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男人……真是过分,没看到她的女人快翻脸了吗?就不能稍稍安抚一下吗?真是个不懂体贴的恶男。
“这么替我担心?真教人感动,你呢?把戏会不会被拆穿呢?”他继续漠视身边的人,轻松接招又出招,在她的身边杵个人就是碍他的眼,他才没空管其他小事哩!
“我和他认识可久了,你以为你的三言两语能挑拨些什么呢?”她冷冷的反问。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一直扯她后腿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鄂文孝闻言,眸光瞬间化为无数把锐利飞刀射向她;偏她一点都不为所动,还刁蛮地朝他扮鬼脸。
这女人把他想成什么下三滥的货色了?偏瞪了老半天,她依然故我,他只好不悦地将冷眸转向学长,讥诮地说道:“这位先生,我挺同情你的。”
“是吗?盼兮挺可爱的,你若更了解她就会明白。”学长语带玄机地笑答。
他在一旁看著他们俐落的唇枪舌剑,不禁逗趣地扬起嘴角,也没打算跳出来反驳他们的关系,就先让这浑身是刺的男人这么认定好了。
他的话让鄂文孝整张脸都臭掉了,朝他们点点头转身就走,此刻才发现黄筱君仍挂在他的手上,鄂文孝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掰开她的手就大步往前走。
“啊?文孝?等人家呀!”黄筱君顾不得气质,连忙小跑步追上去。却又狠狠的回头瞪了许盼兮一眼,这女人绝对是个大障碍。
许盼兮见他居然转头就走,又不爽地猛扮鬼脸,真是个讨厌鬼!
“你喜欢的人?”学长好笑地问。
“啊?”她诧异地回头。
“他就是那天电话里的男人对吧?”
“就是那龟毛男人。”
“所以你喜欢他。”这回他很肯定的笑道。
“学长,你的眼镜该换了。”
“我没戴眼镜呀!”学长轻笑出声。
“那就去检查眼睛啦!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男人啊?”
“我倒觉得他挺不错的,他的条件很好。”就是看小学妹的眼神太过放肆、太过侵略性,他刚才没澄清两人的关系,刻意没表明身分只是想保护一下单纯的小学妹罢了。
“你们都被他骗了,他的本性一点都不好,脾气又烂,又爱计较,而且你刚刚也看到了,他对女朋友一点都不体贴,这样的男人哪里好了?”
“那应该不是他的女朋友,这样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学长宠爱地摸摸她的头,却露出了然的笑容。
“啊?”她诧异地看著学长,真的假的?真的不是?她的心头揪了一下,见学长一脸的好笑,她微红著脸蛋小声的反驳。
“你不知道啦~~我和他一见面就吵,根本就是犯冲,对,天生犯冲,不然学长你有见过我这么讨厌一个人吗?”粗线条的她认定,两人会吵个不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彼此厌恶。
“真是这样吗?”学长好笑地反问。
“就是这样!”她的脸更红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
“呵呵……”学长轻声笑个不停,看来迟钝的小学妹快开窍了。
“别笑了,再笑就不陪你去买礼物了。”
“生气啦?”
“哼!小心我跟学姊告状。”
“别气了,等一下请你吃冰淇淋赔罪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她漾开笑脸。
“那我们去买她相中的那条项炼吧!”他的女友和学妹一块逛街,很喜欢一条项炼,而他正打算去买下它当她的生日礼物。
“学长,快把学姊娶回家吧!老是要我当细作,不好吧?”她装出恼火的样子劝诱。
每到各种节日,她就得陪学姊逛街,不然就是换过来,替学姊向学长套口风,他们成天这样搞,她也是会烦的。
只顾自己甜蜜蜜,都不管在一旁看的人有多羡慕,若不是他们在大学时很照顾她,她真不想理他们。
“那两球?”学长微笑。
“耶!”她抛开鄂文孝带给她的烦闷,开心地挽著学长的手,一块走进珠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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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吗?”电话那头传来透著欣喜的娇嗔。
“当然是我了,你们之间的传令兵除了我这个可怜虫外,还有谁啊?”许盼兮午休时接到学姊的电话,她拿著手机来到走廊上接听。
“那他有没有猜中我喜欢的是哪一样?”
