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亏他准备周全啊!否则意外突然发生,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徐大哥。」情不自禁,容蓉飞奔上前搂住他宽阔的背。「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只求他别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她什么事都依他。
YES!徐文钦在心里欢呼一声,成功了,他终于诱得她主动出击了。
他转过身,将她纤弱的娇躯紧紧拥进怀里,向来沈稳的口气也变得激动。「好好好,妳肯留下是最好了。」
他会编织一张最细密的情网,让她甘心停驻,再不兴起飞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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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钦对容蓉逼情的阵仗,疾如风、迅如火。
确定自己爱她之后,他再不愿放她回家,反而隐隐配合着赵风的行动,阻止容蓉的归乡路。
容蓉气得近乎发狂,她不知赵风哪儿来这么大本事,只要她一有返家念头,走上那条回家的道路,不是有人抢她钱包,就是车子突然坏掉,还遇过假车祸、警察临检……总之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发生,绝对让她卡在半路上,有家难归。
容蓉是想不到徐文钦也有份阻挡她回家,所以她心里只把赵风骂了个半死,对于「好心」收留她的徐文钦倒是感恩戴德。
但徐文钦绝不满足于此,他非要她满心满眼除了他之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于是,他又开始跟陈韵诗一家催讨欠债。
当然,他要的不是钱,陈家的票子接二连三地跳,他已经知道陈家财务出了问题,现在逼他们还钱也吐不出半张钞票,只可能引来一个人──就是一心要以身还债的陈韵诗。
陈韵诗应父亲的委托前来与徐文钦商讨分期还债的事务。不过话也只是说说而已,陈家早剩空壳,哪里有钱还债?如果可能,她希望徐文钦接受另一种还钱法,比如:她的身体。
她对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虽构不上绝世尤物之名,也堪称一代美女。
尤其她交际手腕高超,出得厅堂、进得闺房。厨房她是不去的,油烟那么大,会破坏她娇嫩的肌肤;但她却吸烟,那对皮肤的影响不是更大吗?
「徐老板。」陈韵诗人未进工厂,娇声嗲气已然飘了进来。
徐文钦打了个寒颤,明明工厂内的温度计指着三十六度,他却觉得背脊一阵冰寒。这陈韵诗啊……也不是讨厌她,但她那种比蜜还要甜上百倍的言行举止就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小尾巴、牛头和大胖,不约而同对着徐文钦露出暧昧的笑容。
「老板,牛皮膏药贴上门,你惨了。」小尾巴幸灾乐祸地说。
还是大胖有良心。「她怎么这时候找上门?未来老板娘就快来送饭了,老板,你如果不能在十一点半以前赶走她,恐怕你回家要跪算盘了。」
徐文钦放下做到一半的工作,抽起墙上一条湿毛巾抹去精壮上身的汗滴。「这有什么好着急的?教你们个乖,爱情不是只有甜蜜,嫉妒也是爱情的一环。要酸甜苦辣遍尝,那才是爱情的真味。」说着,他丢下毛巾,迎向扭动着性感娇躯、风情款款走过来的陈韵诗。
小尾巴、牛头和大胖互望一眼。
「老板的意思是不是,这场麻烦是他亲手设计的,要让未来老板娘吃醋,反过来对他投怀送抱?」牛头疑问。
小尾巴咋舌。「老板真是越来越奸了,居然想得出这么下流的方法勾引人家小女孩的心。」
大胖不停地点着头。「看来我们真的快喝老板的喜酒了,你们几时看过老板对一个女人用这么深的心机?」
「不过就是骗一个老婆嘛!有什么了不起。」小尾巴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改天定要找徐文钦讨教个几招,想必不出几个月,他也可以抱着老婆进洞房了。
话说徐文钦,今天可是把自己的性感魅力开到了最高点,当他赤裸着上身来到陈韵诗面前时,陈韵诗喉咙都开始冒火了。
她一直知道徐文钦有一副强壮的好身材,站在他身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细密的汗珠随着结实肌肉的起伏,在他身上滚动着,滑出一条魅力的轨道。他整个人就像一团火,熊熊烧得四周空气都翻腾起白烟。
徐文钦对她咧唇一笑,倏忽间,从一头酣睡的困虎变成一只威武的猛狮,磅礴气势炽人心魂。
陈韵诗情不自禁倒退一步,心如擂鼓般怦怦急跳。
在自家公司里,她坐的是公关的位置,长袖善舞是她的强项,见识颇众。
但她从来没遇过像徐文钦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老实到不行,平常也是好好先生一个,只要是真的有困难,跟他提一声,延个三、五个月的票期都不是问题。
陈家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不知不觉拖欠他五十余万的债务长达八个月,但家里开销大,别的债务人又都比徐文钦狠,陈家自是拖着徐文钦的货款,先处理其他债务。当然,陈韵诗希望赖掉这笔债务也是原因之一。
这种事她常干,只要给那些蠢男人一点甜头吃,他们就会飞扑到她脚下,成为她裙下之臣。
至于做这种事合不合乎道德,陈韵诗根本不去想这些问题;景气不好,生意越来越难做,想活下去就要踩着别人往上爬,尤其陈家只是小型企业,被当成踏垫太多次了,既然别人可以对陈家恶性倒闭,为何陈家不行?
