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不算复杂的小说,仍是以女主角为主题,写蜕变、写领悟、写珍惜、写成长,写无数女孩子的梦想,这就是我平平凡凡的写作目的。
即将迈入第三部小说,每一部风格都不同,但都是我日夜呕心沥血之作。无数个夜晚,默默笔耕的日子里尝尽了酸甜苦辣,但由于是在宁静的夜,心才能跟着故事中的主角起伏。
这是系列之一,但我还没真正决定系列之名。我准备写三部,这是第一部,所以,可以发现很多伏笔,不是我偷懒不交代清楚,而是想知道其中的曲折,想知道这些人何去何从,请继续看第二部、第三部,其中一定有精采的交代。各位编审姊姊,可不要以为我语意不清,简直不知在写些什么,就把我的稿件退了回来,那我可真有冤无处伸。
适逢暑假,真是酷暑难耐,但我决定趁此时把二、三部写完,我本不多产,可以说是一年多才写一部,如果真以此维生,大概会成为台湾的第一位难民,所以,才痛下决心,好好经营我的写作生涯。以后会多写些书来稳固读者,否则,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自己看了也难过。
第三部拙作,不吝赐教。
第一章
“我绝不进去。”她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坚决地不容置疑。
面前这酷似豪门的大宅,四周种植长年松柏,雕梁画栋的铁门上刻着栩栩如生的双龙,似一种威严,也像是一种象征,这原本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房子,竟然要拘留她三个月,老天呀!那将近一百天的生活,简直是坐牢嘛!
“颜小姐,你别让我们为难。”保镖们的脸早垮成一团肉,原本以为只是接送如此简单的事,想不到却惹上一个大麻烦,想到要与她相处三个月,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们叫我进去,我就乖乖进去,传出去实在太损我傲鹰堂堂主的名声。”她斜眼睨视着。
原来是为了面子问题。
“颜小姐,我们可是奉夫人之命请你回唐家的。”保镖冷汗直冒,深怕一个言词不当,又引来大小姐的不快。
“夫人呢?好歹也出个声,让我知道她是否欢迎我的到来。这样不闻不问的,好像是我不请自来似的。”
“夫人正在里面等着。你也知道唐氏企业的庞大,夫人为了抽出时间见你,她可是推掉了好几个会议,我很少看到夫人如此重视过人……”保镖一边敷衍颜若遥,一边使眼神给司机,要他向屋里的人求救。
若遥的嘴角露出笑意,眼波也不自觉明亮起来,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心爱的窝心,虽然是为了爱面子才迟疑不敢入唐宅,但另外一层意义,是害怕见到从未谋面的母亲,也就是唐宅的女主人——严雪华。
“颜小姐,请你行行好,就让司机开车进去吧!”见她脸色缓和,他才敢得寸进尺的要求着。
“不,我现在仍不想进去。”她还要耍一下性子,若就这样“青青菜菜”的进去,会让屋里的人觉得她很随便。
“颜小姐……”他真是有苦难言。
就在保镖们束手无策之时,从屋里走出一人,西装笔挺,有一股英然之势,一眼就可看出他是属于领导者。
“诰哥。”果然保镖们一见到他,立刻出车门去迎接他。
见到保镖们一脸无奈,他大略也可猜出一、二,打开车门,他简洁地对车内的若遥说:“夫人已等候你多时。”
不等若遥开口反驳,他就命令司机开车进去,等到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矗立在唐家大门口。她怎么乖乖的听这陌生男子的话,思及此,她突然狠狠地尖叫出声。
“什么跟什么,他妈的,凭什么一切都听他的。”若遥正准备踹向那洁白高雅的大门时,门刚好开了,她一个踉跄,便跌坐在大门口。
窝囊,多窝囊的一天。她在心底恨不得杀掉全唐宅的人。
“颜若遥。”一声呼喊,那声音仿彿来自北极似的寒冰。
她瞧向声音的来处,好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假如她现在不是杏眼怒目,肯定把全天下的“第一夫人”给比下去。
若遥奋力一跳,拍拍自己的屁股,自认从容不迫地来到她面前,她已经十分肯定那女人的身份了。
“刚才都只是突发事件,我怎知门会突然打开,我只不过想试试把脚印印在门上而已,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干嘛解释那么多,真奇怪!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为何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敬畏?
“我不想听你那稀奇古怪的理由,只要你踏进我唐家一步,就得遵守我唐家的家规。”身为女主人的威严气势,令在场的人都禁若寒蝉。
若遥只敢扁扁嘴,心里的牢骚可一大堆。
“不准有不雅的动作,还有,我不想听到出自你口中的脏话。”
原来刚才门外的话全让地听见了。
“是,唐夫人,我尽力而为。”若遥说得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要求绝对。”严雪华她讨厌嘻皮笑脸似的面容。
若遥不回答她,要她三个月内不准说脏话、不能做表情,打死她反而比较容易些。
“这位是颜若遥小姐,来此暂时借住三个月。因为她跟若绢是姊妹,以后大家就称她为大小姐。”严雪华介绍着说。
这算是介绍词吧!但为何忽略她们俩是母女的事实呢?
