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躲好,不准探出头,听见没?」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警告她不准轻举妄动。
心纭知道他的关心,乖乖地点了点头。
女首领带着一批人想要突破出重围,却发现整间屋子所有可以出入的通道全部都埋伏了荷枪实弹的员警,连屋内的摆设他们似乎也一清二楚,将所有人堵得毫无出路,动弹不得。
「康心纭,是你出卖我们?!」女首领大喊一声,除了发现心纭已经不见人影外,更让她惊讶的是电脑的程式在最后关头不但未顺利破解银行系统,反而将所有入侵程式反过来一一破坏。
所有努力前功尽弃,她才发现一切遭凌御泯设计了。「康心纭!你——」
「不用再叫了,留点力气到牢里慢慢喊吧。」
凌御泯俐落地从她身后一跃而下,一手扭住她的脖子,一手拿枪顶着她,一瞬间情势翻盘,女首领似乎还弄不懂自己就要变成阶下囚。
「利蓉,都搞定了吗?」
「没一个跑掉!」
「很好,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
凌御泯将现场交给利蓉后,准备「收拾」另一个小东西了。
第十章
两天后,凌御泯将所有事情做个了结,重回世亚电子旁的高级公寓中,当然,这次他不是一人弧伶伶地呆坐缅怀往事,屋子的女主人已经重新回到他身旁。
「背后擦不到,过来帮我一下。」
「不要,我要让你多痛几天。」
「你真的找死……」
「一辈子大概只有这个机会可以整你,当然要把握。」
「嗯,不错,你已经知道一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凌御泯瞧了他那没良心的女友一眼。「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教训你,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康心纭吐着舌头,扮个鬼脸跑开了。
凌御泯淡淡笑开,有什么比现在的生活更令人觉得幸福满足的呢?
他摇摇头拿起棉花棒,沾上药膏走到镜子前,勉强擦着背上的伤痕——心纭的杰作。
心纭躲在一旁,探出个头,有些「良心不安」地说道:「嗯……比我想像中还要严重耶……呵呵、呵呵。」
「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我气啊!这两年我是真的过得很惨,就算知道真相还是想好好发泄一下。」
凌御泯裸着上身,伸手往背后涂药,手臂上显露着一条条深刻的线条,结实的腹肌和紧实的胸膛,让心纭看着看着有些脸红,目光赶紧移开。
「怎么,小魔头也有害羞的时候?」
「哼哼!我才不希罕呢!」
「口气不小,不过……你得意不了几天了。」他不急着「教训」她,不疾不徐地说着这句话。
「什么意思?」
「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别苦苦哀求我不计前嫌帮你忙。」
「你被我打昏头啦?不会有那一天的啦。」她沉浸在「报仇成功」的得意中,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直到一星期过后,她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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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这天一早,心纭手机就响起,好一阵子没开机了,她好奇着是谁打电话来。
「喂?是谁?这么早打来……」
「请问是康心纭小姐吗?」
「是啊,我是。」
「这里是首都银行催收部,您之前办理的贷款三百万元已经逾期多时,请您立即还款,否则我们将依法至法院申请支付命令,届时……」
「三百万?」心纭立刻清醒,从床上跳起来,睁大双眼。「但是……那是我被冒用人头借款……」
「康小姐,请您立即处理,不然我们会申请扣押您名下所有财产,再见。」催收人员根本不听解释就挂上电话,留下心纭百口莫辩。
心纭在欠下银行、证券公司巨款后销声匿迹,好一阵子让这些债权人找不到踪影,现在她重回正常生活,问题也一一浮现。
部分公营行库或券商还可以因为她之前帮助警方破案,而听从上级指示打消欠款,但是民营机构可不管那么多,白纸黑字就是要心纭认帐。
于是这几天她接电话接到手软。
「康小姐,您之前的违约交割让本公司损失不小,请您赶快出面和我们谈谈,不然我们将到法院提出告诉……」这是证券公司的电话,态度还算好。
接着,又有一通让她快要昏倒的电话。
「喂!康心纭小姐喔?」听那浓厚的口音,心纭几乎可以想见对方嚼着槟榔。「你之前拿来票贴的支票根本是芭乐票,后来一直联络不上你,你是跑路了喔?」
「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票贴了?」
「不要装蒜了啦!借钱的时候都不是这种态度,我警告你喔,对付你们这种借钱还卡债的小姐,我们很有办法的,不论你躲到哪里我们都有办法找得到。」
「什么借钱还卡债?你们要干嘛?」
「咦?态度很差喔,劝你赶快筹钱还债,上次有一个小姐已经在酒店上班了,你自己看着办!嘟……」
对方撂下狠话后随即挂断,弄得心纭心情荡到谷底。「搞什么!该死的强尼,被我知道躲在哪里我一定亲手——」
「亲手怎么样?」凌御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倚在橱柜旁,双手交叉在胸前。「你除了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你男朋友外,还会做什么?也把强尼毒打一顿?」
听见他话中带着嘲弄的意味,她气鼓鼓地说道:「喂!你只会说风凉话吗?」
「注意你的态度。」凌御泯提醒她。
「我态度怎么样了?」
「怎么?真的想当酒店小姐?」
「什么意思?」
「除非你有本事马上变出千万现金,不然现在看来只有本少爷可以解救你的燃眉之急了,要不你就等着被地下钱庄押去酒店上班,这样懂了吗?我的大小姐。」
心纭这下可听懂了,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同情我?我也是被利用的耶!」
「我当初没有警告过你吗?」
「我……」心纭说不出话,知道大事不妙了。「那个……你不会坐视不管吧?就算、就算我先跟你借,以后我一定还你的……」最后几句话说得小小声,态度明显好转很多。
「喔?我为什么要帮你?」凌御泯恶劣地问。
「我是你女朋友嘛!难道你要袖手旁观?」心纭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耍赖」?
