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居然敢诓她!
拿着老妈当诱饵骗她下楼,没想到他早就把准时霖给找来了,还说什么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什么事?
想要用老妈逼她和华时霖吃饭?别作梦了,她才不要跟那个混蛋一起吃!
「品颖,怎么了?」严母柔声问着,俨然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严品颖看着自己的母亲,再瞪向笑得一脸坏心的严正欢,气得只能把苦往肚里吞。可恶,居然拿老妈来牵制她?他的手段真的是越来越骯脏了!
「……没事。」咬了咬牙,她把一肚子的委曲和血吞下肚。
「吃饭吧!」严母催促着,尽管脸上有着明显的疲倦,但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品颖,多吃一点,我觉得妳这一阵子似乎瘦了不少。」
「哪有,减肥而已啦!」她哈哈干笑。
她绝对不是因为那个混蛋而变瘦的,她只是气得吃不下饭而已。
「是不是跟时霖吵架了?」
严母一开口,她的大眼便瞪得如牛眼般,缓缓地往左移动,试探性地问:「妈,妳说谁啊?」她是不是听错了?
「时霖啊!」她笑睇着坐在旁边的华时霖,瞧他笑容可掬地点头。
「妳,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的?」笑什么笑,牙齿白啊!
「当然熟啊,他真的很贴心,这几天他只有一有空,便到医院探视妳爸,妳爸对他可是满意极了,妳可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不理他哦!」严母压根没察觉女儿的异状,自顾自地道。
严品颖咬在嘴里的一口菜瞬间掉落桌面。
「这孩子,怎么吃东西这么难看,真是的。」严母抽了张面纸,替她擦拭桌面。「都快要嫁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谁要嫁人了?」她吓得花容失色。
「妳啊,时霖跟妳爸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妳爸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一开心起来,整个气色都跟着好了,病情也跟着好转,连医生都说他恢复的速度快得令他意外呢!」一说到这件事,严母笑得眼都瞇了。
严品颖瞇起眼,瞪向坐在她对面的华时霖。
骗子!老狐狸!这种浑话真亏他说得出口?!
还在想他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跟她道歉,原来是跑到医院去做外交了?
太不要脸了吧,居然这么无耻?!
「对了,妳的个展准备得怎么样了?」严母笑着问。
「不办了。」她火大地扒着饭。
「怎么不办了?」严母皱起眉问。
「因为正欢……」眼角余光瞥见弟弟警告的视线,她不由得撇了撇唇。「找不到场地。」
「华东酒店不是有场地吗?」
「那个地方有太多是非,不适合。」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饭。
真是的,是谁要老妈一直提这些很难回答的问题的?
「会吗?那件事,时霖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严母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准女晴。
他?这阵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时霖不是在媒体访问时,告诉他们说,那枚胸针就掉在华东酒店的逃生梯里,上头还有被踩过的痕迹,现在正送到镶工师傅那里修理吗?」
她轻瞇丽眸,撇嘴哼笑着。唷,采用她的说词了?既然如此,他那时候是在凶什么?以为现在这么做,她就会原谅他吗?
「反正个展不办就是了。」她赌气道。
场地是一个问题,但是另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华时霖,倘若不和他结婚,她根本就没办法办个展,但别以为她会为了办个展而屈就自己。
「要是不想在华东举办,我想风华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直没吭声的华时霖淡淡开口。
风华园?她微挑起眉。
可不是吗?风华园确实是个上选的场地,非但隐密性够,而且里头的装溃压根不输给酒店宴厅。
只是,现在说那些都是白搭。
「是啊,让时霖帮妳,整个流程会更加流畅。」严正欢在旁敲边鼓。
她横眼瞪去。一个无耻、一个下流,两个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想要一搭一唱地逼她就范?门儿都没有!
「品颖?」见她突地站起身,严母有些疑惑地睇向她。
她扭头便想走,却瞧见严正欢以无声的嘴形告诉她,只要她一离席,他便会欺负小妈,甚至让她无法待在这个家里。
简直是太泯灭人性了,居然掐住她的喉头让她不得动弹,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反击吗?逼急她,她就用一口利牙狠狠地咬他!