“若绢,她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姊姊。”
一双美目直瞧向若遥。若遥心底不禁赞叹,好一对母女,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若绢少了一份严雪华有的霸气,反倒有着小女人般的柔弱和纤细,一见就知道她是让人疼在手掌心的。
“姊姊。”若绢怯生生地叫。
这时若遥有些不舒服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今天乍然一见,竟是如此清灵可人,倒牵动她心底久藏的柔情。
“若绢是吧!真巧,我们中间的字相同,应该就是姊妹吧!”若遥已经搞不清自己讲了什么话,文绉绉兼恶心肉麻的话她是讲不出来,没想到勉强挤出来的话却令旁人想发笑。
“因为受你父亲所托,让你暂住一阵子。我不管你以前是受何种环境、何种教育所影响,只要你住在唐家一天,就必须遵守唐家的家规……我怕你一时无法习惯,这位是雷子诰先生,这三个月,他就是你的特别指导……”严雪华向若遥引荐。
特别指导?什么跟什么,分别就是光明正大的监控她嘛!若遥抬起头一看,老天呀!他不是刚才蛮横地指挥她的人吗?看他冷漠无情的模样,一点刚见面亲切和蔼的作态也没有。私底下,她替他画个大大鸭蛋——零分。
“我不需要什么特别指导。”她想一口否决掉这荒谬的监视,连带也将雷子诰否决掉。
“依颜小姐的言行来看,实在没理由提出这项要求。”雷子诰铿锵有力的回答,一下子把若遥震回地狱。
“唉!寄人篱下,我哪敢有任何要求。”若遥想摆出另一套招式——扮可怜,希望能赢得在场人士的怜悯。
“既然无任何异议,张妈,你带大小姐回房吧!”严雪华根本不理会若遥的诡计,发号命令,断绝了若遥的绝地复生。
就这么结束这段对话,令若遥瞠目结舌,气得抓起自己的行李,用力地跑向楼梯,原想震得轰天响,哪知原木的楼梯结实地反应不出她的愤怒。
她真的快恨透这一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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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我快死了。”
若遥一回房就赶紧拨电话向欧阳蝶影求救。
电话另一头的蝶影早预料到若遥会来电,只是比预期来得快。
“他们全家简直不是人,好像以整人为快乐之本,什么也不准。尤其是那女魔头,别看她长得雍容高贵,心像蛇蝎一般,连亲生女儿也不宽贷,还要用唐家的家规来压我,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在她眼中,统统不及格;还有,另外一个人叫什么雷子诰的……”
“雷子诰?”蝶影显得十分惊讶。
“他简直是王八乌龟加三级,没心没肝,说话冷冷漠漠不带感情不说,还喜欢任意驱使别人,活像全天下都得听他似的,呸!敢做我的特别指导,先把他整进医院再说……”
若遥拉拉杂杂地抱怨一大堆,心中的怨气仍无法抚平,实在是她从没受过如此大的窝囊气。从小她就由父亲抚养长大,被疼得像是父亲的心头肉,她要做任何事,做父亲的顶多摇摇头表示无奈以外,倒也没反对过她。由于她一直在男人堆中成长、学习,造就她不拘小节的个性;况且,来往家中的,全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帮派份子,可想而知,颜超龙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端庄淑女,不把她当男孩子看就不错了。
“小遥,你说的可是雷子诰……”蝶影仍无法从震惊中苏醒。
“怎么?”若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蝶影对政界、商界、黑白两道的名人极为敏感。“他很有名吗?不会吧!他只是我妈的手下而已。”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跟伙伴沟通之后再通知你。”
蝶影指的伙伴就是电脑。她可是电脑女神,只要一上网路,她甚至可以跟世界上的名人通话,无论如何机密的档案,少则一、两小时,慢则一个晚上,她就可以哗啦啦的给你一大串资料;甚至各国的中央情报局她都可以来去自如。有一次她进入美国联邦调查局,险些就被困在里面,还好她够机伶,趁对方怀疑之际,赶紧抽身。
其实,她学电脑的目的不是要显现她的才能,实在是科技日新月异,连黑道也要用电脑连线控制,当初她只是要帮颜超龙的忙,谁知一陷泥沼,便顺理成章成了颜超龙的助理,掌握中原帮的脉络;更厉害的是,中港日黑道都知道欧阳蝶影这号人物。她的那部电脑藏有全世界黑道的秘密档案,有时,香港还会向中原帮外借蝶影。
“那种冷酷无情的家伙,我不想知道太多。”若遥扁扁嘴,一脸索然无味。
蝶影可轻笑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如果在唐家的那人真是名震四海的雷子诰,不仅台湾黑白两道极力想挖他角,连香港、日本,甚至欧美的侨界都极力想招揽他,为自己的势力奠定永不动摇的地位。
不过,他怎会替严雪华做事呢?难道……这其中必有隐情,她得详细再调查。
“小遥,答应帮我一件事,近日内唐家如有重大事情发生,你一定要通知我。”
“瞧你说的,好像我会掀了唐家一样。他们不整死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为了叔叔,你就多忍耐,你总不想让他在外逃亡又必须惦记着你吧!”
