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累了,想睡了。”说着,她越过他身边就要往这几天睡的房间走去,他却伸手拉住了她。
“正好,我也困了,留下来陪我。”余克帆微微一笑,将她拉往自己的房间。
紫薇阁上上下下只有两间卧房,其余的房间都各有各自的用途,书房、视听室、健身房、客厅、厨房及资料室、客厅、厨房及资料室,两层楼的古代中式建筑里却有着最先进摩登的各式各样设备。
不知是体谅她大病初愈还是近来的生意让他忙翻了天,这几天他都没有动她,让她一个人睡一间房,除了陪她吃三餐,找个保镖陪着她在赌城里四处游荡外,他几乎等于不存在。
夜夜,她却胆战心惊,怕他突然出现要她陪他上床……这一天终于来了,此刻,她真希望自己是个背信忘义的小人,可以不理当初的赌注远远地逃开他。
“我真的累了。”元丹渠因他的碰触而全身僵硬着。
“我知道,所以我们该上床睡了。”余克帆突然打横将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抱起往当夜翻云覆雨的大床上走去,他已经忍了好几夜,睡梦中都仿佛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馨香。
“你……不要……”她的双手抵住他贴近的胸膛,脸红似火,“你说要让我爱上你的,难道就是用这种方法?”
“上一回的赌注归上一回,这一回的赌注归这一回,没有两者混合的道理。”他岂会中了她的诡计?他全身已因想要她而疼痛着,万不可能再放过她。说着,余克帆动手扯下她的无肩细带洋装。
“你用这种方式逼我一点都不公平……唔……”抗议无效,他的唇已覆上她的,让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一只大手隔着胸衣揉搓着她的乳房,令她不自禁的弓起身子。
“我说要让你爱上我,可没说用何种方法,如果做爱可以让你永远忘不了我,那也算我赢。”他低语,密密的吻落在她胸口、锁骨,接着滑向她胸脯,舔尝那片耸立的柔软雪白。
“啊……”元丹渠轻吟出声,觉得全身火热难当,那一夜与他在这张大床上所做的一切又重新在她脑海里上演一次,令她又急又羞,尤其听到自己叫喊出这样勾魂摄魄的声音,更让她想马上挖个地洞钻下去,她不由地低喊出声,“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么样?”余克帆不经意的轻笑,眸子里的烈火却足以燃烧彼此,他动手将她的洋装拉下一直褪到脚踝,接着又退去她的底裤,然后欺身压住她。
“你……”她慌乱不已的瞪着他,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已一丝不挂的贴住他身子,任她再怎么抵抗都没有用,她几乎都要哭了。
“你想当个胆小鬼?”他可恶的一笑。“怕我碰你是不是因为你怕爱上我?”
“当然不是!”元丹渠气呼呼的推他,可是他稳如泰山,怎么推也推不动,反而让他的下部更紧贴着她,她羞极、怒极,感觉到他的男性象征愈来愈矗立巨大,她惊觉的再也不敢乱动了。
“感受到它为你狂热了吗?”余克帆邪恶的一笑,见到她脸上的瑰丽色彩,他已猜出是怎么回事,便捉弄的更朝她挺去,并将她的两腿挂上他的腰际,“你会喜欢它的,相信我,过不久,你也会爱上它。”
“你无耻!”她全身都染上了嫣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在他身下挣扎,决定不再屈服他的淫威之下。
他这个男人实在太恶心、太可恶了!当真是自恋到了极点,她要是会喜欢上它,喔,不,是他,那她一定脑筋有问题!
“女人,你真是会挑起男人的欲望。”余克帆眸光一敛,迅速的解开自己的裤头,脱去上衣,露出宽肩窄臀的性感身材,长手一伸再次的将逃到一角的元丹渠给拉回身下,腰际一沉便将矗立抵向她。
“啊……不要!会痛……放开我!”她大惊失色的用手捶打着他胸膛,上回的痛楚难当还记忆犹新,她的脸色不禁有些苍白了。
“这一回不会了。”他俯身吻她,双手在她的身上缓缓按摩着,“放松,一切都会很美好,相信我。”
相信他这匹恶狼?她当然不!
