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阳光晴子
你频频向我示意是分手的时候了,然,不舍的我置之不理。
多年的情感说分就分,教我如何割舍得下?只是当机器上的亮灯熄灭的刹那,我终于还是留不住你,你仍然走了。
日子也是在走,就算我有再多再多的不舍,我仍必须振作起来,重新找一个能取代你的人。
在几番寻觅下,我找了一个不若你壮硕、不若你稳重的朋友,只是他不像你那样的体贴我、那样的懂我。他常常对我置之不理,不管我的声声呼喊,也不管我的怒目抗议……
常常,我们才相聚不到三分钟,他转身就走了,连一声招呼也没打,留下错愕不已的我。
好想你,好想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挑了一个令自己如履薄冰的伙伴,总之,我和他非常的不顺,虽然他不曾对我怒吼,可是他常常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们之间的沟通也是—个“糟”字就能形容的。
怎么办呢?我好累哦,我相信他也很累,但是我和他可以分手吗?我不得不依赖他,不得不和他见面啊……
呼,写到这儿,看官们肯定看不懂晴子在写什么东东?答案是“电脑”!
我好想你,真的,我和他的默契只能以一个“糟”字来形容,他像是全身长满了刺谓,我和他的每一交见面,我都是心惊胆战的。
话说晴子的老电脑告老还乡了,所以晴子只好东挑西选的买了一台笔记型电脑,怎奈,这台电脑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天死机好几回,还出现一些看也看不懂的电脑语言在—再重打、一再死机下,晴子简直快花疯了,三、四天后,晴子想他可能得了乡愁还是什么的?就赶忙带他回厂,顺便做个身体检查。
好了,在一番整理下,他应该没什么大毛病,所以他就跟着晴子回家了,但一回家,他又使性子了。没办法,第二天晴子又带他回去,这次他换了个新零件,厂方跟晴子说应该没问题了,好吧好吧,那就只好再带他回家了,但是很快的他又回去了……
晴子购买他的时间不到一星期就出现那么多的状况,实在有退货的打算,但看着工程师努力的帮她找出问题下,晴子又开不了口,只能说句“好事多磨”吧!
所以喽,这神泉传说的第一本书肯定是耗费了晴子最多的精力写出来的,因为有些片段还重写了三、四回呢!(很想高歌一曲,唱句SOS……)
另一件新鲜事是,这可是头一回晴于在书尚未写完下就开始写序了,因为……好累哦,趁着写序的当儿调整调整有些挫败的心情,尤其这会儿的他还在检测当中呢!
P。S。晴子在这本书中埋下一些伏笔,看官们就别心急,先让晴子卖个关子吧!这故事可是愈来愈精采喔!
楔子
夏风挟带着奇特的氤氲岚气,吹拂着恋慕四季的“狐狸岛”,微醺的天籁在玲珑月色的衬托下,笼上一层神秘,而丛丛簇簇的花林在映着冷月的碧湖倒影下泛起异常的僵硬气息。
狐狸岛岛如其名——此地的“居民,全是修练百年、千年的狐狸精,当然,也有”半生不熟“的小狐狸精。
世人虽耳闻此岛,但传言它位于山陇海筮,因此,实则位于中国新疆湖泊上的狐狸岛幸运的保存了它该有的神秘与隐私。
这儿一向是平和幽静的,偶有一些离岛多年却带着心伤的狐狸回岛疗伤,他们都是因为对凡人放下真心、投注真爱而伤痕累累……
只是他们皆不懂,世人为何将破坏他人姻缘,或是迷惑了男女自我的人类通称为“狐狸精”?他们也会因爱受伤啊,无奈的成为被辱骂的对象,他们何其无辜?
当然,世人皆以为狐狸精是“母”的,实则不然,没有“公”的如何“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
只是“公狐狸”的数量有限,多半得留在狐狸岛传承下一代。
翠湖畔,编号“六万号”的小狐狸精无聊至极的盯视着倒映在湖中的冷月,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摆摆两个白色的小耳朵,再皱皱微尖的小鼻子,噘起菱表的小红唇,内心是嘀嘀咕咕的。
她怎么就那么“幸运”咧?一出世就是“六万号”?多一号少一号也成嘛,害她得天天守着这一池翠湖,哪儿也去不了。
这狐狸岛的狐仙老祖宗们可真厉害,为了不让狐狸一族的任何成员成了失踪“狐”口,干脆全部以号码当名字,偶尔点点号码,这不在本岛的几百个号码就是在世上的某一角落游山玩水。
说起来,这方法是挺聪明的,但坏就坏在狐狸岛的一方神泉,据老狐狸们说这神泉就在“湖中的冷月”下,而编号六万的出世狐狸则肩负着守护神泉的任务。
至于神泉是干啥用的?据说它是祈求之泉、心想事成之泉,不过,这也得视当事人和神泉之间的缘分,它才会顺其心愿。
但针对这一点,她就不太相信,照理说,她和它的缘分该是异常的深厚吧?要不然,全岛那么多狐狸,就得她来守护它?
