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假笑得脸颊的肌肉都发酸了,叮咛了瑞迪几句后,她匆匆告别爵士。瑞迪帮她提行李,送她到车站。
到了车站,她亲吻瑞迪的脸。「你们哪一天会生几点的火车到约克郡,先打电话告诉我,我好列车站去接你们。」
她没让瑞迪送进月台,自己找了辆推车推行李,到了月台坐下来等,听到一个平板的声音广播说她要生的那班火车将延迟一个半钟头。
太过分了!一廷就是那么久,她又能怎么办呢?拒坐抗议?不,她不要回他家,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即使火车要延期列明天才开,她也要在皮箱上坐列明天硬等火车来。
她曲起腿,膝盖靠到胸前。下巴就搁在膝盖上,双手抱著脚,拚命跟自怜的泪水战斗。
月台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没一个理会她,她本来就是个不起眼的平凡乡下女孩。她还是回乡下比较适合。她记得在约克郡。虽然他们的物质生活不丰富,她却无忧无虑笑口常开,来伦敦之后,她的生活其实也没变得太复杂,只是多了一个烦恼源---尼可。
她听到一个脚步声直向她接近,也不在意,没有抬头看,可能只是个走过她身边的陌生人吧!可是那个人发出的声音一点都不陌生,还是像她第一次听到时那么低沈磁性。
她的脉搏开始加快,心脏狂野地在胸腔里蹦跳,跳得太快令她昏眩。她抬眼看,果然看到那对今她深深著迷的灰眸。
冤家!他还不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