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气,胸口胀起。「克云,你不是要出门?」
「取消,整个下午都取消。」他邪恶地开掌迎接因吻而苏醒的丰挺。
「取消?呃!」她突然跟着其抚弄不自主地弓起上身。
「因为我得花时间来解决妳的『帐』,何时能清完,我也不能估计。」他微微挺进,莫名更加紧贴彼此全身上下最热烫的部位,暗示危险已在边缘静候。
「喔……」她听不真切,憨然望着上方,一边感受俊挺鼻梁在耳边磨蹭,一边敏感微颤,觉得天旋地转,好昏。
「给我听着。」他贴着红肿的朱唇,认真锁定神情晕陶陶的美眸。「去把所有联系地址改到皇林山庄。」
「为什么?」
大手不悦施力,回答她的问题。
「啊!好痛!」她胸脯吃了一记颇具惩罚性的捏握。
他不管她,倒是很陶醉在她身上使坏,开始解开钮扣。
「克云。」她眨动迷蒙眼眸。
「嗯哼?」
「我一开始就好喜欢你……」她娇滴滴咕哝。
「我知道。」
「那么你呢?啊!好痛!」
又一个问题。
「我们算不算情人在同居?啊!好痛!」
再一个问题。
「我要不要付你房租?好痛!」
痛到受不了,炸!
「克云!」小手被老爷整到稍稍恢复些许气力,不知死活地朝他背部挥记不痛不痒的粉拳。「干嘛问一个问题就要捏胸部!?」
区克云单手撑起,努力压抑的欲火,因她无知的抗议而崩裂开数道裂痕。「真想要一个答案?」
她怔的无法言语,体内血液却优先预知一切,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
「我现在给妳答案。」
他蛮劲朝胸口一扯,褪去上身最后防护,在她惊呼之前封住了她的嘴,以热稔的吻技恣意索取其独有的新鲜甜美,霸道得不由她再怀疑。
经男女激情下,面积宽广的客厅,弥漫起浓郁至足以着火的爱欲,良久过后,再由客厅燃烧到偌大的卧房,继续翻云覆雨。
直到男人在她体内释放了从不为任何女子留下的温热证据,彼此才疲惫的依偎在一起,感受亲密过后的温存。
末了,女人不堪睡意与疲累不断的侵袭,最后半昏厥地卧在男人因疯狂索取而满是汗水的怀里。
当他正要合眼随她一块进入梦乡,待她补完眠再大战三回合时,突然来了一通皇林内线电话,区大老爷懒懒接起:
「喂?」
「云大哥,是我宝莉啦!你吃饱了没?」
「妳问的正好,我刚吃饱。」
「那么玉贤姊呢?」
「她太欠修理,刚被我吃。」
「……」彼端小姑娘害臊得无言以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莫宝莉一慌,「大哥,别挂别挂!我是要跟她讲我家具行早班欠人啦。因为她昨天说,如果要她帮忙就打电话过去,大哥跟她讲一声,我明天骑摩托车过去接她。」
「找别人。」他直接回绝。
「不要,她自己说早上有空的呀。」
「歹势,明天开始,她会每天主动告诉妳,她没空。」
第九章
接近夏季的清晨,暗示人们该打起精神的暖人晨曦,尚未全然大放光芒,翠绿的皇林山庄就已听见鸟儿精神十足的悦耳啼声,不过,在这时候,别墅里大床上的男女,却硬生生打败了牠们比任何人类早起的惯例。
男人最后捧起女人的翘臀,一个深入,在她惊颤下释放了男人占有过后的骄傲热流,这才结束了漫长的亲密激战。
响亮的电话铃声也刚好在此刻大作。
「去接。」男人下了床,径自走往浴室去。
小手依言举起,朝床头柜到处摸索每天早上准时大响的电话,等到终于搜寻到无线家用电话,方一接听,对方劈头就问:
「我宝莉啦,早上有没有空?」
「宝莉……」姜玉贤一丝不挂且颓然地卧在床上,全身俱是被彻底宠爱的桃色烙印,且双腿酸痛难当,「对不起,我没空……嗯,Bye。」
不是没空,是根本没力,连立刻拿枕头使劲丢靠在浴室门旁含牙刷窃笑的区克云,都是个大问题。
她抱怨性地睨了他转身进去梳洗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阵子因为无聊看悬疑片看太多了,不然怎么老怀疑区克云和宝莉,好像在玩抢人兼整人大赛?
宝莉六点准时来找她询问时间,他就五点醒来抓她做早晨运动;宝莉放假无聊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到区家做菜,他就看个报纸突然雄性大发在客厅做爱,吓得她拜托宝莉千万不要来!
