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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犯桃花  第9页    作者:雪晴

  对方错就错在竟然企图用暗器对付他这个使暗器的行家。

  宁致远只看一眼,当下沉下脸色。

  “是平王。”这东西和当日攻击他的一模一样。

  “这家伙!”龙继宁一掌狠狠击向桌面。平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的兄弟们下手,他若是再忍,这太子干脆也不要做了!

  宁致远见此情景,表情中微微露出些苦涩。

  平王他果然还是不愿收手吗?

  难道当真是要逼他出现?

  第六章

  沉重的往事如潮水一般涌现,养父母含泪的告诫,如梦般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书房内,宁致远任凭自己沉浸在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忽然,有双手自他身后伸出,快速又不失轻巧的覆上他的眼。

  “猜猜我是谁?猜错了是大乌龟,猜对了是小狗,不猜是胆小鬼。”和某人一起混久了,连要赖的伎俩也学得彻底。

  宁致远苦笑。

  这样的规则,他怎么猜?

  他索性放下她的手,转身笑著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不许和我一样不讲理。”耍赖,可是他对她的专属把戏。

  仰首望著宁致远,望月抱怨道:“我后悔让你站起来了。”

  且不说看他的时候总要仰著头,行动自由后的他也难找得很,不像以前,总是乖乖地坐在莲花池边等她。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下半辈子你可就要和一个残废共度了。”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望月学著他的样子挑眉,“那有什么不好?你行动不便,我推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想去哪儿、想做什么,全得听我的。”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给她嚣张。

  “好啊,你打的竟然是这种主意。”这丫头果然精明。

  望月笑了笑,拉起他的手。“我们去后山玩。”

  最近华春风一来,她和他的相处时问又少了。比起他总是闷在书房里,望月倒真有点想念从前他无所事事、整日以逗弄她为乐的日子了。

  宁致远却含笑摇摇头,“我还有些事,你自己去吧。”

  望月沉下脸。

  现在她又确定她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了。

  “你又有事瞒著我。”

  不说话、不笑、不要赖,常常一个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事,像把谁都拒绝在心门之外。这样的宁致远,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哪有?”宁致远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有!”望月有些生气他的不坦诚,  “你看你的眼睛里,分明写著我好烦恼啊、我好难过啊,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丫头知道。”她学著他的样子和语气,生动地演绎他的内心世界。

  宁致远不禁莞尔。

  不错,他是有心事。

  这件事他本想就此忘却,若不是平王执意逼他,这段往事他永远也不想道出来。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完美,他甚至骗过华春风、骗过龙继宁,却没能瞒得住她清亮的眸子。

  “其实,我们两个有些时候真的很像。”望月在桌边坐下,轻叹道。他们都太擅于掩饰,受伤了也没人知道,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只是有的时候,你比我做得更好。”

  他表现出来的一切,足以让其他人彻底忽视掉他其实也有真实的一面。就像她,明明忘不掉宫里带给她的伤害,却只能藉由离得远远的来逃避。

  也许,他们两个会走到一起,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宁致远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一次他感觉到,被人了解的感觉真好。

  但是同时他也更加担心。

  这也是他近日鲜少和她相处的原因。

  连华春风来侯爷府这样的事,平王事先都能得到风声,说明府中必定有相当厉害的眼线。他怕自己对这份感情越来越忘我的投入,也许会给她招来祸端;加之她身分特殊,平王出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可以分心护得她的周全。

  忽然,他握住望月的手,认真的说:“望月,你信我吗?”

  望月觉得好笑,“不信你,怎么会打消出家的念头?”

  也许他不能理解,她自己却知道,放弃自己多年的决定之时,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一切。

  “那么,若日后我做了什么看起来伤害了你的事,你一定要记得你今日的话,信我。”

  虽然觉得宁致远会说出这样的话很奇怪,但望月还是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宁致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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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灯火末熄。

  “难道说除了我们查出的那些,侯爷府内还有奸细?”

  面对华春风的提问,宁致远不得不点头。

  其实,他早早就注意到这点了:心中也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他真的希望那人能迷途知返。

  “老四,我不明白,平王的目的明明是扳倒老五,他为什么频频找你麻烦?”

