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副主席副总裁不停的观察天色,打算天黑就开扁时,大家就发冷。
最后,听到与区皇拥有深厚友好关系的「马氏」马二爷,发出睡到十八殿的打鼾声后,前来开会的主管们开始有想逃命的冲动。
「克云在台湾的行程是谁安排的?」任家凯首先打破沉默。
身为总经理的特助阿刚,立刻翻开记事本寻找资料,「头儿,应该是白狗,总裁在美国的随行秘书。」
「那么白阳一人呢?」这回换区克轩问话。
「副总裁,您要等一等,我去问问。」
站在区皇几位龙头身后的亲信纷纷交头接耳,末了,在军师爷的爱卿小毕掩口低语的动作中得到答案──
「报告,白狗住院。」阿刚负责传话。
任家凯皱眉,「他不是只是让水桶伤到鼻梁瘀青吗?」
阿刚转头听,没多久再当传话筒:「报告,是离开医院,就被狗咬。」
任家凯闷哼,早看出小毕遮头掩耳的主因,「小毕,只要你少偷吃关立威的早餐,你就能自己说话。」
「总经理,我没有偷吃老大的早餐!」沾满美奶滋的嘴巴无辜解释。
任家凯扬起手掌,「行了,我相信你没偷吃。」现在已经众人皆知了。
区克轩板着脸,瞧向小毕跟前也是空荡的位子,「少了白阳一,我哥的行程会出小差错,这我没话说,倒是关立威跟着我哥玩什么?」
区皇四大龙头,一个行程紊乱无法照序走,一个有行程却自己在捣乱,弄得另两条龙的完美脸孔一阵铁青一阵发臭,鬼片也没这恐怖。
「志汉。」任家凯眼角余光搜到门口人影,正眼也没瞧,便唤出其名。
「是,志汉在!」那小子歪嘴咬着冰棒,卡在门口立正站好。
「冰棒先放下来。今天开会顺序是由关立威编定的,总裁巡视部门前的简短议会临时取消,现在该轮他来主持中部开发案的重点讨论。知不知道他去哪?」任家凯看到志汉的德行很头痛,关立威带领的手下为什么全像来郊游的?
「老大去洗车。」志汉冰棒放下来,换糖葫芦放进去。
当即,两名出众龙头冷脸面面相觑,这下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杀气,更别说旁边还有一只瞑目死马不时以打鼾声火上加油。
提曹操,曹操便喝着罐装巧克力牛奶,潇洒现身来郊游。
「关立威,我问你……」任家凯撑住额头,看不下去,「这里禁食。」
「想问我什么?」关立威倚在门边,没有进来的打算,摆明来逛街。
区克轩见好友教这顿时天下大乱的日子惹得头痛欲裂,帮忙询问:「你真的跑去洗车?」
「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们总裁老爷把我的爱车毁成那样。」
「哪一台?」区克轩没头绪,关立威晾在区皇菁英集中居住的「皇林山庄」的爱车太多,连他自己都有开错车的白痴纪录,谁记得住?
