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项匀昊苦思有什么解决之道时,欧阳明瑄已完全被药性给控制住了,她的脑中晕晕然,混沌一片,根本没办法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顺着自己的直觉反应行动,设法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心神迷乱之下,她并没有发现身上的破毯子早已滑落,露出赤裸美丽的身躯,那景象,让项匀昊的呼吸几乎为之一窒。
在他们初次相见的湖畔,由于夜色幽暗,对于她赤裸的身躯他只是惊鸿一瞥,可现在是大白天,她一丝不挂地赖在他的怀中,让他下腹忍不住瞬间燃起了一把火,猛地延烧起来。
老天!虽然他从不自认为圣人,可也从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无奈的是,现在他体内的迷药发作,让他浑身乏力,实在很难反抗她的“侵犯”。
欧阳明瑄一点也不知道他努力克制的痛苦,不仅投入他的怀抱,双臂还环抱住他的颈项,美丽裸裎的身子还不安分地扭动,简直像是非把他给逼疯不可。
项匀昊咬了咬牙,额角渗出汗来。
他可以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以惊人的速度溃败,体内的情欲之火也被她给彻底撩拨起来。
再这样下去,情况真要失控了!
项匀昊知道自己最好立刻推开她,尽可能地和她保持距离,免得在欲望冲昏头的情况下当真坏了她的清白,可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体内迷药发作的他,此刻的力气已不比她还大,而在她火热煽情的撩拨之下,他抗拒的能力更是急速丧失。
在这种“半推半就”的情况下,项匀昊被欧阳明瑄褪去了身上的遮蔽物,两人裸裎相对。
肌肤亲昵相贴、摩挲的销魂感受,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叹息,至此,项匀昊知道自己再没有办法克制了。
他挫败地低吼一声,吻住她甜美的红唇,吮吻品尝她的甜蜜。
这个吻让欧阳明瑄顿时觉得身体舒服多了,她毫不扭捏地回应,以自己柔软的丁香小舌与他交缠,而她的回应更让项匀昊残存的一丝理智瞬间溃决。
算了!他再也不试图抗拒这一切了,因为他根本抗拒不了!
项匀昊任由她柔嫩的小手抓着他的大掌,探索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让她销魂痴迷,让他疯狂沸腾!
火热的欲望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挡得了,在这幢小破屋中,他们赤裸的胴体狂野而缠绵地交缠,恣意地翻云覆雨,就连一旁燃烧摇曳的火光,也比不上他们此刻的炽烈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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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项匀昊早已经醒来。
他体内迷药的效力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已逐渐消散,原先的内力也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低头看去。欧阳明瑄仍沉睡着,那睡颜恬静美丽,让他的黑眸浮现前所未有的温柔波光。
昨晚他虽然中了司徒越的迷药,可意识却是完全清醒的,他清楚地记得两人之间缠绵火热的每一个画面。
坦白说,他和欧阳明瑄之间会有这样的发展,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回想起在窑子里发现她不对劲时自己心里深处的那份恐惧与忧虑,项匀昊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同于其他人,有着独特而重要的分量。
呵!明明这妮子打从一开始就对他不甚友善,他却偏偏这么地在乎她,甚至根本无法抗拒她的诱惑。
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美丽惊喜,又或许这是他的宿命,他注定要来到高柳县,注定要遇见她、将她放进心底。
项匀昊一瞬也不瞬地凝望她的容颜,发现他怎么也看不腻,甚至几乎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像是感受到他专注目光的“骚扰”,睡梦中的欧阳明瑄幽幽醒转。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项匀昊近在眼前的俊脸,她整个人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现在……是什么情形啊?为什么项匀昊的脸会出现在她的眼前?难道她还在作梦吗?
欧阳明瑄眨了眨眼,发现眼前的俊脸并不是出于自己的幻觉,她的脸瞬间胀红,尴尬地退开,而这一退更是让她花容失色,差点忍不住发出惊叫声。
“你……你……我们……”天哪!他们竟然没穿衣服!这也就是说……他们浑身赤裸地相拥而眠一整夜?