不过,她是日也求嘛夜也求,要求它让她“退休”或“留职停薪”,但是十年下来了,她还不是天天守在这儿,连“报到”的手续都免了?
她看着湖中自己那娇小可爱、通体发亮的白色毛发,还有那蓬松美丽的小尾巴……其实她一生下来就是只“狐仙”,因此该有的自觉性与知识全都有了,要幻化成人形更是简单;只不过一守着这片翠湖神泉,她幻化成人形做啥?她又不自恋!
她最不平的是宠祖宗们的戒律——神泉的守护者是不得修飞仙术的,顶多只能学习一些自保及点穴的武功而已,这是避免该守护者利用神泉的力量胡作非为所定下的戒律。
所以她这只“半生不熟”的小狐狸精整天吃饱撑着守在这儿,十年下来;连一个伴也没有。
因为以这片翠湖为中心的十公尺内全被狐狸岛的统治者“仙主”施了“海蜃法”,除了仙主外,其余的狐狸们根本看不见这儿,他们仅以为她被安在神泉的所在地,而神则处在这岛上,他们不得冒渎的某一角……
编号六万号的小狐狸精眨眨那双晶莹璀璨的大眼晴,一抹不安地划过眼。其实这一、两天,她隐隐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仙主的海蜃法出了问题,因为她似乎看到十公尺以外的景物,不过那却是花木被烧灼过、白烟四起、一些屋舍成了断残壁,还有一些狐狸染血尸体的景象,举目望去是一片狼藉。
不过那些画面仅仅闪过几秒;瞬间,她又只看见这片翠湖的明媚而已。
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因为仙主己有近半个月没采看过她了!她愈想愈局促,真恨不得能离开这儿到处去看看。
正想着时,一尾九尾狐狸全身血迹斑斑的从空而降,跌落在她跟前,冰意快速的窜进她的脊骨,她面无血色韵的冲过去。
“仙主?!”
“六——六万号——”仙主气若游丝的伸出前脚轻轻的抚着她的脸,“狐狸岛的浩劫到了,神泉之灵——”她深吸了一口气,凝聚了全身仅存的仙力后,身子陡地发出七彩亮光;下二秒,她即化身为一美丽女子;
“仙——仙主——”六万号看傻了眼,虽然这十年来,仙主曾多次来这几探望她,但却不曾以人身与她会面,所以她也不知道仙主是这么妍姿艳质的女子。
“没——没时间了,你带着神泉之灵离开这儿到凡人的世界去。”仙主沉重的做出指示。
“可是我不懂,也不知道凡人的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眼眶泛红。
仙主相光一闪,口中喃喃的念起杜甫的可叹诗,“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变幻成苍狗。”当年她的一念之仁,救起跌落外海的二只黑狐狸精,没想到却为今日的狐狸岛种下恶果。
懊悔的泪光滑然而下,她伸出纤指划过湖面,一轮冷月倏地从湖面弹起,一道琥珀色光芒顺着她的纤指来到六万号的眼前,她将纤指停驻在六万号的胸口,那道琥珀色光竟凝聚成一圆形玉镶嵌在她的胸口。
“带走神泉之灵,即使黑狐精找到这片翠湖也没用了。”她泪眼婆娑的握紧了小狐狸的前脚,“记得要化身为人形,还有千万别露出狐狸尾巴,否则会惹来杀机的,明白吗?”
六万号拚命摇头,“不一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什么黑狐精,还有其他的狐族成员呢?谁将你打成重伤的?”斗大的泪珠溢出她的眼眶。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神泉之灵,一旦它找到归属之地,神泉的秘密终会浮现。”
“秘密?她未曾听过神泉还有秘密?
突然间,七彩芒光再现,仙主再度霹出九尾狐狸的原形,而且全身血流如注,她哽咽一声,挣扎的欲将话说得更明白些,“它会随着四名拥有者的善恶雕塑出……”哇的地一声,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到尽头了,可是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做。
望着六万号涕泪纵横的拔着湖边的药草,徒劳无功的欲止住她身上的血,她深吸了一口气,突地用力一把将六万号推入中,再指着天空的冷月,冷月顿时坠落湖面直往湖底而去,隐约中,可见那轮冷月裹着一只小狐狸拚命狂跳的身影……
第一章
江南
一身紫绞绸缎的林宜玲挽着同样穿着华丽的女儿黎婉倩来到媳妇宫苹香的房里,这被她打人冷宫的媳妇只配住在她黎家豪宅的后院小房。
她挑剔的来回看着这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床薄被儿和两张破桌椅的房间,那张四十岁上下的刻薄脸上浮出深深的鄙夷之气,她冷哼一声,瞟了一眼宫苹香紧紧抱在怀中的两个月女婴,“甭紧张,嫁到我们黎家七年不生个赔钱货;你以为我会希罕?”