昨天徐文钦找她,她就打定主意要想法子引诱他,让他取消这笔货款。所以今天来之前她特地打扮了一下,上身一件薄纱衬衫,看似包得密密实实,但却隐约露出窈窕身材,更显性感魅力。
当她在徐家门口停下车子,走出来时,她甚至清楚听到几个路人倒吸口气的声音。
她曾以为这份魅力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抵抗,直到碰见徐文钦,他的强大电力将她的性感削弱得一丝不剩。
如今的陈韵诗是无比地后悔,她怎会以为徐文钦好欺负呢?他是头猛虎,只是贪懒了些,不要吵他,大家相安无事,偏偏,她让睡虎清醒了。
陈韵诗看着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徐文钦悠哉悠哉,依然按老习惯冲了凉水,带着一身的潮湿来到陈韵诗面前。
「陈小姐,这里不好谈话,到我的办公室吧!」他全身滴着水,连牛仔裤都湿透了,黝黑的皮肤上点点水渍反射太阳光,眩目得让人不敢逼视。
陈韵诗喉咙发苦,如果她曾对那些工人有所轻视的话,看到如此气势的徐文钦,也只能叹服。
徐文钦领着她走进工厂旁边的小办公室,十几坪的空间,也没摆太多的文书用品,就一台电脑、几张躺椅,主要是这里有冷气,专门让徐文钦和员工们吃午饭休憩用。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容蓉正在里头摆放餐具,其实也不过是把便当、饮料和筷子分别放好。
「还不到十二点耶,今天提早休息……咦,陈韵诗!」容蓉先是看到徐文钦,才发现陈韵诗,见她特意打扮过的妖娆模样,心底警钟大响。她没有忘记,陈韵诗找徐文钦只为一件事──以身偿债。
这换在以前,容蓉也许有兴趣算一下,卖身来还五十余万的债务,要费多少时间才能本利两清。
但现在,不说她很依赖徐文钦,不想见到徐文钦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笔货款,万一工厂因此发生经营危机,她到哪里再找一座这么好的靠山。再则……她对徐文钦的感觉越走越歪,一见他,她心就慌,不见他,她更心乱。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徐文钦了,偏偏徐文钦对她的态度总是暧昧不明,极端的体贴,却从不表态,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怎能不对徐文钦产生患得患失的感觉?又如何不对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戒惧谨慎?
容蓉迅速地冲上来,挡在徐文钦面前,就像母鸡护卫小鸡那样地狠狠瞪着陈韵诗。
「陈小姐,我想以身偿债这种事是不可行的,徐大哥之前已经拒绝过妳,妳再来一百次,他还是不会同意的,对不对,徐大哥?」她转头,直直地看着徐文钦,只要他敢对陈韵诗流露出丁点意思,她绝不排斥将他「就地正法」。
徐文钦表面上不置可否,暗地里偷笑,他没想到陈韵诗刺激容蓉的效果会这么好,看来他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不远了。
这可把容蓉急坏了。「徐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陈韵诗这时才隐隐有些了解,她是被徐文钦当棋子用了;这换在从前,她非使刁撒泼,好好作乱一番不可。
但她刚才被徐文钦骤然转变的气势吓一大跳,已经了解徐文钦不是好欺负的人,与他作对,不如与他为友。
她猜测徐文钦的意思,试探地说道:「唉哟,我们家绝对没有意思要赖帐,只是一时资金调度出了问题,除非徐老板肯允许将货款的偿还日期再延个半年,否则……哎,现在陈家也就剩我这个人还有一点价值了,你看着办喽!」言语间,她媚眼连抛,似乎更愿意徐文钦选择以身偿债。
徐文钦没说话,容蓉急得心如火焚。「徐大哥……」
陈韵诗看徐文钦又变回那头酣睡的猛虎,木木然的双眼里不存半丝精厉,大不同于方才对她展现出来那股强烈的气势。
她额上冒出冷汗,想不到徐文钦心机这么深,完完全全就是双面人一个。
不过徐文钦不说话就表示她的臆测是对的,徐文钦正在利用她刺激容蓉,这个男人连感情都要算计,真是可怕。
徐文钦越沈默,容蓉就越着急,终于受不了,拖着他离开办公室。
「抱歉了,陈韵诗,还钱的事下次再说,我和徐大哥另外有要事要谈,不送。」她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直接,不懂得拐弯,偏偏徐文钦就是喜欢她这份直来直往。
徐文钦被拖经陈韵诗身边时,趁容蓉不注意,睡虎再变猛狮,黑眸里射出两道精光,以无声的口形对她说出「半年」二字,答应了延长还款期。
直到徐文钦和容蓉身影完全消失,陈韵诗松下一口气,颓坐在地,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却差点吓死她了。
第八章
徐家,徐文钦的房间里。
容蓉以着她自认最凶狠的目光瞪着徐文钦,不过……
他实在很想告诉她,无论她装出多么狰狞的表情,在这样一身粉红娃娃装的衬托下,还是一点都不显得可怕,倒是像极一只被惹怒的小花猫,可爱又怜人。
