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有女人这么央求着他,但元胤邦从没因此而心动过,反倒因为对方强烈的欲望而倒尽胃口;但她不同!她那不含情欲,只求他创造出好作品的央求,竟引燃了他体内压抑已久的欲望。
「妳真的不后侮?」低沉至极的声音仿佛冰中的火焰,令她打了个冷颤,但内心却是炽热如火。
她的唇瓣抖着,想回话却无力开口。
她困惑的模样别有妩媚惑人之姿,樱唇微启,丰厚而湿润的小嘴不断地吸引他一探究竟。,含羞浸湿的眸子清楚诱惑着他给于结实的拥抱:如同待宰羔羊的她,在这一刻已失去了后悔的时机。
「妳要后侮也来不及了。」元胤邦另一手掩住林以凡的双眼,精壮结实的躯体迎身而上,将她压倒在床上。
「胤邦?」为什么要遮住她的眼睛?
但她的疑惑还来不及问出口,一只炽热的柔软物已封住了她稚嫩的唇!
「呜!」
元胤邦不愿让她见着自己犹如情欲勃发的野兽,是故掩住她的双眼,而他的大掌更是用力的挤压着她的柔软,那力道之大令林以凡不禁仰起头来,大口喘着气。
而他的舌则是乘机深入,忘情地在她温软滑腻的芳唇内逗弄着。
未识情欲的林以凡禁不住这般冲击,她几乎窒息,胸口不断起伏,渴望吸进更多的空气。
元胤邦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轻轻舔弄着她颤抖的唇瓣。「会怕吗?」
从未接受过这样亲密接触的林以凡有些承受不住,但她的双眼仍处于被蒙住的状态,是故没有安全感的她,下意识地紧抓着元胤邦的衣服。「我……不知道……」
月光下,林以凡雪凝般的肌肤泛着一层金黄光芒,情难自己的元胤邦再也不能满足于一个吻。
他抚过林以凡因情欲而酡红的苹果脸,跟着轻轻的抚过她的手臂,滑嫩触感加速了他的心跳,此时此刻,他竟是如此强烈地想要她!
心悸不已的林以凡无法控制地浑身颤抖着,内心更是慌乱失措。
「以凡……」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荡开,让她全身犹如波涌云乱,一波波地燥热不断冲击着她,蔓延至全身。
「以凡,让我摸索妳的全部。」元胤邦头靠着她的,热烫的唇抵着她的耳,声音痦痖地宣布。
紧接着他的唇沿着她耳朵的轮廓轻描着。「连妳的体内都交给我吧!」
这个令他心动的小人儿是这么的令他心仪,就在这一瞬间,他是真心的想要她。
「唔……」怀中的她全身一震,再怎么天真,她也明白他话里代表的意涵……
「可以吗?」
他浓浊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炙热的体温烧灼着她,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元胤邦所占有,根本无处可逃。
但这样好吗?她甚至不清楚,元胤邦对她是何感觉……
「不、不行!」林以凡大喊,发挥人类在乍然碰到火灾现场时的无穷潜能,死命扒开元胤邦的手,将他推到床下去!
背部着地的元胤邦吃痛地坐起身,「妳的力气也未免太大了吧?」
「告诉我,你的创作真的需要跟我这样吗?」林以凡抓住被单掩着身子。
「这样是怎样?」见她一脸酡红,元胤邦倒也兴起了逗弄之意。
「啊就刚刚那样啊!」
「刚刚是怎样?」俊目微瞇,元胤邦露出了邪美的笑容。
「你是故意要逗我的?」他那贼贼的笑容,她可熟悉的咧,一气之下,林以凡拿起枕头便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喂喂,不要老羞成怒啊!」元胤邦笑着挡下「暗器」。
「你最坏了,人家为了帮你,再怎么害羞都忍了不来,你居然还故意逗我!」
另一颗枕头拿在手上,作势就要丢过去,元胤邦亦假装害怕地闭上眼睛,但他却迟迟等不到这「暗器」来袭。
一张开眼,却见林以凡拿着枕头,珠泪颗颗滴落。
他的心紧缩的厉害,动作比语言反应来得更快,他跳上床,紧紧拥住她。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很随便的女孩,所以才会对我乱来?」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坏?要这样欺负我?」枕头落地,而泪也落个不停。
「我不是欺负妳。」
「那是什么?」握着拳头,林以凡气不过地直捶着他的胸口。
那点力道对他产生不了任何伤害,倒教他的心头泛起蜜汁——他们现在这样好似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呢!
他微笑着,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对林以凡的感觉似乎已发展得超乎他的预料!
不行!在还未完成作品前,过于投入男女关系,将有可能造成他创作上的失衡!