憋着一肚子火,她乖乖地坐下,大口用力地吃饭,极尽所能地露出丑态。
「品颖!」她失态的行为让严母错愕极了。
「没关系,我一直很喜欢她的豪迈。」华时霖软声说道,暖暖的声音里透着不难发现的宠溺。
严品颖闻言,一时岔了气,猛捶着胸口平顺被噎住的气。
「妳等一下。」严母赶忙走到一旁替她倒了杯茶。「吃慢一点。」
她一口把茶喝完,火速地放下茶杯。「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令她光火的现场。
「这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去看看她。」严母焦急地想随女儿上楼。
「小妈,不用了,让时霖去劝劝她就好。」严正欢拍了拍华时霖的肩,见他起身,又将他微拉下咬了一阵耳朵。「时霖,别忘了你承诺的事。」
「放心,只要品颖能够嫁给我,冠承和华东金控的VIP联名信用卡合作案便随时能够推动。」他没有办法学他大哥在媒体上深情告白外加道歉,但是略施小计,迂回的道歉方法,似乎还能一试。
先拉拢她身边的所有人,他就不信攻占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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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颖?」华时霖定到房门前,轻敲了敲门。
「去死!」她早有准备,拿起枕头攻击门板,恨不得飞出去的枕头能够穿透门板砸在他的脸上。
「品颖,我错了。」他缓声道歉。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笨得以为你会了解我、相信我!」严品颖隔着门板吼得声嘶力竭。「而现在,你居然还敢来阴的,拉拢我弟、我妈跟我爸,打算让他们替你撑腰?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嫁给你吗?别作梦了!」
「品颖。」他叹了口气,自口袋里取出钥匙,直接推门而入。
「混蛋,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钥匙?厚,我知道了,一定是严正欢那家伙出卖我!」她是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被他欺负得这么惨?
「对不起!」他一个箭步向前,趁她不备,将她搂进怀里。
她瞪大眼,粉颊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心跳,一声一声地打进她的心里,害得她的心跳也不由得跟着急了。
「我不需要你对不起,走开啦!」她用力地推着他,却发觉他的胸膛像是铜墙铁壁般让她挣脱不了。「反正你只要听陈思惟的说词就好了,不是吗?你何必跟我道歉?」
她气他不信任自己,但是真正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相信陈思惟的片面之词,根本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嘛!
事实证明,他宁可相信陈思惟也不愿相信她,不是吗?
「品颖,对不起,我不该没把事情问清楚就对妳发脾气,但实际上,真正令我生气的不是妳没跟我解释胸针的事,而是妳吻了东方扬,我只是想知道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喃着,其中还挟杂着淡淡的满足。
天啊!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可如今结实地将她拥进怀里的感觉,真不是普通的满足可比拟的。
爱情,就是这么苦涩甜蜜又磨人的吗?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已做好准备,直接一头栽进去。
「那是因为他帮我想了如何解释胸针的主意,所以谢谢他而已,但我本来不是要亲他的嘴,是他突然转过脸……」她认真的解释,不想让他有任何误会。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贪婪且缠蜷地纠缠着。
啊啊,这家伙近来似乎是迷上这一招了,是下?
「以后不准妳再吻我以外的男人。」他粗嘎地命令着。
「那是意外……」她忘我地轻吟着,直到他充满魔力的唇离开,她才幽幽转醒。「等一下,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亲我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老是趁虚而入,而她总是笨得忘了抵抗。
「妳也没反抗啊!」他轻笑,眸底净是偷香后的满足。
「我……我、我下是没反抗,是还没反抗!」是没机会反抗,不要说得好像她很纵容他似的。
「既然如此,就别反抗了,嫁给我吧!」抵着她的头,他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
「不要!」她任性地别开脸。
「嫁给我,妳就可以办个展了。」他诱之以利。
「我可以不办!」她才不会再出卖自己。
「但是万事俱全,只缺东风,现在东风都送到妳面前了,要是不利用,会不会太可惜了一点?」他像是恶魔般地在她的耳边呢喃私语,怂恿着她点头。
「什么意思?」
「妳可以借着我先办个展,至于我们的事,可以慢慢来。」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她挑眉打量着他。「我可以相信你吗?」谁知道他还不会来阴的?他的企图那么明显,怎能不防?
「可以试试看,对妳而言,百益而无一害。」他勾起笑,再将她搂进怀里。「相信我做的事,妳都已经感觉到了,我是真的爱妳,所以只要是妳想做的事,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帮妳,哪怕是利用我,我也觉得光荣之至。」
他想过了,以两人目前的交往状况,要她爱上他,实在是有点困难,所以只要假藉任何名义,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她,慢慢地总有一天,她会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继而日久生情。
严品颖直瞅着他。要说她无动于衷是骗人的,毕竟没人不喜欢被灌迷汤,只是……「哼,你倒不如把这些话告诉陈思惟吧,相信她绝对比我感动。」
「我又不喜欢她。」他不解她怎会提到自己的秘书。
「但是你比较相信她啊!」哼,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把陈思惟说的话当圣旨看待了。
反观自己,解释了那么多,他还不是当成屁一样?