「银色那台!」关立威咬牙狠瞪,暗示是最爱中的最爱,反正龙兄虎弟,半斤八两,大哥杀人放火,恨这一条也说得通。
「但你也不能放下自己拟定的会议不管。」
「没看会议商讨顺序表?被更动了,没我的份。」若非区克云不知是到哪把他爱车弄得一身泥水,关爷他此时老早就与干爹管叔出海抓鱼,扮演海港男儿了。
席位上两名高层快速翻阅明细文件,终于发现更动的地方,会议拟定人打的并不是关立威的名字,而是总裁区克云。
不仅如此,里头所有相关讨论,都有大总裁区克云这吓人的名字。
可,从不迟到的万岁爷现在是跑去哪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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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到达,区克云率先步进宽大气派的办公室。
「妳进来。」修长手指轻快对后面的娇小人儿勾了勾,权威弥漫四处,且信步迈向办公桌,按下免持扩音键连接人事部门:「找赵经理。」
「我们经理在吃阳春面唷。你哪位呀?」可爱的女助理开心回应,且夹送旁人唏唏苏苏享受美食的声音。
「你们区皇集团总裁,区克云。」
「咳──噗!」马上喷面。
不到一秒,天真可爱的助理立刻换上魂飞魄散的男子。「总裁,赵子在!」
「可惜我担心你明天就不在了。」
「总裁,请您别告诉我们轩爷,要是给他知道我──」
「克轩领的手下,我不管。」
赵经理闻言仍是颤抖。听说总裁的部下,犯错的下场是集团里最惨的。
「听好,我只说重点。」
彼端屏息待命。
「对各部门发布公告,我今天巡视部门的行程时间延后。」
「可是赵子我已经对外公布了,所有部门都在等您──」
「没有人能够对我讲可是。」淡淡一词重重吓坏了对方。
如这般高傲无人违抗的语气,顿时在惊魂未定的小人儿耳际森冷盘旋。
请记住,类似拒绝这种的话,通常是我在使用。
一听就知道这是很有崇高地位的人才会说的话对不对?
可当时她听了就直觉他是王八蛋、乌龟蛋兼嚣张的大混蛋,谁会猜到他其实是区皇大总裁,兼任她的高层大老板,导致轮到自己快完蛋……
哇呜……现在补救来得及吗?
唉,不可能的,她想太多了。
区克云这么小心眼,之前不是嫌她是杂草,就是在大厅当她是空气,然后进电梯跟她谈马桶。他不会在要她滚蛋之前砍死她就好谢天谢地了,还妄想什么工作?
区克云结束电话,空气随他沉默冻结一秒,后方的民女心脏差点停止。
终于,尊王帅气旋身,锁定僵硬小的目标,傲然伸手,朝她一指──
「该妳了。」
姜玉贤对上那促狭的俊容,震撼大抽气,胸口衣服再度紧绷。
「不用看到我老是这么紧张。」区克云沉声道,视线坠至因紧张而波涛起伏的山丘,神色既像新鲜玩味又似在守专属品般,黑眸明澈极了。
「我、我哪有紧张?」大眼错愕乍如铜铃,心跳随着其洞悉一切的言词而失控鼓动,惊慌惨白小脸据地被那双如透视镜的美眸盯得诚实泛红。
「看看它们。」区克云牵起她的手。巨大的手掌附带奇特电流,把姜玉贤早已散乱的心绪,高压电成浆糊一摊。
「你?」姜玉贤呆呆地看着这个动作,心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
他又要做什么?重施故技,搞得她怦然心动,再整死她?不过……他的手好大,教它紧握起来的那瞬间,好奇妙,像是连心也跟着一同被握着那样快窒息般。
他惋惜地啧了啧,「可怜的手,为了我抖成这样……」
她羞愤的想抽手,但当他揉搓她的手,摩擦男女肤质上的差异,大手的强悍霸劲与小手的纤细柔弱,也成了极大的落差,只好没力的任大王他去玩。
「妳很怕我?」
颤巍巍的小女子,叫他一语轻易就受到刺激,烈女上身,猛然变脸正色,紧握颤抖不停的小手,镇定反驳:
「谁怕?你了不起吗?我根本就不怕你。」
「有勇气。」他邪魅定着那突然急速起伏的胸脯,凛然笑赞。
「谢谢总裁的夸奖!」她没好气的吼,还跟他客气。
「妳真是有礼貌。很好,坐!」他冷笑,看起来竟比她还凶。
咚!
