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瑟儿凝睇著“他”充满妒意的眼神,忍不住低声道:“清凉,你这样看起来就像个被别人抢了丈夫的妒妇! ”
“这!哪是,我只是很气他就这样甩下我。”也不知这会儿的伤感与眼泪来凑什么热闹?宋清凉的心酸透了,热泪盈眶。
“我看这下真的惨了,他是爱上东蔷了!”瞄了骆东蔷那冷峻的脸孔,乔丹也只敢低声附和。
“早说过不该让他们朝夕相处的,这下可好了!”杉山五郎摇摇头。
“别多话了,没看到东蔷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徐焕春瞪了他们一眼。
克里斯点了点头,心想,适时候多话肯定会惹事。
这时的大海是沉静无声的,徐徐的夜风吹来,宋清凉将他们的低语全听进了耳裹,她抿抿嘴,懦弱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直落而下。
她知道这会儿的自己不该以这样充满怨恕与爱意的眼神凝视骆东蔷的,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真的很怨嘛,一想到他和跟爱瑟儿要来个鱼水之欢,她就像打翻了好几缸的醋,她难过得就要死掉了。
瞪了“他”那发情的痴情状,骆东蔷咬咬牙,“看来你要来个特殊教育好让你完全死心,跟我下来!”
他一手揽着爱瑟儿的腰,继续步下阶梯,但好半晌,也没听到身后有任何动静,他怒焰凝炽的再度回头,大声咆哮,“我叫你下来,听见没有? ”
宋清凉愣了愣。
徐焕春推了“他”一把,“快下去吧,要不然待会儿他的怒火会更澎湃的。”
她僵着身子,低着头走下甲板。
“你说东蔷的特殊教育,指的是什么?”好奇宝宝乔丹还是第一个开口。
众人给了他一个大白痴的眼神。
“喂,干么这样看人啊?”他大表不平。
杉山汀郎摇头道:“再明显不过了嘛,他带着爱瑟儿到房间做什么?干么又要清凉跟着下去。”
乔丹咋舌,“难不成要他当“观众”?”
众人再白他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不然要他跟去干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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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骆东蔷的房内,宋清凉可怜兮兮的走到这七天来,自己在衣橱边以几床被子重叠而成的床铺,盘腿坐了下来。
这一星期她成了“顾人怨”,骆东蔷自然不肯让她睡在水床上,而她也有自知之明,随便找了个地方窝着睡,只是睁眼的时间总比睡觉的时间长,而睡不着的时间裹,她都是静静的凝视着将自己由大海裹捞起的这个男人。
爱瑟儿看了像个小孤儿的“他”,再看着一睑冷漠的骆东蔷,“你该不会真的要他在这儿当观众吧?”
“你介意吗?”
她摇摇头,“只是……”她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她就是感觉怪怪的,在宋清凉楚楚可怜的神情下,自己好像成了破坏他人姻缘的第三者。
“既然没问题,那还等什么?”话一歇,他即将她轻轻的推入水床,修长的大手也顺势的滑人她浑圆的胸脯,性感无比的唇办热切的侵入她的口中,强烈的索求唇中的甜蜜。
爱瑟儿已有许久没有感受到他的热情,她呻吟了一声,不再在乎窝在橱边的宋清凉,她的手饥渴的在他壮硕的胸膛间撩拨来回……
宋清凉怔怔的看着愈来愈火热的两人,她面红耳赤、口水频吞,而腹下澎湃的热潮,汹涌得令她几乎招架不住。
她知道自己该别开脸的,可是她的意志不听指挥,她甚至幻想起正和骆东蔷唇舌缠绕的是自己而不是爱瑟儿。
骆东蔷将爱瑟儿的双手举到头上,灵活的舌头展开了亲匿的巡礼,爱瑟儿娇喘吁吁早忘了那名观众。
宋清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喷鼻血,因为她的心跳失速、血液直往脑门冲,浑身燥热无比,在瞠视着骆东蔷的亲吻落在爱瑟儿的香凝雪肩上时,她觉得自己的肩膀仿彿也被他火热的唇给亲了一下,她的呼吸更加急促……
骆东蔷虽然全力在撩拨爱瑟儿的性欲,但他自己的欲求却平静得令他皱起眉头,他的双手柔柔的搓揉着爱瑟儿的胸脯,但清澈的黑眸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个显然也陶醉在这情欲气氛下的宋清凉。
看著“他”芙蓉脸上的浓浓春意,他低低的吐了一句诅咒,突然停下了所有的激情演出,翻转身子乎躺在水床上。
仍处于激情中的爱瑟儿在久久没有感受到他温暖的唇舆手的抚触后,才睁开了双眼,翻过身俯视着一脸怒意的骆东蔷,“怎么了?为什么停止了?”
他瞟了一眼宋清凉,“他”看起来也像经历了一次美妙的性爱,春意甚浓的丽颜上有著令男人神魂荡漾的撩拨神色。
见状,爱瑟儿不知该哭该笑,她站起身,走到微闭着双眸、可能仍沉浸在爱欲中的宋清凉,“我看你的倾女症实在太严重了,我们该拿你这个小男生怎么办?”
