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花爸走进病房牵住女儿冰凉的手,在各色异样的眸光下,离开。
唉!就算他感佩于聂凛然对正义的付出,而愿意让他们在一起,但是,这件意外看在其他聂氏成员的眼里,恐怕已经对正义的印象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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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是我的错吗……”一走出医院,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终于还是忍不住滴落。
“当然不是。”深怕女儿将责任一迳地往身上扛,花爸除赶紧否认外,还立刻接道:“正义,凛然本来就有义务要保护你,要不然,爸头一个不原谅他。”
“可凛然是为了我而受伤的。”她胡乱的以袖口擦拭泪水,喃喃低语。
“正义,抬起头来。”花爸正色说道。
正义听话,缓缓抬起一张还残留著泪光的脸蛋,无神地凝住花爸。
“你给我听清楚,这件意外的起因,是来自于凛然及林翡翠之间的纠葛,所以聂氏家族没有人有资格来责怪你什么。”包括刚才“请’他们离开的尊贵男子。
“但是……”虽然,高特助也是这样劝慰她,但搁在她心里头的沉重包袱,却依旧没有减轻半分。
“正义,你再不振作,爸就要去向聂家人讨个公道。”若当时林翡翠开车撞倒的人是正义,那他们聂家人又要拿什么来偿还他。
“好嘛!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下去了。”花爸说到做到的个性,让原本意志消沉的她紧张到全身一震,不敢再自怨自艾。
“这样才对。”花爸总算放宽心。
“正义!”
正义与花爸同时望向来人。
夏城快步走向他们,脸上竟染有几分少见的狠戾之色。
“是……夏先生。”正义禁不住滚动圆巧的喉头,骤感今天的夏城真的很不一样,就好像是……刚犯下一件很血腥的杀人案似的。
“然没事吧?”
“凛、凛然他没事,不过因为脑部受到撞击,所以得再观察几天。呃,夏先生,你会进去看凛然吗?”正义讷讷地问。
“当然。”他还有很多后续事宜要转告他。
“那如果凛然他有什么进一步的消息,你能不能马上打电话通知我?”正义目露渴望。
“没问题。”
“夏先生,那就麻烦你了。”正义总算有了点笑容。
“对了!正义,顺便告知你一件事,林翡翠再也不会出来作乱了。”
都是他太轻忽,以为在制伏无量帮后,林翡翠就无法再继续作怪,谁知,她不知打哪得到的消息,晓得凛然有意要娶正义入门,才会疯狂的想开车撞死正义。
所幸,他很快便抓到那个疯女人,原本,他还打算对她……啧!凛然大概不会赞同他私下用刑,不过,他还是赏了她几顿排头就是。之后,他便将她交由警方处理,届时他必定会动用所有关系,将精神已经错乱的林翡翠给关个十几二十年。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他不做,也会有人急著想代他做。
虽说,凛然一向不许家族插手林翡翠一事,不过,这回恐怕也由不得他,因为据他所知,聂家已经先他一步透过警界高层,“希望”他们别再把林翡翠给放出来。
所以他敢担保,林翡翠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在凛然及正义面前了。
“夏先生!难道你真的把林翡翠给……”正义惊措地以手往脖子上一抹。
夏城一时反应不过来。
“夏先生你太冲动了啦,这这这……你要不要赶紧躲起来……”老天!夏城真的杀人了!
“正义,你以为我把林翡翠给……呵!我是把她交给警方了。”夏城恍然大悟,一笑。
没错,他夏城的确具有黑帮背景,不过,除非必要,他还是奉公守法的生意人。
“呃!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正义尴尬的猛傻笑。
“那我进去看然了。”夏城朝花爸颔首致意,才转身走进医院。
“正义,有耐性点,等凛然复原后,一定会对你有所交代。”花爸搂了搂女儿再度垮落的肩头,说道。
“爸你!”正义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一副难以置信。
爸是说,他愿意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唉!看到这种情况,我不答应行吗?”
望著父亲,正义喉头一紧,再也克制不住地埋首在父亲怀里。
“爸,谢谢你。”
“傻女儿。”花爸抚著女儿的头,笑叹。
“那爸,我能不能现在就去跟凛然报告这个好消息呀?”她得寸进尺。
“正义。”果不其然,花爸的脸色马上沉下。
“呃!当我没说。”正义吐了吐小舌,失望的低喃。
唉!看样子,她还是安分点好,以免爸一个不爽收回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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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病房内,已经没有前两天的人来人往,只有一抹临窗而立的俊雅身影,淡然注视著靠卧在病床上,沉默许久的聂凛然。
“你确定你真的要她?”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聂凛然缓缓抬眼,眼神坚定地看著自己的堂兄。
堂兄嗤笑,“那女孩有这么好吗?”