喔!老天!谁来杀了她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明瑄奋力推开项匀昊,面红耳赤地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这种尴尬至极的场面让她完全丧失思考与行为能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项匀昊明白她的不自在,便起身将她早已烘干的衣裳拿给她,自己则转身走到另一头换上自己的衣衫。
欧阳明瑄用微颤的小手飞快地穿好了衣裳,心跳却迟迟无法恢复正常的速度。
她心慌意乱地咬着唇,回想起昨夜自己女扮男装跟踪他进窑子的事情,也想起了后来司徒越追杀他们,而他搂着她跳入河中,然后……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还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主动赖在他怀里,甚至……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拉着他的手,探巡自己的身体……
回想起他火热大掌抚过自己身躯的感觉,欧阳明瑄就觉得有股热气轰的一声直往脑门窜去,害她整张睑瞬间红烫似火。
懊恼、羞涩,甚至……有些惊喜的情绪涌上心头,偏偏她又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能怪项匀昊。
是她自己要女扮男装跟踪他,是她自己不小心中了司徒越的暗算,是她自己主动赖进他的怀里、主动诱惑他的,既然这样,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唉!天哪!她没脸见人了!
欧阳明瑄忍不住用双手捣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永远也不要出来见人,尤其是不要见项匀昊!
项匀昊换好衣服后,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就见她也已换上了衣裳,正一脸懊悔地缩在角落。
那副可怜兮兮的情景,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不舍。
本来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娇娇女,却突然遭遇接二连三的危险,也真是难为她了,而昨夜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肯定是个重大而震惊的意外。
看着她的身影,一个决定浮上心头。
“嗯……”项匀昊清了清喉咙,开口轻唤。“欧阳姑娘。”
“怎……怎么?”欧阳明瑄因为太尴尬,语气显得有些僵硬。
“昨晚的事……”
“别提了!”欧阳明瑄有些激动地打断他的话。
“不,我怎能不提?昨夜虽说是司徒越的诡计,但是我们……”
“够了!别说了!”欧阳明瑄摇着头,不想再提起昨夜的事情。
这回项匀昊没有理会她的打断,自顾自地接着说:“放心,欧阳姑娘,昨夜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欧阳明瑄僵住,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他。“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会负责的。”
欧阳明瑄的脸色微变,僵硬地反问:“负责?负什么责?”
“我会负责娶你,等等回去见到伯父后,我就会亲自向他提亲的。”
“等等!谁说要嫁给你的?”欧阳明瑄握紧了拳头,激动地嚷道:“我才不需要你为了昨天的事情而娶我!”
开什么玩笑,为了负责而娶她?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她自己闯祸惹出来的,根本不关他的事,他却还宣称要娶她以示负责,这是为了显示他伟大牺牲的情操吗?哼!她才不要这种勉强而来的婚姻!
“别闹别扭,明瑄。”项匀昊脱口唤了她的名,发现喊起来十分顺口自然,像是早在心里重复了数十次似的。
“我才不是闹别扭!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嗜赌好色,爱逛赌场和窑子的男人!”
“明瑄,你误会了,我上次去赌场纯粹是为了查探司徒越的消息,这次去窑子也是一样的。”
“骗人!上次去赌场是为了司徒越,这次逛窑子又是因为他,你以为凡事推给司徒越就没事了吗?”
“当然不是,我说的都是事实。”项匀昊解释道:“那司徒越不仅贪赌还好色,所以很有可能会出没在那两个地方,我想要趁早探听出他的落脚处,好在那家伙有所行动之前将他擒住呀!”
听他说得有理,欧阳明瑄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就算真是这样,我也不要你勉为其难地娶我。”
“我一点也没有勉强。”项匀昊毫不迟疑地说。
欧阳明瑄诧异地愣了愣,看他那一脸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认真神情,一颗芳心不禁莫名地狂跳不止。
唉呀!她到底是怎么了?欧阳明瑄心慌意乱地别开视线。
回想起先前面对他时偶尔升起的异样情愫,她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喜怒哀乐都容易受他所牵动……
“总……总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她有些结巴地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应该是赶紧将司徒越抓起来吧!”
“说得也是。”项匀昊点头认同。“若不快点将司徒越这家伙解决掉,我实在不放心你的安危。”
“那……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欧阳明瑄催促道。
要是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让她一直想到昨夜火热的缠绵,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第五章
或许是司徒越很清楚项匀昊恢复功力之后,自己绝非对手,因此在项匀昊护送欧阳明瑄回家的一路上,完全没有现身。
两人一路沉默地同行,眼看家门就在眼前,欧阳明瑄停下了脚步,对项匀昊说:“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就是……”欧阳明瑄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双颊浮现尴尬的红晕。“就是……昨晚的事情……别告诉我爹。”
她才刚一说出口,忽然觉得此刻的情景简直就像几天前的状况重演一样,那时她偷偷跟踪项匀昊去赌场,被司徒越打伤,事后也同样希望项匀昊替她保密。
回想起来,她先后两次遇见司徒越,都幸亏有项匀昊,才让她得以安然脱身,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她知道项匀昊可以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不过……上次爹就已经半开玩笑的要她以身相许了,若是爹知道他们发生肌肤之亲,已有了夫妻之实,恐怕非要叫她嫁给他不可了。
“嗯……”项匀昊闻言沉默了半晌,最后总算妥协地说:“我答应你尽可能避重就轻,这样行了吧?”
