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他看着她脱下凉鞋,让脚丫子可以舒服的踏浪、玩沙,橘红色的云彩映照在她美丽的粉脸上,更是美得令他屏息凝睇。
凝睇着她一颦一笑,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女孩,除了动人的外貌,她的内涵、气质都不会让人生厌,但他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她,他宁愿她是庸俗自傲……
夜色低垂,星星露脸,他走过去,先是一手捞起那双凉鞋,接着体贴的将她打横抱起,到另一边当地人简单设置的户外冲洗室,付了冲洗费,他温柔的为她冲去脚上细沙,更令她惊愕的是,他竟然蹲下身来,为她穿上鞋子。
韩枫脸红红的看着四周不少女孩投射过来的羡慕眸光。她有过很多男友,而且都是天之骄子,但会做这么浪漫的事的,他还是第一个!
考虑她的脚湿湿的不好走,他仍抱着她走回车上。
在坐进驾驶座后,他温柔的询问:“我们找家饭店住下?”
明白他是在征求她的意思,而那意谓着他们的关系即将更进一步——她轻轻的点个头。
杜行苇勾起嘴角一笑,开车直接找了最近的凯撒饭店办理住宿。
在进入房间后,门一关上,他立即将她拥入怀中,狂野的吻着她的红唇,同样紊乱的心跳、同样热烫的身躯,两人边吻边跌落床上,但两人的双手仍没闲着,他们拉扯着彼此的衣裳,在衣物落地后,欲火愈来愈炽烈,唇舌纠缠、两具滚烫的身躯交缠,翻云覆雨间,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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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了界线,是对是错?
金色阳光照射在房间一隅,床头上静静的躺着一张纸条——
工作第一,女人第二,我先回台北。
韩枫摇摇头,躺回床上。他连名字也没写,真是够了!
她拉着被子包裹赤裸的身体,再瞥向那张在灿烂阳光下更显刺眼的纸条,心,沉甸甸的。
突地,房内电话响起,她坐起身,伸手接了电话,“喂?”
“醒了吗?”是杜行苇温柔含笑的嗓音。
但她听了,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咬着下唇,她勉强挤出了笑意调侃,“醒了,可没想到有人吃干抹净后,就闪人了。”
“我也很舍不得,甚至想再跟你玩一回合再走,但一来你睡相太美,我不忍唤醒,二来,今天有重要会议。”
“我懂,工作第一,女人第二。”这话她说来格外苦涩,但电话另一头的杜行苇却语带幽默的回答。
“这是一定的,女人又不能当饭吃,除非我当小白脸。”
韩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这番解读,她多心了。
“晚上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嗯。”
她挂断电话,重新躺回床上,拉着被子,上面好像还有他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当她目光再次落在那张醒目的字条上——
她不禁蹙眉。完了!女人谈恋爱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忽喜匆悲,她该不会真的沦陷了吧?
不!即便如此,他会渴望她,代表她还有机会赢得他的心,她不能唱衰自己。
当晚,杜行苇即载着她到住家附近的精品旅馆,两人的激情炽烈,持续了一整夜。
而这样的热情,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不曾退烧,他意外的恋上韩枫的身体,因为她的触感太好,她的反应纯粹而直接,而那双氤氲着情欲薄雾的美眸,更是轻易的就能将他卷入情欲波涛。
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个可以给他这么销魂的激情。
然而,尽情燃烧情欲后,他却有股难言的心虚与愧疚,尤其在回到套房后,看到床头柜上那张笑吟吟的照片,一股浓稠的愧疚感便层层叠叠的往上累积。
所以,他凝视着那张照片,说服自己,也说服照片中的人。
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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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来到六月。
这是一场名牌时尚的秋冬女装秀,地点在一家私人千坪别墅,除了现场装点得极尽豪奢外,应邀的贵宾也都大有来头,全是政商名流、仕绅名媛,一时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真没想到我也有机会来参加这种上流人士才能出席的聚会,谢谢,行苇。”
罗汉民化身为贵族仕绅,一手拿着酒杯,一张嘴巴笑得开开的,感谢麻吉将多的一张邀请函送他,加上这儿的美女好多,看得他都眼花撩乱了。
“不用客气,我也只有在猎艳时才会出席。”
俊美非凡的杜行苇这话可是特别说给他身旁,那吸引了众多男士惊艳目光的美女韩枫听的。
汉民手上的那张邀请函,他原本是要拿给她的,但交际手腕高明的她,交游甚广,已有好几张邀请函了。
但她的出席的确让这场秀增色不少,身材匀称的她很具时尚感,身上一件透明雪纺纱衬衫,混搭一件混蓝墨绿的双层雪纺纱裙,脚下蹬着绑带又具民俗手工刺绣的高跟凉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高贵又不失清丽的气质,份外迷人。
“猎艳?这么快就想换人了?”