见状,俊脸垮下,三十三年来头一遭遇上难题。
「妳可以坐椅子。」不是叫妳坐地上。
她颓然低下脑袋,勇气顿失,小嘴还是不服气的碎碎念抗议,为自己的行为又羞又恼,没心思去发觉他的手仍然牵着自己。
「看来,妳似乎习惯我的帮忙。」
「帮什么?」
他给予一笑,强壮大手轻松一扯,让这娇小的身子随着悍然的力道站起,踉跄跌进高大威风的他怀中。
「啊!」她大感莫名,不禁惊喊,这一撞,顺道撞乱了她的心绪,也逼她不得不承认她在他面前确实容易紧张、容易失常。
「说谢谢。」区克云提醒。
「谢……」姜玉贤猛抬头,眼前斗大俊颜,教她呆呆地回答。
停顿,突如其来的熨烫间接告知她该大叫。
看看两人紧紧相依的火热动作,转眼,被他气死,「是你该放手。」
「若是妳又脚软坐回地上,就很难堪了,小员工。」
清秀脸蛋倏地涨红,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想挖洞钻。
总是在他面前呈现失败的她,又让他看穿了。她是在害怕紧张,但这种反应,很熟悉,并非在得知他的惊人身分后才有的,而是自第一次遇上他之后,他在自己身上耍弄亲密举动使她出现可笑的幻想后,这种反应就存在了,甚至时而气愤,时而不甘,又时而期望他出现。
为了记住他,便二十四小时拚了命去期盼他下地狱,最终竟是他平安无事的在她眼前,一派闲适笑看反过来手足无措的她,平静多年的孤单生活,从此因为他而紊乱。
「说谢谢。」大爷还在等,快。
「不要告诉我处处计较是你的优点。」她气红了脸,频频大喘气,讵料激动过头,胸口第二颗钮扣跟着跳动与磨蹭其胸膛而脱落。
老爷他就是这点最优。「不讲就开除妳。」
「这是变相威胁吗?」姜玉贤难以置信。
「想太多了,是直接恐吓。」他垂眼瞄了瞄贴在胸膛上起伏不停的柔软活物,及丰挺间的暗沟,平稳呼吸忽然停了一秒,浓眉为了某种难耐深锁。
姜玉贤呆望,小脸惊恐,逐渐感受到他魔头的威力。随即思索,把杂乱情绪放一边,整理事情的前文后理,立刻悟出一切问题出在哪里。
「好!」她呼吸加大,藉此提起勇气,又残杀钮扣一颗。
「嗯?」剑眉凝重一拧,锁着饱受胸膛磨蹭出的熨烫。
「我向你道歉。」一面对他的脸,她就重重一叹,窝囊极了。完全没注意挂在小蛮腰间的手臂悄悄下滑一吋,且加予施力,使她不仅胸脯牢牢贴着他,连腰部以下也陷入男人隐忍危险的亲近。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比刚才更没力,方才想挣脱开的念头,现在竟然吝啬出现,心跳为他亢奋加速,体温攀升。
「这倒不必。」他驳回,垂首意味深远地说:「我另有打算。」
「喔……」姜玉贤放心点头。
陡地,一阵凉意由她脚底窜起,配合着区克云在她心中的邪恶分量,再增添那群主管一副随时随地等着他拖去开铡的颤栗样,周围的气氛遽地转为地狱般的阴森。
「请问一下总裁,你有什么打算?」姜玉贤问完才知,自己畏惧他的程度之深,连口吻都特别小心。
「问的好,我其实是可以沟通商量的。」
「真的?」黑白分明的大眼夹杂惊诧与喜悦眨动几下。
「妳只需解释,我哪里卑鄙邪恶,下流龌龊,这就够了。」
姜玉贤冻住。这魔头,他确定这叫商量?他明明就是没得商量……
「没有其他路选吗?总裁。」
他一听她不断重复的远距离称谓,为之发出笑声,却异常不爽的寒冷。「当然有,蹲下来摸着我的大腿,叫三声:『大爷我知错了』。」
实在够狠的一招对不?
