佩满腔怒气无处可发,面红耳赤的转身瞪视他,「别以为这样就能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冤枉,竟然将儿子的拂逆迁怒到他身上。
裴佩气呼呼的走到床边,双手抓狂似的拽拉一条被单和一个枕头,发泄怒气的砸向他。
古越驰接住抛向他的被单和枕头。
「我睡床,你自己另寻他处!」怒气似乎到了顶点,她却无意收敛,声音无限放大。
下了哀的美敦书。
古越驰闪着笑意的眸子在那张气呼呼的脸上转了一圈,面对她的怒火仍是一脸似笑非笑,「是,遵命,女王。」
面对他的笑脸,裴佩这口怒气发也不是,不发又伤身,憋着一口气忿然转身走向床铺,往床上一倒,被单用力一拉,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瞧着独自生闷气的女人,古越驰的嘴角无声地绽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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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气过头了,还是因为前一晚没睡好而来个补眠,这一晚裴佩睡得通体舒畅。
她瞇着眼睛慵懒的半坐身,像贪睡的猫儿似的扭动身躯。
「早。」
低沉迷人的柔柔嗓音响起。
大脑神经在温柔的呼唤下完全苏醒,她才猛然记起,她是在沈阳而不是在台湾,这间房里尚有另一个人。
当她抬起头,高大充满力量的身躯已经来到她面前。他穿着一件睡袍,头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淋了浴,睡袍前襟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裴佩的心脏急促乱跳,「呃……早。」
「第一次看到妳刚起床的样子。」古越驰的声音暖得像三月春风,挂在嘴边温柔和善的微笑,迷死人不偿命。
裴佩伸手拨弄头上的乱发,张嘴打了个呵欠,「怎么没吓跑你?」
「为什么会吓跑我?」他露出灿烂的微笑,「妳睡醒的模样挺可爱的。」
神经病,刚睡醒的样子会可爱?
古越驰走到沙发上将她昨晚扔给他的枕头、被单全搬回床上,还刻意伪装成他昨晚睡在床上的样子。
「这样就不会令人起疑。」他拍了拍枕头,一抹微笑在他唇边扬起。
「需要这么做吗?」她看不惯他刻意的伪装。
「至少可以省去不相干的人猜疑。」他耸耸肩。
真是小心过度!
「我刚才已经淋完浴,该妳用浴室。」他提醒她。
不用他说,她早就看出来。「我的行李呢?」
古越驰回视后面的衣柜,「在那儿。」
裴佩懒洋洋地掀开被单,双脚踏在地毯上,双手撑着床沿垂着头,动也不动。
他挑一挑眉,眼里藏着邪气的笑意,「妳该不会想让我抱妳去浴室吧?真是这样,我非常乐意为妳效劳。」
她懒懒的抬起头,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别妄想。」
他当作没听到,径自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翻找衣服。没一会儿,他的手臂上挂满了衣服,「王勇已经在楼下,妳最好动作快一点。」
「就让他等一下又不会怎样……」她娇嗔耍赖。
他来到床边,将手上衣服全扔在床上,「时间就是金钱,所以妳最好赶快进去冲个澡,我现在要穿衣服。」声音轻而坚定。
他愈催她,她就故意拖延时间。「你穿你的衣服,我又不会妨碍你。」
他挑起一边浓眉,饶富兴味的瞥她一眼,耸耸肩,然后动手开始探上睡袍的带子,丢给她一个邀请的微笑,「既然妳想看,我倒是很欢迎。」
古越驰将睡袍的带子解开,睡袍开始往下滑……
他真的当她的面脱!
「变态,暴露狂!」裴佩尖叫一声,仓皇跑进浴室,喀啦关上门。「他怎么可以……」心跳加速,小脸涨得通红。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在浴室里,她打算好好的冲个澡,冲掉那全身无端燃起的燥热。
打开水龙头,准备开始脱衣服,她才想起刚才匆忙冲进浴室,居然忘了拿干净的衣服进来。
现在出去,万一他正光着身体……
天啊!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唉!进退两难。
为今之计……她硬着头皮伸手敲敲浴室的门板,企图无引他注意,然后隔着门板大声嚷嚷:「麻烦你将我的行李拿过来给我。」
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有回应,「自己出来拿。」
可恶!「我现在不能出去。」裴佩气急败坏的嘶吼。
又是一阵沉默。
突然,她听见门把上传来笃、笃两声,吓得她往后退。
「妳的行李就在门口,伸手就可以拿到。」
她小心的开了一点门缝,偷偷往外瞧,然后伸手抓起搁在地上的行李,迅速地收回手,好像怕他乘机抓住她。
纵使知道这想法很可笑,想想,昨晚房间里只有他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他真想侵犯她,昨晚就可以给她一顿永生难忘的教训,就如十年前一样,不仅是永生难忘,还留下永不磨灭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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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佩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古越驰一脸悠哉的斜倚在浴室门边的墙上,舒缓的表情瞬间僵凝。
古越驰带着一丝欣赏的神情打量她,她挑了一套适合工作的卡其布休闲服,扎起垂肩的头发,整体的搭配还算得体。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不妙的快速扫瞄他身上,他竟然也穿着卡其布质料的休闲服,剎那间,她不知道是该附和他的赞美,还是懊恼自己没事先偷瞄一眼再决定要穿的衣服。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只是很不巧我也挑了这套衣服而已。」
古越驰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调侃笑意,「好、好、好,随妳说,时间不早了,我想他们已经在楼下大厅等得不耐烦。」
裴佩怒红着脸抓起搁在旁边的帽子,用力踩着地板走到门边,打开门,她回头怒视站在原地不动的古越驰。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你还杵在那里?」
古越驰无声地勾起唇淡笑,挪动他的脚来到她面前,柔声赞美道:「妳今天看起来好美。」话落,他与她擦身而过,越出房间。
裴佩全身瞬间僵了一下,脸颊忽地一阵燥热,心脏又开始失序狂舞。
这种狂乱的感觉让她觉得厌烦却又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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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站在电梯里,沉稳的呼吸伴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不时引诱着裴佩的感官,让她不由自主的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