可,尽管频频遭受惊吓,沉睡中被迫加入激战,却教她大感甜蜜与幸福,甚至有点不舍他撒手离去,留她一人疲倦娇憨地伏在床上看他换上严肃西装的情景,每到这时候,她总有许多言语哽在喉头冲不出口。
更换好上班装束的区克云,拿着毛巾走了出来。「接着,擦脸。」
「为什么假日你还要去公司?」
「我必须趁这几天把手边工作解决掉,因为没多少时间了。」
她弄不明,也不知去哪里问。没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
罢了,大概是指生意吧。
截断思绪,月眉倏地轩动。「是不是晚上才回来?」
「和马氏去收购两家资讯公司,顺利的话傍晚就回来。」
「到时候不是会更忙?」
「我只负责谈收购,处理事宜是任家凯他们的责任。」他握拳轻敲她不开窍的小脑袋,「总不能大大小小事全要我来担,再说……」
「好痛,干嘛又打人!」听不真切,揉揉头顶。「再说什么?」
他挥走脑袋上的小手,施力一按,低头深吻她一记,声音沙哑得显得有些神秘,「我现在没时间,回来再跟妳好好解释。先走了。」
她抿抿红润的小嘴,茫然地坐在床上看他由卧房出去,再披着床单在落地窗前看他从屋子里走出去。
愈看愈依依不舍,他的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寻常,一旦拼凑起来,又有一股莫名强烈的不踏实感,是她多疑了吗?
低下眼,不经意一扫身上多处被他宠爱的吻痕,她难为情地一笑,将残留他气息的被单紧紧自己,让脸上微笑多添几分幸福……
过了好半晌,她坐在床沿作沉思状。
回想他经常弄得她气呼呼的邪恶,她忍俊不禁一笑;回味起他总是让她昏头转向,没志气地屈服的深吻,以及到现在还不能招架的浓烈占有,登时脸颊不自觉地浮现两朵红晕。
而每回碰上大男人的他,成熟女人的架式就是会受到压制,在什么都敌不过他之下,她就只能给他管教,给他责罚,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诸多幸福加起来,不知怎地,感觉还差了点什么。
极度纳闷的她,猛地大悟。
对了!克云除了早餐之外,平时用餐时间都是和同业一起享用,顺道谈公事,还没机会吃过她亲手做的饭菜呢。
未几,她没自信短叹,一人独居在外多年,做饭的机会不多,即使有,也全是简单的菜肴,不知以前在奶奶家训练出来的厨艺,有没有生疏了,能不能做出几道适合豪门人士品尝的料理……
收回思潮的同时,手机响起,方接听,彼端抢先传来台湾国语腔的声音:
「今天周末,出去玩,快点!」
「小林,不好意思,妳找别人,我中午要去市场买菜。」
「没事为啥要去买菜?」
姜玉贤大声宣告:「做菜给我心爱的人吃!」赞吧?
「妳恨他直接买砒礵就好啦,何必如此费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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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我买这些就好?」姜玉贤狐疑。
「对呀。」关立美坐在摇椅上,朗声朝正在准备料理的姜玉贤道:「云大哥吃东西一向很随便的,家常小菜就行了。我刚刚试吃过妳炒的菜,口味真的很棒,不油不腻,没问题的。」
接收关立美几番加油打气,姜玉贤再一次浏览自关立美与区克轩口述所笔记下来的菜单,卷起袖子,开始烫竹笋。
「玉贤姊,我可以放音乐吗?」
「喔,妳放没关系,不用问我。」
「基本上一定要问一下,妳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嘛。」
她尴尬抿笑,内心委实得意不起来。在她而言,她目前只是众所皆知的女朋友,称不上是女主人。
坦白说,克云好俊,五官绝美无瑕,他今天会选择她,明日是不是会再选择另一个期盼他看上的女人,她也没把握。
这便是她为什么想藉由煮菜来增添自信的关系,她是不吵不闹,也不会打电话去烦他,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就算已经走入他的生活,知道他的性格有多么狡猾又惹不得,她依旧渴望多了解一点,好平衡一天到晚给他玩到呕死的怨气。
毕竟,老是俗辣的偷偷骂他王八蛋泄恨,也不是办法咩!
关立美打开CD盒,回眸乍见出现在大厅手持扇子的老者,「管叔,来晃晃啊,中饭吃了没?」
姜玉贤随着关立美的招呼,百忙抽空问:「管叔,吃了没?」
「现在都下午几点了?老夫早吃了。」管叔自动打开冰箱,取出冰品。
两名女子默契地想着管叔的邪恶,诚惶诚恐,齐声道:「我们没钱。」
「庙里香油钱够了,足够替神明救济灾民,除了克云那一条没讨,其他暂时休业。走走走,给老夫坐。」管叔夺走摇椅宝座,悠闲摇晃着。
她们吁了一口气,暂时能把管叔当作正常一点的老人家相处了。
姜玉贤打开冰箱,想多做几样菜请管叔一块吃,无奈似乎还缺几样材料。
「少了黄瓜……」她对着冰箱懊恼。
「姜姑娘,啊妳在厨房做什么?」管叔如顽童,认真剥开冰棒包装。
「管叔,我今天要做菜耶!」姜玉贤兴奋解释。
管叔咬着冰棒傻了三秒,「又怎样?」很伟大吗?