韩枫话说得俏皮,但心有点儿沉重。
她微笑的凝望着杜行苇这张几乎是所有名媛淑女目光凝聚的俊颜,她知道她守护许久的心已岌岌可危。
尤其在看到他泰然自若的回应那些目露倾慕的美女而眨眼放电时,她喉间泛起的酸涩妒意,谁输谁赢,答案已呼之欲出。
“咦?那不是太润集团的总裁,他身边的美女是他女儿吗?”罗汉民突地注意到不远处一名身材娟娜,美貌虽然差韩榴一分,但也很迷人的大美女。
杜行苇轻啜手中的酒,瞥了一眼,笑道:“别傻了,那是他的情妇、小老婆,这事儿商界上,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什么?!”罗汉民一脸的受不了,“有钱老头拥着足以当他女儿的美眉出席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最讨厌这种人!”他摇摇头的看向韩枫,又神秘兮兮的问:“你知不知道行苇这辈子最气什么人?”
“什么人?”
“情妇。”
她眉头一拧,看着神色顿时变得不太自然的杜行苇,“是吗?”这两个字对她而言也同样敏感。
“秀开始了,我们到座位坐下。”他明显的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于是,三人在舞台边的位置坐下,在时而轻柔、时而动感的音乐声中,一件件名设计师设计的秋冬服饰,在举手投足间尽是魅力的名模身上展现。
这些衣服有奢华风、有居家极简风,每一件都有型有款,但韩枫心不在焉,不时的看向专注在台上,时而微笑、时而点头的杜行苇。
不久。
“原来我这张英俊的脸,比那些价值不菲的服饰还要吸引你。”他那双黑眸尽是自得的笑意。
她粉脸一红,“呃——”
“那我们还待在这里浪费时间?”语毕,他拉起怔愣不解的她,快步的走出秀场,而罗汉民傻愣愣的也跟着出来。
“电灯泡,你不留在里面,跟我们出来做啥?”杜行苇亲密的拥着韩枫,好笑的看着他。
“我哪知道?这种场合我是菜鸟嘛,我以为该出来了。”罗汉民不在乎的耸耸肩。其实那些衣服看久了也差不多一个样,空气也有点闷。“我回去了,你们去约会吧。”唉,又是孤鸟一只啦。
“不错,有自知之明。不过,麻烦你陪一下韩枫,我车子停得比较远,先去开车过来.”他拍拍好友的肩膀,先行往外走。
一见他走远,她立即好奇的问:“为什么行苇最讨厌情妇?”
“他的美满家庭是从他老爸恋上一名情妇后开始变调的,就像你看到的社会新闻一样,他老爸想离婚娶情妇,结果他老妈患了重度忧郁,结局就是——”他用手势做了一个跳下来的动作,再弯了弯食指,代表她在人生舞台上下台一鞠躬。
韩枫脸色微白。万一杜行苇知道她的母亲也是……他会不会不理她了?!
天,她在想什么?他们只是玩玩,她怎么这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在想什么?”
杜行苇的声音突地响起,她这才从思绪中回神,却见他已经将车子开到她面前了,她笑笑的摇头坐进车内,再跟罗汉民挥手拜拜。
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后,杜行苇先是瞥她一眼,再问:“你跟汉民聊了什么?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有,只是随便聊聊。对了,我们要去哪里?”韩枫故意改变话题,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事实上,罗汉民的那一席话已将她整晚的好心情打乱了。
“我家。”
她一愣,随即惊喜的问:“不是有人说过绝不带女人回家过夜?”
“但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
脸儿一红,她心儿怦怦狂跳,凝睇着他那微笑的侧脸。这句话是否有什么特别含义?
“她是跟我竞赛谁是情场NO.1的女人,而在我使出许多看家本领仍不能让她的心臣服后,我只好将她拐回家中大战三百回合,试试这种特例会不会让她的心头小鹿怦怦乱跳,继而爱上我。”
“可能很难,要六百回合才有希望吧。”韩枫调皮的回答,但她心中是有失望的,毕竟这并不是她预期中的答案,然而,念头一转,既是唯一的特例,也够让她虚荣了。
杜行苇勾起嘴角一笑,倾身靠向她,偷了一个吻后,继续开车。
她凝睇着他,轻抚着红唇的暖意,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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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单身汉的狗窝而言,杜行苇这间位在台北东区附近大楼的出租套房算是很豪奢了,而韩枫也才知道两人的住处相距并不远。
这间房的坪数虽不大,但看来一点也不拥挤,唯一能嫌小的,应该就是那看来未曾使用过的小厨房,而浴室简洁明亮,竟然还有一个按摩浴缸,而以一张大床居中的室内,一边有嵌在墙壁的衣柜,一边墙角有一个电脑桌椅,名牌L型沙发则占住另一个墙角,大小适中的长桌前则摆放一面大大的波斯地毯,其上还散落着两、三颗小抱枕。
在她一一打量的同时,杜行苇从背后抱住她,轻啃着她柔白的颈项低语,“有什么指教?”
