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说过,最好的疗伤药就是展开一段新恋情?!
“宝儿?”
“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沉默许久,江宝儿朝他深深一鞠躬,“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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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的行情还挺好的,你们应该不是第二次碰面吧?”见小女人慢吞吞的爬上楼,尹兆圣讥诮地扬起笑弧,“如何?答应他了?”
没想到他会堵在楼梯口,江宝儿脸色微微刷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尹兆圣挑挑眉,漂亮的墨黑色瞳眸读不出任何讯息。
啊咧?要说什么?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她光看都快冻结成冰了,更别提有什么话好说。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咬去了?”尹兆圣薄唇勾笑,“我记得你一向很能言善道。”
“我没有答应他,事实上——”江宝儿轻吸一口气,对他,她没必要说谎。“我拒绝他了。”
“哦?”只是简单的单音,尹兆圣不予置评。
咦?是她错看吗?冷淡的黑眸似乎缓和了?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我们这样不太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深怕自己不会说谎的脸会泄漏太多情绪。
呜呜……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望和他说话,强烈得让她想拔腿就逃,再不走,她怕自己会狠狠抱住他。
为避免以上尴尬的情况发生,她还是尽快闪人比较好。
“慢,”巨掌一伸拦住她的去路,尹兆圣浓眉微蹙,“我们‘这样’?究竟是哪样了?我不懂哪里不好。”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把我当成东西送给你的好朋友,”语气里没有不耐,多了丝她不懂的情绪,“还是为人作嫁的事你早习惯了,所以不痛不痒?”
“请你别这样说,海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江宝儿低声辩驳。
“我和她在一起你不会感到难过吗?别再欺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脸上的表情写得清清楚楚的。”
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江宝儿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说得如此大言不惭。“我不喜欢你。”她小小声的反驳,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你不喜欢我?”又来了,他那种充满嘲讽的笑容,“说这句话之前麻烦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可恶的家伙,她能看他早看了,问题是她不能啊!光和他说话就心痛得想掉泪,更别提要和他四目相接。
“你真觉得这样对海瑶公平吗?她被你蒙在鼓里,却不知道我们早已经……”粗糙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竟带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电流。
“你——”江宝儿美眸倏然睁大,急急躲开。
他们早已经什么?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
“看!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的,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他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弧。
“你别引诱我!”江宝儿负气地说。
他怎能用自己的魅力诱惑她?真是太卑鄙了。
“你明知道我对海瑶没兴趣,偏偏硬要把我往她那儿送,最后受伤的人会是谁,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你胆敢让海瑶受到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你!”闻言,江宝儿美眸喷火。
“是你逼我的,”尹兆圣摊摊手,潇洒地转身离开。“谁教你明知不可为而为。”
“尹兆圣!”咬牙切齿地低喊,江宝儿没想到他竞用海瑶来威胁她。
此刻,心思各异的两人,谁也没发现有双含怒的眼眸正狠狠的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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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总经理特助的办公室门口,天蓝色的眼眸望住正专注于手边报表的尹兆圣,他迟疑片刻,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看见是他,尹兆圣似乎有些讶异。
“抱歉,打扰你办公。”
“不会,找我有事吗?”尹兆圣微笑。
“尹先生,这个疑惑在我心中很久了,我们……曾经见过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打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起,他就觉得他十分眼熟。
慢吞吞的扬眸,尹兆圣薄唇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你觉得我们见过面吗?”他反问。
“我们应该在哪儿见过,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杰米搓搓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回答。
只可惜他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东方人在他眼里长得都差不多,他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
恬静、优雅而且危险。
“很抱歉,我没有印象。”尹兆圣似笑非笑的回答。
“我明白了,或许是我认错人。”杰米搔搔头。
“听说你是由纽约总公司派过来的人?”见他要走,尹兆圣笑问。
“嗯?”他回头。
“你觉得艾玛可以吗?”这句话他问得很含蓄,意思随人想象。
“你是指能否通过总公司考核吗?”天蓝色的眼珠子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当然。”他还是在笑。
“我还在审核当中。”这一回,杰米回答得很小心。
“的确,仔细审核一点比较好。”尹兆圣朝他露出入畜无害的笑。“毕竟事关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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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婆,我帮你搬进去吧!”看见陈婆婆瘦弱单薄的背影,江宝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
“原来是宝儿啊!”陈婆婆微笑。
“交给我就好,你去忙其他事吧!”江宝儿很熟练地将推车上的纸箱抱起。
“老是让你帮忙多不好意思。”陈婆婆腼腆的笑笑。
“别客气,举手之劳嘛!”
