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王敏敏先是被吓得脑袋空白三秒钟,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她已经气得想将多年在公司被一些八婆的嘲讽的气一古脑地发泄出来,再加上莫愁与宋小开之间的事竟然牵连在自己身上,她拚着工作不要也要骂骂莫愁才算出了口气。“够了?你说够了就够了?开玩笑,这位先生先是管人家在笑什么,奇怪了,她在和我谈事情、和我笑也碍着你了吗?再来是这个莫愁小姐也很奇怪,又没人和她说话,她干么人身攻击?哼!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的名字说倒着写。”
傅育齐看着努气冲冲的王敏敏,觉得这个女孩勇气可嘉,还敢大声地回费律彻的话,并且连自己和莫愁都说进去,他希望她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女孩。
“你说什么?你们吉达不想要这笔生意是不是?”莫愁恐吓着,完全没想到自己说漏了嘴。
“‘吉达’,你还晓得我们是‘吉达’的人,不错嘛!那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公司会派我们两个人来这儿吧?不需要我说出业给大伙儿听一听,让他们知道你莫大小姐是如何‘关切’我们‘吉达’的?”王敏敏冷冷地将话从嘴巴里挤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两个人来这儿关我什么事?”莫愁的口吻不太稳定,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好了,敏敏,我看我们还是走了。”伍泌葳用手拉了拉王敏敏的手肘,因为她看到费律彻冒火的眼神,若不赶快开溜,等一下就走不了了。
“走?我们要是一走,回去就没工作了,就算没工作,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再走。”王敏敏不甘心这样就季离开。
“育齐,这里你处理一下。”费律彻向傅育齐交代着,“莫愁、两位小姐,麻烦你们和我来一下。”费律彻起身走出会议室。
莫愁、伍泌葳和王敏敏听了三人也尾随出去。
“各位,很抱歉,今天的招标暂延期,至于‘强生’集团的部分则由该集团自己负责,非常抱歉,让各位白跑一趟,不过‘强生’的资料各位可以拿回去参考。”
众人原来有点不悦,不满的心情,也因资料可以带回去参考而感到高兴。因为这两家的资料向来是不让人带回公司去参考的,虽然因为王敏敏的关系使得会议流会,但也是有收获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可以听得到,坐在里面的五个人都噤口不说话,可是神情不一。
最后还是费律彻打破沉静,“这位小姐,还未请教大名。”他面向着王敏敏,客气地问着。
“我叫王敏敏。”她觉得奇怪,刚刚他不是很凶吗?怎么现在这么客气,难不成是笑里藏刀?
“王小姐,你可以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王敏敏狐疑地看着他,考虑着要不要全盘说出,毕竟她还弄不清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看到王敏敏怀疑的眼光,伍泌葳安慰她,“敏敏,你直接说没关系,他不会害你的。”
“你怎么知道?”王敏敏反问着。
伍泌葳笑着说:“我就是知道,你放心吧。”
“哼!你就是知道,你谁啊你?”莫愁以极度不屑地眼瞄了一下伍泌葳。
王敏敏一听到莫愁又这样乱发言,连忙说:“费先生,我想你也听到了,这位莫愁小姐口气非常不佳,你还要我说什么?构怕再说下去,我大概是不用回去了。”
“你……”莫愁马上要反击,但被费律彻阻止。
“莫愁,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下?”费律彻也不太高兴地说。
“大笔筒,你……”莫愁原以为费律彻会帮自己说话,没想到他反而叫她安静,她气得嘴都嘟了起来。
“王小姐,你放心,有话就直说吧。”随后跟进来的傅育齐对王敏敏有着一点点好奇,也有一点点的好感,所以也加入替她说话的行列。
王敏敏见众人都向着自己,心里不由得感到安慰,本想道出原因,但又想到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这是莫愁和宋小开之间的私事,只不过自己和伍泌葳倒霉当了代罪羔羊,所以也按捺下火气,只说了一点。
“我想这是莫愁小姐的私事,你们和她比较熟,你们自己问她,至于我们两个是无辜者,我们公司也是无辜的,完全不知道今天的会议,以至于造成你们的困扰,我在此向你们说声抱歉。”她说完话之后还起身向费律彻与傅育齐鞠了躬,表示歉意。
费律彻与傅育齐都没想到王敏敏竟然这么厚道,只是轻轻地带过,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莫愁有关。
“王小姐,你太客气了,我手头上有些资料,你可以拿回去作参考。”费律彻打开抽屉,要将一些资料拿给王敏敏。
“谢谢你,费先生,我想不用了,这份工作我大概是不用待了,我是没关系,不过她就比较倒霉。”她指了指旁边的伍泌葳,“若你真心想帮我,可不可以帮她在贵公司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最近贵公司也有在应聘秘书,她的能力是绰绰有余,这样你也不用费心去安排一个位置给她,她会通过考试的,只是需要你的支持,我想你了解我的意思。”