韩枫摇摇头,目光却盯视在床头柜上那个相框里的美女,“她是——”
他走过去,拿起相框随即将它放入抽屉,回身看她,“我母亲。”
“呃……”突然问,她不知该说什么。
尤其是那张俊颜上有着她不曾见过的严峻,顿时,她觉得他很陌生,虽然近在咫尺,却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杜行苇半眯起黑眸,突地走向韩枫,将她拉到床上坐下,而此时,脸上也已恢复原来的笑意,“汉民跟你说了什么,对不?”
她的脸色苍白,骗不了人,“嗯,他说了你母亲的事。”
“他真多嘴!”
“不关他的事,是我太好奇——”
“我不想提我母亲的事,你不介意吧?”他很快的打断她的话。
韩枫忙摇头,也能理解。那是心里难以磨灭的伤吧。
冷不防的,他的唇吻上她的,他的手探进她的上衣内,爱抚那雪白的丰盈,这一次,他的动作略显粗鲁也急躁许多,丝毫没有控制他想要她的强烈欲望,而她明白,这多少是想逃避刚刚被唤起的过往记忆而引发的怒火与伤痛。
但她不在乎,只要他能忘却那段记忆。
热烫的身躯很快的覆盖在她赤裸的胴体上,她无法再思考,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后,她发出喘息,在狂喜的浪潮一波一波涌向她的刹那,她迷蒙的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心中透着一种难言的满足。刚刚那样严峻与陌生的感觉都不复见了,现在他脸上只有野蛮的情欲与绝对的欢愉,这才是她在乎的。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在床上,却什么也没说。
半晌,杜行苇以手肘撑起头,凝睇着脸上仍有着未退情欲红潮的美人,“你要不要屈服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是吧?”韩枫调皮的扯了扯他落在额问的发丝。
他躺了下来,双手当枕的看着天花板说:“看来还是平分秋色,但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该问问你母亲。”
她脸色微微一变,庆幸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问我母亲?”
“当然,条件要对等,我们的比赛才公平啊。”黑眸闪过一道嘲笑眸光,“要不,女人都是同情心泛滥的生物,到时你说你是因为我母亲的事而一时母爱大发,爱上了我——”
“我父亲跟你母亲一样,都不在了,这样条件该对等了吧?”她闷闷的打断他的话,选择转身背对他,担心自己不安的眼神会让他追问下去。
杜行苇蹙眉,侧转身子将她直接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梢,“对不起。”
她微微摇头,“不用,我对我的亲生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过去了。”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还有另一个父亲?”
韩枫苦笑,“算吧!不过,他是一个坏人,他让我妈咪吃了好多苦头,若说他有什么贡献,就是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江雪了,她是一个好漂亮的可人儿。”
“那你母亲现在在做什么?”他再次亲吻了她的耳垂。
她咬着下唇。叫她怎么回答?说她妈咪这辈子只从事过一个行业,就是他最讨厌的情妇?!但也因为她从事这个职务,所以她们三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才能长大、才能就学,他能明白吗?
“不会是情妇吧?”
她的心脏“咚”地猛撞一下后,失速狂跳。
深吸口气,压抑那慌乱的不安后,她才在杜行苇的怀中侧转过来,看向他,一双美丽星眸有着明显的不悦,“你太无礼了!”
然而,他那张邪魅的俊脸上却有一抹令人心动的笑意,“因为你绝对有当情妇的本钱,容貌、身材都属上上之选.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母亲是啥模样,看她女儿就知道。”
原来是……韩枫松了口气,“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她故意咬了他的唇办当成惩罚。
“开玩笑的。”杜行苇顺势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滑进她的唇,吻得火热。
她虽然回应着,但已无法尽情的享受他给的激情,因为她心中有一大片乌云笼罩,挥之不去。
晚间十点,韩枫从他身上起身,穿妥衣裳。
“不留下来过夜?”床上的男人坐起身来,那性感魅惑的表情仍勾引着她回到床上。