宋清凉睁开眼,脑海仍沉浸着自己与骆东蔷的美妙肤触中,她没有细想就回答,“我本来就是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男生。”
闻言,骆东蔷好像也不得不看开了,他叹了一口长气,跳下床走到“他”面前,用力的摇晃“他”的肩膀,“我放弃了,清凉,你就继续当你的女生吧,”
“我本来……”看着原本都在水床的两人这会儿全站在自己的眼前,宋清凉心一凛,面露尴尬的赶忙低头。
“我对你是没辙了,清凉,反正再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分道扬镳,我没必要让我们两人的日子都难过。”他瞥了水床一眼,“你到上面去睡吧,”
“那|!那你呢?”她呐呐的绞着十指。
“我去爱瑟儿那裹睡,你——好自为之吧!”语毕,骆东蔷即揽着爱瑟儿离去。
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身影,盈眶的泪就这样不请自来的潸然直落,她擤了擤鼻子,拭了拭擦也擦不净的泪雨,喃声道:“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他啊,可是、可是我是男生,能跟他怎么样?呜……”
她摸摸胸口的琥珀色玉,“如果、如果我说我想再变为女生,可以吗?你可以帮助我吗?如果我永远是男生,那我和他就不可能有“永远”了,可是对他,我情不自禁,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男生,可是我在之前终究是女生啊,这你知道的,不是吗?你帮帮我吧!呜……”
喃喃自语间,她凝睇着那块玉良久却没有任何动静,她抽动着双肩,伤心的倒卧在床上,放声大哭……
第六章
尽夜,郑丕文孤寂的身影在繁华的长安城出现。
在持续搜寻神泉之灵敷月后,他慎重的考虑起那只老狐狸的话,“难道神泉已经不在造个时空了?要不然,为何没有听闻哪裹有奇人怪事出现?”
身为黑狐精,他没有困难的嗅到老狐狸独特的气味,在晃进“长安客栈”后,他立即看到一身白色素衣的老狐狸。
老狐狸见到他似乎一点也不讶异,静静的看着他,啜饮一口清酒后,即拄起拐杖站起身,往二楼的客房而去。
看着这名外貌俊挺、气宇非凡的公子,店小二弯腰哈笑的走过来,拿下肩膀上的抹布在桌子擦厂擦,招呼道:“公子需要什么?是吃饭还是住宿?”
“找人!”郑丕文冷冷的回答,即跟着步上二楼。
店小二碰了一鼻子灰,他靦舰的朝掌柜看了看,再指指楼上。
掌舵摇摇头,这来往的客人他是看多了,能惹的、惹不得的,他只需看一眼就心中有数了,而这个一身锦罗缕缎的贵公子来头肯定不小,他们还是任由他去的好。
郑丕文跟着老狐狸进到一间点着蜡烛的小房间,他看看四周后在木椅上坐了下来。
老狐狸对视着他,“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他心中一凛,“为什么?”
“因为你找不到神泉,而带着神泉之灵逃出狐狸岛的六万号,也就是在神泉之灵帮助之下成了凡人的宫紫妩,她根本就不知道神泉的秘密,你心中也有底,她那裹也无法给你所需的答案,所以你一定会回过头来找我的。”
“那你可以给我什么样的答案?”郑丕文面无表情的凝睇着他。
他冷笑一声,“我很早就将答案给你了,只是你不肯听信老人言。”
“你的意思是神泉之灵真的到了别的时空?”
“你会回头来找我,不也已经对我的话半信了?”
郑丕文语塞。
“我是白狐一族,而你是黑狐一族,原本两族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恩将仇报的你硬将我们两族牵扯在一起,而白狐一族在亘古时代得天独厚,无意中从古书上得到了穿越时空的方法,当然,那是你们黑狐所觊觎的,只是白狐对古书上的律文奉为圭臬,从不曾将逭方法告知你们黑狐……”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会告诉我了?”郑丕文打断他的话。
老狐狸一脸肃穆,“没错,只是我得到指示,必须将你送到另一个时空去!”
又是指示?他挑起两道浓眉,“究意是谁的指示?”
“还不到谜题揭晓的时候,总之,这是你的宿命,而老翁也只是个传话者而已。”
他冷哼一声,“我能信任你吗?届时你若将我推人地狱……”
“为了救你的爱人,你不惜血洗狐狸岛,不惜杀死你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你怕入地狱吗?”老狐狸满脸不屑。
“哼,不用话中带刺!”
“反正你若是不信老翁,那你就在这儿继续寻寻觅觅吧,若是愿意赌上一睹,现在就随老翁前往离这儿有十公里远的山问小庙,我送你到神泉之灵的所在地去。”他拄起拐杖站起身。
“那你呢?”郑丕文也着站起身。
老狐狸神秘一笑,“到了那个时空,纵然让你遇见了神泉之灵,袍仍不会属于你的。”
“是吗?”