不过,他的吻好温柔,开始让她的脑袋瓜子空白了……他指腹滑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是那般的轻柔,她不禁微微战栗着,渐渐的放松了警戒,沉迷在他的温柔抚触里……
不可否认的,他是个很温柔的情人……如果他算是她的情人的话,然而,这却只是场输了的赌注、是场交易,他抱她不是因为他爱上她,只是因为他想要猎食,而她刚刚好出现在他眼前。想着,元丹渠的心就莫名的隐隐觉得难堪与失落,空虚的感觉在这几夜一直纠缠着她。
“跟我做爱的时候你只能想着我。”余克帆带些恼怒的伸手将她的脸扳正,“你现在只能想我、看我、听我、爱我,只有我!听到了吗?”说着,不等她回答,他开始激烈的吻着她的唇,不再温柔,只剩狂野与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想到她此刻可能想着黎或者任何一个男人,他的心就像被火烫伤一般的隐隐作疼着。
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心里在此时此刻跟他交欢的时候有着别人,他的爱足以让她无法喘息……
他将她的双手拉高置于头顶,腰杆一挺,奋力且发泄怒气似的在她体内律动着,一波接一波将她带至欢爱的极致……
“啊……”元丹渠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娇吟低泣,无法忍受那强烈到几乎令人昏厥的快感,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扭动着身躯,寻找两人契合的点,解放一身的狂焰……
“说你爱我。”他在她快达到极致时停了下来,一双眸子狂野的盯住她火红的身子与美丽红艳的脸庞。
“不……”她轻泣着。他怎能这样对她?她觉得全身疼痛难当,他却故意折磨她……
“说你爱我。”他动了动,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在口中吸吮。
“啊……我……求你……”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不用求我,只要说爱我就够了,嗯?”他一定会让她臣服,一定会的,女人没有不爱他的,不是吗?只要他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克……”她口干舌燥,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说你爱我。”余克帆玩弄起她坚挺的蓓蕾,用舌尖挑拨它们。
“我……爱你……我爱你……”她情难自抑的屈服了。“大声点,我听不清。”
“我爱你……啊!”终于,她感到他持续有力的挺进,像狂风巨浪般朝她不断袭来。
她就要淹没了,沉沦欲海,万劫不复……
???
连续三天没看见余克帆,元丹渠竟发现自己有点想他,她试着在赌场饭店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可是他就像失了踪似的,从那一夜过后就没有再出现,连饭也不陪她吃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弃妇。
一个月才过了一半,他不会就厌倦她了吧?
想着,元丹渠有点自嘲的一笑,不明白自己往日的自信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竟会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没有他陪伴的夜,对她来说突然变得好漫长,在赌城的夜晚会让她觉得无聊真的有如天方夜谭,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潜意识地在等待他,连坐在赌桌上都意兴阑珊。
她决定到外头走走,与其困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到拉斯维加斯大道吹吹风,或者,去看一场海战声光秀,无论如何都比呆坐在房里好。
说走就走,她换了件银黄色亮光处理的丝质贴身背心及长裤,套上件小外套便走出房门。
门外,余克帆派来如影随形的保镖阿宽正坐在不远处的古董雕花坐椅上,见房门被打开,马上站了起来。
“元小姐要出去?”
“没错,我快闷死了。”元丹渠妩媚的对他一笑,“你是不是又要当跟屁虫?”
“对不起,元小姐,老板交代过你不能走出中式帝国。”
“这里我已经玩腻了,我非出去不可。”虽然中式帝国大得足以让她玩上十天半个月,但她不想再被关在这里,她要出去透透气。
“很抱歉,我不能让元小姐出去!”说着阿宽已将身体挡在门口。
“不能?”元丹渠挑起一道漂亮的柳叶眉,眸光一转便往他身上偎去,撒起娇来,“拜托,只要一下下就好,我真的快闷死了。”
阿宽被迫退了一步,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退一步,她也偎前一步,直把他逼到大厅门口。
“元小姐,你不要这样,老板看了会误会的。”他面有难色道。
“怎么样?他要误会什么?他可以三天不见人影也不跟我说一声,难道我想喜欢谁也得得到他同意?”元丹渠好笑的想用手去解他的钮扣,手才一碰到他的衣服,手就让他给一把抓住,她媚眼一抬,挑衅道:“怎么,你偷摸我的手就不怕你老板看到?”
