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就误会他,现在可好,她到底跑哪去了?
他又匆匆拿起手机。“麻烦你们逐楼每个角落仔细找,她一定躲在某个地方装死,帮我逮回来时通知我一声,顺道替我暂时拘留。”
陶明璃听见他的话,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他谈的恋爱这么有趣。
“就算我有错,她也没好到哪里去。”等事情了结,他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顿。
“呵呵……你说了就算。”陶明璃掩嘴笑个不停。
突然手机响了,保镳来电,他立刻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她要出去?会跟著?好吧!先谢啦!”
见他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陶明璃离开前微微一笑。“你想对她怎么样之前,还是先把你带给她的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那当然!”他也回以微笑,转身走向许盼兮的住处,那黑暗中的浑球,敢来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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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你把他和小明兜在一块,我是很不爽的。”捂住她的嘴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啊?小明?”她呆呆的看著已经退开,正靠著墙面的俊俏美男子,他应该大鄂文孝几岁,同样斯文的脸上有著沉稳,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她的脑海,不会吧?
沈圻头一回见到她,两手抱胸同样也在打量她,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赢得鄂文孝那小子全部的青睐?
“你是陶小姐的先生?”她想起陶小姐名字中有个“明”字,但这样的小名不会太扯吗?
“请叫她沈太太。”沈圻微微一笑,这女人反应挺快的嘛!
他们来到五楼,他扶著她走出去,她有些迟疑,随即选择相信他,两人走到其中一间房时,门立刻打开,让他们进去。
这里是沈圻为了了结这件事,临时设在这里的指挥所。
一进来,“正在找?”他了然地问,他会在电梯口堵她,也是手下瞧见她古怪的行踪,立刻通知他,解决问题是重要,她的安全同样是第一优先。
“对,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紧张。”他的手下指了指监视器。
“小明怎么还在?”沈圻一瞧脸色又沉了。
“她也帮著找。”手下看很久了,楼上那两人真的很担心。
沈圻瞧了她一眼,才吩咐属下。“晚点再安他的心,就说她出去了,有人跟著。”
“是!”属下露出笑容,知道老板的醋劲十足。
“因为你不见了,他急成这样,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沈圻带她到一间安静的房间,让她能安心休息。
“嗯!”她能说什么呢?
“你该不会还在怀疑他和小明……”
“嘻……呵呵……”她突然笑出声来。
“怎么我叫她小明,让你很不满吗?”沈圻也漾开笑脸,她几次露出讶异的表情,该说是忍著不敢笑才是。
“不,我本来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反过来想想,正因为太扯,反而特别,会这样叫她的,大概也只有你一人了。”
“你还满聪明的嘛,怎么在楼上时突然变笨了呢?”
“我该相信他吗?”回想到刚才的事,她的神情再次凝重。
“别问我,这种事该他亲自向你解释。”
许盼兮抿著嘴,她想相信他的。
“别忘了,跟他在一起的那人是我老婆,我都不紧张了,你在瞎忙些什么?”沈圻见她又要钻牛角尖,只好好心地点她。
“我……”她诧异地抬头,见他神情轻松地微笑著,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算了,怪来怪去也只能怪那小子没大脑,他肯定没把当年的事跟你说吧?”沈圻不必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默然地点点头,就是这样,她才会一直瞎猜,心中疑猜愈来愈重。
“你的眼光很差吗?”
“啊?”
“是你爱上的人,他值不值得你信任,多少要看你的眼光好不好,对不对?”
“沈先生似乎心头有股怨气闷著是吗?”她莞尔一笑,沈先生就算有意无意替他说话,都是绕个圈,看来当年的事,他也许信任鄂文孝,却仍有些怨怼。
只是若连沈先生都这么信赖他了,她没理由再坚持钻牛角尖,她眼前逐渐展开一片清明的天空,心情渐渐清朗。
“本来要和小明去度结婚纪念日的,却被拉来做苦工,能不怨吗?”沈圻冷哼两声。
“对了,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一堆人忙进忙出的,而鄂文孝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似乎事态有那么点严重。
“的确有事要发生,所以你下来也好,刚好避开。”他瞧了手表一眼,也差不多要上场了。
“什么意思?”她心一缩,这意思是说楼上很危险?他呢?
“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会保他有命娶老婆,就看你要不要嫁了。”沈圻见她全心替他著想,对她更和悦了。
她脸蛋一红,怎么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呢?