“当然了,你们的默契已经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还需要怀疑吗?”许盼兮靠在走廊上嘴角挂著笑容吐槽。
“哦唔。”
“学姊,你现在是不是小手爱抚著项炼,脸上还露出甜蜜到挂的恶心笑容?”她逗趣地取笑道。
“谁甜蜜到挂啊?”声音里满是喜悦,分明已甜蜜到溢出来的地步了。
“你身旁的同事啊!照以前的经验,他们早该吐成一片,死的死、逃的逃了,若没有,肯定是你跷班了,那惨遭荼毒的岂不是倒楣无辜的路人甲乙丙了?学姊,你嘛稍稍节制一下下,太幸福会惹人厌的。”她万分肯定的说道。
“许盼兮,你胆子愈来愈大了喔!”那头传来学姊的笑骂声。
“哈哈……反正这么远,你也扁不到我,我干嘛怕你?”许盼兮扬声笑著。
“下回别让我遇到,你最好皮绷紧一点。”
“你真要修理我?我记得下个月换学长生日,你确定不需要我去当细作吗?”她调皮地反问。
“许盼兮!”
“哈哈……你快点答应学长的求婚,就不必管我胆子大不大了。”
“他又没开口。”
“你不会先开口啊!”
“我才不要呢!”
“那就暗示他嘛……啊?你可别连这种事都要我去说,你们不嫌累,我都……”
许盼兮有时觉得他们好无聊,但脸上依然是开心的笑容,继续和学姊聊个不停。
走廊尽头站著个脸色铁青的男人,他听不见她的声音,但偶尔传来扬高的笑声,却证明她讲电话讲得有多么开心,她就真这么喜欢她那学长?连午休都要和他情话绵绵?
两人已经相安无事半个月,虽然住在隔壁,居然运气好到连出入都没撞见,若不是鄂文孝因为工作的关系,再次莅临葳岛,两人还没机会重逢,只是这种重逢方式,反而让他一肚子火。
他在会议结束后,来到走廊透透气,没想到会瞧见这一幕,他瞪著她的背影,已经先人为主的认定,她一定是和学长通话,究竟是什么样的谈话内容,竟可以让她发出这么开心的笑声,一想到他们也许有些难以为外人道的私密举止,竟让他郁闷的好想踹墙。
“鄂先生,请上车了。”经理过来请人。
由于并购案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葳岛的总经理特地宴请鄂文孝和文德的重要干部,双方参加的全是经理级以上的干部,还有几位葳岛的秘书,众人驱车前往饭店。
在席间,经理偷空和他聊了几句,他的女儿也在葳岛上班,就如在场几个秘书始终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一般,也对他抱著爱慕之情,有机会当然要替女儿探听一下有没有机会了。
“鄂先生身为最有身价的钻石单身汉,你看看,把我们的女员工惹得脸红心跳的,你回去后,我们都要替大家做收心操呢!”
“陈经理说笑了。”
“这是真的,这是我私下讲啦~~我猜啊公司里未婚的女生,没一个逃得过你的魅力,你真是吹皱一池春水了。”
“嗯哼~~”他冷哼两声,不过是刚刚,就有一池怎样也吹不皱的死水,正在碍他的眼,这经理说谎也不打一下草稿。
陈经理以为他客气,又好奇的问:“鄂先生喜欢哪类型的女孩呢?”
“顺眼吧!”偏那女人最不顺他的眼,现在想到她,他还有气。
“那范围很大呢!对了,我们葳岛女员工素质很好,各个看来都很顺眼,也许会有鄂先生喜欢的类型吧?”最好是他的女儿雀屏中选,那他就可以提早退休了。
“葳岛呀……”鄂文孝心头一直闷闷的,突然他扬起一抹恶意的浅笑,那女人惹得他心烦气躁的,整整她好了。
“如何?”见他真的在思考,陈经理有些急了。
“你说得倒也没错,我和盼盼……就是客服部的许小姐挺熟的,像她就不错。”他故意说得稍稍大声一点,正好让那些拉长耳朵想听他们闲聊的秘书们听见,见她们全瞪大了眼,他微撇了一下嘴角,露出满意的贼笑。
秘书们没想到许盼兮居然早就下手了,各个眼露凶光,又妒又恨的,她是什么时候勾上未来总经理的?等会儿回公司,第一件特急事就是把她逮住严加拷问。
“你喜欢许小姐?”陈经理惊呼一声,女儿和许盼兮的气质各方面都差很多,最重要的是类型完全相反,那他女儿岂不没望了?
鄂文孝没答话,却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四周传来抽气声,隐约觉得那气里全是失望和怨恨,他在心中快笑爆了。
他祝那讨人厌的女人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没好日子过,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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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累死我了。”许盼兮下班第一件事就是火速飙车回家,她一进门就将自己抛进沙发里,她快累死了,甚至没力气爬回舒服的大床摆平。
她又饿又累,却不敢先去用餐,就怕在餐厅遇到公司的人,更怕她吃到一半就撑不住直接梦周公去,上班两年不时加班,再加上以往念书熬夜的疲累,都没这个下午吓人,公司里的谣言有如野火燎原般,火速蔓延,而且全都往她身上烧,到底发生什么怪事了?