  华春风为人最喜直来直往,他实在玩不来钩心斗角的那套。就他看来,真要是互看不顺眼,约个时间、找个地点,大家出来喝杯茶和解或是痛痛快快地杀一场,也好过现在的尔虞我诈。

  宁致远淡笑。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单单要找上我。”

  有些事本来可以避免,现在却不行了。

  华春风无聊地叹气,“真麻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都是二哥跟他说什么这边有热闹可看,加上老四又明目张胆地砸他招牌,他才过来玩一玩。

  “依你看,平王下一步会如何?”这倒是目前该关注的。如今老五不方便随时走动,所以传话的工作就由他代劳了。

  “上次早朝的事,平王失去了—大批心腹,失去了原来的优势,担同时,我们也失去了身居暗处的优势,如今是敌暗我明,他们想做什么,只有等他们做了,我们才能知道。”

  华春风点点头。

  夜凉如水,风起,花丛微微颤动,在窗纸上映出黑影。

  华春风和宁致远纷纷交换了眼色。

  “说实话。”华春风倒了杯茶,“我觉得你府里的下属多半对你忠心耿耿,不太可能出卖你,会不会另有隐情?”

  “我倒希望如此。”此时,他也已经派了人去调查。

  “旧下属是信得过的,那新来的呢?”华春风话里有话。

  宁致远微怔,不解地望向他。

  华春风接著说道:“有些人在不适合的时机突然出现,本身就很奇怪,加上其身分特殊,就算是你心细如发也难免疏漏。”

  宁致远拧眉,“三哥,你该不会是怀疑……”

  华春风点了点头。

  “不会!”宁致远立刻否定这个猜想,“我相信她。”  一如他希望接下来的事中,她会同样相信他。

  “有些事由不得你逃避。”华春风坚持自己的意见。“望护卫身怀绝世武艺,却甘愿在你府上做个小小的护卫,这已经够奇怪的了;况且,她和老五不合这也是你看到的事。最重要的一点,消息走漏正是她来以后的事吧。”

  宁致远越听眉皱得越深,手中的茶杯被攥紧。

  “若真如此,我绝不原谅。”

  门外又传来沙沙的声音,只是这次并没有风。

  宁致远和华春风推门而出。

  “没想到真的是他。”

  宁致远苦笑。

  “你没想到的事情不只这一件。”

  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一定要挖这人出来。

  今天晚上,他们特地在这里演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要逼那人出手。

  “那么,后面还是按计画进行吗?”接下来的这件事,他就真的佩服他这个老奸巨猾的四弟了。

  当然,如果他做得到的话。

  “只有这么做,才能在误导平王的同时,又能保护望月的安全。”

  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场赌局?

  而他,赌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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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望月起了个大早,跑去找阿桂要了一碗清爽的红豆水。

  经过长廊的时候,竟然看见宁致远像从前一样坐在莲花池畔,她索性绕了过去。

  “侯爷,要不要喝碗红豆水,消暑又退火?”

  一抬头,才发现老管家也在,忙笑著打招呼。

  “管家好。”

  奇怪的是,向来和蔼的老管家却对她的招呼恍若未闻。

  望月奇怪的道:“管家,我得罪你了?”

  对于这位当初把她引进府的人,望月自认一直对他尊敬有加,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这位老人家。

  “喂,他怎么了?”她推了推宁致远,却意外地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这些人都怎么了?望月简直定一头雾水。

  “望护卫,你还在演戏?”老管家终于开口了,但一开口却是严厉的指责。

  “我?我到底怎么了?”望月也有些生气了。

  她气的不是老管家莫名其妙的敌视,而是宁致远自始至终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管家胸部剧烈地起伏著,显然是愤怒到了极限。

  “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然将你这个奸细亲手送到侯爷身边,我当日见你可怜才收留你,想不到你竟然忘恩负义!”

  “奸细?”望月一怔,沉下睑,“你说谁是奸细?”

  她确定她没有听错。

  要安她这么可笑的罪名,更少给她个明确的解释吧。

  “我就知道你会否认。”老管家冷笑,“小香,你过来。”

  望月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却是最爱黏著她叫“望大哥”的丫鬟小香。此刻,她战战兢兢的,显然是哭过了。

  “小香,你怎么了?”

  见此情景,望月不禁心生怜惜。

  老管家却拦到两人之间,冷声道:“小香,今早你看见什么了,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我……我……”小香像是惧怕什么,犹豫著不敢开口。

  “小香!”

  “够了!”望月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到底是什么事要你们这样逼她?”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宁致远刻意的疏远和漠视令她心慌。

  是什么事?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终于,宁致远缓缓抬起头,却没有看她。

  “管家,把信给望护卫吧。”

  乍听这声音,望月心一沉。

  这是谁?这样冰冷得仿佛没有温度的声音,竟是由他发出的?