“若要我建议,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多刁难他一下,正好可以试试他的真心。”沈圻就是想小小修理他一下,刚刚的画面没有信任的问题,但瞧见小明为他忙进忙出的,他就是不爽。
“嘻……我知道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笨,不说要试他的真心吗?”
“咦?”
“而且好戏要上场了,你乖乖留在这里。”沈圻瞧见手下探头打手势,知道对方来了,交代手下严密保护她后,转身走了出去。
许盼兮不仅疑惑,心头更窜过一阵恐惧,楼上要发生什么事了吗?虽然沈先生保证了,但他真的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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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高级住宅,门禁森严又如何?我家也是有钱人啊!亲戚更多,轻松就拿到通行证了。”那人开车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他们出双入对,显然真的在一起了,我长久来的心意又有谁在乎?这一点都不公平,我一定要匡正这个错误。”那人拿出一把万能钥匙,走进电梯按了顶楼。
那女人真命大,那么一推居然只断条腿,这实在太欺负人了,她该消失的!
那人盯著数字一格格上升,眼里有著近乎变态的阴毒与狂乱,仿佛极为期待即将到来的场面。
“快点、再快点,我等不及了。”那人一直喃喃自语,直到电梯门开了,她立刻兴奋地踏出去,毫不犹豫地走向许盼兮的住处,用万能钥匙打开大门,立刻一间间找著房间。
“小宝贝,这时间应该睡了,更重要的是,我找人绊住他了,呵呵……看现在还有谁可以救你?”
鄂文孝现在正参加一项非出席不可的宴会,而那里会有人灌醉他,他绝对不会回来,所以这女人落单了,这可是她等了很久的大好机会。
“不过是个客服部的小职员,居然可以住这种地方,若不是鄂文孝养她,她怎么住得起?恶心!”那人搜寻著屋内,嘴巴没停地叨念。
“找到了!”来人瞧见床上躺著人,嘴角立时上扬,伸手在包包里拿出一把又薄又利的短刀,一步步缓缓接近。
当那人来到床边,立刻眼露阴狠杀气,扬起短刀,兴奋噬血地叫道:“许盼兮,你去死吧!”
随即短刀重重落下,深深刺入被中!
第十章
预期的惨叫声没发出,来人愣了愣,疯狂地又连刺好几下,才发现不对劲,她掀开被子,下面根本只是个医学用的假人。
此刻那人才惊觉糟了,转身正想逃,却被人制住了。“啊?”
下一秒,屋里灯火通明,她下意识伸手挡住突然乍现的光亮,却瞧见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么……”
“我应该在你家的宴会里烂醉如泥?”鄂文孝面无表情的看著她。
“你……怎么……”知道那宴会是她设计的?
“从确定是你父亲调走街头监视影带起,你就是唯一的嫌犯。”
“你不可能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踪许小姐的行为早被人发现了。”制住她的沈圻冷冷的开口。
“你又是谁?”
沈圻懒得回答,将她交给手下。
鄂文孝睨他一眼,只好接口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刚犯下杀人未遂的重罪。”
“又没人死。”
“伯父,你真认为她会认错悔改?”鄂文孝讥诮地转头问。
角落处坐著震惊到无法动弹的黄先生,他直到刚刚那一刻都认为鄂文孝在骗他,就连女儿之前推人的事,他都选择相信女儿坚称是不小心撞到的说法,但她竟然持刀闯进别人家,毫不迟疑就挥刀砍人?这真是他生养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
“爸?”黄筱君没想到父亲会在场,惊呼出声。
“你爸被你吓傻了。”
“我……我……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吓吓她?”沈圻望向那被刺得稀巴烂的被子,这女人真懂得睁眼说瞎话。
“爸,救我!”黄筱君从小到大闯的祸,都是老爸替她摆平的,让她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黄先生脸色惨白的站起来,走到鄂文孝前面突然跪了下来。
“伯父?”鄂文孝蹙起眉头。
“所以我才叫你直接找警察解决的。”沈圻则是不爽地别开脸,这种镜头他最讨厌了,怎么老是有这种儿女闯祸了,却由父母下跪的蠢事发生?
“是我的错,放任她到没人性的地步,是我的错。”黄先生没想到女儿会变成这样。
“爸?我又没真的杀人,你跪他们做什么?”