「女朋友喔?怎么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凌御泯故意摸了摸身上留下的疤痕,意有所指地说道。
「不要这么会记恨嘛!」心纭嘟着嘴,有些撒娇地说,希望这招有用。
他走过来,挨近她身前。「不记恨也可以,小丫头,你总得付点代价吧?」
「什么代价?」心纭的心怦怦狂跳,因为他突然靠她好近,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你是要到酒家上班,还是要乖乖服侍我这位大少爷啊?」
「你、你、你……」心纭又退了一步,凌御泯已经将她逼到墙角。
「我说过我会要你还的……」他伸出双手撑在墙壁两旁,虎视眈眈望着她。
「唔……」她无处可逃,一张小嘴随即被堵上。
两年不见,凌御泯将所有思念化在这个吻中。
心纭气喘连连,晕头转向,忙着伸手推开他以示抗议。「唉呦!」但她的小手立刻被抓住,然后反扣在她身后。
凌御泯扬起一抹笑意,在她耳边说道:「那时你是怎么把我五花大绑的?」
「嗯?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大手一挥,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衬衫。
「忘记了吗?是这样。」他毫不迟疑,一双大手绕到她身后,用这件衬衫将她的手反绑在身后,打了一个大结。
心纭心一惊,才知大事不妙。「你不要乱来喔!我、我……这里是客厅,大白天的,你这样太过分了,放开我啦!」
他不理她,开始恶狠狠地解她衣扣。「那时我要你放开我,你有照做吗?」双手交叉在胸前,他目不转睛盯着思念了两年的女人。「你好像胖了一点喔?」
「过分!」心纭双手在身后紧握,涨红着睑看着自己刚刚落在地上的上衣。
「生气了?那本少爷不知道要不要去准备一千万了……」
「你!好……有话好说。」现在她处境艰困,不得不低头。
「现在你的嘴不是用来说话的。」
「我……」
「吻我!」
凌御泯这样蛮不讲理的命令,让心纭又恼又羞,他将她围在角落里,动弹不得的她清楚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自己越来越火烫的脸颊。
他勾起食指,沿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地抚着,心纭想起两年前,一样在这间房里发生过的事……
「不要这样……」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她身体不断轻颤,偏偏又动弹不得,难受得很。
「是你不听话。」他不肯善罢干休,摊开手掌开始探索她柔滑的肌肤,力道时轻时重,惹得心纭心慌意乱。
「还不吻我?」他的话语落在心纭敏感的小耳垂上。
「住手……我……好、好……都听你的好不好……」再也受不了的心纭,心湖泛起阵阵波浪,她红着脸,摇摇晃晃地踮起脚尖,将嘴凑到他性感的唇边,闭上眼亲吻着他。
凌御泯举起一只手,将手掌紧紧埋在她的发际中,随着两人的唇瓣交叠缠绵,心纭的发丝越是散乱。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往她的腰身紧紧一环,使劲将她贴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画面,两年来我不知道梦过几次了。」他用感性的语调说着,吻没有停歇,渴望在她身上寻求慰藉,澎湃的情感宣泄。
心纭仰起头,任凭他落下点点吻痕,如玫瑰花瓣落入她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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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泯……」心纭睁开迷蒙的双眼,她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他的怀中,凌御泯的衣服裹着她。
「你醒了?」他抚着她的小睑蛋,她红着睑往他怀里钻。
「你这样没用,怎么当人家老婆?」
「我哪里没用了……喂!我还没答应嫁给你耶!」就在心纭娇嗔之时,电话又响起了,这几天怕死电话铃声的她,脸色立刻一变。
「你们找康心纭什么事?」凌御泯接起电话。
「你是谁?她欠我们的款项一毛都没还,我们催收部门不找她找谁?」
「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一边讲电话,一边不忘继续轻抚着她,弄得心纭直发窘又不能乱动。「三天内我会将她的债务逐一解决,以后不要为难她了。」