  自老管家手中接过信,望月一见信封上“平王亲敌”的字样,顿时如坠冰窟,颤抖的抽出信纸。

  “永靖侯和太子于七月十五在永靖侯府书房内密谈;七月二十三日下午,太子微服来访,永靖侯设筵款待;七月二十五日,永靖侯与其师兄华春风深夜洽谈……这是什么?”望月不可思议的问。

  侯爷府内有奸细?竟然报告得这么详细,太可怕了!

  “想知道这封密函是从哪里找到的吗?”宁致远冷冷地问。

  “瞧这阵仗,不会……恰好是在我房里吧?”望月白小在后宫长大,这一套栽赃嫁祸的戏码,她见多了。

  “小香。”老管家唤道:“你来说。”

  小香头垂得低低的,缓缓来到望月跟前。

  “我……我是在望护卫房里发现这封信的。”

  “望护卫,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管家双目泛红。人是他带进府的,如今软他如何负这个责任!“侯爷,这都是属下用人之过,请侯爷……”

  “管家不必自责。”宁致远背过身,“本王事先也没有想到望护卫接近本王竟然会是受人指使。”

  “你们认为我足平王派来的奸细?”

  这么好笑的借口是谁想出来的,她真是好生佩服啊。

  “就凭我房间里这一张纸……”她冷笑,“而你竟然相信?”

  事已至此,宁致远强迫自己正视她的目光。“是,我信。”

  “宁、致、远!”望月怒极。别人可以对她说三道四,就他没这个资格。“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

  “是!”宁致远冷声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冰剑,“本王明知道你居心叵测,还一直把你当成可以信任的朋友!”

  “可以信任?这就是你信任我的方式?”

  心痛心痛心痛,该死的!

  她这颗破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烂人这么痛?

  有一瞬间,一股无法抑制的狂怒几乎将她淹没,以致她竟然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悔意。

  “侯爷,不必和他多说了,来人!”

  顿时,府中侍卫将望月团团围住。

  望月一怒,抽出腰中软鞭,冷笑道:“想仗著人多困住我吗?怕也没那么容易。”

  不料,望月手方才扬起,顿觉腰际一麻:宁致远不知何时身形移动,竟然在转瞬之间栘至她身边点了她的穴道。

  昏迷之际,望月似乎感受到了宁致远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知道事情不足这样,还一定要怪罪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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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宫,历代皇后的居所,富丽庄严,与其他嫔妃的住处不同。

  珠帘轻卷,太监尖声尖气地宣布著后宫每个女人所期待的事。

  “皇上驾到。”

  如寂静天空的一声惊雷,殿内立刻鸦雀无声。

  皇上前脚刚进屋,外面大雨便倾盆而下,屋里的空气带著雨水潮湿的气息,令人益发觉得不适。

  一屋子的奴才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

  可是她没有跪。

  她是当朝十五公主,照例该是不用行跪礼的。

  于是,一屋子的人只有她站著,鹤立鸡群似的,分外突儿。

  年迈的皇上一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望月心里紧张极了。

  她知道在她前面的老人是她的父亲,她想上前亲切地叫一声“父皇”,却始终无法开口。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对自己的父亲,而这个老人平时总是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她只在宴会之时,远远的见过几次。

  皇上打量了这个屋内唯一站若的少女,一时想不起来这容颜在哪儿见过。

  “你是……”

  望月方才练功回来,只著了件朴素的灰衣,看起来实在与宫女无异。

  “大胆奴才!见著皇上竟然不跪下?”

  太监尖锐的嗓音令望月反感,也更使她无措。

  是跪是站?她又该说些什么?

  好在皇上并未生气,他只是目光慈爱地看著这个面善的少女,“你是凤栖宫新来的宫女?”

  不!我不是宫女,我是公主,我是您的第十五个女儿。

  望月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全都变了。

  “是,奴婢是刚来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并且缓缓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问自己。

  答案是:绝望吧。

  连她在这深宫之中唯一的亲人都不认得她,她不过是一个顶著“公主”头衔的傀儡。这样的身分,又有什么值得声明的?

  大雨一直下到深夜,雨水顺著凤栖宫的瓦檐滑落,在屋内外之问织出一道巨大的水帘,似琉璃般动人、似琉璃般脆弱。透过水帘看到的世界,如梦一般虚幻。

  皇后回宫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

  知道了望月的事后,皇后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奴才生的孩子,果然还是奴才。”她阴狠地一笑,“看到了吧,就算宫中少了你这位公主,也没人会注意到的。呵呵,真可怜,一个生下来便毫无用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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