「你为什么不拒绝她?」容蓉用力推他。
当然,他是不可能被她推动的;但他好不容易才勾起她的嫉妒心,引她失去了理智,人在冲动的时候是最容易做错事的,也许现在就是他们美满姻缘的关键时刻,他怎能不配合好好当上一回「受害者」。
容蓉一直将徐文钦从门口推到了床边,再一个用力,他倒坐床铺上,那模样、那姿态,完全就是一个受到凌虐、欺辱的可怜……壮硕男子。
「你说话啊!」她双手插腰,真有几分茶壶状。
「妳要我说什么?」他可是把无辜样装到了十成十。
「你真要接受陈韵诗的『钱债肉偿』?」没良心没良心,亏她这么喜欢他,结果他……花心大萝卜,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妳几时听见我接受陈小姐的提案了?」他委委屈屈地叹了好长一口气。「今天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啊!」
好像对喔!但是……「你也没拒绝啊!」
「我来得及拒绝吗?从头到尾都是妳们两个人在说话。」态度更加地委屈,总而言之就是要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似乎真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笔欠债?」她可不要陈韵诗老打他主意,他这么老实,谁晓得会不会被狐狸精拐走?
「我不是找陈韵诗过来谈了吗?只是妳们谁也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语气要再带上一黠可怜兮兮的味道,这样才说服得了人。
「干么找她谈?」她严重怀疑他居心不良。
「现在陈家的一切都是她作主,陈董因为公司经营不善,前阵子操劳过度病倒了,我不找陈韵诗谈,要找谁谈?」十句谎言中至少要带上两句真话,这样才不会被人看破。
哪这么巧啊!陈韵诗这么风骚,徐文钦又是木头一样的老实人,容蓉是怕死他被勾走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喜不喜欢陈韵诗?」
「妳说到哪儿去了?」这时候一定不能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能推就推,她的疑心才会如风助火势般,越鼓越大。然后……嘿嘿嘿,他与她就有戏看了。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陈韵诗?」她的酸味都可以媲美陈年老醋了。
「不知道妳在说什么。」他索性一个扭腰往身后的大床躺去。
容蓉气得跺脚,她是被奉承惯了的,从来就只有男人追着她跑的分,从没遇过徐文钦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
她深信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对她这样好,而且还完全不求回报,这样好的对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起码她活了二十五年,参加过无数场豪门夜宴,见过数不清的年轻企业家、钻石王老五,虽然他们各有各的好处,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点,在他们的生命中,家庭、妻子绝不会排在第一位。
手掌大权者,身系万千期待,哪怕他们自己愿意,大局势也容不得他们沈溺于儿女私情中;江山与美人总是只能选一个。
但容蓉的爱情却是纯洁的,她可以为了利益结婚,可要她奉献真心,必得以最诚挚的心来换取。
徐文钦对她无所求、对她万般呵护、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的珍视已经证明了他的真心。
于是,她愿意将最纯洁的爱给他。
奈何……他就这么憨厚,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难道要她主动去亲近他,表达爱意?
可恶可恶,她讨厌精明似鬼的人,可像他这样老实到近乎愚蠢的地步也让她生气。
「我说什么,我说这个。」气死她了。恨恨俯下身,一个用力咬他的唇,尝到一点咸腥在唇里蔓延,她又心疼得泪水溢满眼眶。
「你是白痴吗?也不会推开我!」瞧,他的唇都流血了,一定很痛吧!
她纤纤十指来回抚触着他红肿的唇,心疼死了。
「我怎么可以推开妳呢?万一害妳跌倒怎么办?」无比的温柔深深牵绊住她的心。他两只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点点泪痕。
「所以你就任我咬?」怎么有这样傻的人,傻得让她爱极、也恋极了。「痛不痛?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皮粗肉厚的,妳这一口对我来说就跟蚊子叮没两样,怎么会痛?」尤其被咬一口可以换来她的投怀送抱,值啊,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