“那就谢谢你啰!”
“别客气。”
将纸箱先搁在一旁的铁柜上,江宝儿打开影印室的灯,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窒闷,她搬来椅凳垫脚,好将纸箱整齐的摆在最上层。
啪一声,灯光倏然熄灭,眼前一片黑暗,江宝儿瞬间僵住,正想回头,一股熟悉的香味窜进鼻内,随即被一道力量往前推……
“痛……”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江宝儿狠狠扭伤脚踝,剧烈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掉出眼泪。
“告诉尹兆圣,叫他少管艾儿法的闲事,艾玛的事已成定局,这次只是警告而已,如果他再不听话,后果自负。”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江宝儿想看清楚对方,无奈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砰一声,影印室的门再度关上,还被从外头反锁。
第九章
“请问尹特肋在吗?”门外传来紧张兮兮的女声,正在打越洋通话的尹兆圣微微蹙眉。
“特助正在忙,可能不方便见你。”秘书很尽责地回答。
“可以帮我通报一声吗?是很重要的事。”海瑶不肯放弃,“麻烦你先帮我问问看吧!”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要不要先约个时间?”秘书面无表情,连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起伏。
“我——”还要预约时间?!那她啥时才能找到宝儿?
“陈小姐,她是我朋友。”尹兆圣打开办公室门,墨黑色的瞳眸落在海瑶身上,他瞥了眼腕表,现在已是下班时间。“请进。”
“谢谢。”不再理会一板一眼的秘书,海瑶不安地尾随在他身后,只见偌大的办公室里干净明亮,角落还堆着几箱纸箱。
“你要离开了?”海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微笑点头,尹兆圣并没有多做解释。
“这样啊!”为什么都没有听到风声?他是被革职?还是他自动请辞?而他来这里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种种疑惑闪过脑海,海瑶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江宝儿。
“怎么了?”修长的指尖在光洁的大桌上轻敲,尹兆圣好整以暇的问。
说是追求海瑶,说穿了也只是刺激宝儿的幌子,看能不能让她清醒一点,私底下他和海瑶就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谁知道没刺激到宝儿,他自己反而快要抓狂。
“我来是因为宝儿,”海瑶一脸担忧,“她不见了。”
“不见?我不懂你的意思。”皱皱眉,他笑着回答,“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在工作场所走丢吧!”
“就是不见了,”海瑶焦心地绞紧双手,“已经下班了,可她的东西都还在座位上,从她离开位子到现在已经超过三个小时,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
“宝儿最后是去哪里?”虽然被气得不想再管她,但他还是跟着不安起来。尹兆圣暗暗嘲笑自己的不争气。
“不知道,她是突然不见的,”海瑶紧蹙的眉头不曾打开,“我很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这样啊!”这栋办公大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时要从何找起?
“你能想想办法吗?”海瑶轻吸一口气,“我只能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一抹不安的感觉悄悄爬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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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江宝儿!你在里面吗?”老旧的铁门外传来急速拍门的声响,江宝儿迷迷糊糊睁开美眸,一时间无法聚焦。
“痛……”轻微移动脚踝就疼得教人想掉泪,江宝儿狠狠咬紧唇。
好热,她是怎么昏过去的?影印室一片漆黑,让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钥匙给我。”铁门外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江宝儿擦去额上的汗,一颗脑袋昏昏沉沉。
倏地,一丝光亮渗了进来,旋即带来新鲜空气。
“江宝儿!”尹兆圣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趴在堆破旧纸箱中的模样,他俊颜微变,猛然紧缩的肺仿佛吸不进空气,掌心沁出冷汗。
他长腿一跨来到她身边。
“兆圣?”舔舔干涩的唇,江宝儿绽出灿烂的笑容,瞧上去既苍白又狼狈。
“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难道都没人发现你吗?”咬着牙,尹兆圣心疼地问。
要不是他心血来潮问了陈婆婆,她可能一直被关在这里都没人发现。
“我也不知道多久了,”江宝儿美眸眨也不眨地望住他,慢慢的,她泛起泪光。“兆圣,见到你真好。”
“走吧!我送你回家。”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教人揪心,尹兆圣搀起她。
“痛痛痛……”不能使力,一动就猛掉泪,江宝儿含泪低呼。
“哪儿痛了?”一听见她喊疼,尹兆圣连忙止住动作。
“我从椅凳上跌下来时扭伤脚了。”她皱眉回答。
闻言,他看见她肿得像馒头的脚踝,再看看江宝儿蹙眉忍痛的模样,一股怒焰自心中升起。
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把宝儿关在影印室里?!