他意外地睇着搂在怀里的她,意外惊觉到她似乎……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她没好气地啐道。
「不,我觉得……」笑意难以抑制地在唇角蔓延。「妳很美……」
「神经病!」啧,她干么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羞红了脸?
搓了搓发热的颊,企图替烧红的脸降火,岂料是越搓越烫。
「我真的爱妳。」他满足地将她搂进怀里,几乎是密不透风地占有紧拥。
是他的错觉吗?他隐约感觉到她话中的酸意,这份酸意,是否意味着她对他也有着一份不同的情感?
「不要这样抱着我,我还没原谅你!」她是这么没个性的人吗?他道歉,她就一定要原谅他吗?错了,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要是有人敢对不起她,她是绝对以牙还牙,不对,是加三倍奉还!
「那我就抱到妳原谅为止。」把头埋进她白皙的颈项问,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芬芳。
「住手!」不耐的吼声里,隐藏着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的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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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园
晚上七点,风华园依旧明亮如昼,占地近两百坪的空间里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从大门到后门,约有上百位保全站岗,而从大门走进去,便可见所有冠承VIP的会员全都集合在客厅,坐在围成一个圆形的软式沙发上,而真正的舞台则是设在开放式的双侧楼梯。
音乐如雷震天,灯光闪烁光华。
穿着时尚服装的模特儿自二楼平台走下,一侧各走出一位,下了楼梯,走到会员面前转了一圈,停顿约莫十几秒后,随即再转回楼上。
中国风的改良服饰配上了各式墨翠,扇子、如意、葫芦搭上碎钻,成了每个模特儿身上最为抢眼的装饰;缤纷的彩色春装则配上各色彩钻,具时尚感的流苏在模特儿律动的脚步上晃出了最眩目的色彩。
眼花撩乱的服饰,闪耀如星的宝石,美人、酒香,短短的两个钟头内,在风华园里上演最极致的奢华。
最后的压轴主秀,则是一席翠绿鱼尾曳地礼服,配上镶钻的翡翠珠,而两位设计师,东方扬与严品颖也携手谢幕,为严品颖的个展划下最完美的句号。
在个展结束的一刻,庆功宴同时上场。
倒完香槟柱之后,所有的嘉宾便在风华园里悠闲自在地享受一切。
「品颖,少喝一点。」从秀展开始到结束,华时霖始终随侍在旁,注意着她周遭的所有人,就怕再有危险发生。
「啰唆!」她娇嗔地噘起嘴,随即又漾起笑脸与迎面而来的会员聊着今晚的主题,面对客人马上下订单的作法,她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这一场个展,证明了她的实力,她总算可以摆脱傀儡总监的名号了。
华时霖在旁陪着笑脸,见有人敬酒,他随即挺身而出,替她挡酒。
「看来,时霖已经拜倒在品颖的石榴裙下了。」有人说着。
「可不是吗?看来是好事近了,到时候别忘了给张帖子。」还有人附和。
准时霖笑得眼都瞇了,反观他身旁的女伴倒是不悦地瞇起水眸。
「你笑什么笑?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虽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确实相当有诚意地在帮她布置整个风华园,也给了她不少意见,只要一有空,必定到她这里报到,勤快得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她也并不是真的对他的努力无动于衷。
只是他好歹也反驳一下吧,她跟他,根本就八字还没一撇!
华时霖一脸藏不住的笑意。「就算妳没答应,我也一样很高兴。」
「哼!」瞧他笑得一脸白痴样,想也知道他很高兴。
「少喝一点吧,我看妳有点醉了。」双眼又快要失焦了。
「我的酒量哪有那么差?」她今天心情好,想要多喝一点,难不成还要他同意?「你不要管我,离我远一点。」她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不行。」他紧贴着下放。
「喂,你会不会太靠近了一点?」她不满地抱怨。
「以防妳等一下倒下来,我可以抱住妳。」他说得振振有词。
「我才不会倒下去。」她哼道,一口饮尽了手中的香槟。
拜托,香槟对她而言就跟饮料一样,哪可能让她倒下?
正想着,却突然觉得地板严重摇晃,脑袋有点昏,眼睛有点花,觉得平衡已经被破坏了般。
「看吧!」他叹了口气,扶住她的肩头。「妳今天晚上紧张得没吃饭,现在又连喝几杯香槟,能下醉吗?」
「没有……」严品颖已经无力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