姜玉贤笑容不减,指着冰箱道:「我想问你家有没有小黄瓜。」
「没有,啊不过有大冬瓜唷。」
姜玉贤愕愣,再问:「那,管叔,有没有青椒呀?」
「有朝天椒唷!」
「管叔,有没有九层塔呢?」
「有八宝粥唷!」
「管叔,有没有萝卜糕?」
正自姜玉贤开始猜想他会说只有蛋糕时,意外出现了。
「有萝卜糕。」
「真的!?那真是太好──」
「五分钟前我吃掉了。」饿啊。
现场静默不发一语,仅存动听摇滚旋律,及弥漫某女子的萝卜糕咒怨。
「远远就闻到味道。」关立威闻香走了进来。
「老哥,玉贤姊在煮菜。」家妹关立美捧着书本开心吆喝。
「妳老哥我没瞎。」关立威挥手赶人,霸占另一个好位子。
姜玉贤关掉抽油烟机,看看关立威轻松的躺在沙发上,好生不解,「立威,假日克云和任家凯他们都有公事,大家这么忙,你怎么没事?」
「没看老子累到要死?之前跑去新加坡,回来又给克云派去台湾走一圈回来。」
「克云为什么特别这么对待你?」
「我脚贱,乱踢。」关立威暗地里白她一眼。「过了明天,大家就轻松了,不用再让大老爷他这样搞劳碌。」
「过了明天?」她听得糊里糊涂,怎么今天大家说话都怪怪的?
关立威见其懵懂样,摸摸鼻子,看来这妮子似乎还不知情,「是啊,过了明天,我得去游泳放松,夏天到了。」
姜玉贤盖上锅盖,以慢火炖食品,抱起菜篮走到客厅,坐到他们对面挑菜,「立威,你喜欢游泳哇?」
「从小就很喜欢,国中时就是立美在河边看书,我站在大石头上做弧线跳水运动,就像是跳板选手一样,我很神对不对?」想当年哪!
姜玉贤边剥菜叶,边由衷点头。心想,关立威好大胆。
管叔闭目搧风冷哼,「有一次跳一跳,给克云在后面踹出去,整个人弧线插进泥巴堆里,这才妙。」
「……」姜玉贤整根菜失手捏断。
关立威由牙缝迸出杀气。「你不是瞑目了吗?」死老头。
一提及区克云,霞红不自觉地飞扬起在她脸上,「当时大家在玩,克云是不是很用功的在河边读书?」
被区大魔头踹成倒栽葱的关立威,赌烂地呸一声。
管叔觑播放中的音响一眼。「别看他工作起来像个冷面悍将,克云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叛逆期?」姜玉贤双眼发亮,好奇泉涌,幻想起那种令少女狂热,干起架来特别帅气的铁血少年!
「他年轻时候的兴趣是组乐团当乐手,马氏的马傲天正好也是里面的键盘手。」
「真的?」她惊叹,虽和内心烂桥段的想象不一样,但这个更霹雳。
组团……男人玩贝斯是何等的帅啊,尤其是这么英俊的区克云,难怪每次看他穿西装,就隐约有股叛逆的气息在里头。
「克云走入企业这一行,就没再摸了吗?」
关立威接口:「人不变,兴趣就不变,他若要放松心情,就会去老地方。」
「老地方?」她突然感到耳熟,好似听区克云淡淡提过。
「马氏企业马家人私下开的俱乐部,他已经好一阵子没去了。」
「既然能放松,干嘛不去?」
「也许他发现能放松开心的,不再是只有贝斯了吧。」关立威半疑惑半纳闷地看着姜玉贤。
「喔……」姜玉贤也没仔细陪关立威一起去猜想,她只晓得,自他们有了性爱关系,缠绵次数一天比一天多,爱意逐渐强烈到即便躺在他怀里,脑子仍在想他。
有时,简单的让他抱着看电视,就轻易能产生幸福的滋味了,想到这些,两颊便不住浮现愉悦的酡红。
「干爹回家了。」关立威疲惫获得舒缓,猛地爬起,无奈朝小妹皱眉,「这丫头,没声音原来是睡着了。玉贤,煮好菜帮我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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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姜玉贤在大厅点亮水晶坠灯。
别头怔着搁置在远处餐厅,尚存余温的几道菜肴,上扬中的嘴角顿失力量,眉间为之郁结,大大感受它们的空虚,且犹如自己曾经有过的熟悉,加上今日听到几次欲言又止的话,以往平常随性等他回来的心,莫名多了分摆荡难安……
可想想,区克云说过,他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即使在外过夜,也没什么,菜下次再做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清楚他的口味了。
放空呆想之际,看犹未醒来的关立美缩了一下身子,猜想是晚风凉了,忙不迭地起身,想起偏厅的橱柜存放一条小棉被,方便看电视使用,她便转入仅点一盏台灯,光线微弱的偏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