“黄先生,我劝你让她去坐牢对你比较好。”沈圻冷声劝道。
这种人没救了。
“请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若她仍不知悔改,我会亲自送她上警局的。”黄先生老泪纵横。
“爸?你在说什么?”黄筱君仍是一脸的娇纵。
“本来我以为她会如你所说真心认错,但现在我不得不怀疑,在她眼里,人命根本毫无价值,也许如他所说,让她去坐牢对整个社会都比较好。”鄂文孝叹口气,扶黄先生起来。
“我会送她出国,而且保证一辈子都不再回来。”
“爸,我不要,我为什么要离开熟悉的地方。”
“让她到国外残害其他人?”沈圻讥道。这种人真该和社会彻底隔离,要他说,她最佳的去处不是牢房就是精神病院,她绝对有病!
“我会送她到最穷的国家当一辈子义工。”黄先生下定决心说道。
“爸,我才不去!”
“筱君,是我太宠你所以害了你,爸会陪你去的。”黄先生沉痛地看向女儿。
黄筱君此刻才惊觉老爸是认真的,当场吓傻了。
“黄先生?”
“正如我对你夸口的,若筱君真干了丧尽天良的恶事,那我就散尽家财替她赎罪,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会说到做到。”黄先生富贵了一辈子,却在近老年发现自己的可悲。
“这……”
“只要两位别把她的罪状上呈,我会做到我承诺的,希望两位手下留情。”黄先生低下头恳求。
鄂文孝和沈圻相望一眼,这……他们是希望给黄筱君教训,但黄先生的自惩会不会太重了。
“只要她别再接近盼兮,妄想伤害她,这些证据就不会上法庭。”鄂文孝只好答应了。
“谢谢你。”黄先生紧紧握住他的手。
“黄先生,你真的不必那样做。”鄂文孝劝道。
“我会思考对她最好的生活方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黄先生再次许下承诺,才走过去将女儿带走。
直到沈圻的手下盯著他们离开,沈圻才重重的坐进沙发中,而鄂文孝也是心情沉重,一点都没有事情解决的快感。
“你放心吧!也许过一阵子,黄先生就后悔了,不会真去没饭吃的地方受苦啦!”
“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他向来说到做到,所以黄筱君的行为才会让他这么自责难堪。”
“文孝,就算他们真去当义工,也不是你的错,再说去当义工也没什么不好,他们搞不好能领悟凡人难以了解的真理,至少黄筱君那恶人无法再害人了,除非她在那种困顿的环境中,还能搞这种飞机,那我也没辙了。”
“嗯,这事以后再说吧!”他只是心情不好,但事情也许会有转折。
“既然搞定了,我要回去了,告诉你,三五年内我们不会再回来了,省得又被你拉来做苦工。”沈圻故意呛声。
“哈哈……先祝你们周年快乐了。”鄂文孝朗声笑著。
“哼!”沈圻扬起笑容走了出去。
鄂文孝见他的手下正在收拾善后,突然想起,她呢?她出去散心散到哪里去了?
他追出去想问沈圻,他却不见人影了,他只好又拉住其他人问,但守在这层楼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情况,他只好不停地打电话,偏她的手机没开,半个钟头过去,他根本找不到人,心中又急又火的。
他们之间可有一笔很大的帐要算呢!她敢给他跑得不见人影,难道她散心散著散著,就决定离开他了吗?
“不准!”他突然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啊?鄂先生不准什么?”上来将剩余工具撤走的侦探吓了一跳。
“没事,对了,还是没许小姐的消息吗?”
“许小姐一直都在五楼呀!沈先生没跟你说吗?”
“什么?她没出去?”
“没呀!还是沈先生带她过去的呢!不过她一直很担心又紧张的,所以沈先生让她吃了微量的安眠药……”
鄂文孝没等他说完,按住那侦探坐上来的电梯,火速冲下楼去了。
“沈圻这浑球,又玩我?”他气跳跳地瞪著灯号,终于来到五楼,他立刻冲进沈圻的临时指挥所。
沈圻当然早跑了,里头的人见他来了,反而松了口气,老板要他留守,一来保护许小姐,二来等鄂先生来接人,他等得快睡著了呢!
“许小姐在那间。”那人没等他问,直接指明所在。
鄂文孝朝他点点头,立刻走进去,却见她倚在沙发上,纵然吃了药,依然睡得不是很安稳,瞧见她后,整个心安了一半,他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这笨蛋,明明有床,她怎么不善待自己一些?”他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决定回顶楼再说。
“告诉你老板,他的‘恩情’我来日再报。”敢耍他?绝对要让沈圻度不了周年纪念。
“是!”侦探先生露齿微笑,这话怎么听都饱含怨恨,算了,他们也习惯了,老板的朋友一个个都比敌人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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