为了创作,元胤邦是个能把自己所有情感置放脑后的男人。
这一点,林以凡却完全不懂。
于是,他的微笑缓缓的凝结成冷硬的线条,然而在他怀中的人儿,却浑然不知他在这短短时间内的挣扎与决定。
她只听到元胤邦出口的话——带点掩藏真心的半句实话,
「我需要妳的反应,作为我创作的灵感。」
「只是这样?」他对她真的只有如此的想法,连一点点感情也没有……
「只是这样。」这句可是真实的谎言!「我不是跟妳保证过,创作者跟模特儿之间的情欲关系是很模糊的,但我绝对会把持好这个分际。」
等他完成作品后,他再好好对她公开自己的真感情吧!
「哦……」她更想哭了……
林以凡没料到如此「公私分明」的回答,竟会让她的心情跌落谷底。
那椎心的刺痛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已对他投入了那么深的感情,所以她才会允许他的亲密,所以她才会因为他清楚的分际而感到心痛莫名。「那刚才的反应够了吧?」
但她既无足以与他相称的条件,更没半点长才,她对他的感觉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
「够了。」原想收手。但他的身体却不愿就此舆她分开,「只是,妳能不能让我再摸一会儿?我需要的数据还不够。」
资料啊……自己只是他口中所说的数据而已,原来这份感情就只是个单行道,真够悲惨了。
但不管如何悲惨,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的要求,于是她暗自决定好好扮演属于她分内的角色。「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乱来了。」
「我保证。」再像刚才来这么一次,他可再没有信心停得不来,也因此这一次他绝对会乖乖的专注在她身体曲线的摸索上。
元胤邦的自制则被林以凡视为对她全无兴趣的表现,心酸让她不敢与他直视,怕她的双眼泄漏出自己的心事。
她握住元胤邦的左手,将它覆在自己的双眼上。
「妳?」
「这样我比较不会害羞。」
「那么……」元胤邦轻柔地将林以凡放倒在床上。
他迷恋地来回抚摸着她的躯体,隔着内衣记忆着她浑圆挺立的饱满。
从指尖及掌腹传来的是她紧绷的力道,那种张力让他明白他是头一个如此探索她身子的男人。
手指随便一个兜转,都会引起她全身一颤。
那一颤啊……是少女的羞怯,情欲的懵懂未知,亦是切断他理智的刀刃,是故他以走在悬空钢丝上的心情,极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躯体,不敢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但他的小心反倒带来另一种效果,那似有若无的抚摸让林以凡迷醉,她不知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有如置身在云中,飘飘浮浮的着不了地。
「我以后一定嫁不出去了……」迷蒙中,林以凡无力地呢哺着。
但其实她知道,除了这个熟悉她身体曲线的男人之外,她谁也不想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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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元胤邦态度如常,仿佛昨晚和过去的每一晚相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于是林以凡亦用着她平常得态度与他相处。
自此而后,每个白天除了用餐时间外,林以凡总是独自带着钓竿到湖边钓鱼,等着元胤邦雕刻完后来接她回到木屋;而每个夜晚,他总是用那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身躯之上。
而贴身内衣裤则是她唯一的坚持与衿持,如此数日过去,林以凡那不识情爱的心湖早已乱了一池春水,明白了何谓动心。
只是,她无法得知元胤邦对她的感情,于是她也只好继续装傻下去,期盼有那么一天,她情感上的单行道能顺利开通成为双向通行。
直至——
「我来找元胤邦。」一记娇甜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出现了一个美丽而时髦的女子,让开门的林以凡有些看呆了。
一个多月来,这还是头一次有访客。
「谁啊?以凡。」正在准备午餐的元胤邦走了出来。
「是我,胤邦。」女子的视线越过林以凡,痴痴的凝望着他。
元胤邦停住脚步,冷冷的脸庞上见不着任何情绪。
这样的元胤邦是林以凡来到这里后从没见过的样子,这种奇妙的氛围让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以凡,妳先到湖边去钓鱼等我,待会我弄好午餐后,再带去跟妳野餐。」
林以凡拿好装备,乖乖的出门;见她离去,元胤邦冷冷的开口,「说吧!为何来这里?」
「珍夫人的沙龙要开个酒会,她要我送邀请函来。」女子清艳的脸上隐隐有些喜色。「当天我也会参加。」
将邀请函拿过来,元胤邦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妳走吧!」
「你!」女子的脸色瞬间刷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冷漠?我远从台北来到这里,你却连个谈天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还要赶我走!」
「会有今天,这是妳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我选择了什么?难道爱上你也是我的错吗?」女子红了眼,晶莹的泪自脸上滚落而下,「我知道身为你的人体模特儿应该好好守分际,全力帮你完成作品,但你我之间是那么的亲密,我的身体里里外外都让你给摸索殆尽了。我是个人,是有感觉的,怎么可能不会爱上你?!」
「爱不爱我是妳的选择,但愚蠢的妳却被感情冲昏了头,不但莫名的干涉我的行为,甚至还歇斯底里的让我不胜其扰,到最后连作品都完成不了。」
「我……我不过是希望你也能爱上我,所以……」一想起自己曾有的作为,女子亦觉得理亏了。
「妳最大的错误就在妨碍我的创作,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上过床,妳就可以拥有我的一切;假如妳安守本分,也许等创作完毕,我会因为彼此合作愉快而继续让妳当我的模特儿。」
「那现在呢?」
「来不及了。」他冷到极致的回话让女子再度心碎。
忘了拿鱼饵的林以凡在门外听到了一切,她捂着嘴,半声都不敢吭。
原来他跟他过去的模特儿之间,都是如此亲密,甚至还上了床!