「这位先生,你说得这么轻松,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相信你?」
「我是世亚的凌御泯。」
「凌……世亚……您是凌御泯先生?」
「是。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康小姐她跟您……」
「我们即将结婚,她的问题我会解决。」
「是、是。」对方知道世亚集团有多大资产,这点小钱根本不是问题,而凌家少爷们更是得罪不起的贵客。「那个……凌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凌太太请多包涵,我们银行最近推出新的金融方案,有机会跟您介绍一下吗……」
电话那头的语气立刻改变,心纭终于喘了一口气,要不是凌御泯,事情可真是无法收拾。
挂上了电话,此时门口的显示器「哔哔」了两声,是楼下警卫通知有访客到。「凌先生,一位利蓉小姐找您。」
「请她上来。」
心纭听见利蓉要来找凌御泯,赶忙钻来钻去地要找自己的衣服。
「你在干嘛?」
「我……衣服在哪里?」
「这么紧张做什么?」
「等会让利蓉看到,这样不好啦!」她对自己这副衣不蔽体的模样可真是紧张极了。
「乖乖在我怀里继续躺好。」
「你说什么?等会利蓉就要上来了耶!」
「就让她看到吧。」他寓意深长地说着。
此刻门铃已经响起,心纭身体突然一轻,凌御泯竟然就这样将她打横抱起,走到门口开门。
心纭差点害羞得要重心不稳,不得已只好赶紧勾住他的臂膀,而这一幕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映入了利蓉眼中。
只见利蓉先是一惊,马上将眼神转开,然而这一刹那,心纭已见到利蓉眼神中快速掠过的一丝受伤。「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嗯,我没别的事。」
利蓉虽然立即恢复镇定的神情,然而心纭明白,她同样对凌御泯有着深厚的情感。
此刻,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先进来吧。」
凌御泯转身将心纭抱回房,利蓉在屋内坐下。
「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凌伯伯要我跟你说一声,凌爷爷八十大寿要到了,希望你能去参加寿宴。」利蓉替凌家长辈跑了一趟,毕竟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种场合让靖泽撑场面就好,我没兴趣。」身为凌家长孙,凌御泯可不想又被「老婆都娶两年了,怎么连孩子也没生一个」的口水淹没。
「现在他们已经不敢逼靖泽做他不喜欢的事了。」
「怎么说?」
「这两年你完全不关心凌家的事吗?」
「这两年我只关心一件事。」他再度用坚定的口吻暗示利蓉,这两年来他的心只属于一个人,不会改变。
「好吧。你或许不知道,靖泽为了拒绝与连家的婚姻,不惜与家里断绝关系一整年,现在好不容易风平浪静,所以他们让靖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所以我再度成为他们的目标?」
「御泯,要你回家吃顿饭而已,不会要你的命吧?」
「再说吧。」凌御泯知道自己受不了那种场合,也不想像堂弟凌荠霆老是出口顶撞那些老旧规定,所以总是选择缺席。
「好吧。你自己再看看,我先回去了。」利蓉起身要走,凌御泯却叫住了她。「利蓉,关于我们的婚姻,还需要你办妥手续。」
利蓉没有转身,背对着他没有回话,静静离去。
房里的心纭此刻明白了凌御泯的用心,她走出来对他说道:「你是担心利蓉对你……还有很深的感情,不愿意签字离婚吗?」
利蓉当了凌御泯两年名义上的太太,默默付出无数的真心,应该很希望这可以成真,此时她回来了,利蓉一时间一定无法调整心境。
凌御泯看着利蓉离去的背影,缓缓说道:「她知道是非轻重,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心纭心中深深感慨,比起利蓉,自己真的幸福很多了。
「不过,另一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他已经没时间后悔了。」凌御泯再度开口。
「什么不知轻重的家伙?』心纭眨眨眼。不会在说她吧?她已经付出「惨痛代价」了耶!
凌御泯神秘地笑了笑,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荠霆吗?请你帮忙的事情如何了?」两人交谈了几句,他点点头笑道:「好,这样就可以了,也不要闹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