蝶影必须陪着演这出戏。当初,颜超龙突然为女儿的婚姻操心,虽然她贵为中原帮帮主的千金,理应人人抢着要,但她的言行举止太有乃父之风,完全不像她亲生母亲,只怕将男生全吓跑了。于是,几番思量之后,他跟严雪华联络沟通,由她来改造女儿,并演出一出逃亡记,如此才能让女儿心服口服的住进唐家。
事实上,他是去泰国勘察环境,有意在当地投资。
“有龙哥的消息吗?”若遥没大没小地跟着帮里的弟兄唤她父亲叫龙哥。
“还没跟我联络,泰国那边接应的三鼎帮也没消息。”
“事情太突然了,贵为中原帮的帮主也要逃亡,说起来会笑死人。”若遥仍觉得有一丝奇怪,但就是说不出怪在哪里。
“南部白虎堂的事闹得太大了,堂主张应魁离奇死亡,而他最近又跟商界交往密切,我看受牵连的人必定很多。”蝶影连忙错开话题,的确,很少有事情会直接牵连上龙头老人,顶多下面的人顶罪。
“他是该死,清清白白的生意不做,专跟奸商勾结,死得好,免得玷污了中原帮的名声,连带使傲鹰堂也受影响。”
“对了,逸亭快回来了,他说好久没见你了,挺想念你的泼辣。”
宋逸亭是若遥自创傲鹰堂中最忠坚的成员,台大企管系毕业后,就到柏克莱攻读硕士,还扬言非拿到博士学位不可。没办法,身为台湾三大企业之一——佑达企业的接班人,不有点来头怎么接管。
“叫他尽管来,反正我颜若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会因为住到唐家,受唐家的人欺凌就变了性。”她仍信誓旦旦的说。
“好呀!我拭目以待。”蝶影倒想看看这出戏的结果,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瞧你这口气,分明就不相信我嘛……”
若遥正要好好数落蝶影一番,就听到一串清脆的敲门声,她猜不出这会儿有谁找她。
“有人敲门了,明儿个我再抽个时间回家。”她匆忙挂上电话。
她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她那清纯得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妹,一个她今日才知晓的妹妹。
“姊姊。”若绢的口气仍跟刚见面一般羞怯。
若遥颇为疑惑地看着若绢,搞不清楚为何才分开一个钟头她就想来见自己。
“我可以找你聊天吗?这个家除了白毛会跟我聊天之外,就没有人理我了。”她说得挺可怜。
“白毛是睢?”
“是妈咪在我十岁生日时送我的礼物,是一只可爱的雪那瑞。”
若遥皱皱眉头,她向来对狗没啥好感,除了令人惧怕的毛茸茸之外,最不能忍受的是那近乎歇斯底里的狗叫声。
“你别带来给我看,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它。”若遥露出阴沉的表情,以示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会吧!没有人会不喜欢狗的,连子诰哥都喜欢白毛呀!”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大千金口吻。
“哈哈!他也会有爱心的一面。”若遥是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
若绢愈来愈不懂她姊姊,原本满心欢喜有一个姊姊来陪她,但自从若遥来唐家以后,全然做些不可理喻的事,先是骂脏话,再来是想踹大门;进门后,又不时跟母亲、子诰哥起冲突,净说些顶撞的话;现在又想掐死白毛,这些事她不仅没看过、做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她一定是缺乏母爱太久了,从小就没母亲陪在身旁,难怪人格上有缺失。她一定得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补偿她,因为是她才让若遥姊没有母亲的。
“姊姊,我帮你整理衣服好不好?”她望向若遥带来的两只皮箱。
“随便,反正我又不长住,随便放就可以了。”
“可是……”她好想告诉姊姊,妈咪为了她来居住,特别叫设计师布置整个卧房,整整花了两个礼拜的时间。
“卧室喜欢吗?”
若遥这才浏览四周一番,点点头说:“还不错,你们家每间客房都这么精心布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