讵料,小姑娘她竟如获特赦般原地雀跃。「太好了!总裁,我就选这一条!」
哇哩咧……骄傲俊脸首度战败,痛苦垮下。
「我反悔了。妳再跳,就开除妳!」炯炯目光强忍神秘火球,怒瞪在他眼下竟如此嚣张爆发弹力的胸脯。
姑娘瞬然定格,未几,让他炸翻了天灵盖,却不再跳跃,无辜大喝:「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过于兴奋,态度轻佻。」
「……」她傻掉,这也有罪?
「听着,妳还有第三条路可选。」
「选也没用,到时候你同样会出尔反尔。」她绝对不再笨到上他的当。
「那么妳只剩下一条路可走。」眼眸暗地里发射锐利光彩,预备屠杀终于奔到龙潭虎穴的小绵羊。「我问妳,我卑鄙在哪?」
「是你要问的喔,不可以生气喔!也不能开除我喔,我最近很缺钱。」她缩起脖子,寻求保障。
「看妳表现。先说,我如何卑鄙?」他逮住她的腰,断绝她的退路。
她肩头颤了颤,横竖都有可能会死,不说白不说。
「那时你先让人有好感,再把人整得这么狼狈,不卑鄙吗……」
「好感?」他往前一挺,「就像这样!」
他扣着她的腰,长腿顶入为此发抖的双脚间,重现历史画面。
俊美脸孔暧昧凑近,销魂缓吐温热言语:「这就是我所谓的让妳有好感?」
「好像……」她脑子听着他感性的声音,昏涨涨的。
他当时是这样做没钳,一个魔魅眼神就足以让她思绪错乱,可,好像有点不太对,她的心跳比先前跳更快,身体热得好似快要融化,尤其是在那长腿不时磨蹭她双腿内侧时,她敏感不习惯得好想喊叫出声。感觉上,他做过火了!
小掌为表生嫩不晓其事而朝强壮胸膛推拒,可此举早教巨大手掌箝制住,跟着吸引他凝视她彤红的脸蛋,以因她不断惊颤而变得十分沙哑销魂的嗓音,附着魔力提醒:
「记住,妳为了这个好感,没拒绝过,妳若想逃,就表示妳在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她赶紧澄清,呼吸也赶紧急促。
「接着说,我如何卑鄙?」他快速横扫她青涩颤抖的表现,噙着惬意,轻举翘臀,加重力道往前紧贴,隔着火物传递彼此都在逐渐亢奋的温度与变化。
「你后来突然拿水淋我,还不够卑鄙啊……」
她想捶他,无奈双手早就不受她控制,两腿更是敌不过他在自己臀部的力道,而认命踮起脚尖,旋即意外惊触到逼她不得不震撼闷吟的灼热傲物。
「卑鄙这点我承认。」因此手劲得意加倍。
「嗯啊!」死魔头,承认就承认,干嘛还捏她屁股?
「现在,接着解释我的邪恶。」双唇且说且玩味地厮磨滑嫩到令他意外的颈项,实握臀瓣,手劲加强。
她羞愤低喊:「我露出内衣你不讲,这还不算邪恶吗?」现在他的手其实才最邪恶,不要再揉了啦!又不是汤圆……
「邪恶这点我也承认,所以我这次当然也不会讲妳钮扣掉了几颗。」他停手,攀向大开多时的领口,于锁骨恶意搔痒指画。
她低头一看,松落两颗衣扣使乳沟若隐若现的胸口,恼羞提高音量道:「你干嘛不早讲!」
「我也想,可惜有人希望我邪恶。」此恶名他接收的好不快乐。
「我……」无言以对,怎么听他说着说着,好像又是她的错?
「后面的下流龌龊,我看妳也不必解释了。」俊脸这回俱是饱受折磨的汗珠,游移在颈间的嘴唇,伴着快要失控的浊乱呼吸缓缓朝上奔走。
她眼前一片模糊,男人野性的喘息,彼此衣物的摩擦声,彻底干扰她的思绪。「我本来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你没做过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