“扶好。”话才刚吐出,尹兆圣已经打横把她抱起。
“啊……”冷不防被抱起的江宝儿发出惊叫,直觉搂住他的颈子。
“怎么?又弄痛你了?”
“不是……”江宝儿紧张地咬咬唇,“我只是吓一跳。”
她没有被人家这样抱过咩!
尹兆圣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就准备滚吧!”面无表情的对管理人员撂下话,尹兆圣脚跟一旋离开影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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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江咏豫打开门愣了三秒,目光旋即落在被尹兆圣抱在怀中的姊姊。“姊?!”
“嗨!小豫豫。”江宝儿干笑两声,这样被人抱着进家门的感觉还真奇怪!她的粉颊微微发烫。
“我说过别这样叫我。”江咏豫皱眉,侧过身子,“发生什么事了?”
“妈咪呢?”江宝儿不答反问。
“妈去隔壁找张妈妈三姑六婆了,”江咏豫回答,紧皱的眉不曾松开,“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扭伤而已。”江宝儿咧嘴想笑,不料尹兆圣大手才稍稍碰到她肿得像馒头的脚踝,她立刻痛得差点喷泪,“啊~~”
既然回到自己家,应该也不用再顾形象吧!
“我去拿冰块和毛巾。”听她叫得比杀猪还惨,江咏豫抽动唇角,转身走开。
“很痛吗?”轻轻戳向肿胀的脚踝,尹兆圣低声问。
“很痛。”江宝儿含泪点头。
“很好。”大手猝不及防地紧握住她整个脚踝,剧烈的痛楚让她狂喷眼泪。
“放开、放开啦!”江宝儿急急拍开他过分的手,美眸泪眼汪汪的瞪他。“你有虐待狂喔?”
“记住这种冒冷汗的感觉,”尹兆圣面无表情的回答,“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
好!算他狠!她认输。
他都说出如此感性的话,她还能说什么?
“影印室的锁是在外面的,依管理员的说法是不会无故上锁,”尹兆圣轻轻拨开她的刘海,“有人刻意把你锁在影印室里,你知道是谁吗?宝儿。”
“我不知道,”他的话勾起她模糊的回忆,“不过,把我锁起来的凶手有提到你。”
“提到我?”
“她要你少管艾儿法的闲事,说什么艾玛的事已成定局,”江宝儿咬咬唇,“她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她是这么说的。”
俊颜微微变色,他敛下黑眸。
是吗?原来宝儿是代他受过,他大动作的调查让他们紧张了,所以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尹大特肋,你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江宝儿担心地问。
“哼!不过是有人狗急跳墙罢了,”尹兆圣微微一笑,回答得云淡风轻,黑眸里有种风暴正在成形。“这几天你乖乖待在家养伤,先别去上班。”
“可是你——”
“别担心我,先担心你自己,你看看脚踝肿得像馒头似的,”尹兆圣挑眉取笑,“这样出去能看吗?”
还嫌弃呢!江宝儿气恼的噘唇,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对了,那个人的声音你认得吗?”他状似不经意的问。
“从来没有听过,是个女人。”
“女人?”浓眉微蹙,他大概已心里有底。
已经没时间再让他玩下去,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办,如果他们已有所动作,罗伯可能也收到风声了,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他必须尽快把资料带回美国才行。
“记住,这几天你好好养伤,别急着去上班。”揉揉她的发心,他站起。
“你要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江宝儿竟感到一丝心慌。
“怎么?舍不得我吗?别忘了我是你拱手让出去的家伙呢!”他语带嘲讽。
“你不会想去报复谁吧?”江宝儿紧抓住他的衣角,“千万别做傻事!”
虽然他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但她明显感觉得出他在生气,头上都快长出恶魔角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要去报复谁?”他失笑。
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江宝儿嘀咕。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很难得找到如此了解他的人呢!他都还没变脸,她就已经知道他在生气。
只可惜她一点都不坦率!
“小心照顾自己,我可爱的小肉包。”在她颊边轻轻印下一吻,尹兆圣挥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