“是嘛!”黎琬倩不屑的瞄了嫂嫂那张楚楚可怜的羞花闭月之貌,“大哥是可怜你,所以才没写休书给你,不过,你也真厚脸皮,竟然坐完月子了,还赖在这儿不走。”
宫苹香颤巍巍的哽咽一声,哀痛的泪水滴落在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儿脸上,“我——我无处可去。”
“回你爹那个‘善恶之岛’啊!”黎琬倩看见宫苹香那张我见犹怜的丽容就生气!她今年十八岁,该是如花绽放的时候,可她偏偏没有遗传到逝去父亲的帅挺五宫,反而像极了母亲乏善可陈的脸蛋。
大饼脸、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再加上过高的身材,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柔弱,也因此,她黎家虽是富甲—方的商买大户,但已到论及婚嫁的她却还乏人问津,而每每想到这儿,再见到嫂嫂那张她极欲渴望的美丽脸孔时,她心中的怒火就会在瞬间凝炽。
她咬咬牙,上前一步,一扬手就掴了她嫂嫂一耳光。
“啪!”一声,宫苹香没有躲过这个火辣辣的巴掌,她的左脸顿时红肿起来,不过,她仅是瑟缩一下,咬白了下唇。而怀中的女婴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悲恸,突然哇哇的大哭起来。
“不,不要哭,安平,不要哭!”宫香苹急忙安抚女儿,—边摇一边低喃,烧烫的热泪更是在眼眶里直打转。
林宜玲嫌恶的皱起眉头,“真是吵死人了,走走走,看了她们就碍眼,不过,谁知道这女人的脸皮这么厚呢?原本以为这趟来这儿,屋子已经空了呢?”
在婆婆和小姑走后,宫苹香盈眶的热泪顿时决堤;她轻轻拍打着女儿的背,“放心,安平,娘绝不会让你在外头风吹雨打的,就算这儿有再多的苦,娘都会咬着牙忍下来的。”
回善恶之岛?她已投有权利了,当年十七岁的她不顾岛上老老少少的劝告,坚持要嫁给黎展彦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权利了。
只是她又如何预知—派儒雅、文质彬彬、心地善良的黎展彦竟有一颗怯懦的心?
嫁人黎家七年来,她饱受婆婆和小姑的责罚怒骂,而懦弱的丈夫在成了两面为难后竟全然放弃了她,直至去年黎皓回到黎家,情形才有了改观。
黎皓是二房生的孤子,听纪总管说公公生前最爱的就是二姨太丁兰,所以在讨了她这个小妾后就不曾再纳过妾,只是丁兰在生黎皓时难产过世,公公因为打击太大,日日郁郁寡欢,在黎皓十五岁那年,终因积郁成疾,重病不起,一年后即过世了。
不过,在临终时,公公将宠大的田地、布庄、船运等产业平分给黎展彦和黎皓两兄弟,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在办完公公的后事的第二天,黎皓即消失不见了。
暌违了九年后,他回来了,俊美的脸上有着他人难以接近的冷列气势,而对这个小叔,宫苹香一样心生惧意。
然而,在冷眼看她被婆婆、小姑欺负了两个月后,仆人传言,黎皓在她丈夫与丫头温存的房里待了一晚,而隔天晚上,冷落了她六年的丈夫,再度来到她的房里。
那晚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以夫妻间的肌肤之亲来抚慰生疏了六年的感情。
可是在那之后,丈夫似乎又退怯了,他不曾来到她这里,即使她大腹便便、即使她产下女婴……
但她能说什么?这段婚姻是她要的,就算再苦,她也没有脸向挚爱她的父亲哭诉。
因此,这七年多来的家书,她都写满了虚假的幸福词儿,而她父亲是个随缘的宿命论者,在得知她幸福之余,自然不会前来探视。
然而,这个谎能圆多久?她是如此的无助、无力又无奈……
林宜玲母女一走回前院,来到曲桥上,即和黎皓相遇,林宜玲虽然抬高下颚,一副高傲样,但眼露心虚,匆忙的越过他往房间走去。
九年前是她以挑衅怒骂逼走他的,而且她也不客气的告诉他真正的身世。
他根本是个野种,当年老爷纳丁兰为妾时,她早就怀有身孕,丁兰也向老爷坦诚那是别人的种,只不过老爷为那张国色天香的美颜所惑,仍然对她放下一片真情,终日温柔以待,但对自己却冷漠以待。
这看在她这正房眼里,教她怎么吞得下心中那口怨气?而老爷死后,竟还将黎家的大半家产送给那个野种!哼,年轻气傲的黎皓是被她气走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九年后,他还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登堂入室的回到原来的东院居住,而那般天成的威仪及不苟言笑的冷漠,真是教她心生恐惧。
“娘,你走那么快干吗?”黎婉倩难得收起那张牙舞爪的刻薄样,反而露出娇态。
知女莫若母,林宜玲当然明白女儿在想什么?瞧女儿对他那副花痴样,她不禁后悔起向女儿说出黎皓真正身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