“你有一位好同事。”费律彻看着伍泌葳说。
“你现在才知道。”伍泌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搞什么?你以为‘成毅’那么好进吗?”莫愁无法忍受众人对她视若无睹般一直聊,更何况她看得出来伍泌葳和费律彻之间好像有点暖昧,她怎么可能会不闻不问。
“莫愁,我想你先回去,晚一点我会和世伯联络。”费律彻下着逐客令。
“大笔筒,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们两个人是故意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莫愁起身走至费律彻的身旁叹声抗议着。
“育齐,麻烦你送王小姐回去,我有点事要和泌谈一下。”费律彻将车钥匙丢给傅育齐,“顺便送一下莫愁。”
“泌?谁是泌?”莫愁一听到陌生的名字,马上像猎犬般地矗起耳朵,将全副的精神、注意力放在费律彻身上。
而王敏敏一听到“泌”字,直觉得反应是看了伍泌葳一眼。
“莫愁,走吧,王小姐,我送你。”傅育齐走到费律彻身边将莫愁带离开。
“那个矮冬瓜呢?”莫愁指着伍泌葳说着。
“莫愁,我告诉你,她不叫矮冬瓜,她叫伍泌葳,是我费律彻的老婆,以后若让我听到你叫她矮冬瓜,你就把皮绷紧一点。”费律彻极度不悦,因为莫愁又叫伍泌葳为矮冬瓜。
“什么?”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小葳,有空再和你联络。”王敏敏虽然很惊讶,但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
倒是莫愁是一副惊讶、愤怒、不信、受伤害的表情,“这怎么可能?你骗人!大笔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要气气我,对不对?”莫愁的眼眶里充满了水气,像是快哭了出来。
傅育齐摇了摇头说:“莫愁,来,我送你回去。”
“律,安慰一下她好不好?”伍泌葳向来见不得人爱哭的。
“你叫他什么?这名字不是你叫的!”莫愁跑到伍泌葳的面前,很不客气地用手推她,“不要脸的矮冬瓜。”
“莫愁!你太过分了。”费律彻赶紧过来扶住伍泌葳,“育齐,你送她回去时,顺便告诉莫世伯,以后‘强生’的业务我们帮不上忙,训练课程因经费不足停办了。”
“老头儿!”傅育齐知道他是怒极了,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说这样就这样?
“别说了!有事我自己会负责,我爸那儿我自个儿会去解释,帮‘强生’也帮够了,泌,走吧!”
说完话之后即带着伍泌葳离开办公室。
“傅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想你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王敏敏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不过她也不想再刺激莫愁,免得这女人疯起来乱咬人,赶紧闪开才是上上策。
“谢谢你,王小姐,改天再向你赔罪。”傅育齐忍不住哀叹,哎!丧失机会,不过还好有小葳,先把这烫手山芋送回去才是。
“再说吧!”王敏敏挥了挥手,算是道再见。
“傅育齐,你给我说清楚!”莫愁还不知死活地发大小姐脾气,命令着傅育齐。
“说清楚?我看你是得和你爸说清楚,都到了这地步了还发大小姐脾气,难怪没几个人受得了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大小姐。”
被傅育齐这么正经的语气一说,莫愁也明了了事情真的很严重,这个时候开始紧张,因为让她爸爸知道费律彻不帮‘强生’,那‘强生’可能真的会有危险。“那怎么办?”她这次是真的哭丧着脸了。
傅育齐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说,这个刁蛮小姐是该教训教训,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拿大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间幽静的咖啡厅里,流泄着轻柔的音乐,在上班的时间客人并不多,所以老板也懒散地斜躺在小庭院里的躺椅上,听听流水瀑布声,看看优闲的鱼儿,喝着自创的咖啡,不亦乐乎的样子。
“大墨条,你来劝劝你大哥,赶紧打电话给育齐,叫他多担待一些,不要和那个‘强生’集团弄僵。”伍泌葳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两家闹得不愉快。
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人就是费家老二费墨御,这家咖啡老板就是他,他平日不在研究室里,就是在他自己开的咖啡店里。
“小嫂子,别担心,那个莫愁是该骂一骂,莫伯伯还会谢谢大哥的,你别担心了, 我特别泡给你的咖啡赶紧品尝一下吧,这是我最近才提练出来的,养颜抗老化的效果还不错,要是你喝起来觉得不错,可以带几罐给你姐喝。”他连出声回话都躺着,懒得起来。
“可是……”伍泌葳不安的神情让人一目了然。
费律彻看了都心疼,将她搂在怀里,“泌,别担忧了,真的如墨所说的,没事的,倒是你的工作,是不是真的会如那个王敏敏所说的会被辞职?”