但这些关系都只是建立在工作之上,只要逾越了雇主与下属的那条界线,再怎么亲密也无法待在他身边!就像这个女人一样!
不能!绝对不能让元胤邦知道她的心情,否则她一定会被抛弃!
即使她将身子交给了他,也绝不能让元胤邦知道她的心也早已给了他。
若是让他知道了她的心情……
一种会被遗弃的恐惧感霎时袭上全身,她浑身抖个不停,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制止自己尖叫出来。
眼前一片黑,她突然忆起了自己才四岁那年的某个夏夜,那是一个闷湿的夜、窒热的夜,她哭泣着、奔跑着,却再也见不到她的母亲,直至她饿倒山中,年幼的她仍不明白,原来在成人的世界里有一种行为叫做遗弃……
不要、不要!那种感觉她绝不愿再尝!
第五章
「妳在干什么?」来到湖滨,林以凡正埋头挖土。
她头也不抬,「挖蚯蚓来钓鱼啊!鱼饵最好还是用蚯蚓,效果会很好。」
「方才妳离开,把这东西遗忘在木屋里了。」他将鱼饵盒放在她挖的洞旁。
「我是故意不拿的。」她将鱼饵盒推开,「哎呀!应该早一点来挖的,现在好热,汗一直流。」
她用手抹了自己的脸,而只能看到她后脑的元胤邦从她轻快的语调中,根本听不出任何异状。「妳的手那么脏,让我来。」
他蹲下身,打算要动手帮忙。
只见脸上沾满泥巴的林以凡咧嘴笑着。「啊~~我都忘了可以拜托你帮忙,太专心了。」
「妳眼睛怎么红红的?」感觉很怪,但元胤邦却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啊~~一定是沾到脏东西了,快帮我擦擦,到时候得结膜炎就糟了。」林以凡用力将自己的脸往元胤邦的上衣抹去。
「喂喂!哪有这样擦的!」对于她的举止,元胤邦带笑的轻拍她的头。「天啊~~妳的汗真多,连我的上衣都湿了。」
元胤邦后悔自己的好心,直想把林以凡扒开,但她却将他抓得更紧。「让我擦一下会死喔!」
对于她的任性,元胤邦有着极大的包容,他笑着摇头,「好吧!妳慢慢擦。」
「……谢谢。」
「谢什么?对了,明天有个酒会,我得去一趟,妳跟我一起回台北吧!」
「你要带我一起回去?我不用留在这里等你吗?」
「留妳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林以凡不自觉地抬头望着他,「你到哪都会带着我吗?」不会像她那狠心的母亲,将她丢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吗?
「当然,妳是我最重要的模特儿,在作品完成之前,妳都得跟在我身边。」
所以,只要她还有模特儿的价值,就不会被遗弃啰?
林以凡咧嘴笑得灿烂,笑得眼睛都瞇成弯月,让人看不到她红红的双眼,「我绝对会是个尽职的模特儿!你放心。」
是的,以工作所成立的关系,她绝不会让其它「杂质」破坏了这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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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怀念台北,但此刻能离开大溪,她却觉得十分庆幸,实在是因为她已无法再继续与他单独住在气氛那么好的地方。
也因此,台北这个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城市,一时也变得可爱起来。
嗯嗯,这里好热闹,想不到离开台北一个多月,公司附近就全变了样。
「这里不是公司附近。」仿佛有读心术般,元胤邦竞明白林以凡在想什么。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妳那表情,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的。」他以手指轻弹了她的脸颊。
她则不服气地对他吐了舌头。
「怎么?不服气?」
「没有。」要是他真的什么都看得出来,那么她对他的情感,那长年盘踞在她心底的恐惧阴影,何以他没看出来?
所以他对她的用心,就仅止于工作上吧……
林以凡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的落寞。「我就想说,怎么才一个多月,公司附近的店家就开这么多,原来是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