“啊~~啊?我是招谁惹谁了?到底是谁陷害我?放这什么烂风声,我哪这么倒楣和那龟毛男有一腿啊?到底是谁啊~~”她将头闷在沙发里狠狠的大吼,还怨愤地捶了好几下。
下午她安分守己地死守客服部,顶著完美笑容替公司摆平难缠客户,但男同事们左一句“你飞上枝头了!”、右一句“该叫未来老板娘了!”,不明方向再射来一句“往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这些人是吃饱了撑著没事干啊?没事跑来客服部捣蛋做什么?没看她很忙吗?
而女同事更狠,她看向左边,就迎来无数利箭;瞧向右边,又是一大把利刀平空劈下;向前看,不少人路经她的面前,满是醋意地丢下一句“真有你的,掂掂吃三碗公喔!”,瞄向后方,更有心怀怨恨的同事幽幽怨道:“居然偷跑,太没品了。”
呜……一个下午下来,她重伤啊!
若不是隔壁同事好心解说,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哇!她怎么可能和那讨人厌的龟毛男有关系呢?这种流言想也知道是骗人的八卦,怎么会有人信呢?大家八卦杂志是看假的吗?
“到底是谁乱造谣啊?他不知道被一堆莫名其妙吃醋的女人追杀很恐怖吗?”她瘫在沙发里,甚至想请特休避难了。
明天再去上班,难保不会被乱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啊!
当她知道那可笑的谣言时,立刻努力解释,问题是她的辩解根本没人要听,反正她已经被众女同事们定罪了,不是拿怨恨的目光砍她,就是很不屑地当她是透明人,她莫名其妙就变成众女同事们的公敌了。
叩叩!
“咦?有电铃,谁会用敲的?”她听见声音讶异地看向大门,她来住了这么久,只有隔壁那一只会用敲的。
“是他?不会吧!”那家伙和她一样,恨不得这世界有她就没有他,怎么可能自动上门,难道是来找碴的?
“问题是我又还没开始踹墙……”她迟疑地起身,门上又传来敲击声,她只好踱过去,瞄一下猫眼,果然是他。
“真惹人厌,干嘛露出那么碍眼的得意笑容啊?他在开心个什么劲啊?”她在猫眼上瞧了一下,很不平地喃喃自语,很不甘愿地将门打开,用最臭的脸色迎向他。
“干嘛?”她不仅露出晚娘脸,连声音都冻得吓人。
“有人惹你吗?”他咧开大大的笑脸,她愈生气他就愈开心,这证明他果然有整到她。
“全世界正在笑的人都惹到我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她很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火气这么大?幸好我还顺便买了沙士,刚好可以帮你降降火,感谢我吧!”他将手中的袋子举起,立时传来香喷喷诱人的美味。
“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她没眼花吧?这男人带著食物上门?
“别怀疑,我未卜先知,确定你今天可能会饿肚子,所以过来抢救你的肚皮。”他一副“我很好心”的微笑著。
见她仍呆立在门口,他大方的挤进她家,将晚餐放在客厅桌上,还自动走进厨房拿出碗筷和杯子,回到客厅将食物都打开,多样菜色比她平时吃得要丰盛好几倍。
“你要请我吃饭?”她呆呆的跟进来,诧异地看著他以主人自居张罗一切。
“你饿傻了吗?这么明白的事,你看不出来?”
“我们从来都没有这种交情,你突然这样,我的确很难看出你想干嘛。”她一时真无法理解现在是怎样了?
鄂文孝见她仍站在一旁,干脆拉她一块坐,还替她夹了整碗的饭菜,才堆满笑容地递给她。
“不过吃个饭,有必要这么认真想吗?算来我们也是邻居嘛!”
“是啊!很像仇人的邻居,我要不要去找根银针,试看看你有没有下毒啊?”她望著看来很好吃的满桌好料,迟疑地问。
真的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揣测他的心态,他对她的厌恶,绝不比她少,她才不信他会好心请她吃饭呢!
“你到底吃不吃?”他都吃掉半碗了,这女人还在一旁啰哩叭唆的,烦不烦啊?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心想凭他的身分地位,他应该不至于动什么不入流的手脚,让他完美的大好前程毁在整她之上才对。
而她真的饿坏了,算了,吃了再说!她耸耸肩,开始大口吃著。
“你的脸色那么臭,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明知故问。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大约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但由她亲口说出绝对快感倍增,哈哈……
“哼!”她没好气地睐他一眼,这事和他有关,她实在不想讲,只努力横扫著桌上美味。
“分享一下不好吗?搞不好说完你的气就消了呀!”他讶异于她的好胃口,很少女人敢在男人面前大快朵颐的,就算两人不对盘,这还是女孩子的禁忌不是吗?
“看什么看啊?”见他一直瞧著她狼吞虎咽,她没好气地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