“所以老翁会回到这儿等着,因为你还是会回来这儿的。”
郑丕文冷骛的黑眸闪过一道困惑,“你的意思是我会无功而返?”
“端看天意,但老翁不认为一个双手染血的坏人能得善报。”老狐狸毫不客气的批判。
郑丕文深吸了一口气,思绪百转,罢了,若天注定他得入地狱,那他也无从遁逃,他点点头,“我愿意跟你走一趟。”
“那好,我们造就走吧!”
两人身形一旋,一道黑白光亮划过璀璨夜空,同时来到山崖流涧的一问残破小庙,黑白光亮再闪,两人身形站定。
“再来呢?”郑丕文冷凝着佝债着身子、拄着拐杖走向庙外的老狐狸。
“跟我来!”
郑丕文跟着走向前去,来到喷泉的山涧,注意着老狐狸举高了双手,嘴中喃喃念着咒语。
就在一晃眼问,他脚下的泥上骤然的往下分裂,他惊讶的跃高身子,但地面似有一强大吸力,便将他的身子强吸而入。
“可恶,”他低咒一声,再次拉高身形,但一道闪亮的七彩光芒突地一闪,他眼前一暗,坠人了不可知的黑暗之中……
老狐狸叹了一口长气,喃声道:“仙主,我已经照你的指示去做了,再来就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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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发现儿子冰凉的尸体后,中国家乡小吃店已关门两个月了。
前来关心的汤姆警员担忧的看着郁郁寡欢的林婉,“你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日子总是要过的。”
林婉的眼泪早巳哭干了,在同一天知道自己的女儿自杀、儿子吸毒过量致死,她的人生早就完了。
汤姆将手上的一袋面包及牛奶放到桌上,“多少吃点东西吧!”
“吃什么呢?”她哭肿的双眼浮上浓浓的哀戚及内疚,“我女儿是被我给逼死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她,而儿子是被我的纵容给害死的,我亲手扼杀了我的儿女!”
他叹息一声,“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的最痛,只是他们是被天主接到天堂去,你就释怀些,要不然,他们在天上看到你现在生不如死的模样,他们也会心疼的。”
“不,他们二个很恨我,是我毁了他们的。”她的自责实在太深了。
汤姆拍拍她的肩膀,“请节哀顺变,我得先走了,我这阵子都必须到港口的黑街去支援巡逻,短时间可能都无法来看你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林婉眼眶一红,“谢谢你,”
他点点头,走出门外,再将门关上,只是注视着店内那个愈形干瘦的身影,他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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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纽约港的前一天,宋清凉的心情一直处于低潮。
她和骆东蔷已不再为那些男人、女人的事有了交集,而且骆东蔷还很大方的将他的舱房给了她,在这后半段的航程裹,他则睡到爱瑟儿的房间去。
想当然耳,两人绝对是夜夜翻云覆雨,因为她每天一早都看到他俩在甲板上卿卿我我的,让她好几回差点跑回舱房去大哭一场。
徐焕春瞅了无精打采的“他”一眼,“怎么?舍不得我们了?”
乔丹送给了太看得起自己的徐焕春一个大白眼,“别忘了从东蔷睡到爱瑟儿的房间后,他的眼睛就只定在谁的身上?他舍不得的只有一个人。”
杉山五郎点头道:“没错,不过,该更正的是我们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以来,他的眼睛从来就只定在东蔷的身上,我敢打赌这一下船,哪天碰上面了,他还认不出我们这几个人呢! ”
“这个我也相信。”克里斯也用力的点头附和。
想到明天就要和大家分开了,不,和骆东蔷分开了,宋清凉就全身无力,她没有理会众人的调侃,只是以哀怨的眼神看着在船首搂搂抱抱的骆东蔷和爱瑟儿。
“清凉,我们要分开了,你还不告诉我们你到底是哪裹人?为什么跳海?”乔丹实在太好奇了。
“那又怎样?不是要分开了吗?”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那如果说我们邀你一下船就到港口旁的黑街酒吧去逛逛,你肯不肯说?”
“真的?愿意让我去?”她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你说不说?”
她抿抿嘴,无奈的说了一声,“我明天下船后,搭个TaXi就可以回家了。”
闻言,众人错愕的瞪大了眼。
徐焕春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他”,“你就住纽约州?”
“嗯。”她有气无力的回答。
“可是你漂流到我们船的距离,这时间可要好几个星期,可是你不是说你跌下瀑布到我们救起你的时间才一个多星期?”乔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耸耸肩,抿嘴道:“我若想得清楚就好了。”
徐焕春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上回他原本要将那块琥珀玉的事贴上网路的公布栏,结果因东蔷对宋清凉冷战,这事也搁了下来,但看情形,他真的得上网去查查考古那方面的资料,他敢确定这一切奇怪事情的发生绝对是“他”胸口的那块琥珀玉的关系,只是不能太明目张胆,以免到时查问的人太多,反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