“大概会吧,宋小开这个人死爱面子,出了这种事,就算不是因为莫愁的关系,他也会藉着办事不力及丢公司的脸。”想想多年来的努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她确实有点心疼。
“那好啊!我就照王敏敏说的支持你,给你一份工作。”费律彻笑得快咧开嘴了。
伍泌葳见他笑得有点古怪,心生警觉,马上知道他又有主意,“你又来了,满脑子坏点子。”
“哪是,帮你找份正当的工作有什么不对?”费律彻义正辞严地问。
“那你说,是什么工作?”她想听听看他又有什么话。
“‘成毅’的老板娘、费律彻的私人贴身秘书,供膳宿,月入数十万另有轿车代步,如何?”
“老哥,你在徽公关是不是?”费墨御没想到他大哥会用那么土的辞来求婚。
“墨,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你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伍泌葳帮费律彻辨护着,一点都没想到他说的人是自己。
“那你认为该怎么说?”臭墨条,你以为你老哥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
费墨御在心中赞叹,不愧是当大哥的,一点就通。“月入固定、年终有分红、工时固定、每天二十四小时,所以供膳宿、备交通车、有制服提供、全年不限套数……”他正兴致勃勃地说着,还未说完马上就被敲了一记。
“你以为在征工厂女工,而且还是童工啊?”他还以为会多有建议性的话,不过如此。
“老哥!会痛呢,这种话比你的公关正经呢!”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说。
“你们两个说得都很难听。”伍泌葳被他们兄弟俩的话弄得啼笑皆非。
“那该怎么说你说说看。”费墨御有点贼贼地反问她。
“应该说工作环境美、福利佳、每三个月加薪一次、保险、旅游皆俱,工作时间采弹性上班,若是女性员工遇到生产则产假两个月、薪水照领,还有……”伍泌葳说到一半,就发觉兄弟两人眼带笑意地看着自己,马上闭口不说,因为她发觉自己上当了。
“老哥,帮你搞定了,小嫂子已经将她的要求说出来了,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研究室培植‘七彩玫瑰’,那个易非每次为了讨好他美丽的老婆,就叫我没天没地地培植,早知道就不接他认识的社区植物顾问了。”费墨御装出被荼毒的表情。
“墨,你如果这么辛苦,我帮你把工作辞掉好了。”伍泌葳还以为他真的不喜欢,侠义之心顿然而生,反正那个扬易非与费家很熟,叫律去说说应该没问题。
“泌,别被他骗了,他对这份工作爱死了,简直是他的情人。”他们家人对他常发的牢骚,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真的吗?”伍泌葳还是很关心地问费墨御。
费墨御心中非常感激她,因为很少有人会这样直接地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巴结作假。“小嫂子,你放心,就算有不愉快的事,植物们会为我解忧的,那里好歹是我辖区之一。易非与我们都这么熟了,他不会让我过得如在水深火热之中,反倒是我让他有如在地狱之中。”费墨御起身从吧台里拿出几罐咖啡出来,“这几罐你拿回去;我想泌恩会很喜欢的。”
伍泌葳拿过来向他道谢,“泌恩会很高兴的。”
“我走了,BYE ─ BYE .”费墨御拿起安全帽,挥了挥手就走出店门。 “回神了!”费律彻用手将她的小脑袋转回来。
“律,你说敏敏怎么办?”
“她?我想会有人帮她解决问题的,你甭担心了。”他看傅育齐主动替她说话,一副护花的模样,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谁?谁会帮她?”
“育齐啊,还会有谁。”
“育齐?为什么?”伍泌葳不明白王敏敏与他有什么关系。
“窈窕淑女,男子好逑。”费律彻还摇头晃脑地说。
“你哟,能不能正经点?明明在公司时就一副严肃、酷得不能再酷的模样,怎么和我说话就一副痞子样?”今天看他在会议室的神情,她终于知道叶淑贤说的话一点都没错。
“什么痞子?至少也只能说是一个被爱冲昏头的男人。”费律彻想。开玩笑,痞子多难听啊!商场上堂堂的“战神”竟然被说成是痞子,要是被别人听到,人家还以为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大奸商。
“是、是、是;”真是的,像个小孩似的,接着,伍泌葳有一拨没一拨地把手伸入小池塘,“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