闻言,阿宽连忙放开她的手,被她的笑弄得面红耳赤。“元小姐就别为难我们下人了。”
“我不想为难你,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好吗?有你在,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元丹渠说着又要偎上前去。这一次,他闪得可快,连衣袖都没被她拉着,“小的陪元小姐出去就是,元小姐请吧。”
元丹渠露出一抹足以倾城倾国的笑容,这回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出去。
阿宽自然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转眼间,他们便来到拉斯维加斯著名的弗雷蒙街。
白日的弗雷蒙街与一般街廊无异,然当夜幕高挂时,天幕上的两百二十一万颗灯泡以超过六万五千种以上的颜色,搭配五十四万瓦的音效,上演由三十一部电脑控制的声光动画,气势磅礴的震撼效果立即吸引上万人的目光。
“弗雷蒙街体验”的声光秀共有三段,分别是“西部乡村之夜”、“声光之旅”、“拉斯维加斯万岁”,街上还有各式各样的乐园、街头艺人在此演出,一片欢乐气氛好比全国的嘉年华会,令人不由自主地在街头上随音乐摇摆身躯,舞动潜藏在体内的舞蹈细胞。
“我们跳舞吧!别像根头的杵在那里。”元丹渠又笑又闹,窈窕的身子在震耳欲聋的声光下使力的扭动摇摆着,长发在天际画出一道道美丽迷人的弧线,性感的身子舞着属于天上才有的美姿。
这一刻,她忘却了许多忧、许多愁,其实,她一向是乐天派的人,暗恋一个人的痛很快就可以忘却,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与空间,就像淡忘文恩。
他的身影已好久没出现过了,近日兜在心头上的不是他,而是那一靠近就令她心慌意乱的余克帆……
她爱上他了吗?当然不!
她只是一时被他的邪恶迷惑了……
是的,迷惑。
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是很容易发生的,直爱却很难,她可能为他的靠近悸动、期待、想望,但那只是生理欲望,一种人生下来便有的渴求,这样的情形可以发生在他身上,也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对她而言有性魅力的男人身上,余克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只是刚好出现而已,就像她刚好出现在他面前,引起他猎人的本性。
现在,他不就厌倦她了吗?
想着、想着,元丹渠的心口又疼了起来……
第四章
“走!陪我跳舞去。”在弗雷蒙街舞得兴起,元丹渠拉着阿宽的手便往不远处一个闪着“PUB”霓虹灯的招牌走去。
“元小姐,该回去了。”他微微的皱起眉头,不知该拿这女人如何是好。她是老板的女人,不能用强的,也不能用吓的,更不可能用打的,除了依她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
“急什么?”她美丽的眉轻轻一挑,笑靥如花,“你老板还不知流连在哪朵花呢!我们多玩一会他不会知道的,走啦!你如果不走,那我就自己走喽,拜拜。”说着,她手一松便自个儿走开了。
阿宽当然只好跟着,他的命只有一条,可不能被她耍着玩,要是把她弄丢了,或者她有何闪失,他这条命可就没了,老析平日看起来无害,但公事公办的态度可是冷漠得会吓死人。
就这样,他随着她走进PUB,并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看她酒一杯一杯的下了肚,脸不红、气不喘,像是酒量极佳,不知跟老板是不是有得拚?
“我还要一杯。”元丹渠对着酒保笑,摇了摇手上的酒杯。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可是没有任何人会有异议的,她就是冷艳却高贵的牡丹,笑起来可以倾国倾城,让一般定力不够的男子轻易的失了魂、掉了心。
“元小姐,你喝多了。”阿宽伸出手来阻止她。
“喝多了?我看起来像醉了的样子吗?”元丹渠抬眸,见到他的形影已是重叠,还好,只有两个影子,以现在她这种情形,她自信还有能力可以找到路回中式帝国饭店。
是不像,但他还是不能任她胡乱喝成一团,要真醉了,又被老板知道,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像不像,我都不能让元小姐再喝了,如果元小姐执意这么做,我现在就打电话请示老板。”
“吓唬我?你以为我元丹渠是被吓大的?你若找得到你老板,刚刚我硬要出来你就会打那通电话了,不是吗?”她嗤笑一声,在他愣住之暇推开他的手,横过他对酒保微笑,“酒保先生,倒酒!这回我要换换口味。”
“小姐要要什么?”
“威士忌加冰块。”今夜她要来个不醉不归。
“你敢给她一滴酒,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喝!她亲爱的保镖先生终于发飙了,她就说嘛!在余克帆身边的保镖怎么可能这么柔顺听话?
“我保证你见得到,替这位小姐倒酒吧。”一个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地从元丹渠身旁响起。
酒保看了一眼这男人,又看了一眼站在后头紧紧握拳的男人,拿着酒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倒酒!”佐木君眸光一沉,自有说不出的威严气势。
“佐木先生……”阿宽挡在元丹渠身前怒视着来人。
“怎么,你想公然跟我挑战?”佐木君微笑,瞅着他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抹坚决。
“她是我的责任。”
“我只是想请这位小姐喝个酒。让开!否则我会让人把你的腿打断。”佐木君收起了笑,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