“好吧!那你就尽量少开口回答好了。”
欧阳明瑄在心里暗暗祈祷爹还没发现她溜出去一整晚,可其实又明白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大。
唉,现在都已经将近正午了,就算有小碧帮忙掩护,只怕她彻夜未归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就不知道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怀着一丝不安的情绪踏进家门,才刚走进去,就听见欧阳震雷忧心如焚地对着家仆们叱喝——
“怎么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有没有找到小姐和项少侠?有没有多派一点人出去找?你们快点通通出去找人啊!”
眼看爹如此焦虑忧心,欧阳明瑄心里感到愧疚极了。都是她不好,害他老人家如此为她提心吊胆。
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开口唤道:“爹……我回来了。”
一听见她的声音,欧阳震雷倏地转头一看,见宝贝女儿安然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瑄,你到底咆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爹快担心死了!你竟然还要小碧帮忙瞒着我,是不是想将爹给气死、急死?”
“爹,您别怪罪小碧,她是真的不知道我要上哪儿去,不是刻意帮着我瞒您的,”欧阳明瑄赶紧解释,不希望连累到忠心耿耿的丫鬟。
“那你到底是去哪儿了?”
“呃……我……”
欧阳明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求助地望了项匀昊一眼,而项匀昊也立刻挺身而出替她解围。
“伯父,您别怪明瑄,要怪就怪我吧!”
听他亲昵地喊女儿的名字,欧阳震雷惊讶之余暗暗欣喜,脸上忧虑的神情也顿时消去不少。
他本来很担心女儿的安危,深怕她遭受司徒越的毒手,才会如此心急如焚,但此刻她平安无事地和项匀昊一起回来,他也放心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关于他们昨晚上哪儿去的疑惑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匀昊,你们昨晚是一起出去的吗?”
“是的,”在欧阳明瑄紧张的盯视下,项匀昊说道:“我昨夜要追查司徒越的下落,明瑄知道了之后也一起来帮忙我,结果司徒越那恶贼狡猾地设了陷阱困住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凶险,但却一直被绊到今天上午才得以脱身。”
“原来是这样……”欧阳震雷明白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尽好保护的责任,没能及时将明瑄带回来,都是我的过错,还请伯父见谅。”
听他这么说,欧阳明瑄的心里有些诧异。
想不到项匀昊竟会把责任一肩扛起,其实这件事情她自己心里明白,女扮男装地跑进窑子里,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对。
欧阳明瑄转头望着他,正巧与他的视线对上,那双墨黑眼瞳中的温暖光芒,让她的心掀起了阵阵涟漪。
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眼光望着她?
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乱了节奏,身体的热度也不断地升高,脑海中甚至浮现昨夜那一幕幕激情的画面,让她的双颊立刻泛起红晕。
望着她羞红脸的娇俏模样,项匀昊的胸中涌上一股暖暖的热流,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奇异感觉。
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也结识了一些女子,像是不让须眉的女侠,或是知书达礼的千金,和她们相处十分融洽。可欧阳明瑄给他的感觉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她们对他而言不是如同哥儿们般的朋友,就是需要照顾的小妹妹,从没有一个女子像欧阳明瑄一样,带给他这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与众不同的情愫,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对欧阳明瑄的在乎与重视。
项匀昊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他一除掉司徒越之后,就要尽早娶她为妻,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欧阳震雷不清楚昨夜发生的事情,但见他们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的模样,心里不禁暗暗窃喜,相信自己很快就要多一个好女婿了。
“事情过去就算了,既然你们都安然无事,匀昊你就别太在意,倒是司徒越那方面,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项匀昊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那家伙太过狡诈,要查出他的落脚处实在不容易。”
“我想这事也急不来的。”欧阳震雷说道:“在追捕司徒越的这段期间内,匀昊你尽管暂住在这儿无妨,有什么需要也烬管跟我说,千万别客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