“在你看来,她或许除了脸蛋能看外,便一无是处,不过,只要一想到她老拿十几年前我对她施予的小惠,然后不顾自身安危,像老鹰保护小鸡般地护著我,我就觉得……啧!或许我跟她的缘分,早在当年就已经给订下来了。”
其实,早在她第一次冲进他的办公室,狠狠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有底,再加上她报出她的名字后,他就更加确定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更一再想扯离那段记忆。
直到,他发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已经远远大过他的想像后,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不能没有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你的意思转告众人。”反正要娶那女孩的人又不是他。
“谢了。”
堂兄要笑不笑地睨他一眼,“别谢我,因为接下来的问题你得自己处理。”
他的话中有话,教聂凛然神情一凛。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晓得。”堂兄诡异一笑,挥手离开。
“秋严!”堂兄一走,聂凛然马上扬声。
守在门外的高秋严,听出主子语气里的著急,在暗叫声不妙后,即垂头丧气的缓步走人。
唉!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正义人呢?”
“这这……她她……”高秋严说得支支吾吾。
“你马上打电话叫她过来。”除了第一天外,他就没再见过她,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先前有太多人在,他怕她无措、怕她担心,但是,他还是有叫秋严要固定和她联系,以免她太担忧。
可是,堂兄适才的话却让他的心猛地打了个突。
“总裁,不用打电话了。”高秋严叹气。
“为什么?”他心惊,掀被就要下床。
“总裁您别紧张。”高秋严赶忙制止他,“我的意思是说正义她……其实就在医院大厅里,我叫护士去请她上来就好。”
“既然她人就在医院,为什么不直接进……哼!这是谁的主意?”聂凛然瞬间意会是有人不让正义上楼来见他。
“是、是您众多长辈们的意思啦。”他也知道正义很可怜,无法进病房照顾总裁,只能成天枯坐在大厅里等候消息。而他毕竟只是聂氏家族企业里的一名小小员工,哪敢违背那几位只要说一个字,就可能让他死得很凄惨的大人物。
“你是说,你也没照我的吩咐跟正义联络?”
见他因愧疚而抬不起头来,聂凛然脸色变得益发难看。
“那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接正义上来!”聂凛然一字一字的由咬紧的齿缝间迸出话来。
该死的!若正义有受到任何一丝委屈,他一定会帮她出气。
“是。”这会儿,高秋严再也不敢耽误,一溜烟跑掉。
可恶!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正义,尤其这整件事算起来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一再姑息养奸,也不至于殃及正义,让她……
不行!他得亲自去找她。
聂凛然正要翻身下床时——
“凛然,你在干什么!”一声惊叫后,正义立刻扑向他,“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怎么能够下床?万一不小心又给扭伤了那该怎么办?啊!呸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凛然你快躺好,千万别乱动喔!”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上床后,她又赶紧替他盖好被子。
他从来就没想过,有天他会这么怀念她的聒噪。
而且,他似乎多虑了,因为他完完全全感受不到她有任何一丝丝的不谅解。聂凛然心中的阴影终于在见到她后急遽瓦解。
“正义你……没事吧?”
她错愕,好像他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她一迳地瞅住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又紧张起来,“你不会又想离开我了吧?”
这会儿,正义瞳眸瞪的更大,“凛然你好奇怪喔,受伤住院的人明明就是你,你居然还反过来问我有没有事,至于你第二个问题那就更奇怪了,我这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嘛!”
“正义。”聂凛然忍不住抱住了她,
“你很紧张我会离开你吗?”她挨近他胸膛,羞问。
其实,离开的字眼确实曾在她脑海里短暂的徘徊过,不过,在他那些兄弟们刻意的阻拦下,反倒激起她无比的决心和毅力。所以,她决定,除非凛然当她的面说他已经不爱她,否则,她决计不会轻言退出。
“如果你敢离开我,任凭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抓出来。”他收拢双臂,发誓。
正义漾绽出分外甜蜜的娇笑,“凛然,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正义,我爱你。”他情不自禁低下头,首度透露对她的爱意。
“凛然你……”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怎么办?她忽然间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你不信?”迟迟等不到回应的他,声音竟微微颤抖。
感觉抱住她的手臂变得好僵硬,她连忙回道:“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了,凛然,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喔,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讨厌!叫你别笑的嘛!”他的胸膛震动的好厉害。
“不,我是在笑我自己,正义,谢谢你愿意来到我身边。”
“不客气。”正义笑得好美,好灿烂。
“呦,你还真是不客气。”
“不然呢?”
“你觉得以身相许如何?”
“啊!凛然你、你已经记起来我们小时候相遇的事了对不对!”
“没办法,谁叫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想忘都忘不了!”他笑笑的以指节轻叩她额头。
“那你应该早说的嘛!”
“有差别吗?”
“嘿!是没有啦,不过凛然,你有没有发觉我们俩好像注定要在一起?”
“喔?”
“你听听,我叫正义,你叫凛然,合起来不就叫正义凛然,”
“……”
“如何?很配吧!”
“……你说配就配。”
“噫!你好像回答的不太情愿。”
“有吗?”
“嘻!算了,反正我只要知道你爱我那就够了。”
聂凛然的心弦,再度被她脸上那股明明白白的爱恋,给重重拨动了下,“正义,我再也不会对你放手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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